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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GL)——孤海寸光(60)

    谁、谁谁技术不太好,她好得很!
    程倾靠近她,清醇动听的声音敲击着她的耳膜,笑着问:余小萝,你在想什么?
    红唇轻抿又分开,无声无息的诱人。
    余抒盯着她的红唇,轻轻舔了一下唇,但很快按捺住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毕竟今晚是在程倾家里,明天又要早起,不适合折腾。
    她在程倾脸颊上亲了一下,就欲盖弥彰地转过身,背对着程倾说:晚安。
    程倾伸手,一把将她捞回来,从背后环抱着她,在她耳边问:你干什么?
    温暖舒适的怀抱,清雅好闻的气息。
    还是这种占有欲十足的姿态。
    余抒被她圈在怀里,彻底陷进去了,讷讷地说:明天还要早起啊。
    程倾亲了下她耳垂,笑:知道了。
    房间里静了一会。
    其实我不太困余抒没忍住,问道,这栋小楼,你是从小到大都在这里长大吗?
    是程倾依旧环抱着她,回想起往事,语气也有些轻飘的怅然,最开始是个平房,后来起了小楼。
    那你一直是住这个房间吗?
    嗯,不过我妈去世后就住校了程倾停顿了下,一向平淡的语气里难得多了几分嫌弃,我爸做饭太难吃了。
    余抒没说话了。
    她莫名有点难过,翻过身抱住程倾。
    柔软身体也毫无保留地,全然贴近着她。
    程倾问:怎么了?
    余抒:没事。
    程倾笑着叹了口气:余小萝
    怀中的女孩细腻柔软,敏感到能察觉她情绪的一点点细微变化。
    这种感觉有些陌生。
    因为她的情绪一向收敛得很好,不过也似乎没人这么关注过她的情绪。
    可余抒不一样。
    这个温柔敏感,细腻柔软的女孩,有着一颗干净清澈的心,容易共情,总是忽然因为一点遥远的小事心疼她。
    程倾的心柔软得不像话,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好了,睡吧。
    翌日一早。
    程乐看着在厨房忙碌的父亲,还在努力遮掩:那个,爸,我想吃北边那家牛肉米线了,要不您
    你是我女儿程远山在厨房里忙碌,头都没回,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程乐:我
    程远山:还想给你姐姐打掩护?
    程乐吓得跳起来:您怎么知道了!
    程远山扁了扁嘴,还能说什么,难道要说他昨晚撞见某些少儿不宜画面了吗?
    程乐冲进厨房:爹啊,爹,您可千万别老古董啊,我姐的终生幸福就把握在您手中了。
    一边去程远山把火关了,我要端面条了。
    程乐摸不清父亲的想法,站在旁边,唉声叹气。
    好不容易才捱到程倾下楼,她拼命对她打眼色,咳了两声:姐。
    程远山立刻往外走:早饭做好了,你们先吃,我去买菜了。
    程乐:哎?
    余抒跟在程倾后面,她扎了个高马尾,绒毛有点炸炸的,有点没睡醒:早啊,乐乐。
    程乐:
    这一个比一个平静,原来小丑竟是她自己?
    程倾把她拍坐下:别瞎操心。
    程乐不满地嘟囔:又要说大人的事小孩别操心,我马上就十八了。
    余抒忍不住笑,但她也不知道昨晚程倾跟她父亲聊了什么,爱莫能助地摇摇头。
    吃过早饭,程远山正好买菜回来,他把车开出院子,停在路边。
    程倾也拿着钥匙:我也开车。
    程远山掐灭烟头,瞅了女儿一眼。
    怕人家小女孩觉得尴尬,非要开两辆车。这么护短是怕他说什么?
    墓园不在云市,在乡下,三四个小时的车程。
    程远山每半年来一次,每次就只待十来分钟,今天也一样,他打理了下附近的荒草,放下花,对程乐说:我们到旁边等。
    等他们走了,程倾才弯腰,放下花。
    她在墓碑前静静站了会。
    清瘦背影依旧亭亭,冷清而静默。
    许久,她转过身,对余抒说:过来。
    余抒:嗯?
