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帮主角受逃离疯子后我被盯上了[穿书]

——(26)

    吧?
    沈陆扬撑着墙,任由热水从头到脚地浇下来,捂着脑门深刻反思。
    最后,终于给自己找了个破破烂烂勉强算是理由的理由
    他喜欢御姐,谢老师的时候,还挺那个的。
    那个是哪个!
    沈陆扬崩溃地抹了把脸。
    他无法接受,他一个男人,居然什么外力都没有,自然而然地和另一个男人,做了这种事情。
    小说照进现实?
    不。
    他就在小说里。
    沈陆扬看过很多耽美小说,但是绝大多数都是刺激解密的剧情流,评论区最常见的就是球球了让他俩亲一个吧。
    《丧爱plus》是他看过最出格的一本。
    曾经,沈陆扬也是球球了里的一员。
    现在,沈陆扬懵了。
    据说,他也不知道据哪儿的说。
    大概好像差不多可能。
    同性间的某些行为不代表性向,只是单纯的纾解这种情况在监狱挺常见的。
    沈陆扬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操蛋的笑。
    这尼玛也没在监狱啊。
    算了,他挤了点洗发水,搓出泡沫糊在脑袋上,自暴自弃地下了个定义。
    谢危邯太好看了,比大胸御姐高跟鞋还好看,他模糊性别地产生了不可说的想法。
    两个单身,互相帮助也没关系!
    沈陆扬第一次洗澡洗这么久,擦着头发出来,正对上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谢危邯。
    谢危邯用的另一个浴室,现在发梢还有些潮湿。
    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谢危邯对他笑了笑,饿不饿?先吃饭再睡觉?
    沈陆扬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眼时间,九点多了。
    不吃了,他揉了揉肚子上的肉,洗澡把之前萦绕的不自在洗掉了一些,他坐到谢危邯旁边,伸了个懒腰,今天懒得动了,吃了又得健身。
    和约定好的一样,虽然过程不太一样,他今天晚上要在这儿住。
    沈陆扬默默地看了对方一眼,没有一丁点儿反抗之力地再次沉沦。
    真的是一张诱人深陷的脸,让颜狗如何自处。
    沈陆扬心脏的砰砰声,好像变大了。
    他有点茫然地按了按心口,以前看脸的时候,也没这样过。
    他是老色批进化了吧。
    谢危邯拨动书页,发出细微的声响,他放好书签,合上。
    可能是刚洗过澡,红酒香水比平常浓了许多,沈陆扬鼻尖不自觉地嗅着。
    看着他小狗似的表现,谢危邯放下书,微凉的指尖擦过他颈侧一抹不明显的红痕。
    如果有人说刚刚是一场梦,那这抹痕迹和背后留下的微痛感,就是撕碎谣言的证据。
    沈陆扬被摸的有些痒,但出于不能像个渣男一样享受完谢老师就扔的道德感,他没躲开。
    由着自己在若有似无的触碰下逐渐变红。
    然后忍不下去。
    谢老师!沈陆扬捂住脖子。
    嗯?谢危邯不着痕迹地在他后颈画了个圈,才不紧不慢地收回手,不舒服?
    温柔的语气让沈陆扬的那句别碰脖子有点痒咽回了肚子里。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困了,你困不?
    谢危邯手放回腿上,指尖从容地敲了敲:还好。
    沈陆扬往后靠了靠,窝在沙发里,手指在脖子上用力揉了揉,企图减轻刚才的异样。
    心脏不听话地又开始变快。
    沈陆扬锤了锤胸口:放假我要去一趟医院,心律不齐,可能是熬夜熬的。
    他每天熬到后半夜学物理,这两天还监考,累着了。
    谢危邯闻言嘴角不明显地弯了一下,掩去眼底的笑意,淡淡的担心弥散,手掌按在沈陆扬心口,静静地和他一起感受越来越快的心跳。
    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第32章
    沈陆扬按住他的手, 靠在沙发上自我表彰:我可真是个敬业过头的人民教师,我爸要是知道我为了工作牺牲到这地步,怎么也得再给我买辆车。
    谢危邯笑了声, 不置可否。
    沈陆扬躺到床上,床头被贴心地放了杯水, 和一身新睡衣。
    他一边换衣服一边控制不住地走神。
    不知道谢老师身材怎么样, 刚才他衣服都掀起来了, 谢危邯还是整整齐齐的咳, 但是摸着,好像比他还好。
    这就是S级Alpha的实力吧。
    沈陆扬低头, 绷紧腹部,仔细数了数。
    同志仍需努力!
