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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傅成北讪笑,摆手道:不急不急, 我这次请了好几天假,等您闲了再做也不迟。
    张姨没多问他为什么请假,只是抿嘴笑道:我能有什么忙的呀, 先生太太都不在家,我也就打扫打扫屋子,浇浇花,再没别的事了。你在家多待几天也好,阿姨每天给你做好吃的。
    傅成北点头:那有劳了,我先上去换身衣服。
    张姨:去吧去吧,午饭好了叫你。
    傅成北轻手轻脚上了楼,穿过走廊,一步一步缓慢地移到路望远门前。
    他屏住呼吸,生怕被路望远察觉,接着把耳朵凑到门板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惜半天没听到丝毫声音,有时房间隔音太好也很烦人。
    傅成北只好先回自己屋,冲了澡换了身衣服,然后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打开手机,聊天软件上有沈柏发的消息。
    沈柏:今早睡得正香呢,就被宿管拍门拍醒,说有人易感期,当时我还不知道是远哥,去了教室才知道。听说你也请假了,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傅成北:过几天吧,不确定。
    沈柏:为什么不确定?你易感期也来了?
    傅成北:没。
    沈柏:噢!我明白了!嘿嘿懂懂懂,北哥,你好好陪远哥!
    傅成北瞥了眼门的方向,蓦地有些索然无味。他到底跟回来干嘛?路望远又不可能见他。
    傅成北:陪不了。
    沈柏:为什么?你们不是那个那个嘛~
    傅成北:都是Alpha。
    沈柏:所以呢?
    傅成北:他易感期特别排斥别的Alpha靠近。
    直到现在,傅成北还记得路望远上次易感期赶他回学校的事。
    沈柏:??你在说什么?你们信息素匹配度不是很高吗?
    傅成北:高有什么用,性别卡死。
    沈柏:??那之前你易感期的时候远哥请假干嘛?
    傅成北:陪我啊。
    沈柏:??所以他易感期你为什么不陪他?
    傅成北:不是说了陪不了吗!他不让,每个人易感期的敏感度都不一样,我不抗拒他,不代表他不抗拒我,懂?
    沈柏:不懂。豆豆眼.jpg
    傅成北:滚。
    傅成北本以为跟沈柏聊两句能稍微缓解他的情绪,不曾想现在更无语。
    不出片刻,沈柏又发过来一条。
    沈柏:说不通啊北哥!你好好想想,信息素都是相互吸引的,你易感期不排斥他,他易感期怎么可能排斥你?就算是性别的问题,可你们比一般AO的匹配度都高,信息素对冲完全没障碍的好吗!北哥你不会是在故意逗我吧?实际上你和远哥正趴在被窝幸福快乐吃水果看电影?
    傅成北:真没有。
    他发完,认真琢磨起沈柏这段话。
    逻辑没问题,话也是对的,可是,路望远是真的不喜欢他靠近。
    如果喜欢,今早在宿舍他洗漱完出来时,看到的就不是路望远离他很远的背影。
    学校正是下课时间,沈柏抱着手机抓耳挠腮满脸问好,这时齐逸回到座位,沈柏立即劈头盖脸一顿说。
    齐逸听了,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是什么原因。
    早在路望远暗恋傅成北的时候,他易感期期间必然不敢见傅成北,都是Alpha,谁不懂谁,不见还好,见了还能控制住?
    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路望远才对傅成北扯谎,说什么易感期排斥Alpha靠近之类的。
    这话还是有一定可信度。Alpha在易感期的时候的确会排斥其他Alpha,但对象如果是傅成北和路望远,那就不一定了。
    都是靠信息素吸引,谁管对方是Alpha还是Omega,也就傅成北对路望远深信不疑,才着了他的道。
    齐逸掏出手机,对沈柏说:你先别给他发消息,我说两句。
    沈柏嗯了声,然后凑过去看齐逸的屏幕。
    齐逸:北哥,你可以试试,远哥应该不会排斥你。
    傅成北:为什么这么说?
    齐逸没透露路望远很早之前就喜欢他,这话要说也应该是路望远自己对傅成北说。所以他这么回复:反正你就先试试,远哥总不可能对你动手,你非要进他的屋,进去后不出来,看他会怎样。
    半晌,傅成北回:你俩不会在耍我吧?
    沈柏:没有!