    余抒走近了,才看清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个清冷出尘的美人,又有几分书卷气,下巴微微抬起,神色有几分傲气。
    程倾轻声说:我爸是我外公的学生,穷小子,认识了我妈。他们一见钟情,相恋,结婚。婚后十余年也没红过脸。
    直到我妈生病去世,头两年我爸很痛苦,人也消瘦得不像样子。长辈亲戚都劝他再婚,后来我也跟他说,让他再找个合适的人。
    余抒:那他
    问到一半,她忽然就觉得没必要再问了,事实摆在眼前。
    程倾笑了笑:他选了好久,才选中一个他认为会对我好的。确实,乐乐母亲很善良,对我也很好。但我
    她停下,许久才继续说:但我那时很失望。
    她的家庭、她的房间、她母亲养的猫,似乎也渐渐不再是只属于她的。
    年少时见过父母婚后的甜蜜恩爱,不过数年竟似云烟消散。
    凡人敌不过光阴,也不配拥有地久天长。
    余抒听着她平静的声音,心里有些发涩。
    想说什么,可言语太过单薄。
    程倾却只是随口一提,往后退了两步,握住余抒的手:走吧。
    态度干净利落,并不为往日的事而伤感。
    返程也花了三四个小时,到家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半。
    程远山临时有事被叫回学校,走之前深深看了程倾一眼,意思是晚上有话要说。
    程倾点了下头,转身就进了厨房,准备做饭。
    余抒本以为要面对程倾的父亲,但这一整天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几乎没跟他有过独处的机会,倒也避免了许多尴尬。
    晚饭也吃得很轻松。
    吃过饭,程乐要拉余抒去散步。
    程倾在浇花,说她不去:你们去吧。
    余抒:真不去吗?
    程倾点头:不去。你们不用急着回来,玩得开心。
    等她们出了门,她依旧在窗边浇花,耐着等着父亲回家。
    到了八点,远远地听见一阵踢踏的脚步声。
    程远山瞅见她,又往楼上瞅了瞅:乐乐她们都不在?
    不在程倾神色淡淡的,您想说什么,说吧。
    程远山神色认真地看着她:这孩子多大了?
    程倾:大二。
    程远山脸色一变:不会是你的学生吧?!
    爸程倾有些无奈,最基本的师德师风,我知道。她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程远山神色稍缓:那就好大二,才二十岁?
    程倾点头:您想说什么?
    程远山深吸一口气:多大的孩子。你怎么欺负人家小姑娘?
    程倾盯着他:还有呢?
    她才二十岁程远山叹气,不是爸爸说你,她心性还不成熟,你自小就心性沉稳。你们不合适我不同意。
    程倾:您不同意?
    程远山:还有,再退一步说。她这么小的年纪,要是喜欢上别人呢?
    她喜欢上别人程倾终于开始回应父亲的话,我不会拦着她。
    但在那之前她话锋一转,声音平静却坚定,我想要的,我会紧紧握住。
    程远山:你听我说
    程倾淡淡打断他:您说的这些我都有考虑过,她年纪小,心性不成熟,这些我都知道,不需要您来提醒。
    她语气平和却强硬:我不需要您为我的人生做出决定,我只听从我自己的心。
    程远山皱眉,语气也不好:爸爸不是要给你做决定。
    一阵僵持的沉默。
    窗外打了两声雷,有雨落了下来。
    那您就不要干预我的选择程倾随手拿起伞,她转身往外走,没几步又停下,还是您觉得,这么多年来我都给您挣了面子长了脸,以后只能让您丢人?
    程远山脸色一沉:我没这个意思!
    程倾没再多说,反手把门带上就出去了。
    走过一条小路尽头,正好碰见余抒和程乐回来。
    程倾撑着伞,快步走过去。
    程乐笑滋滋地跑过来:姐!
    程倾神色稍霁:去哪了?
