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楼夜肌肉紧绷，眼神凌厉，警惕地一路走过去。
五百米的距离并不远，抵达位置后，楼夜也没有急着把人捞上来，而是打量了一圈，但看着看着，楼夜就觉得眼熟。
何止是楼夜，就连033都惊讶了，
【宿主，这不是你的邻居吗】
确实邻居，楼夜又确认了一遍，叫墨斯。
楼夜也呆了一下，赶紧下水将人捞上来，夜晚海水中的温度本就很低，当楼夜触碰到他时，才发觉他身上冷的厉害。
衣服和额发上都结上了细碎的冰。
楼夜赶紧将人放在沙滩上，幸亏额头不怎么热，看来身体素质不错，没有发烧，可能是虫洞内的能量冲撞把他给弄晕了。
既然是熟人，楼夜的警惕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而且这个邻居人也挺好的，好像喜欢烹饪，人也热情，隔三差五就来给他送吃的，眼神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和温暖，算的上是熟人。
所以楼夜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既然是熟人，就更要救了。
楼夜扯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树屋前，放在沙滩上，可墨斯身上全是湿漉漉的，这样冷的晚上，再好的身体也会生病。
但他们流落这里都是意外，还真没有人又备用衣物，就连楼夜也没有。
咳咳咳
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楼夜急忙低头，就看到身材高大的邻居此时蜷缩成了一团，两颊也蔓延上了红色。
楼夜大惊，急忙拍着他的脸，墨斯，墨斯，醒醒。
墨斯微微睁开眼，眼瞳有些发散，但依旧极力恢复意识，无力地指了指右手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动了动嘴唇，
密码：四个零。
虽然声音依旧很小，但楼夜的超凡五感依旧第一时间捕捉到了。
瞬间明白过来墨斯的意思，这是他存储手腕的密码，楼夜迅速摁动密码，将手腕打开，精神力探进去，一眼就看到很多整理好的衣服和食物。
楼夜也来不及奇怪，急忙拿了一身保暖衣服和烘干器。
想替他换好衣服，可明明被冻得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青年就是不同意，烘干了全身后接过衣服，背过身自己穿了起来。
楼夜无奈，只能替他警戒周围。
等墨斯穿戴好后，才终于转过身，将湿衣服放到烘干器上，整个人脸红通通的，强打着精神坐到楼夜身旁，眼底是压抑的惊喜和激动。
终于找到了！
楼夜被看的头皮发麻，你不休息一下吗？
墨斯摇头，又从折叠空间的腕表内取出两个便携式取暖器，递给楼夜，
不休息了，对了，你怎么会掉到这里，真是太巧了，原先我还以为自己要一个人落到这里，还挺害怕的。
楼夜也没有客气，接过取暖器，轻声将交流赛之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墨斯。
墨斯叹了口气，这也太巧了。
对了，联邦现在怎么样了，有解决办法吗？
他们被困在这里，既收不到联邦的信号，也收不到最新信息，现在完全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幸亏来了墨斯，可以从他口中得知一些联邦的最新消息。
墨斯沉默了一会，摸摸将光脑递到楼夜面前，轻声道，你自己看吧。
墨斯的光脑中还留有坠落之前的消息。
现在收获情报要紧，楼夜点点头，将光脑接过去，打开后，第一时间去了联邦光网和各大新闻网站，上面清清楚楚的新闻让楼夜呆住了。
他没想到，联邦如今的形式居然会变得如此严峻，他们才失踪几天，联邦已经开启了特级警戒。
那他们，还能等来救援的人吗？
墨斯指着手上的折叠空间这腕表，轻声道，
你们失踪后，联邦就发了申明，还有强制居民领取的救助空间腕表，里面的物资全是联邦配备好的，也是为了防止有居民再次落入虫洞后，无法求生，他们暂时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毕竟大量的人力和物资还要放在二十八天之后。
楼夜摩挲着光网上的最后一句话：预计二十八天后，虫族全族登陆，请做好准备。
只有二十八天了吗？
