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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诬陷小主播/受委屈的棠(卡剧情!建议明

    “俞子橙,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友谊赛这种大事你也能给我作妖!”
    管理06的办公室,中年人越想越气,指着坐在椅子上的人,骂也不是不骂也憋得慌。
    他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平复呼吸半晌,才冷笑:“之前就说过让你好好练练游戏,也不听,这下路人缘败了个干净,粉丝量缩水一倍!!俞子橙啊俞子橙,你可真给我长脸。”
    “李哥,我……我不是故意的,”俞子橙最会装委屈,一副自责不行的模样,在加上精致过分的脸,犯错误时让人不忍心责罚。
    中年管理火气减半,还是气的不行,他直言告诉俞子橙:“我实话跟你说吧,你和云逗的合同快到期了,本来想着借友谊赛能更进一步,呵……这下保不保得住之前的待遇,都不一定。”
    “你呢,现在就只能拼一把,要不然等着一罐软糖后期追上,超越你成为板块大主播,公司的好资源全部向他倾斜,你就得泯然众人了。”
    “……我记得,前段时间有风声说,贺董事长有失眠症,一罐软糖直播间的Y老板就是他。”
    管理越想越行:“……你俩人设差不多吧??都是有声故事声优,凭什么他行你就不行了?”
    俞子橙眸色微闪。
    ……
    高特助最近忙的团团转,都没有时间看狗血小说了,他遗憾地拿着会议要用的文件进门,“董……”字刚喊出口,就被男人轻咳给打断。
    特助抬起头,看清里面的场景,音量下意识地一轻,只见实木的办公桌后,董事长一身西装革履,腿上跨坐着一个小少年。
    ……这位少年高特助很熟,是云逗那位叫一罐软糖的小主播,他今天穿着件乳白色毛衣,下巴往成熟男人的肩膀一搭,软踏踏的跨坐着。
    董事长安安稳稳的抱着他,右手在文件签着字,戴着腕表的左手轻轻地捏着他柔嫩的后脖颈,像恶狼一样表现出占有欲,少年在他脖颈乱蹭,有小脾气地嘟囔,董事长也只满足的勾唇。
    “……”
    高特助表情逐渐麻木,哦,他忘记了,虽然最近没有狗血看,但爱情小说轰轰烈烈……找上他投喂狗粮,还是追在后面,硬往他嘴里塞的那种。
    不过……眼前的画面也只是看着温馨而已,实际上呢却是人家不搭理贺董,还和别的主播聊天双排,那两天公司上上下下全部陷入低气压,部门经理送个策划,都小心翼翼怕被打回来。
    之前阴沉如暴风雨,这会儿又雨过天晴,倒是有些稀奇。
    高特助自然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走过去压低声音道:“董事长……该去会议室了。”
    贺博延放下手中钢笔,对他点了点头,轻轻地摸着少年的后脑,低声哄着他先醒一醒。
    少年有点起床气,不开心地哼哼唧唧一会,被他吵的烦了,就在他脖颈上咬一口,引得男人低笑,眉眼间柔情最戳动人心。
    “宝宝,起来了……”
    男人不厌其烦地哄,唐棠把脑袋埋在他颈窝,皱着眉蹭了又蹭,蹭到一半逐渐僵硬。
    好像哪里不对劲,他迷糊地想了好几秒,茫茫然地睁开眸,看清他现在的处境。
    一下愣住。
    “??”
    他记得自己在沙发上睡得啊,管理让他来公司签新合同,结果签完字就被狗男人带上来。贺博延倒是没有逼他什么,道完歉又给他准备食物的,只落寞的垂眸说,让他陪他带一下午就行。
    唐棠一看那食物,想起来他吃人家那么多,当初没签约的时候,也是靠y老板的打赏火起来的。
    就心软的答应了,在办公室吃吃玩玩不知道流怎么睡着了,被他抱过去,还……还睡得有点舒服?
    他好奇怪。
    唐棠慌忙从他腿上下去,差点摔了一跤,被贺博延揽着腰扶住,嗓音低沉的说他不小心。
    俩人小声说话声暧昧,少年音自以为很凶,成熟男人利落道歉,成吨狗粮往嘴里塞。
    高特助安静站在边上,他低头盯着地砖扮演聋子瞎子,好一会儿才和贺大董事长出去开会,可谁想到这刚出去,没走几步就跟人撞上。
    “呀!!”
    一杯热可可撞在男人胸膛,黑色西装的布料,瞬间洇湿溢出可可香,那清纯精致的少年,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慌忙伸手要擦拭。
    他的嗓音棉花糖一样,又软又绵的,不过并不是很刻意的那种,让疲惫的人听起来很舒服。
    “对不起对不起,我……”
    贺博延黑着脸躲过这只手,西装下胸膛起伏,似乎被这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画面,弄得人都有点窒息,没保持住董事长的风度,忍了又忍说:“下次换个人撞。”别总来撞他!
