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冰川渐暖(GL)

冰川渐暖(GL)——秦淮洲(27)

    半小时观察期,在等麻醉劲过去的孟与歌打开朋友圈:???
    从医院回去,孟与歌的嘴开始疼并肿了,病恹恹的直接回房躺着。
    天黑之后,林知漾难得贤惠地给她熬了点白粥喝。
    郁澈从她下午离开就没再联系她,她闲下来后,想找点话题跟郁澈聊,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最有意思。
    白天还不怎么想,一入夜,就想起枕边有人一起睡觉的感觉。郁澈今天怎么不问她了。
    愁苦间,一招美人计涌上心头,她特地把前几天在健身房拍的照片翻出来p了p,加白加亮后发给郁澈,【我练的马甲线好不好看?】
    郁老师:【嗯。】
    怎么就一个嗯,林知漾又添了把火,【昨晚亲眼看好看,还是照片更好看?】
    郁老师:【昨晚没注意。】
    【?】
    林知漾:【那你在注意什么?】
    郁老师:【非礼勿视。】
    林知漾:【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说不定很快就没了,你不想抓紧机会看吗?】
    郁老师:【下次会好好看的。】
    林知漾:【有一句话叫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撞不撞?】
    孟与歌喝完粥,看见某只脱单狗捧着手机傻笑,把碗重重放在桌子上,本想骂人。迫于疼痛,轻声又含糊地说:把碗刷了,然后滚出去,别在家里吵我。
    收到好的林知漾兴奋起身:报告长官,保证完成任务!
    她兴冲冲地收拾完厨房,淋了个澡,换身衣服就出门。半小时后到了目的地,按响门铃后不久,郁澈开了门。
    林知漾换了鞋,在玄关处想逗她,佯装迫不及待地给她展示:看吗?
    本以为郁澈会害羞,说睡觉再看,谁知道郁澈接受度高,真的点头,你把衣服掀起来。
    玩火自焚的林知漾懵了,当即拘谨乖巧,开始反省进门就做这种事,合适吗?
    可是郁澈不仅同意了,还认真地在等她,像是真打算欣赏她健身后的身材。
    不想在郁澈面前露怯,只好硬着头皮撩起衣摆,露出皮肤白皙,线条优美的小腹,以及黑色胸衣的边缘。
    本来以为给看一眼就好,谁知郁澈却忽然半蹲下去,淡声吩咐:别动。开始祈使句了。
    她伸出食指轻轻触碰林知漾的右下腹处,不带感情地轻声说:做手术,留了疤。
    客厅里的冷气足,她指尖冰凉,碰过的肌肤却骤然滚烫起来,热度蔓延。
    四月份阑尾发炎时做了手术,三个月过去,伤口早就愈合,但留下了一道两公分的白色疤痕。平时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但此时郁澈的脸正对着,玄关处冷白的灯光打下,那道疤痕清晰。
    明知道她已经不疼了,还是想吹一下。
    林知漾是个娇气包,以前手指被书页划开道不见血的小口子都要嚎。动手术一定更难受,她当时那样想去看看她,想照顾她,可是她却连她的电话都不想再接。
    林知漾被她轻柔地戳了下,感受到郁澈停在那里的目光,有些喘不过气。正想说你起来说话,却眼睁睁地看见郁澈凑近她的腰腹,在疤痕那里,虔诚地留下吻。
    然后,小心翼翼地舔了口,湿漉漉的。
    大脑骤然一片空白,流星须臾间划过天际,火矢射在干燥的荒原上,漫山遍野地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还是十一点更新。
    第34章
    林知漾走后,家里重新归于平静,多余的灯被关上,只留下一室亮光。
    孟与歌每月按照市场价付房租,之前林知漾心情不好,她为了陪她没搬出去。但看眼下的趋势,林知漾心情好了,她更没有搬走的必要。
    她有了别的住处。
    心里更多的是为朋友高兴,尽管她们前路渺茫,但那是将来的事情,需要林知漾自己去走这一程,她只有祝福和陪伴。
    八点差五分时,她收到何沁发来的压缩文件,后面跟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组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孟与歌没有理她,把里面的图看了一遍,指出几个需要修改的地方,让她充分利用周末时间。
    今天先早点休息。
    何沁发了个收到,继续死缠烂打:童言无忌惹,呜呜呜组长不要怪人家,我是跟美女姐姐开玩笑的。组长人美心善,菩萨心肠,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
    何沁,你是一个合格的打工人了。
    组长是夸我的图修得好吗?(害羞)
    不,是马屁拍得好。
    孟与歌刚想挑起嘴角笑,瞬间被伤口制服,疼得面无表情,手抓床单。
    平复下来,她敲字过去:快大学毕业的人了,好意思说自己童言无忌,乱用成语。还有,再让我知道你在背后编排我,就连续加班一个月。
    呜呜,知道了,我不敢了!