不对，现在已经不到二十八天了。
楼夜什么也没说，将光脑还给墨斯，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行程，他们靠不了别人，就只能靠自己了，联邦的救援队无法到达，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楼夜沉默了一瞬，起身朝着森林外围走去，墨斯虽然奇怪，却还是乖乖跟在楼夜身后，
跟着我干什么？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就行了，你回去吧。
墨斯依旧跟在楼夜身后，我睡不着，你要做什么？我陪你。
楼夜这才认真看了眼墨斯，确认他精神头不错后，没有在拒接，带着墨斯到了森林外围，轻声道，看到这些了吗。
这个黑色的树枝，硬度强。
这个藤蔓，韧性强。
这种白色树皮，汁液又打量毒素。
还有这个
这种
你分门别类的采集好，注意不要伤到自己，我有用。
记住了吗？
楼夜看着墨斯，夜色下楼夜的眼睛里像是落了细碎的光芒，墨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记住了。
既然记住了，就开始收集吧。
说完后，楼夜首先弯下身子，仔细辨别收集者这些，看着前面楼夜认真的背影，墨斯也安静的低下头，跟在楼夜身后，采集着这些东西。
楼夜也不想走的离屋子太远，采集了一些后才回过神来，想起今天身后还有一个小伙伴。
转过头看去，惊讶的发现墨斯采集的竟然比自己预料的多得多，而且分门别类，外形完美，切口平滑，比自己想想中的好太多了，让楼夜都有些讶异。
怎么样？墨斯眼巴巴的看着楼夜。
楼夜静静看了墨斯一会，就在墨斯紧张不已的时候，突然笑了起来，很是满意，
做的很好。
墨斯的眼唰一下亮了起来，嘴角扬着大大的弧度，那我继续？
不用了，这些已经够用了，明天一早在继续吧，该回去了。
墨斯紧紧跟在楼夜身后，两人越走越远，月光下两人的影子渐渐拉长，又缓缓重叠在了一起，夜色下细碎的月光正温柔的注视着他们。
第141章 你喜欢吗
等楼夜和墨斯两人一前一后, 带着采集到的东西重新回到小屋前后，此时已经临近黎明了。
将所有东西分门别类放好，楼夜重新坐下, 看向身后老老实实跟着自己的墨斯，
时间也不早了, 还能在睡一会，你先想休息下吧，剩下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事情了。
墨斯坐在楼夜身旁，学着楼夜的动作捡起一根枝条,
我不累，我陪你。
这一晚上墨斯已经说了几遍不累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执跟着楼夜。
墨斯看楼夜似乎正在修剪枝条, 立即将折叠空间腕表内能用到的东西统统倒出来，堆到楼夜面前, 你看看有什么能用的着的, 你想做什么, 我帮你一起做。
墨斯的神情和眼神太过真诚，楼夜能看出墨斯确实是真心想帮忙,
那你先看着我做, 你一会在自己上手。
夜色下，楼夜坐在沙滩上, 侧脸线条清晰, 长长的睫毛像是驻足的蝴蝶, 此刻的他正低着头, 模样认真而专注, 修长玉白的双手灵活的绕过藤蔓上的小刺。
一缕一绕, 就将藤蔓和荆棘缠绕在一起, 变成一个普通却危险的便携式武器。
利落地做完几个后，楼夜看向墨斯，怎么样？学会了吗？
墨斯下意识地摇摇头，下一秒像是反应过来，又赶紧点头。
看的楼夜有些奇怪，你这是学会了还是没学会？
学会了吧。
墨斯也有些慌，他是该学会，还是不该学会呢？
算了，你现在做一个我看看。楼夜停下手中动作，将一棵藤蔓和一从荆棘递到墨斯手中，直勾勾地看着他。
哦。
墨斯乖乖点头，学着楼夜刚刚的模样，将荆棘缠绕在藤蔓上，但楼夜的视线太过清晰，墨斯甚至能感受到楼夜专注的目光。
一个不小心，没注意到荆棘上的刺，一下扎进指甲里。
这些荆棘上的小刺是带有些微麻痹毒素的，尤其还是在这海岛上，楼夜吓了一跳，面容严肃，抓着墨斯的手眉头轻皱，翻来覆去的检查。
怎么样？没事吧？
墨斯此刻仿佛觉得手上的感觉好像被放大了一般，指尖微凉的触感像是带着羽毛，怪异又轻柔，好像直触心底。
没事。
楼夜借着月色端详着墨斯的神情，确定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还继续吗？
继续。墨斯点头。
那你接下来注意一下。楼夜还是有些不放心，思忖几息后干脆坐在墨斯身边，这样吧，你接着做，我来教你。
墨斯眼睛一亮。
