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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乐脸色更差,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等过了年节,肚子就大起来了,不是更遭罪。清越,你有事瞒着我。”
    从小到大,清越是最忠诚的护卫,从不会忤逆她的话,更不会欺瞒她,可此刻,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变了,变得深沉难以琢磨,他的眼中不再全是她。
    清越放下粥碗,去握她冰凉的手,“这几日太冷了,地面结了厚冰,不宜出行,咱们再等上十日,十日后我一定带你离开。”
    宁乐见他避重就轻,不免来了火气,刚想发作,眼前忽然一花,整个人歪倒在清越怀里。
    清越也觉得头昏脑胀,放下宁乐,扶着墙壁走向客房门口,拉开门时,见拿着迷烟的郑阙站在门外。
    “放肆!”清越冷声呵斥。
    郑阙笑笑,掏出醒脑的鼻壶放到清越鼻端,“奴才也是怕贵人为难,想让宁大姑娘冷静冷静。”
    前不久,被赶出宫的郑阙没听郑全贵的警告,连夜赶来洛阳寻到清越,还带了不少宫廷秘辛。
    是的,清越真正的身份是已故孙贵妃之子,消失已久的当朝五皇子。
    当年太子将他送出宫时,他还是一个两岁的小娃,在出宫不久后,遭遇追杀,与太子的侍卫走散,幸被打马经过的郑全贵抱了回去。
    之后,郑全贵将他抱到一个神秘男子身边寄养,他便做了那人的养子,直到七岁那年,又被养父“丢”在大街上,被宁乐捡了回去。
    自此,他成了宁府的下人,却也是神秘男子和郑全贵共同行的一步险棋。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谁会想到,堂堂五皇子会沦落成一个无姓氏的奴。
    那些年里,神秘男子和郑全贵派了很多人教习清越本事,贵公子能够掌握的技能,清越一样也没落下。
    这盘棋很大,清越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生母是被嘉和帝挟持入宫的臣妻,最后落得香消玉殒。
    在街坊里,流传着各种各样关于皇帝和臣妻的蜚语,清越是听着这些糟心事儿长大的。他算是背负着母族的血海深仇,而他仇视的人正是嘉和帝,哪怕他是自己的父亲。
    郑全贵就是利用他对嘉和帝的恨,促使他成长为最锋利的刀刃,日后能给予皇族绝命一击。
    可清越并非会轻易被他人左右,然而,私奔一事,让他意识到权力的重要,加之郑全贵不遗余力的说服和挑拨,使他的恨开始发酵。
    客栈内,清越冷着脸问道:“郑全贵那边如何安排的,养父何时来洛阳?我这边等不了了,十日后必须启程。”
    郑阙替清越理了理歪斜的衣襟,笑道:“那位大贵人实在是忙不开,不过郑老会尽快安排的,可十日太短了。”
    直到现在,清越也不知养父的身份,他所了解的一切都是通过郑全贵牵线搭桥的。
    对于这个答复,清越显然是不满的,“那我明日就启程了,有些事,等我从扬州回到京城再说吧。”
    郑阙觑了一眼屋里,提醒道:“贵人需记得,心有牵绊最误事。”
    清越横眉,眼底卷起凛冽寒意:“我的事,需要你一个奴才来插手?”
    郑阙忙低头服软,连连赔不是。
    ——
    深夜云迷雾锁,赵修槿回到宁瑶的闺房,见小妻子正坐在灯旁穿针引线。
    赵修槿走过去,单手捂住她的眼睛,“夜里别刺绣,伤眼睛。”
    宁瑶“唔”一声,将绣棚放进线篓,后仰靠在他身上,“殿下怎么才回来?”
    “跟池晚商量些事情。”
    一提池晚,宁瑶就想起那个被塞在枕头底下的挂坠,不自觉咳了下,“明日破五,我娘问殿下想吃什么馅料的饺子,也好让人提前准备。”
    破五吃饺子是习俗,可赵修槿已有十五年没有在烟火气十足的地方吃一顿饺子了,淡笑道:“都行。”
    宁瑶拿开他捂在自己眼前的手,扭过腰肢抱住他,“殿下别这么无欲无求的,你就提一种馅料吧。”
    望着小妻子的笑靥,赵修槿心中微暖,附身抱住她,“那就吃萝卜馅吧,宁府的小萝卜被我拔走了,正好洗洗切切包成饺子端上桌。”
    太子还会逗趣呢,宁瑶咯咯笑起来,起身拉着他走向湢浴,“殿下快洗漱,咱们早点睡,明儿天不亮,府中和街坊都会燃放爆竹,就睡不得懒觉了。”
    “嗯。”
    洗漱后,两人来到床边,宁瑶被赵修槿塞到里侧,可小丫头非要躺在外侧。
    赵修槿按住跃跃欲试的她,不解地问道:“为何非要睡外侧?”
    宁瑶钻进被窝蒙住脸,不想解释缘由。既然他向世人隐瞒左耳失聪的事,想必是要瞒到底的,那她就会默默站在他的右侧,不让他因听不清话语而难堪。
    赵修槿拿她没辙,倾身放开玉钩,任两侧帷幔垂下。
    宁瑶靠过来,“殿下,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
    “说喜欢我。”
    哪有人整日把“喜欢”挂在嘴边,再说,他也不是油嘴滑舌的人,喜欢是一种潜在的情绪,渗入举止中,而非嘴上。
    赵修槿轻轻推开她,转身面朝里,“睡吧。”
    宁瑶扒拉扒拉他的肩头,“你不说,就别想睡。”
    小家伙又开始磨人了,赵修槿转身掐住她的鼻尖,“明儿我就把你淘气的坏性子告诉岳母,让岳母好好管教你再送回东宫,还我一个温婉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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