    孟与歌将处理工作的笔记本合上,手机已经熄了屏,她静静躺在床上,感受着拔牙后口腔里的疼,连带着头昏喉咙痛。
    每当工作处理完,哪怕林知漾在家,她也难以避免百无聊赖的心境。
    人类终身都在与孤独与热闹作战。
    何沁是什么心思,她并不知晓,或许没有那么复杂,只是对年纪长的人天然崇敬,加上喜欢耍宝卖乖而已。
    不得不说,自此何沁来办公室后,办公室里每天都充斥着欢声笑语。在走廊就能听见里面的爆笑声,何沁的最突出,银铃般清脆却不聒噪。
    哪怕是交代工作,她也能把人逗乐。
    前几天孟与歌想让她跑腿送个文件,于是发消息问她在干什么。
    何沁秒回了个表情包:枕头边,手心抵手心交握着的两只手,配字正在忙。
    孟与歌岂会没看懂这种车,无比严肃地交代她:工作时间,不许发奇奇怪怪的表情包。发给她就算了,难道给上面领导,也是发这些东西。
    何沁天然有着逗人笑,让人生不起气的本事,是个很好的姑娘。
    但孟与歌希望她们的关系纯粹一点。
    同事之间的工作配合足矣。
    她没有力气去陪一个小孩成长,明知不可能却还去尝试,撞个头破血流,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种事情,经历过一次足以。
    好不容易忍着疼意,快要睡过去时,手机震动,她似乎有预感地睁开眼,解锁。
    何沁说:组长,周末可真讨厌,又要工作又见不到你。
    孟与歌已经能想象到,她说这话时的赌气模样,不禁好笑。
    眸光亮了一瞬,又很快暗下去。
    她没有回复。
    郁澈能一本正经撩人的本事,林知漾的心跳快得不成样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轻挑地低柔笑问:味道怎么样?
    她说着把衣摆理好,被温热的小舌舔过的地方还湿着,刻意没有擦。
    她的话太直白,下意识做出这种事的郁澈陡然红了脸,直腰站起来。
    对啊,她为什么要舔林知漾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但不可否认,真的很诱人。
    她红着耳朵却表情冷淡的样子让林知漾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她也想尝尝郁澈的味道。
    揽着腰将人往怀里带,径直吻住她的唇,郁澈先是一僵,渐渐放松下来,阖上眸,任她攫取她的呼吸。
    林知漾吻得霸道,灵巧而热情,郁澈很快感到腿发软,有些受不住地急促了喘息。心里,却满足地快要溢出来。
    在梦里,怀着难过而期待的场景出现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咫尺之内艳丽的面容。
    这人的骨相和皮相当真是好看。
    比梦里还要好看。
    林知漾将郁澈在她身上点的火放回去,笑着评价:郁老师真甜。
    或许是为一句平日听惯了此时却不合时宜的郁老师,或许是为一个甜字,郁澈脸上灼热的温度就没有下去过。
    她说:不要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喊我老师。她又没教过她什么。
    明明,林知漾才是她的老师。
    林知漾知道她不想在这种时候想起自己神圣的职业,戏谑地笑,好啊,那我喊什么?郁澈?姐姐?
    郁澈的表情似乎在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要老师。
    林知漾牵着人往客厅里去:你晚上吃的什么?
    煮了面条。
    这么凑合?
    没什么胃口,你呢?
    白粥。
    她没资格说她。
    林知漾解释:孟与歌拔完牙只能吃流食,给她煮了粥,我顺便吃了一点。
    郁澈心觉她对朋友都很好,想起下午出去采购的东西,佯装无意:喝饮料吗?
    说着引林知漾去厨房,打开冰箱门,她专门留了一个格子来放林知漾爱喝的饮料。
    林知漾跟上来,从她平静神情里看出些什么,眼里明明是高兴的,嘴上却说:不是说不健康吗?故意引诱我喝不健康的东西,居心何在?