接下来，都是楼夜对墨斯的一对一教导，一旦墨斯有哪里不对的，楼夜就指点出来，偶尔会亲自上手，轻冷的声音出现在墨斯耳畔。
夜风好似也开始变得轻柔，安静的夜色下只有楼夜的轻声的教导声，偶尔会凑过去，指着出错的地方，两人的距离开始渐渐靠近，好像拉进了距离。
墨斯的眼变得会越来越亮，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大大的笑容。
看墨斯开始上手，越来越熟练了，楼夜才点点头转过身做自己的事。
楼夜，我觉得今天很高兴，能合照一张吗？
墨斯抱着光脑，眼巴巴的瞅着楼夜，虽然楼夜一点也不知道墨斯在开心什么，不过还是点点头，
可以。
得到楼夜同意后的墨斯眼睛更亮了，眼中漾着笑，打开光脑，留下了这份美好的回忆。
而后，静静地摩挲着手中的光脑，唇角带笑。
真奇怪，就一张照片，这么容易满足吗？
楼夜扫到墨斯明显沉浸在幸福中傻笑，摇摇头。
墨斯收好照片，干劲十足的地低头开始干活，两人相隔不远，墨斯不时会抬头看看楼夜，闪烁的星光中，楼夜被额发遮盖住的双眸专注而认真。
凌厉而充满攻击性。
像一块磁石，牢牢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墨斯眼睛发亮，偷偷的将这样的楼夜偷拍下来，不时还扫一眼楼夜。
黎明将至，海水开始逐渐显现出它的独特美色，可在墨斯看来，这里风光再好，都不及身旁楼夜给他的触动大。
天空遥远而闪烁的星星忽明忽暗，默默散发着微光，在漫天的星光和微醺的微风中，楼夜是最耀眼的的景色。
楼夜，我给你看样东西。
墨斯突然出声，楼夜转过头奇怪地盯着墨斯，没说话，眼中是清晰的疑问。
咳咳变个魔术。墨斯还特意清了清嗓子。
这个魔术是他早就学的，想着以后变给楼夜，让他开心开心，无论是过去的梦，还是现在的楼夜，墨斯都想让楼夜轻松一点。
现在变，也是一样。
看好了。
墨斯装模作样的坐直了身子，指尖轻轻一点，顿时，所过之处星光点点，出现无数发着微光的蝴蝶，正扑闪这翅膀翩翩起舞。
楼夜眼睛都稍稍瞪圆了一些。
他惊讶的看着这一切，这是怎么做到的？
美丽的蝴蝶在黑暗中散发着属于他们的点点微光，惬意的飞舞着。
楼夜慢慢的向上抬起自己的食指，静静等待着，没一会一只蝴蝶好奇地靠近，慢慢的停在这根手指上，指节分明的手指在微光中好似白玉，莹莹生辉，墨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楼夜歪着头，片刻后浅浅笑意从眼角流露出来，温柔专注地看着这只蝴蝶。
墨斯下意识用光脑将这幅画面保存下来。
画面上，在闪闪微光中，楼夜生动柔和的眉眼笑意流泻，指尖的蝴蝶是唯一能吸引他关注的美好，原先的冷冽凌厉也被浅浅冲淡。
墨斯坐在一边，看着眼前的这幅情景，只觉得无限满足油然而生，充塞着整个心房。
还有还有，我还会其他的。
看到楼夜这么喜欢，墨斯只觉得脚底都要发飘了，迫不及待想给楼夜展示更多，急切的像是等待被夸奖的孩童。
他会的还不止这些呢。
楼夜原先想说，其他的等下次他再看，但墨斯的眼神太渴望了，好像他拒绝无比残忍，楼夜只能咽下拒绝的话，艰难改口，
是吗？
当然。
楼夜的话简直像是给了墨斯一个巨大的鼓励，像一个急于表现，想要得到表扬的孩子，墨斯手一挥。
下一刻，周围景色变化，脚下的沙滩变成浓翠欲滴的青草，散发着暖色的莹莹星光，楼夜和墨斯被它们环绕，点点星光围绕着他们。
星光草一直延伸到很远，墨斯环视了一圈脚边的星光草和围着他们的蝴蝶，心底暗暗点头。
嗯，不错，非常完美。
他眼巴巴的看着楼夜，怎么样怎么样？
楼夜正惊讶的看着这一切，漫天的星光好像将黑夜都点亮了一些。轻声道：很美！
被夸奖了，被赞同了。
墨斯笑的更傻了，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他轻轻咳嗽两声，收敛傻笑，那你喜欢吗？
当然。
楼夜转头看着这些闪烁的星光草和飞舞的蝴蝶，又转头看向认真的盯着自己的墨斯，楼夜点头，喜欢，很喜欢。
漫天星光中，楼夜的身影仿佛发光一样，侧脸好像在散发着莹白的光，吸引着他的视线。
墨斯突然低下头，嘿嘿傻笑，你喜欢就好。
