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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还是不必了,臣知道陛下这会儿兴致还在。韩墨初半撑着胳膊从顾修的怀里坐了起来:为免擦枪走火,臣还是自己来吧。
    韩墨初翻身下榻,顾修也从榻上坐了起来,接过韩墨初自水盆前抛过来的软巾自顾自的将自己擦洗干净,并且尽可能的不去看不远处韩墨初那具寸缕未着的身体。
    陛下,难道您当真是属狼的么?韩墨初拿着帕子擦过肩头的一片肿痛,不禁皱眉道:咬臣的肩膀做什么。
    那种情形之下,朕也不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已经重新换上寝衣的顾修也下了床榻,并且十分自然的环住了韩墨初的腰身:朕下次尽可能的克制些,至少不会伤到子冉。
    顾修寝衣之下包裹着的背脊上也滿是指甲抓挠的痕迹。
    凡这类事,便没有谁能干干净净的过这一遭。
    眼下还在军中,南诏一战还需扫尾,陛下与臣明日还要阅兵。韩墨初一丝不苟的系上了衣带的扣子:这种事情便不能等回宫之日在做么?陛下就当真一刻也等不了?
    韩子冉?顾修偏过头去辩解:今日分明是你先把朕拽到你怀里去的。
    臣只不过是抱了陛下,陛下怎么就能想着把臣的革带扯松了呢?
    朕是扯了你的腰带,你也扯了朕的衣领啊。顾修冷冰冰的脸上挂着只有韩墨初能一眼看穿的委屈:出了这样的事,子冉怎能只怪朕一个人?
    这场风月之事的开端的责任究竟在谁,已经分不清了。
    这段时日他们聚少离多,一个在前线指挥征战冲锋陷阵,一个在各州府郡县安抚民心,且从南疆战事才起时他们就日日在奉先殿里长跪祈福。
    好不容易有了今日这点空档,自然是情不自禁。
    干柴撞烈火,哪儿还顾得上什么军营大账?
    随着营帐外爆竹声如霹雳般的炸响,君臣二人终是消消停停的依偎在了宽大的行军床上,身上合盖着一床松软的毛皮。
    朕记得第一次与你在军中过除夕的时候,还是七年前。顾修半闭着眼睛低声说道。
    那时候是陛下第一次领兵出征。韩墨初也闭着眼睛,扬起嘴角:现在想想还是陛下小时候好,只要臣背着走一圈便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朕何曾这么没有出息过?顾修收紧了抱着韩墨初的手臂:朕那时不知睡得多香。
    说起来,陛下是不是从那时起便开始对臣心存不良了?韩墨初强压着出声的笑意:那陛下是怎么忍了这么多年的?
    朕那不叫心存不良,那叫......叫顾修对有关这类事情的词句一向极端匮乏,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准确的词来。
    好,好,臣知道,陛下那不叫心存不良。韩墨初转过身去,温柔的将顾修的脑袋护在了自己胸前,手掌平缓且有节奏的拍打着顾修的脊背:陛下那叫一往情琛,陛下对臣一往情深。
    嗯,对顾修轻蹭着韩墨初肩头的衣料,淡然的纸墨香气让他双眼发沉,他浅浅的吻了吻韩墨初耸动的喉结,低声认同道:朕对子冉,一往情深。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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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二章 抓周
    永定二年二月, 征平南诏的君王顾修班师回朝。
    南诏自此改称南州,取消国制驻军等职权,以仡慷家为首的旧贵族一律不与封禅, 不加实权, 子孙三世而后方可经商科考。
    此前, 一切以大周三品侯爵之奉待之,不可僭越。
    那个在岭南韶州一年饿死四五百人的陈咏林主动请缨, 想改调南州出任刺史, 三年不要俸禄,如若三年之内南州不兴,他便辞官做个农人。
    吏部的表章呈上来的时候顾修强绷着没有笑出声,掩口轻咳道:子冉,这个陈咏林的好似是要跟你杠上了。年前你只是在他的年关季考上评了一无是处四个字,今日他自荐的表章便上来了。这点器量可掌不了大事。
    国朝之中有些读书人就是听不了实话,觉得读了圣贤书就高人一等了。岂不知若是将来国朝人人都读了圣贤书呢?那这优越感又该从何而来?韩墨初揉了揉微微发涩的眼睑,摇头叹气道:他若是当真有心就先在韶州的韵县做个县丞, 三年后若有政绩再行调任吧。
    如此也好。顾修提笔在奏表之上落下朱批:有关南州赴任的官员朕昨日同尚书省议过了,他们呈了份单子,可用之人朕都圈出来了。子冉再看看,若是没什么要添改的,朕就把折子发回去了。让吏部月底之前将这些任免之事料理清楚了。
    是,臣知道了。韩墨初点了点头,又道:对了, 劳您与吏部知会一声,陈咏林免奉的这三年里每年从臣的年奉里匀出二百两银子给他夫人, 供他家中养育子女, 侍奉亲长。他家中清贫, 他一门心思要两袖清风,总不能让他的家眷都跟着饿死吧?
