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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肚兜的梨

    挨下痛某人就老实了,肉棒子也消停了,老老实实软了下去。
    茶馆里人不多,大堂里就两桌人,淳安怕陆正卿继续动手动脚,特意坐到了其中一桌人的旁边,叫小二送了壶降火茶来。
    淳安想的虽好,但没想到其他人都畏惧于陆正卿身上的官服,畏惧于他腰间的佩刀,自打他们进门,高声谈论的声儿便全都收进了肚儿里去,各个闷声喝茶,不言不语,瞧着极为不自在。
    陆正卿已经习惯于这种情况,淳安还不适应,只觉得如坐针毡似的,有些后悔没往雅间里坐。
    好在这种情况也没有持续多久,见他们只是来喝茶的,且还算和善,大家伙便又放松了下来,继续聊起了自己的事情,只是将声音压小了点,尤其是他们隔壁的一桌。
    淳安松了口气,端起放凉稍许的茶抿了一口,就见门帘子又被人掀了起来,进来了一群少年郎,看他们流里流气的模样,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他们见着陆正卿,先是惊了一下,闭上了嘴上的说话声,有几个当即想要转身离开,被为首的少母砂下,为首的少年呸地吐了口痰,说道:“怕什么?咱们不过来喝茶的,又不是来杀人的,没听说喝茶还犯法的。小二,来两壶你们这儿最贵的龙井。”
    为首的少年似要逞英雄,故意往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了来。
    他们一行七八个人,一桌还坐不下,只得分做两桌。
    这般嚣张气焰,将原本坐在淳安他们旁边的两个小贩吓唬到了,唯恐他们惹怒了陆正卿,自己会殃及池鱼,匆匆收拾东西要走,却不料越是着急越是慌乱,一个不慎将脚边的箩筐翻倒在地,梨子滚了一地,随着梨子一起滚出来的还有一块红艳艳的布,小贩赶紧要捡,被为首的抢先了一步,展开一看,竟是个红肚兜兜。
    “好啊,原来你这卖的是一筐不正经的梨,竟偷偷地穿红肚兜。”
    小贩一张脸面红了个彻底,伸手要夺,被为首的少年躲开了去。
    为首的少年故意将肚兜往鼻尖放,深深嗅了一口,“不对劲,货郎,你这给梨兜N的肚兜兜怎么还有姑娘身上的胭脂味儿?”
    少年此话一出,其他同伙都起哄着笑了起来,争抢着也要来嗅,几个人将想夺回肚兜的小贩耍得团团转。
    “看这N兜子的尺寸,这姑娘的奶子可不小,货郎可真有福气,得了这么个大奶子的小骚货。”
    几人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离谱,几双脏手将红肚兜上按上了好几个脏印儿。
    “能送肚兜给人家的还会是姑娘吗?定是货郎家的小娇妻,货郎整日不着家,想念娘子了便拿出来闻闻味儿。”
    “货郎整日不着家,可叫嫂子如何熬?咱们兄弟最最是菩萨心肠,便帮货郎守守家,守着嫂子别出墙。”
    看小贩那可怜样子,淳安很是生气,伸手拉了拉陆正卿,“陆大人就眼睁睁看着吗?”
    “娘子想我如何做?”
    “帮帮货郎呀!”
    “娘子仔细瞧瞧那肚兜。”
    肚兜怎么了?淳安再看过去,肚兜是真丝流光缎做的,上面绣着花开并蒂的图儿,两面都有,是双面绣的工儿。
    京城里卖双面绣的铺子不多,因工艺复杂,价格很是昂贵,更别说这真丝流光缎,一匹布就得要百两银子,寻常人家买用不起,卖梨的货郎,应当买不起这样一个双面工的红肚兜吧?那就应该不是他媳妇儿的了,不是他妻子的肚兜为何会在他手里?
    想着这些,淳安平复了心中的愤怒,且看着货郎会如何应对。
    几个小混混识货,只以为这肚兜是货郎妻子的,说着荤话戏弄着货郎,说什么要与他做兄弟,有福一起享,有娘子一起睡。
    货郎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却是不曾解释这肚兜是哪儿来的,也没有否认说这不是他妻子的肚兜,还是先前与他同坐饮茶的人听不过耳,帮着他辩解了一句:“你们别胡说八道,这肚兜是藏花楼月砚姑娘的。”
    “放你娘的狗P,月砚姑娘的肚兜能给你们?你算是哪根葱?”
    小混混们嘴上不相信,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展开肚兜又仔细看了看。
    “真是月砚姑娘的,这几天藏花楼里不是在做花会嘛,有钱老爷多,我们兄弟便挑着东西在那儿卖,昨晚月砚姑娘喝多了,凌晨酒醒口渴没寻着水,正好被我兄弟碰见,我兄弟便卖了只梨儿给月砚姑娘解渴。月砚姑娘没带钱,问能不能用别的东西抵,我兄弟应下,她就脱了身上的肚兜给我兄弟抵账。”
    “卧槽!你小子可真够傻的,这么好的机会在你面前,你竟然只要个肚兜!怎么也要摸一把真的不是!”
    小混混们全激动了,七嘴八舌一面骂货郎愚蠢,一面恨自己怎么碰不上这种好机会。
    淳安在旁看着,偷偷问陆正卿:“你知道他们说的月砚姑娘吗?”
    “藏花楼的头牌,自卖身起,年年都是花会的花魁。”
    淳安斜眼看他,“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以前与她有过几次来往,也算是熟人了。”
    “你逛过妓院?”淳安语气愈发不善。
    陆正卿坦然点点头,就见淳安变了脸色,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强忍笑意说道:“不多,偶尔逛过几次。”
    “你!”淳安气炸了,“难怪你那么熟悉暗娼价格!知道七文钱一夜!”
    想起以前种种,淳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来你之前的都是骗我的,还说只有我一个……”
    淳安激动了,声音没做控制,陆正卿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好在其他人都被小混混们吸引了视线,并未注意到他们俩。
    趁大伙儿没注意的时候,陆正卿飞快亲了亲淳安的脸,拉着她的手笑道:“你放心,我当真只有你一个,去妓院不过是因为一些案子需要。”
    “当真?”
    “当真。”
    夫妻俩偷偷闹着的时候,小混混们正比着货郎将肚兜让给他们。
    货郎不知出于什么感情,怎么也不愿松口,有小混混耐不住与他多说,竟直接掏出了J儿,当众用红肚兜撸起了肉棒子。
    白芍低叫一声,赶紧捂眼,声音惊起淳安,下意识看了一眼,呸了一嘴不要脸,也赶紧转了头,没想到他们竟这么不知羞耻。
    场面混乱一时,还是陆正卿震刀出鞘,将他们的J儿差点割落下来,才算将他们一群不要脸的混账东西赶走,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哪怕J儿差点被割,那些个人也没有将肚兜松手,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好,赶紧拿着肚兜跑了,唯恐陆正卿帮着货郎又抢了回去。
    淳安啧啧摇头,突然很想亲眼见见这月砚姑娘有多美,竟能让这些个人连命根子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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