    睡觉前沈陆扬清空脑袋里的乱七八糟,佛系地想。
    船到桥头自然直, 那些现在想不明白的事, 硬想也想不对。
    不如给以后的自己多留点事情做, 也算是一种磨练
    第二天一早, 沈陆扬被闹钟叫醒,迷迷瞪瞪地还以为是在自己家。
    他揉着头发, 眼睛眯着走出卧室,看见谢危邯的时候还愣了愣, 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谢危邯家留宿了。
    沈陆扬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 眼神还懵着,嘴角先翘起来, 阳光灿烂地打了个招呼:谢老师早上好。
    谢危邯视线落在他乱糟糟的发顶, 唇角勾了下:早上好。
    可能是突然换了个环境, 沈陆扬昨晚睡得相当狂野, 蓬松的头发嚣张地在脑袋上支棱着, 洗脸的时候抹了把水,一直到吃完饭还有一撮是翘着的。
    他最后找谢危邯借了顶鸭舌帽,不然脑袋上老跟慢羊羊似的支棱一绺,看着就非常不智慧。
    看他没睡好,谢危邯主动提出让他坐自己的车。
    沈陆扬本就懒得开车,闻言高高兴兴地同意了。
    沈陆扬下车前把帽子戴上,整了整,才背着包下去。
    他这身衣服也是谢危邯的,有点儿大,但因为是运动装,所以看着也还好。
    沈陆扬从车上拿了块薄荷糖,刚用嘴撕开包装。
    一转身,撞见了同样刚停车的时凡。
    谢危邯恰好也走到了他身边。
    沈陆扬心里吹了个口哨。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谢危邯以为他暗恋时凡,时凡以为他暗恋谢危邯,而他,要以绝顶的聪明才智周旋于两人之间,表现得既暗恋谢危邯,也暗恋时凡。
    刺激,他这辈子没干过这么007的事儿。
    幸好,这时候第三辆车开了进来,车窗降下。
    方易没睡醒的脸露出来。
    他不大愉快地看了一圈,张嘴就是石破天惊:一辆车来的,你们俩睡了?
    瞬间,在场的三人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时凡惊讶地看着沈陆扬,似乎震惊于他的行动力,而后含蓄地冲他点点头,表示什么也不会说。
    谢危邯微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易。
    沈陆扬则一脸的我到底是和谁睡了。
    方易收到某人的威胁,怂怂地停车,自来熟地跟时凡一起走了。
    时凡临走前礼貌地冲沈陆扬和谢危邯点了点头。
    沈陆扬松了口气,刚要说话,耳边忽然一热。
    谢危邯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似是因为看见了昨天的教学目标时凡,所以不经意地,低头在他耳边问:昨天学的,还记得么?
    沈陆扬肩膀一耸,耳朵尖儿歘地红了,他用力揉了揉,好像要把热度揉下去,嘴里胡说八道:记得,但现在还用不太上。
    和时老师,这辈子是用不上了。
    谢危邯微微勾唇,眼尾的笑弧让他看起来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依旧温润如玉:温故而知新。
    温故而知新。
    知道了温的是什么,知的是什么的沈陆扬,顿时对这句话产生了不可描述的联想。
    他眼神心虚地飘了飘,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好孩子,一脸正直地附和,但是连自己说的是什么都没注意。
    我会好好学习的!
    谢危邯唇角的弧度不变,只有眼底一闪而过的愉悦,昭示着心情隐秘的变化。
    像一杯甜蜜醉人的红酒,被灌入喉咙,空气里只余下醉人的酒香。
    沈陆扬挨着谢危邯一起往教学楼走,对方身上的红酒香若有似无,反而更勾得人仔细去闻。
    他迟钝地意识到不对,没距离感地凑过来嗅了嗅,发现确实只是香水后,松了口气。
    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失望。
    路过的学生大多在说家长会的事儿。
    沈陆扬忽然想起彭俊同学,他找好了医院和主治医生,现在他妈妈已经住院了。
    那彭俊的家长会谁来开?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就溢出了一阵馋人的花香。
    沈陆扬鼻子灵敏地嗅了嗅,果断锁定姜暖雨。
    他喊了一嗓子:姜老师!
    姜暖雨低头数着鲜花饼的数量,闻言头也没抬,直接扔了一个过来。
    动作又快又狠。
    沈陆扬抬手,啪的一声轻松接住,然后自然地递给身后的谢危邯,弯着眼睛说:谢老师,给你。
    谢谢。谢危邯接过,低沉的声线里是浅淡的笑意,让人分不清这句谢谢是对沈陆扬说的,还是对姜暖雨说的。
    沈陆扬自动认为是对自己说的,撒欢儿了似的,堵在门口举着手又喊:姜姜!再来一个!快!我接着!