    顾修单手撑着额头,看着韩墨初专注的眉眼,啧啧道:朕的子冉当真是菩萨心肠。
    是,臣是活菩萨。韩墨初将手中的折子一合,毫不客气道:那陛下现在便搭个台子,把臣供起来吧。
    那可不成,朝中不可没有韩太傅。
    对了,礼部上奏说陛下万寿将至,今年是否仍要免去百官朝贺的庆典?
    不免,今年让礼部好生操办着。三月初三是珹王世子满周岁,这孩子与你和朕是同日所生,朕要在含元殿给这孩子摆宴庆贺一番。
    韩墨初笑意温文的看着对面的顾修,佯做随意的问道: 陛下,已经想定了么?
    嗯,朕想定了,去岁今日就想定了。
    ****
    永定二年,三月初三。
    君王顾修万寿节当日,含元殿上大排延宴,灯火辉煌。
    宗亲百官皆到,座无虚席。
    宴厅之上琉璃盏的数量比先帝在朝时倍增到了九十九盏。
    由含元殿内一路排至殿外,照得合宫上下灯火通明。厅前立柱上金龙盘绕,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映出来往宫女翩然的衣摆。
    因为今日过寿辰的还有一位珹王世子,各宗亲家中与之平辈的孩子也来了不少。含元殿也一改素日的庄严肃穆,携带幼子的命妇席上摆着各色幼子喜欢的干果点心并各色玩物,装饰也多为幼子喜欢的鲜亮颜色。
    皇室宗亲之中以太妃金氏地位最尊,席位自然而然的被摆在了帝王顾修主位东侧最近的位置上,随后依次是宇诚及康盛两位亲王。
    晴昭公主顾锦与宁王顾攸的席位并列挨在一处,都设在顾修主位的西侧。
    这两张席面都是极大,都是容得下六人同坐的大张席。一是因为长公主顾锦与宁王妃徐静柔此时都有了身孕,二是因为毓恒与毓诚两个周岁的小家伙又都是刚离了襁褓,最淘气的时候,没有这样大的席面实在施展不开。
    韩墨初的席面设在臣子席的正首之上,身着一品太傅独有的紫衣鹤氅,头上戴的却是与宗王同尊的赤金东珠冠。
    据说礼部在安排席位时韩墨初的坐位本是在高台之上与宇诚亲王并肩的,谁知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的宇诚亲王立刻放话,如若韩墨初与他并肩而坐,他便一头撞死在含元殿上。
    可见还是为了先前韩墨初诓走他全副家当的事情深恶痛绝。
    顾修身着墨色九龙袍,头戴十二副玉珠冠冕,坐在高台之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台下的热闹。
    宁王世子毓恒已经会走了,日常被太妃金氏娇宠的不成样子。当着满室宗亲的面将一手拎着一只布老虎满地乱跑。
    不是碰倒了这个,就是打翻了那个。
    活脱脱一个小霸王,和顾攸小时候一模一样。
    反观年幼些的小毓诚倒是沉稳,自从落了座就老老实实的坐在晴昭公主怀里,啃着一个几乎和自己脑袋等大的苹果,不哭也不闹。
    眼看着开宴在即,小毓恒依旧没有任何要消停下来的意思,跟随的乳母当着丽太妃的面也不敢管束。徐静柔挺着肚子也不好去追,只得拍了拍身旁好似没看见的丈夫:王爷,快开宴了,把恒儿抱回来吧。
    日常做惯了甩手掌柜的顾攸只得起身离席,紧走两步把儿子往怀里一捞:走走走,没见你母妃生气了么?
    很显然,小毓恒并不买他这个亲爹的账,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顾攸怀里翻了出去,险些大头朝下栽在地上。这个无比惊险的动作吓得在场所有人一声惊呼,金氏更是吓得两眼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小毓恒仍旧拎着他的两只布老虎,改了个路线迈着小短腿跑到了晴昭公主膝下,扬起肉嘟嘟的小脸含含糊糊嚷道:姑姑抱,姑姑抱!
    不成,姑姑怀里抱着弟弟,过来母妃抱你。徐静柔皱眉道:快过来啊,姑姑抱不动你。
    小毓恒固执的揪着晴昭公主的衣袖,用力摇头:不!姑姑抱!