    自从小说爆火,董事长的西装就不知道报废了多少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浇他一杯咖啡,就能引起他的注意,但如果是开除的那种注意,贺博延心想,这些人做到了。
    说罢不理会咬着唇,仿佛受到侮辱的少年,多看他一眼都要窒息, 他回去换好衣服,埋在唐棠的颈窝,深深呼吸口新鲜空气。
    再然后,被莫名其妙的小羊,拿蹄子给踹了一脚。
    “咚——”
    ………
    俞子橙被警告了,他在平台的一份代言,被上面的人给卡掉,结合他今天做过的事,是谁做的一目了然,气急败坏:“不是说贺博延最喜欢迷糊的性格吗?”
    管理员愁的头疼,他想说你那是迷糊?你那是明目张胆智障!
    但……但也确实没有好办法,他们赌的就是俞子橙的声音能不能让贺博延记住,现在可能失算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俞子橙也没办法,只能压着怨气,小号观察唐棠的直播间。
    自从上次一罐软糖直播露脸,粉丝量和热度都在直线上升,每次开播贺博延樊子晋几个大粉轮番打赏,玩游戏也有向沧带。
    他不甘心,并且从来不觉得自己输给唐棠的地方在哪,找关系去了广播社,借面试和丞相同期的,探花郎的角色,多念了一段丞相的台词。
    事后一脸歉意的看向樊子晋,自责的想说他只是喜欢丞相的角色,一时激动说错词了,结果……被樊子晋无视,让他回去等消息。
    俞子橙惊愕,勉强保持住微笑回家,发疯砸碎一地东西,但还好……他不会一直这么倒霉。
    ……
    第二天上午。
    唐棠缩在被窝,迷迷糊糊的被警报吵醒,他揉着眼睛冷静几秒,听到技能提示重复播报。
    【叮——情绪探查已启动,温馨提示您,两位黑粉在您的附近出没,情绪状态为——(恶意)】
    “这么快啊……”
    少年打了个哈欠,没睡的声音有点沙哑,不慌不忙的模样像是早就猜到发生什么,摸过手机打开微博,毫无疑问他被送上了热搜。
    “云逗主播一罐软糖,不顾亲生父亲死活……”他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侧躺着懒懒地念道:“不尽孝道,枉为人子。哈……说的好听。”
    手指动了动,随便点开一个视频,屏幕上出现一个中年人,他穿的简单朴素,黑发掺着大量白发,眼角堆积着几条皱纹,过得不是很好,但隐约可见昔日的帅气。
    标准老实人的模样,年轻时长得应该不错,可惜是家暴的人渣。
    这是他的父亲,唐良才。
    视频里的人说话了,拿着话筒询问他:“您说您是一罐软糖的父亲,请问您有什么证据呢?”
    唐良才瞧着摄像头,局促地拿出一个本子,这是一家三口合照,小团子棠还有长大时的影子:“这,这是唐棠小时候,哦……就是你们说的,说的什么一罐软糖。”
    他抹了抹眼泪,以受害者的模样哭诉瞎编:“我之前不是个东西,我有罪。喝醉酒打过他母亲几次,但……但我这心里难受啊!!他母亲给我带过绿帽子,我那天下班早,回家就给他们撞见了,为不让人看笑话,我就只能忍着。”
    “后来我心里郁闷,喝酒喝醉了打过她几次,唐棠他妈就带着他和我离婚了,所有人都在指责我家暴,我有苦说不出,这人活的也憋屈,一不小心染上了赌瘾,东家借借西家也借借,警察局里呆了三年,可这借来的钱还是得还。”
    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形象可言:“我儿子也不管我的死活,好歹把他好好养到十岁,从没缺过他吃喝,到现在他过得富裕,就只想管他借点钱,借点钱把债还了都不行。”
    “他们娘俩真没心肝啊,我的人生,都被他们娘俩毁了!!到最后儿子见死不……”
    视频忽然被关掉,唐棠表情冷漠,从唐良才编造他母亲出轨时,他的脸色就冷了下来,点开评论看一眼,全都是在侮辱他母亲的。
    什么婊子,恶心,不守妇道,妈他是个偷情来的杂种,当初怎么没被打死,赶紧去陪你妈之类。
    唐良才长得人模狗样,瞧着也像个老实的,他母亲早就去世了,去世之前也没多少朋友,网络上都在以貌取人,还有人在同情唐良才,觉得他家暴的对。
    唐棠一条一条的看,看那些在披上马甲,没弄清事实真相便来攻击别人的正义使者,看有些人的心里,到底有多么的丑陋。
    他刚翻到一半,防盗门突然被人踹响,“咣咣咣”的声音中,男人恶意破口大骂,满嘴污言秽语。
    “唐棠出来,解释解释你妈当初偷的谁?呸!下贱的婊子。”
    “哈哈,你是你婊子妈偷情来的,也是个男婊子,我……嗷!!松手!!松手,我艹你们谁啊!!”
