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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这边傅成北跟郁敞战况激烈,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几分钟下来,傅成北很快明白,这个打架不要命的男生,比几个月前那帮纹身混混的大哥韦杰强得多。
    出招阴险狠辣,全往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打,他相信,如果这男生也有刀,绝对会毫不犹豫砍他。
    他此刻虽可以应付,但无法分处胜负,再打下去体力可能会被耗尽,也许,只有信息素的压迫,才能快速结束这场打斗。
    小北!
    傅成北顶级SⅠ信息素还没被放出来,路望远就提着两个书包到了。
    傅成北满脸惊讶,路望远怎么在这!
    不只是他,被宋不言叫郁敞的男生也是一阵意外,压在傅成北身上偏头瞅着浑身煞气的路望远。
    路望远看到傅成北嘴角和眉骨上的伤,周身气压骤降,扔了书包冲上前,跟傅成北开始2V1殴打郁敞。
    宋不言在一旁都惊了。
    他叫路望远来是让他阻止打架,不是让他加入的。
    郁敞见两个人准备打他一个,嗤笑一声道:行啊,都来了。
    说罢,他也没跑路的意思,一拳挥向路望远。
    别打了!
    宋不言忍无可忍,此刻什么也顾不上,冲过去站到郁敞面前,郁敞哪肯打宋不言,当即住手,而下一秒,他被宋不言甩了一个耳光。
    特别清脆响亮。
    郁敞怔住,望着两眼通红的宋不言。
    傅成北忙把宋不言拉到身后,冷声道:你要再敢动他一下试试。
    郁敞盯着宋不言看了半晌,旋即毫无预兆笑出声,摆手道:算了不打了不打了,三打一打不过,你们带我宝贝走吧,我过几天再找他玩。
    说完,转身就走,背影极其潇洒。
    傅成北觉得此人行事暴戾乖张,放走必定还会找宋不言麻烦,他想一次性把人打乖,于是打算阻止这人离开,不料被宋不言拉住。
    就这么放他走了?傅成北皱眉。
    宋不言抿唇点头:谢谢你们,我没事了。
    傅成北:
    他本还想说什么,不料被路望远拽了下衣袖,摇头示意他别多问。
    傅成北只好作罢,他直觉路望远知道些什么,打算回头再详细问问他。
    两人送宋不言回家,是个破旧小区。
    楼下,宋不言在包里来回翻找,最终拿出两颗糖递给傅成北和路望远,小声道:可以帮我保密吗?
    傅成北想了想,收下糖道:放心,不会告诉任何人。
    宋不言再次道声谢,然后就上楼了,一时间楼下只剩傅成北和路望远两人。
    空气莫名安静。
    傅成北低头看着被雪花浸湿的地面,始终没吭声。他脑子现在非常混乱,急需捋清的东西有很多,同时他也无比强烈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那通大吼,精彩绝伦。
    绝伦到他永生难忘。
    路望远沉默少顷,低声问:打车还是叫徐叔接?
    傅成北强忍着钻进地缝的冲动,短促道:随便打个车吧。
    好。
    路望远点头,定定注视着傅成北,片刻后,竟是蓦然拉起他的手,十指相扣,往马路边走去,同时轻声道:我们先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傅成北:要完
    39.坦白
    回家路上, 傅成北恨不得把自己贴在车窗上,想最大程度上跟路望远拉开距离。
    事情还没捋完,但显而易见的是, 他搞出了一个重量级笑话, 这个笑话比路望远相册里关于他所有的糗事都具有趣味性, 且足以被当成笑料笑个几十年。
    这边傅成北趴在车窗上当壁虎,那边路望远手肘搭在膝盖上, 低头看着两脚间的空地一声不吭,不知在想什么。
    一路无话。
    到家后江女士和傅先生已经坐在餐桌上等了,傅成北一进门鞋都来不及换,径直朝二楼大步走去, 跟参加运动会竞走项目似的,两条大长腿都带出了几道残影。
    江女士见此连忙道:哎哎哎今天怎么又不吃饭就上楼?