    齐逸:怎么会?北哥,信我,试试就知道了,反正你都请假了,不试这一次怎么对得起假条呢,不说了啊上课了,数学课。
    傅成北:嗯。
    傅成北又看了遍聊天记录,觉得沈柏和齐逸说的也不无道理,就算他进去,路望远也不会打他,要是路望远真愤怒,他再出来也不迟。
    可是如果路望远不排斥呢?会不会像他易感期时那样,会忍不住亲近他,闻他的腺体?
    傅成北心跳忽然加速,他抿唇思索片刻,随即猛地翻身下床,走到门外,在对面路望远的门前站定。
    傅成北开始紧张,他深呼吸一口气。眼前这道门,不再是一扇普通的门,而是他和路望远的心理屏障,只要打开这扇门,一些问题便会被解开。
    就比如,路望远究竟是什么时候对他的感情开始变质的。
    咚。
    傅成北心跳到了嗓子眼。
    只是过了半天,里面都没动动静。
    咚咚咚。
    傅成北又加重力道敲了三下,怕刚才那声路望远没听见。
    这一次,不多时,里面就传来脚步声。
    傅成北喉结翻滚,手指蜷缩到一起,心脏跟着里面那道愈发靠近的脚步声怦怦跳着,很快,他看到门把手动了。看到路望远的脸之前,率先听见他略显不耐但仍旧维持着礼貌的嗓音:张姨,不用吃的了,够
    路望远盯着门外的男生,声音戛然而止。
    傅成北目不转睛注视着路望远,扑面而来的是馥郁清冽的风信子香味,瞬间攫住了他整个神经。
    路望远脸色很不好,眉宇间充斥着戾气,只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戾气消散,多了层几不可察的兴奋,与此同时,傅成北看到路望远那双眸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变得猩红,贪婪,可是又被牢牢压制着,没有做出任何反常的动作。
    路望远攥着门把手的关节已经开始泛白,他正在跟自己博弈。
    少顷,他低声道:去学校。
    说完,不待傅成北回答,就准备关门。
    只是傅成北早有准备,他伸进一只脚堵着门,二话没说,硬生生从门缝挤了进去,帮浑身僵硬的路望远关上门。
    他朝里面走去,自然而然道:张姨说她给你拿了点吃的,都有什么啊,我看看。
    路望远:
    他不敢回头看傅成北。
    傅成北跟主人似的,在房间来回转了转,最后发展书架上有几袋面包和巧克力之类的高热量零食:噢,找到了,不介意我尝一颗巧克力吧。
    傅成北说话时听着很自然,但要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现在手有点抖,气息也不平稳。
    他抬手从上面拿了盒巧克力,但又因为心神不定,撞掉了一本书。
    啪嗒。
    不知为何,一本书落地的响声,令傅成北生生止住了动作,他拿着一盒巧克力站在原地发呆,一时间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紧接着,他又听到路望远低哑的嗓音:小北,你现在出门还来得及。
    路望远说这话的时候,依然没有回头看傅成北。
    傅成北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弯腰把那本书捡起,放回书架。
    他从路望远刚才的语气里听到了警告的意思。但他依然不想离开,拿着巧克力坐到那张米白色软皮沙发上,面不改色道:不出去就怎么了,你要打我吗。
    路望远双目通红,身体里像是有把烈火在燃烧,已经快要烧断他所有的神经,所有的理智。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不要做清醒后会后悔的事:我不是在开玩笑。
    傅成北正抖着手拆巧克力,他执拗道:我也没开玩笑。
    等拆开巧克力,傅成北盯着眼前黑色的小方块,才终于意识到这是巧克力,甜的巧克力,他不喜欢吃甜的。
    他皱眉:怎么办,我又不想吃了,你要不要尝尝?
    路望远还是站着没动,只是气息变得紊乱,胸腔起伏愈发剧烈。
    这次,他连拒绝的话都已经说不出口。
    他的理智在不断崩塌,用尽残存下来的破碎不堪的理智,也仅仅只能让他停留在原地,不去靠近傅成北。
    室内由此安静了须臾。
    就在路望远以为傅成北觉得自讨没趣准备出去时,他心神猛地一震。
    傅成北在释放信息素!