    余抒笑:去看了音乐喷泉!
    程乐还在一边叽叽喳喳,说着今晚的事情。
    她们回到家里,程远山站在客厅窗前抽烟,回头看了程倾一眼。
    程倾拍了拍程乐:乐乐,给小余姐姐找干净毛巾。你们淋了雨,赶紧洗澡。
    程乐察觉到父亲和姐姐之间的奇怪氛围,拉着余抒:好啊,小余姐姐,你跟我来。
    余抒被少女拉着就走,有点担心地回头看了程倾一眼。
    程倾对她笑了笑,示意她先上去。
    等两人上了楼,程远山掐了烟:刚才我语气太武断了,是我不对,爸爸先向你道歉。
    程倾依旧垂着眼眸:我还是那句话。您不同意也没用。
    程远山:爸爸好好跟你说话,你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程倾静了下来:您说。
    程远山:小余家里呢,她父母知道吗?
    程倾:父母不太管她。她最亲的阿姨是我朋友。
    你程远山欲言又止,你怎么能对朋友家里的小辈
    我没做任何不道德的事情。
    程远山扯了下嘴角:那她家里同意了?
    程倾:会同意的。
    程远山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女儿年少时性子傲了点,但从没让他操过心,保送、奥赛、留学一步一步,都走的很稳妥。
    没想到她单身多年,喜欢的是同性还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朋友的侄女!
    他深深叹了口气,不知道再说什么。
    程倾转身:没事的话,我先上楼了。
    她站在楼梯上,背影清瘦,忽然开口:爸。
    程远山:怎么了?
    程倾忽然笑了下:前不久我生日,您那天喝多了,打电话给我说您后悔了,后悔小时候没问我想要什么头花,喜欢什么小裙子,想要什么洋娃娃,也不知道怎么弥补我。
    程远山讷讷:小倾啊
    程倾语气转为平淡:我早过了喜欢这些的年纪,不需要您给我买。喜欢的东西我自己买,喜欢的花我自己摘。
    喜欢的人也一样,我追到就是我的。谁也夺不走,您不同意也没用。除非有一天,她不再喜欢我。
    前几句话云淡风轻,最后几个字却咬字很重。
    程远山:我
    程倾继续上楼,没再多说。
    才上二楼,正好遇到趴在楼梯口偷听的妹妹。
    程乐讪讪地笑了下:姐。
    一回家她就猜到父亲和姐姐吵架了,也感受到她姐在生气,实在好奇他们在说什么。
    她怀疑自己有几百年没见过姐姐生气了。
    就连当年她一不小心,洒了好几滴墨水到程倾的录取通知书上,程倾也没跟她生过气。
    程倾嗯了声:她呢?
    程乐:回去洗澡了。
    她没敢问他们吵了什么,乖乖地让了路。
    程倾绕过她,回到房间。
    开了门,余抒正好洗完澡出来,见到她怔了下:叔叔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程倾神色如常,我先去洗澡。
    你快点去,我等你。
    见她一切如常,余抒放下心来,坐下来吹干头发,才爬上床等程倾。
    等的时间有些久,久到她困到睡着了,才感受到床往下塌陷一角。
    余抒睡意朦胧地睁开眼,语气含糊地说:怎么这么久?
    程倾嗯了声,将她揽入怀里。
    清淡好闻的香味里还混着刚出浴后的水汽,一起钻到余抒鼻尖,把她唤醒了。她被她抱着暖洋洋的,很舒服。
    余抒亲亲她的下巴:怎么啦?
    程倾看着她,忽然捏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吻住。
    这个吻来得过于突然,热烈又直白。
    余抒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她的舌尖已经进来含住自己的,被轻轻咬了两下,又被吮吻得呼吸不稳。
    程倾才缓了缓,放轻了呼吸吻她,一边叫她的名字:小抒。
    嗯余抒被她亲的晕乎乎,十指与她的指尖相扣,柔和顺从地仰起头被她亲。
    柔软的棉质睡衣被剥开,顺着床单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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