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言情 > 坦克在他方

第228页

    作者有话要说:  灵异彻底走完。
    各位老公们请严格监督我,我自己真的很鄙视那种走什么“岁月静好”的潦草结尾,也不会那种“大梦浮生而一切虚妄”的傻x结局。
    会让这文的调调自始至终都统一,老老实实写完它。
    。。。。然后再天天去骂它
    ☆、第 114 章
    魏奎在医院里挂了电话, 怀中抱着坦克。
    它死了。
    那位光头放下他后,去看吴燕夏,德勤山人让魏奎过来简单问了几句话,当听到看到高空有什么从中飞下来,不由捏着胡子:“好像一条狗。”
    魏奎一下子就要去抓德勤山人的领子,冷笑说:“狗?你他妈一条不阴不阳的老狗, 那东西究竟是不是你的大徒弟, 怎么不找你, 偏偏找别人麻烦?我他妈平白无故的就被拉到这里面来, 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别拉无辜的垫背!”
    德勤山人退后一步,举起那没来得及收入怀中的墨玉瓶, 声音很低沉:“口出不逊,你莫非希望我把它放出来?”
    魏奎看着那玉瓶, 一时之间有点忌讳, 但咽不下这口气:“我可是跟着吴燕夏跑出来的, 你算老几。”
    德勤山人摸着长白胡子:“他确实救了你, 但救你的不仅仅只有他。”一掐指,报出个地点。
    魏奎不敢过分远离德勤山人,半信半疑间走到不远处。
    在他们身后的丁字道口处, 躺着一个孤零零的黑色小身影。
    小泰迪原本应该待在吴燕夏的公寓,但现在,它莫名义无反顾地冲出窗外,从高空中以抛物线般流星坠落, 居然跳了那么远。
    安静的躺在灰尘的地面,坦克整口的牙已经被摔断,小小的内脏震碎,余温渐退。
    魏奎蹲下身子,仔细地看着这乱蓬蓬的毛团。他可以确定,自己和吴燕夏最初看到的那冷目诡异的人影绝对不是坦克,或者说,第一次从吴燕夏家阳台跳下来的,绝对不是一条狗。但,刚刚陷入绝境时听到的狗叫,是否就从坦克嘴里传出来的,而是否因为它叫声的拖延,他才等来了德勤山人?
    坦克……又救了自己?
    魏奎心中恍惚,他没养过坦克多久,向来一直都是梁凉在照顾它,去她家的时候顺便摸一把。但这条小狗冥冥之中一直还记得自己,吴燕夏临走前坚持把坦克留在屋子里,语气又面露不忍,是否预料到这个结局?
    光头已经把吴燕夏从副驾驶座背出来,低声跟德勤山人说:“伤重。”
    德勤山人的手不由抖了下,他立刻去摸吴燕夏脖子上的脉搏,果然跳动得非常衰弱。
    吴燕夏被光头背着,毫无知觉,但被德勤山人一碰,立刻吐出枚青铜币,轻轻砸在地面。
    光头“咦”了声后笑说:“把铜钱压在舌下可以压制阳气,想出用这种方法逃出濒死之眼,估计也就是古灵精怪的小师弟。”
    德勤山人神情有些奇怪,带着说不出的阴霾感觉:“确实聪明。”顿了顿,他说,“只怕聪明过了。”
    魏奎抱着逐渐僵冷的泰迪,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
    他最终报警了,救护车把吴燕夏拉走,吴燕夏在急救科都没停就直接就送往手术室,医生说怀疑撞伤脑干。
    德勤山人居然也陪着去了医院,一路上都在旁边念念有词,面露焦急。而路途上,魏奎一直想把坦克的尸体放下,又觉得放到哪儿都不合适,索性就这么抱着。
    很多事情超出他的理解范围,首先是不信任,魏奎还是不信任自己眼前看到的事情。其次,他感觉到一种恐怖掺杂着孤独,好像不知道什么能够信任。也不知道自己会再触犯什么。
    以前,都是魏奎去吓唬别人、整蛊别人,收拾别人,即使杨雨薇总针对他,也因为工作。但现在为什么啊?
    怎么回事?
    好像坐了几分钟,魏奎远远听到走廊里有熟悉的声音哭着问:“请问抢救室在哪儿?是这一层吗,现在有谁在里面?是吴燕夏吗?”
    他抬头,梁凉已经赶到医院,她也看到魏奎,匆匆地扑过来,神色悲怆,脖子锁骨上都是眼泪。梁凉内衣都没穿,内里全身是蕾丝睡衣,外面套着一个外套就跑出来了。
    “大仙被水泥柱撞到脑子,”魏奎低声解释情况,“医生在抢救。”
    魏奎原本以为,梁凉就要像一个失控的小丫头,哭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他怎么受的伤”、“他会死吗”之类的话,还头痛着想怎么应付,但梁凉也看到魏奎怀里血迹斑驳的泰迪,她一呆,声音细细的问:“那,我的狗怎么了?”
    她下意识地一摸坦克,感觉不对,小狗没有任何生气。
    魏奎垂下眼睛:“坦克跳楼,被摔死了。”
    梁凉晶莹的大眼睛一抬,随后半声没吭,直接摔倒在地面。
    魏奎赶紧将梁凉扶起来,她衣冠不整,胸口微微挤压,脖子里的小项链吊了出来。但梁凉根本没有感觉到,溺水般紧抓住他的手,眼睛根本没看他只仄仄地盯着重症监护室的门口。
    “他不能有事,”她虚弱地说,“他说了要领证的。”
    魏奎心中剧痛,狠狠地抱住了梁凉,随后被梁凉再推开。“发生什么事?”她终于想起来问。
    抢救室外面都是数字屏显示,家属集中坐在等候区里等着。
    梁凉跑过来的时候满脸带泪,现在反而不哭了,捏着纸巾坐着。魏奎的伤口稍微包扎了下脸,为了照顾梁凉情绪,他把讲述发生什么事情说的很粗略,但梁凉依旧因为他们的遭遇,害怕得直打哆嗦。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