    路望远脑子有根弦倏地断了。
    傅成北见人还是不看他,抿了抿唇,堵气般扩大了自己信息素的浓度,成股成股肆无忌惮地往出释放,一时间,整间屋子被他的信息素填满,没给路望远留下任何逃避的余地。
    傅成北坐在沙发上,定定注视着路望远的背影,轻声问:路望远,你觉得我信息素好闻吗。
    作者有话要说:  路望远:唧唧起立
    66.六天
    你真是
    良久, 路望远无奈叹了口气,先前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接着转身, 从傅成北进门到现在第一次直视他, 然后走向他。
    说来有趣, 路望远放松了,傅成北自己却紧绷了, 脊背不由自主挺直,搭在膝盖上骨节匀称的手指轻微蜷了蜷,薄唇紧抿,目不转睛盯着正逐步靠近他的路望远。
    他这些小动作, 自然没逃过路望远的眼睛,只是路望远这次,并没克制转身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之类的话, 他视若无睹,在傅成北紧张的情绪下, 坐到他旁边,淡淡问:不吃吗。
    傅成北脑子转了一圈, 才明白路望远的意思。
    他立即点头:嗯,不吃。
    路望远拿过巧克力盒子,伸手捏了一块放进自己嘴里, 把剩下重新包好,起身放到床头柜上。
    傅成北见路望远似乎跟往日没什么区别,不仅没用猩红危险的目光盯他, 也没赶他走,顿时松了口气。
    现在两人的相处氛围,像极了自己易感期黏着路望远的时候, 唯独空气中不再只有他的信息素,此刻还有路望远的风信子。
    他们的信息素彼此融合,像是调香般,成了另一种迷醉馥郁的香味。
    特别好闻。
    话说回来,路望远现在不赶走他,应该就是不排斥他的意思吧。
    那么问题来了,路望远现在想不想闻他的腺体呢?他又该不该主动把腺体凑到路望远鼻尖向他示好呢?
    毕竟他以前易感期时没少闻路望远的,算是回礼吧。
    当然,除过这个问题,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路望远易感期时分明不排斥他,那以前怎么连看都不愿意看他呢?
    是因为他们现在是恋人关系吗?
    也对,如果是恋人,后半生每次易感期也许都是要一起度过的,必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他避而不见,显得过于生疏。
    可是,如果路望远是为了不显得生疏而刻意忍耐他的存在的话,这种情况并不是他想要的。
    因此还是得问清楚,路望远易感期究竟排不排斥他。
    想到这里,傅成北没怎么犹豫,张嘴就问:真不排斥我吗?如果难受,我也不是非要待在这儿。
    路望远放好巧克力,面对傅成北的疑问,他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窗前,哗啦一声,拉上了窗帘。
    房间顿时暗了几个度,傅成北眨眨眼,困惑两秒后就明白了。
    对了,路望远易感期不喜欢光。
    上次他趴窗户上偷看时,里面窗帘就是拉着的,中间只开了条一点缝,保证最基本的光线。
    只是这次路望远把窗帘全部拉上了,严丝合缝,一点空隙都没留下。
    光线一暗,两人也不说话,氛围骤然变得沉寂。
    傅成北被路望远留在私人领地,所以他这会儿心情挺好,主动找话题:原来你易感期不喜欢光啊,其实我也不是喜欢房间很亮
    话没说完,啪,路望远把房间里所有的灯打开了,室内又恢复明亮,甚至有些刺眼。
    傅成北:
    他唇边笑容尬住,装作不在意道:噢,原来是不喜欢晒。能理解,过会儿就中午了,阳光全部照进来,的确会让人焦躁。
    路望远仍是没吭声。
    他在傅成北视线的追随下,又去了门口,俯身从一旁的柜子里翻了翻,拿出一把钥匙,他用钥匙把门从里锁住。
    这种锁法,即便外面的人拿着备用钥匙,也无法打开门。
    别墅的门锁系统都一样,傅成北自然知道路望远正在干什么。
    也是这时候,他终于后知后觉感到一丝不安,在路望远将那把唯一能打开门的钥匙,丢进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密码箱里,傅成北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这时再看被拉上的窗帘,味道就变了。
    傅成北猛地从沙发起身,看着路望远沉默忙碌的背影,讪笑着问:干嘛锁门啊,是怕张姨上来送吃的吗?放心吧,她知道你易感期不喜欢被打扰,不会再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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