    姜暖雨一抬头就看见门口挨着的俩人,啧了声,移开视线,又扔了一个。
    沈陆扬微微垫脚,再次轻松够到。
    姜暖雨简单评价:寻回犬。
    沈陆扬也不生气,和谢危邯分别坐下,他靠着椅背,回头又往谢危邯桌子上放了个盼盼小面包,然后转回来看着姜暖雨兴致勃勃地问: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品种的寻回犬?
    姜暖雨闻言表情严肃了几分,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儿:什么品种耳朵是红的?
    沈陆扬一愣,摸了摸耳朵:我耳朵红?
    姜暖雨耷着眼皮看他:进来的时候就是红的,你以前不这样。
    沈陆扬想起谢危邯贴着他耳朵说的那句话,心脏一蹦,生硬又自信地转移话题,竖起大拇指:我觉得我是德牧,可靠,稳重,强壮!
    姜暖雨面无表情:更红了。
    沈陆扬仿佛感觉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打在他耳朵上,他不自在地抓了抓:我得买个包住耳朵的帽子,现在外面太冷,有推荐不?
    姜暖雨点开手机给他发了个拼夕夕链接。
    第三节数学课,沈陆扬靠在办公桌上边批改作业边听宗蔚晴处理家长会的事儿。
    她要亲自给不能过来的家长打电话。
    不知道彭俊会不会介意家里的事被太多老师知道,办公室里挺安静的,至少现在宗蔚晴电话那头的声音他能听的一清二楚。
    沈陆扬没再多犹豫,喊了声:晴姐!
    宗蔚晴刚撂下一个电话,闻言答应了一声:怎么了?
    沈陆扬直接问:彭俊家长没打电话呢吧?
    没呢,宗蔚晴在云寒名字后面打了个,笔尖移动到下一个,正好,下一个是他。
    沈陆扬笑了,这不巧了。
    他随便扯了个理由:我那天和他妈打电话,她妈这几天家里有事儿来不了,托我帮开一下。
    宗蔚晴知道沈陆扬经常给学生家长打电话,也知道他和彭俊关系好,每次答疑都过来。
    闻言也没多想,在彭俊名字后面画了个圈:行,到时候你受点累,听一节家长会。
    沈陆扬拿起手机,找到一个大写着滚字的头像,发消息。
    俊俊同学,在不在?
    对面回的飞快。
    干什么?
    沈陆扬一挑眉。
    哎嘿,数学课还敢玩手机是吧,知不知道你物理老师和你数学老师关系不一般
    沈陆扬下意识地往下想怎么个不一般?
    哦,怎么个不一般。
    睡了的不一般。
    靠。
    他揉了揉头发,自暴自弃。
    谢老师帮他那么多次,然而他这个贪得无厌精虫上脑没有原则的老色批,居然在批改作业的时候还想着和人家不一般的关系。
    简直是罪不可恕。
    宗蔚晴忽然说等会儿找谢老师要两分钟课,通知一下家长会在明天下午,她等会儿有急事儿要走。
    沈陆扬飞快地原谅了自己,凑过去:晴姐,我帮你通知吧,正好我找学生有点事儿。
    宗蔚晴正着急呢,闻言高兴地同意了。
    沈陆扬看着对话框里又多出来的一个?,露出了诡计得逞的笑。
    他整了整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是个阳光正直的好老师,站起来往21班走。
    数学课上,学生纪律依旧和周围班级形成鲜明对比。
    沈陆扬敲了敲门。
    教室里回荡的冷感声线停住,谢危邯站在讲台前,目光询问地望过来。
    看见是他,脸上浮出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纵容地沉默着,等待他的问题。
    谢老师,耽误一分钟时间,沈陆扬往后排看了眼,才转过头,宗老师让我告诉咱班同学一声,明天第五节课到第六节课开家长会,回家和爸妈商量一下,来不了的给宗老师打个电话发个消息都可以。
    班里依旧安静,只有几个特殊好奇的,会忍不住小声讨论一番。
    在谢危邯的视线下,没几秒就彻底消声了。
    是沈陆扬羡慕不来的课堂纪律。
    他上课一群学生就跟见着亲哥了似的,虽然态度都非常积极,但偶尔也有鹅鹅鹅收不住的时候。
    对了,沈陆扬往班里探了半个身子,边忍笑边故作正经地说:谢老师,我借个学生,有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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