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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凌杰挠挠头,小声嘟囔道,我还以为将军府马上要多一位王君了。
    毕竟除了当事人自己不知道,他家老爹,还有将军府上下,都已经将翼王当成未来亲戚对待了。
    待凌犀的身体恢复如前,他重新回到朝堂之上。因为先前科举的风波,皇帝对他和颜悦色更胜从前。然而凌犀心里清楚,君王如果突然给予加倍荣宠,必然是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
    果不其然,早朝上皇帝命人宣读了东诏来的请柬。东诏王大寿,广发请柬,邀各国至东诏做客。
    他身为礼部侍郎,出使别国的任务必然会落在他肩上。此行不仅是赴宴祝寿,还需要加强双方贸易往来,打开新的通商之路。
    离东诏王寿宴已经不剩多少时日,凌犀叫人打点好行装,圣旨下来的当天便启程出发。
    凌峰不放心他的身体,但皇命又不可违,最后坚持着让李太医与他同行,好随时照看。再加上阿九和小仲跟随,侍卫队护送,简单一算就已经有十余人了。
    二叔,您快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凌峰连连点头,但脚下还是站在原地,别管二叔了,二叔看着你上马车。
    他走的急,也来不及同阿翼打招呼。
    凌犀在阿九的搀扶下刚坐安稳,忽闻马蹄声渐近,掀开帘子瞧,只见另有一辆马车在将军府门前停下。
    从车上下来的正是翼王。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府众人:我们磕生磕死,然而我们的cp主角还是个单纯的娃。
    49.第四十九章
    凌犀没想到翼王会赶得及来送行, 明明刚下早朝那会儿,皇帝留下轩王、翼王议事,还以为会需要很长时间。
    眼见着人径直朝自己走来, 凌犀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一时不知从哪说起。是说自己已经托付二叔回头转告翼王, 还是说时间紧任务重不得不即日启程。
    好在没让他思考太久,云翼主动打破了沉寂, 此行路途遥远,切记多注意身体,万事不可冒进。
    凌犀微微一愣,随即展颜道, 我记住了。
    翼王这些话同二叔嘱咐的如出一辙,都是老生常谈了,可他却常听常新, 受用的紧。
    我尚有事务缠身,此番凌犀先行, 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云翼紧盯着眼前人, 不离半分。如果可以,他是不想让凌犀离开自己视线范围的,但现在他还无法做到掌控全局。
    凌犀只当他是太过担心自己, 错过了他话里的玄机,殿下放心,我自是记得。上回自己可是被没收了桂花糖, 怎么可能不记得。
    如此,祝君一路顺风。
    凌犀接过翼王递来的油纸包,打开一看果然是他最爱的桂花糖, 殿下放心,等回来给你检查,若是伤一分一毫,任君处置。
    云翼闻言总算是有了一点笑意,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叫我什么?
    凌犀无奈失笑,可就是不肯如他的愿,直到车帘放下,马车缓缓往前行进,他都没应云翼。
    挺大个人,跟个要糖的孩子似的。
    公子,您看。阿九偷瞄车帘外头,翼王殿下还站在原地没走呢。
    凌犀探出头去,果然瞧见那人同方才一样,连姿势都不带变的。
    莫不是要等马车没有影子才回去?
    趁着还没有离太远,凌犀的双唇一张一合,无声道出两个字,阿翼。
    马车行远了,凌犀放下车帘,敛眸时嘴角还是微扬的。
    方才他看见翼王笑了,是二人相识以来他见过的最明朗的笑容。
    一路上走走停停,白日赶路,入夜投宿,他们用了近乎一月的时间才抵达东诏王城境内。距离东诏王寿宴还余下几日,他们完全有空余时间在王城中游览一番异域风光。
    公子,您瞧,这里好多卖面具的。阿九一手拿起一张牛头面具,当即试戴起来,东诏和咱那卖的东西真不一样,原来他们喜欢这些物件。
    凌犀看他像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笑着摇摇头,转头就见小仲缩手缩脚的跟在自己身后,你也同阿九去瞧瞧,有喜欢的只管买下来。
    小仲听后眼睛立马跟着亮了,谢谢公子!