    这人太会胡搅蛮缠,郁澈淡淡地看她眼:不喝?
    喝!林知漾拿了瓶水蜜桃味的气泡水出来,还不忘说:不错,没买酒啊。
    不自然地关上冰箱门,难以想象,一个星期以前,她最期待的事情居然是喝醉。
    不过是几个日夜过去,心境大不相同。
    你的裙子,我洗好晒干挂起来了了。
    林知漾受宠若惊:这么好?
    郁澈对她好得像场梦一样,失而复得到的东西比原先多得多,难道这就是谈恋爱的待遇?
    只是洗了一件衣服,就夸张至此,林知漾也真好收买。
    在客厅里晃了一会,林知漾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就寝,坏心又起:所以我的马甲线好看吗?
    郁澈怔然,还是道:没注意。
    ?林知漾笑了,第三遍问:那你在注意什么?
    非礼勿视。
    好一个非礼勿视,她直直地凝望郁澈:所以直接上嘴啊。
    恼羞成怒地剜了她眼,林知漾立即说:好好好,不说了。,
    她爱恋地抚摸着郁澈的头,语气暧昧:毕竟我舔你全身的时候都没说为什么。
    昨晚的记忆接踵而来,郁澈不想失态,也彻底听不下去了,拍开她的手进了卧室。
    林知漾细心地在厨房与客厅检查一遍,关上外面的灯,进到郁澈房间,非常自觉地去洗漱。
    她的毛巾、牙刷都是新的,跟郁澈是同款,摆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老夫老妻。
    她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洗完出来,郁澈正在床头坐躺着看论文,姿态虽然随意,但表情是副严谨的老教授样。
    林知漾看她在忙,暂时没过去打扰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打开游戏玩了两局。
    第三局结束时,郁澈正静静地看着她,若有所思,还要玩多久。
    林知漾当即退出界面,开心地上了床。
    郁澈暗暗下定决心,在林知漾的手伸过去时,牵住她,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林知漾好说话得很:说啊,我肯定知无不言。
    郁澈弯下腰,靠近她说:几个月前,我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
    方才林知漾提酒的事,她还是想知道,那五分钟,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眨了眨眼睛,林知漾心下了然,酒鬼当时喝断片了,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但那些醉后的,崩溃的,恳求的,被她这种心狠的人忽视的真情流露,不该被清醒时的郁澈知晓。
    她眼神飘忽的样子让郁澈看出来她不想讲,于是更想知道:你刚才答应过我知无不言的。
    林知漾诡辩:但我没答应立即告诉你啊,现在不想说。
    为什么不说?
    我要想一想,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她伏在郁澈的腿上,笑得像个妖精一样:说不定你亲我一口,我就能想起来了。
    怎么可能会忘,明知她在骗人,郁澈还是狠不下心拒绝。她甘心上当,俯身下去,在林知漾的额头上轻轻覆了一个吻。
    说吧。
    这个吻可太干净了,林知漾大失所望,我是说,说不定
    蹙眉,眸子里又恼又委屈,想拧她两下,又根本下不去手:快告诉我。
    林知漾心软得一塌糊涂,哄诱道:你好好表现,满意了再跟你说。
    月光被隔绝在房间外,清朗的夜无端起了风雨,水声潺潺打在屋檐上。
    女人的脸上是平日看不见的妩媚,微微启唇,颤抖着在心爱之人的掌心绽放。
    她紧紧搂住林知漾。
    林知漾沉醉于她美好的反馈,咬在她耳边用气音说:宝贝,真棒。
    称呼让郁澈一滞,难以抑制地在心里涌起的浪潮,远比身体上来得更强烈。
    静下之后,林知漾坐直,固执地让她看自己腹部,我练了很久,看清楚了。
    好看。郁澈的声音喑哑柔媚,微微一拧就能挤出风情,告诉我。
    林知漾见她惦记,也不多遮掩:没说什么,你给我打电话,但一直不出声,我有点着急。后来你就说你很想我,想见见我之类的。
    她有所保留和美化,但意思是一样的。
    郁澈半信半疑:五分多钟,只说了这个吗?
    喝醉的人,都是车轱辘子话,翻来覆去。林知漾的指尖点在她的眉心上: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借酒消愁,哪怕
    她本想说哪怕我们再次分开,你也不能伤害自己。但假设的话还没出口,郁澈便神色一凛,严肃而冷然地看着她,不给她说出口的机会。
    她说:如果没有愁,就不用消。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