    嚣张的男音才骂了两句,就变成撕心裂肺的惨叫,唐棠憋红眼眶,心想着等一下出去怎么才能符合人设的,打这俩玩意一顿。
    一阵噼里啪啦过去,门又被敲响,樊子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棠棠,开门。”
    唐棠穿着毛绒睡衣,从床上爬起来,随便套一件羽绒服开门。
    门一打开,冷风或者熟悉的男士香水味,悠悠荡荡吹进来,窄小的楼道被泼了油漆,写着辱骂他的话,句句刺的唐棠眼睛更酸。
    向沧穿着灰色棉服,眉眼暴戾可怕,短靴踩着一个人的手碾压,恨不得废了他这只狗爪子。
    还有一个瘦子,捂着流血的嘴巴,地上两颗门牙沾染灰尘,他哆哆嗦嗦的后缩,典型欺软怕硬。
    这俩人的哀嚎声中,贺博延在打电话,他穿着西装三件套,外面的黑色大衣沉稳,先看了唐棠一眼,才跟保镖说可以过来了。
    唐棠沉默的移开视线,他裹着厚重的羽绒服,仰着脑袋望向樊子晋,白净脸蛋前所未有冷淡,眼眶泛着点红,似乎在极力忍耐着委屈,可惜最后的效果并不大。
    樊子晋不像贺博延沉稳,也不是向沧的桀骜,他潇洒的谁也抓不住,却栽在了一只小羊身上。
    瞧着少年想哭,又不知道该和谁哭的模样,心里连绵的疼着。
    伸手摸了摸唐棠的侧脸,弯下腰去亲亲他的眼尾,他哄人的声音很轻,听的唐棠眼睛发酸。
    “……小可怜受委屈了,走吧,我们来接你回家。”
    唐棠鼻子很酸,慌得不知道怎么办的心突然落到实处,他把头埋进樊子晋胸膛,浑身颤抖的抽噎,眼泪逐渐洇湿他的衬衫。
    樊子晋便搂着他,抚摸他的脊背安慰,楼道内暂时没人说话,只剩下那俩人的痛呼。又过了几秒,贺博延放下电话,抚了抚唐棠凌乱的脑袋,低沉的嗓音说:“棠棠,我们该走了。”
    唐棠眼泪忍不住,埋在樊子晋怀里,喘了好几口气也没好,最后抬起头擦把眼泪,狠狠踹一脚那俩人,踹的他们嗷的一声。
    乖软的黑发微乱,裹着厚重的羽绒服,明明是那么小的一只,被气到断断续续的哭,也要骂他们:“你,你们不配说我母亲,垃,垃圾。”
    俩黑粉被踹的好疼,不甘心地想骂骂咧咧,可还没等说出口,就被向沧给暴力制服了。
    ……
    他们给唐棠戴好帽子,把他安安全全的护在中间,保镖冷漠的拦着外面闻风而来的记者。
    这种不孝的社会新闻,在国内是最引人瞩目的,更何况这背后还有妻子偷人的花边,和儿子是潜力主播的身份,一下让社会关注度达到最高。
    来的记者不知道有多少,还有自认为正义的路人冲他们丢鸡蛋,畅快的喊:“杂种去死!!!”
    当时场面混乱的要命,几个鸡蛋全砸在男人们身上,他们把少年保护的很好,护着他一直上车。
    周围人群拥挤,唐棠只觉得一阵的嘈杂,有人牵着他的手,带着他逃离那些人形的怪物,高大英挺的身躯在给他遮风挡雨,他似乎不是一个人了。
    警察的车来了好几辆,堵着那些人不让走,下车就开始抓闹事的,这些人仿佛才害怕,不停嚷嚷着法不责众,他们在做正义的事。
    贺博延坐在副驾驶,听着外面嚣张的叫嚷,摘掉头发上的鸡蛋碎片,阴沉着脸心想,法不责众?
    那他来责。
    ………
    浴室传来水声,偶尔还传来向沧的怒骂,在里面成一种混响:“这帮人浪费粮食可耻。”
    水流哗啦啦一会儿,他又惊又怒:“靠,这怎么成蛋花汤了!”
    男人们都去洗澡了,唐棠没被鸡蛋打到,就坐着小板凳在外面等着他们出来。向沧进去的那家客房没关门,听的他真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笑。
    唐棠不蠢,也明白这是男人在逗他,心脏仿佛被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这人在告诉他别在难过了,他吐出口气打下最后的字,发微博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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