    东诏王城长街上的铺肆大多为织绸锦缎、胭脂水粉,而街边的小摊上除了阿九心怡的面具外,还有不少奇花异草、牛角香料。论起酒楼客栈,他们转过三条街只瞧见一家,比起中原来可是相距甚远。
    这位公子,花送你。
    凌犀闻声抬头,只见一个买.花的姑娘手里捧着花环,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
    这花环多少钱?
    谁知姑娘摇摇头,不要钱,送公子了。说罢,她直接将花环塞进凌犀手中。
    一条街下来,凌犀怀里被塞了七八个花环不知道谁的帕子掉他身上了,随便抖落,竟然抖落出四五张锦帕。
    东诏这是什么习俗?难不成是看出来他们是别国来的,故而尽东道主之仪?
    随从们把花环锦帕接过来,阿九拿起其中一张帕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好香啊,公子。
    正当凌犀纳闷儿时,旁边卖牛角的粗犷汉子大声笑道,公子有福气了,很久没有人从咱街上过,能收这么多花环锦帕的。
    所以确实是习俗?敢问这位兄弟,这些东西是何意?
    汉子打量几人,我说呢,你们不是这的人呐。那些都是姑娘们的心意,东诏的姑娘若是心怡哪位公子,便会掷出花环和锦帕,表达相思之情。
    凌犀:
    公子,咱们去下一条街吗?阿九欣然问道。
    凌犀咳嗽两声,不去了,尽快找到使臣馆下榻。
    他本不想再多引注意,奈何天不随人愿。就听长街西头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惊叫声四起。长街两边的小摊逐一被掀翻在地,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横冲直撞,不仅路人仓皇逃窜,马背上那人都被吓的尖叫连连。
    快让开!都让开!啊!
    男子被甩的左摇右晃,一不小心没拉住缰绳,整个人从马背上滚落,摔了一身的土。然而那匹马依旧发疯般向前冲,男子手脚并用爬起来去追。
    小心!
    男子大喊一声,骏马嘶鸣,前蹄扬起,下面竟然多出一个嚎啕大哭的孩子。男子连滚带爬扑过去抱住孩子,而马蹄就在他们上方,眼看就要踏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凌犀纵身跃起,稳稳落在马背上,揪住缰绳调转马头,才让男子和小孩躲过一劫。
    公子小心啊!
    随从们想要上前,可那匹马上蹦下跳,嘶叫不断,没有知道要从何处下手。
    凌犀被马匹带着,身子晃来晃去,看得周遭围观的百姓频频倒吸凉气。
    任它如何折腾,凌犀死死攥住缰绳,夹紧马肚,身体虽晃,但分毫未歪。
    方才在远处看着时,凌犀就知道这是一匹尚未被驯服的烈马。敢骑烈马上街,不知道这人是胆子太大,还是被别人蒙了。
    马蹄再次高高扬起,众人几度惊呼。男子被吓的都忘记站起来了,跌坐在原地,半张着嘴呆愣愣的望着。
    凌犀拉紧缰绳,再调转马头。骏马连着在原地转圈,忽然嘶叫着停下挣扎,默默喷气。
    好!
    不知道谁高喊一声,将百姓们从惊吓中唤醒,立时掌声四起,欢呼色彩声不断。
    凌犀侧身下马,走到男子跟前,朝他伸出手,你没事吧?
    男子呆呆的摇摇头,只见面前的人背后迎着光,双眸清澈如晨。在他眼中,凌犀从头到脚乃至头发丝都附有仙气,好像从天而降的救世仙人。
    阿娘啊,我不是真的看见神仙了吧?
    凌犀被他这声逗笑了,什么神仙,在下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小兄弟起来吧,看看有没有受伤。
    他这一笑,男子面颊登时添了绯色,赶忙拉住他的手起身,多谢公子相救。
    凌犀笑笑,忽而以拳抵唇咳嗽几声,心道那匹马真是难驯。
    男子忧心道,公子可是伤到了?
    无碍,老毛病而已。
    随从们挤过人群赶到凌犀身边,将他围在中间。阿九着急的上下打量他,公子您没事吧?要不要叫李老先生看一看?