    顾毓恒,你再如此母妃当真生气了。徐静柔把双眉一皱,连带着顾攸都跟着心虚。
    小毓恒立马憋红了眼圈,豆大的泪珠滴滴答答的滚落下来。
    这一点,也完全遗传了顾攸。
    怀着身孕的顾锦最听不得孩子的哭声,换了单手抱着毓诚,在驸马卓袇的帮助下终于将两个小胖团子都揽在了怀里。
    恒儿你是不是又重了?顾锦抱着两个小家笑得一脸无奈:姑姑快抱不动你了。
    原本坐在顾锦怀里的毓诚在位置被哥哥挤偏之后依旧不哭不闹,反而将方才一直抱在怀中啃着的苹果朝毓恒那边推了过去,毓恒也扒着啃了一口,紧接着两个孩子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引得席位上的徐静柔不由得嗔了一句:这个小魔星,同他爹爹一样磨牙。
    ***
    戌初开宴,歌舞升平。
    韩墨初携百官为顾修敬酒贺寿,各宗亲世家也频频举杯,齐贺吾皇万岁。
    饮宴过半。
    宁亲王顾攸夫妇牵着毓恒的小手走到君王顾修的主桌跟前,顾攸揉了揉儿子用红绳束起的胎发指着高台上的顾修道:恒儿乖,给七叔磕头拜寿了。
    小毓恒顺着亲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顾修那张天生冷毅不苟言笑的脸,直接吓得浑身一颤,抱着心爱的小老虎连连后退:不,不,不要...
    怎么了?不就是几个月不见么?不认识你七叔了?顾攸不死心双臂将毓恒抱到胸前,硬往顾修面前送了过去:来,让你七叔抱抱你。
    顾修顺势将挣扎之中的肉团抱臂弯处,这一抱不要紧,毓恒爆发的哭泣瞬间响彻了整座含元殿。
    这哭声比起他父亲幼年的时候简直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太妃金氏终于忍不下去,伸手将痛哭流涕的孩子从顾修怀里解救了出来,抱在怀中又亲又哄:好孩子不怕,你七叔不凶,一点儿也不凶。
    毓恒搂着金氏的脖子渐渐止住了哭泣,也不再下地乱跑,眼睛都在躲避着和顾修的眼神交汇。一代混世魔王,就此偃旗息鼓。
    随着小毓恒的哭声渐息,晴昭公主也在驸马卓袇的搀扶下抱着刚满周岁的毓诚走到顾修面前:诚儿乖,按姑姑教的,给七叔拜寿吧。
    作为与君王同月同日而生的幼子,小毓诚今日穿得格外喜气,通身朱红色的小皂袍,胸前挂着个老大老大的长命锁。
    比韩墨初素日挂在朝服外面的那个还要大上一圈,且四周镶满了宝石珠子,一看便知是丽太妃的手笔。
    诚儿还记得怎么拜拜的么?顾锦无比温柔的引导着怀中的小儿,小小的孩子眼珠一转,两只肥短的小手往胸前一叠,软绵绵的小身子往前一躬咿咿呀呀的说道:拜拜,拜拜。
    好,诚儿乖,让朕抱抱可好?顾修伸出双手尝试着将毓诚从顾锦怀中抱了过来,小毓诚眼巴巴的看了顾锦一眼,发现顾锦并未走远,便开开心心的拨弄起顾修垂在面前的冕旒珠子,拍着小手玩得不亦乐乎。
    你喜欢朕的顶冠么?顾修将幼子拖抱在臂弯处,目光注视着怀中小儿粉雕玉琢的小脸,轻声言道:今日也是你的生辰你可知道?
    小毓诚似懂非懂的环着顾修的脖子,小胖手摩挲着顾修领口处繁复的花纹,没有半点认生的意思。
    看来,你与朕确实缘分不浅。顾修眯起双眸,将那孩子抱回了属于君王的高台主位上,任由那孩子坐在自己膝头上,够着龙纹桌案上那些异常精致的糕点。顾修伸手与他拿了一块儿,随他拿着把玩,弄得满脸碎渣。
    含元殿上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顾修这个年轻的帝王和这个刚满周岁的小奶团的身上。
    君王在此等情形之下抱着一个宗家世子同坐王座之上,其中深意为何,但凡有些头脑的宗亲与官员都能看得出君王其中深意。
    陛下,今日是您的万寿,也是珹王世子生辰。内府司已经按您吩咐,为小世子准备了抓周之礼,正在等候您的示下。韩墨初起身离席,立在高台之下朝君王行礼。
    好,都呈上来吧。
    顾修一声吩咐,已经在外等候多时的小太监们在尚宫吴氏的带领下抬着巨大的案台,摆在了含元殿正中,案台上铺设红绸,凡是天下有的,摆了满满一桌。
    宇诚亲王顾潮端着酒杯,碰了碰身旁的康盛亲王:七哥,我大周开国以来把周岁宴摆在含元殿上的宗家世子,这还是头一个吧?
    谁说不是呢?康盛亲王顾江与九弟顾潮对了一杯,扬唇道:谁让这孩子命好,能和当朝天子生在同一日呢?
    这孩子生下来就没爹没娘也是可怜,陛下这做叔叔的多疼疼他些也是应该的。
    九弟,你想什么呢?你还真以为咱们这位陛下摆这么大的排场就是为了偏疼这个孩子?顾江侧着身子与顾潮耳语道:陛下和宁王自幼那般要好,你看宁王世子的周岁是在哪儿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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