    傅成北忙着逃亡没回答,路望远换了鞋紧跟在后面向江女士解释:阿姨, 我跟小北回来路上吃了,不用管我们。
    说罢, 路望远也上了楼,见某人砰一声关上门, 他便提着两个书包先进了自己房间,打开窗户抽了两根烟,静了静心。
    如果光看他的脸, 其实并没有表情,他习惯性隐藏情绪,可要是用手贴着他的胸口, 就能感受到他狂跳不止的心脏。
    说实在的,此刻他比傅成北还要激动。
    抽了两根烟仍没压下心火,又大冬天的冲了个凉水澡, 等到他大脑终于跟往常一样清醒时,才提着医药箱出去,敲响了对面的房门。
    傅成北这会儿已经洗完澡换上睡衣,听见敲门声,顿时一脸恐慌,跟外面有鬼似的往椅子里缩了缩,没有丁点开门的意思。
    门外路望远早料到会是这样,凑近门缝道:小北,把门打开,伤口需要处理,不想见我也可以,我让阿姨来。
    傅成北:!
    他刚费尽心思没让江女士看见他脸上的伤,就是不想让她发现,可这狗比现在居然想把人专门叫上来!
    妈的还有没有良心了,不知道他现在没脸见人么。
    他在心底纠结好半天,突然意识到门外已经很长时间没动静。不会吧,不会真叫江女士上来看他的洋相吧。
    没敢迟疑,傅成北连滚带爬打开门,下一秒就跟路望远撞了个对脸。
    他瞬间炸毛,正要关门,可路望远手疾眼快率先抓住门板,长腿顺着门缝往里一伸,强行挤进了他房里。
    傅成北浑身僵硬,只得关上门机械转身,看着已经坐到桌前的路望远,干笑道:你干嘛。
    路望远早已调整好情绪,这时很淡定,他打开医药箱,语调毫无起伏:过来。
    傅成北想一头撞死,他故作轻松:就点小伤不至于,你走吧我没事。
    路望远打开碘伏,取出棉签,语气仍旧很淡: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傅成北:
    两分钟后。
    傅成北拉了个椅子,闭眼坐在路望远旁边,让人给他眉骨的伤口消毒贴创可贴,本以为这就完了,可路望远还想处理他嘴角的伤。
    哎别别别。
    傅成北身子猛地后仰,睁开眼道:这儿没必要,好了,伤口处理完了,谢谢啊,你去忙吧,我要写作业了。
    路望远也没坚持,拧紧碘伏,放入了小药箱。
    傅成北见此一喜,以为他准备走了,却不曾想,这人整理完药箱后并没起身,稳坐如山,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
    这是在凌迟他吗!
    傅成北被盯得脸都快抽筋了,正要起身逃开,便听路望远道:你误会了。
    我当然知道自己误会了!
    傅成北讪笑:那都是开玩笑,别当真。
    路望远:我没跟宋不言谈,也没违背约定。
    好了好了知道了不要念了。
    傅成北摆手:我知道你没有,就
    从什么时候开始误会的。
    路望远打断他: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看到我兜里有阻隔贴那次,对吗。
    傅成北一愣,没料到路望远这么直白,且神情淡定,没有丝毫嘲笑或者打趣他的意思。
    傅成北见此认命般吁出一口气,不想再逃避现实,一边摆弄桌上的笔一边道:没错,就那次。其实那时候想问来着,但被什么事打断了,之后再没找着机会,才拖到今天。
    路望远:那晚在路边等徐叔的时候,你没问出口的是不是这事。
    傅成北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路望远微笑:不想知道都难,就差用笔写你脸上了。
    傅成北:
    路望远没再贫嘴,开始正儿八经地解释:那天中午我取完饭,看到宋不言被郁敞,就是今天那个男生,被他强搂进校门外的巷子,觉得不对跟了过去,撞见郁敞在标记他。
    当时没像今晚这样起冲突,郁敞应该有事,二话没说走了,宋不言不让我追,急着想遮他腺体的痕迹,让我帮他买个阻隔贴,最后求我保密不要给任何人说,所以那天我对你撒了谎,晚到并不是送餐员堵车。
    傅成北点头表示理解,同时问:他那时就被标记了?