    不必。凌犀压下咳嗽,没什么大事。
    几人才要离开,就听有人从后面追过来,一直追着他们拐进巷子口。凌犀回头瞧,原来是方才落马的男子。
    公子留步,还没问公子尊姓大名,在下日后好感谢公子。
    凌犀原本就没有打算让他报答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小兄弟不必放在心上,早些回家去吧。那匹马已经驯服了,以后可以骑。
    男子却再三叫住他们,自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公子,这是寻王府的牌子,在下夏寻,改日公子若是用的上在下尽管拿着令牌来王府。
    说着,夏寻不好意思的笑道,就算没有要事,也欢迎公子来找我。
    一把将牌子塞凌犀手里,夏寻扭头就跑,根本不给凌犀说话的机会。
    凌犀看看手中令牌,心头转过夏寻两个字,夏是东诏国姓,东诏王只有两个儿子,其中小儿子名为寻。
    这么直接自报家门真的好吗?
    回想方才夏寻不加掩饰的神情,凌犀不禁暗付,难不成王族真的能养出来一朵小白花?
    天黑之前,他们一行人终于如期住进使臣馆。这里不仅有中原来的客人,还有前来参加寿宴的他国之人。
    他们抵达时,使臣馆的房间已经满了大半。经过长廊上楼时,凌犀不经意听到有人在廊下说话,随即抬手示意后面几人停下。
    听说东诏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这情况下大摆寿宴是为了什么啊?
    谁知道呢,咱们来可不是为祝寿。据说东诏王城里藏着富可敌国的宝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真是,咱们可就要立大功了。
    谈话声越来越小,凌犀凝眉敛眸,刚才那一番话已经足够让他心思百转。
    原想不过是为促进两国贸易,如今看来,东诏王举办寿宴没有这么简单。而他们口中的宝藏又是怎么回事就更加令人不得其解,据他所知,这天下关于富可敌国的宝藏传言只有那一个。
    莫非又是同宝藏图有关?
    凌犀正兀自思索间,忽有一行人推门闯进来,方才迎他们的东诏臣子见到来人赶忙上前行礼。
    见过大王子。
    夏与根本没有理会,冷眸扫过,和凌犀打量的目光不期而遇。
    50.第五十章
    夏与一把揪住臣子的衣襟提到跟前, 视线却始终盯着长廊上,那人是谁?
    回,回大王子, 这位是中原来的使臣, 凌犀凌大人。
    夏与突然松手, 差点将臣子搡倒,去, 去把这位凌大人请来。
    臣子一听,赶忙上前阻拦,使不得啊,大王子, 这可是别国的使臣,俗话说的好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我东诏与中原向来和平共处, 不能出岔子啊。
    夏与回过头来,一脚将人踢开, 吵死了,本殿下请凌大人来不过是觉得投缘, 想尽地主之谊,不更能促进和中原的关系?
    他说的冠冕堂皇,但底下人都知道这位大王子是个什么德行, 这些年折在他手上的人多到数不清。只要他高兴,什么人.命在他眼里都是过眼云烟。
    方才视线相交的时候,凌犀便觉得不对劲, 那位东诏大王子看人的眼神就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让人颇为不适。
    一行人打算回房间,可还是晚了一步, 几名侍卫上楼拦住他们,打的正是东诏大王子的旗号。
    凌犀再看楼下,早就不见夏与的影子。而侍卫们的传话是让他到王府上一叙。
    多谢大王子美意,只不过在下抱恙在身,怕过给大王子,不宜登门拜访。不如等在下修养几日,再于寿宴上同大王子闲叙。
    对方侍卫寸步不让,手已经按在刀柄上,我等都是来传话的,希望凌大人不要让我们为难。大王子请您,今天就算是抬,也要抬您过去。
    你们别欺人太甚!阿九冲出来喊道,我们公子身体有恙,就是去不得。
    眨眼的功夫,双方刀剑出鞘,寒光相对,一时间剑拔弩张。
    退下。凌犀挺直脊背,单手负于身后,气定神闲道,我同你们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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