    路望远:是,临时标记。那天我怕郁敞再找宋不言麻烦,晚上放学送他坐上车才回操场跟你们打球,记得吗?
    嗯。傅成北应言。
    记得可清楚了,他那晚为了不让沈柏发现,还帮着掩护了。
    路望远:就是那晚,我问了他和郁敞的事。
    傅成北立刻道:他说了没?
    路望远:说了。隔壁校比较乱,欺凌同学的事很多,宋不言高一的时候,一直是郁敞在保护他。
    傅成北拧眉,觉得不可思议:什么,那流氓保护不言?
    路望远:嗯,把欺负他的打进了医院,有些被打得退学。
    傅成北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妈是自己想打架吧。
    路望远:高一是这样,但高二开学那天,郁敞喝醉了想标记宋不言,他当时对郁敞没防备,被人得手了。
    傅成北对郁敞有偏见,一听这话,当即怒骂:这死不要脸的畜生,禽兽不如!
    路望远继续道:宋不言从那之后开始躲郁敞,过了两天郁敞给他道歉表白,他当时没给答案,第二天直接转到咱们学校。
    傅成北一愣:他一声不吭就走了?
    路望远:嗯。
    傅成北了然:那怪不得,以那畜生的秉性,要查到不言在哪个学校,肯定会重新纠缠。而且恐怕不止咱们发现的这两次,不言前段时间状态不好,还有这次考砸,应该都跟那畜生有关。
    路望远忽然道:小北。
    这突如其来的呼唤差点把傅成北魂儿吓飞,他咽了咽口水:怎么了?
    路望远看着他眼睛:生日那天,我带宋不言去二楼走廊,是为了避开同学问他郁敞有没有再纠缠他。
    傅成北呼吸一滞,抓住了重点。
    路望远没带宋不言进他卧室。
    傅成北刚压下的尴尬,此刻又重新冒出来,他故意岔开重点:那有没有再纠缠?
    路望远沉默片刻:他说没有,他不想让我插手,跟郁敞对上。
    郁敞能把人打到退学,足以说明他手段歹毒了得,宋不言这样,是不想路望远被郁敞盯上。
    傅成北顺着道:这不很明显么,他今晚也不想让我跟那畜生打。
    路望远:所以你之前以为我带宋不言去二楼做什么?
    这猝不及防的一问,令傅成北一噎,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他把胳膊撑在桌上挡了下脸,半天憋出一句:也没什么,就以为你带他参观房间了。
    路望远直言道:这让你不高兴。
    不是!傅成北连忙否认:只是觉得意外。
    路望远逼问:那今晚为什么冲我发火?
    傅成北:
    操!他妈说了这么多,还是绕到这儿来了。
    路望远继续道:你生日那天不高兴,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傅成北满头黑线。狗比你他妈心里知道就行了,为什么要问出来!
    小北。
    路望远忽然凑近,捏住傅成北的肩膀,将几乎已经背对他的人强行掰过来,跟他面对面,注视他低声问:为什么。
    路望远即便再克制,此刻呼吸也不由加重:为什么不高兴。
    傅成北垂眸看着桌上的小药箱,本来想随口编个理由,可一想到他最近这段时间的憋闷,准备胡说的嘴又张不开了。
    机会就在眼前,他说还是不说。
    路望远见人不吭声,松开了傅成北的肩膀,转而摸上他的后脑勺,而后稍一用力,将傅成北额头抵到自己肩上,在他耳边低声道:小北,别让我猜。我怕我猜错了。
    傅成北心神一颤,许是跟路望远离得近了,他都能听见这人的心跳声,不,还有他的心跳声。
    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回荡在他脑海,愈发强烈愈发清晰,直到最后震耳欲聋,他被激得意识一阵恍惚,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脱口而出:我不想让你对别人好。
    只能对我好。
    路望远又问:为什么。
    傅成北觉得话都说出口了,也没再扭捏,抵在路望远肩上坦坦荡荡道:因为独占欲,起码大学毕业前,别对别人好,我会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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