楼夜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邻居是怎么做出这些的，这下可以安心做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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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米的距离并不远，抵达位置后，楼夜也没有急着把人捞上来，而是打量了一圈，但看着看着，楼夜就觉得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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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夜赶紧将人放在沙滩上，幸亏额头不怎么热，看来身体素质不错，没有发烧，可能是虫洞内的能量冲撞把他给弄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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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夜扯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树屋前，放在沙滩上，可墨斯身上全是湿漉漉的，这样冷的晚上，再好的身体也会生病。
但他们流落这里都是意外，还真没有人又备用衣物，就连楼夜也没有。
咳咳咳
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响起，楼夜急忙低头，就看到身材高大的邻居此时蜷缩成了一团，两颊也蔓延上了红色。
楼夜大惊，急忙拍着他的脸，墨斯，墨斯，醒醒。
墨斯微微睁开眼，眼瞳有些发散，但依旧极力恢复意识，无力地指了指右手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动了动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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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声音依旧很小，但楼夜的超凡五感依旧第一时间捕捉到了。
瞬间明白过来墨斯的意思，这是他存储手腕的密码，楼夜迅速摁动密码，将手腕打开，精神力探进去，一眼就看到很多整理好的衣服和食物。
楼夜也来不及奇怪，急忙拿了一身保暖衣服和烘干器。
想替他换好衣服，可明明被冻得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青年就是不同意，烘干了全身后接过衣服，背过身自己穿了起来。
楼夜无奈，只能替他警戒周围。
等墨斯穿戴好后，才终于转过身，将湿衣服放到烘干器上，整个人脸红通通的，强打着精神坐到楼夜身旁，眼底是压抑的惊喜和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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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夜被看的头皮发麻，你不休息一下吗？
墨斯摇头，又从折叠空间的腕表内取出两个便携式取暖器，递给楼夜，
不休息了，对了，你怎么会掉到这里，真是太巧了，原先我还以为自己要一个人落到这里，还挺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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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现在已经不到二十八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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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夜沉默了一瞬，起身朝着森林外围走去，墨斯虽然奇怪，却还是乖乖跟在楼夜身后，
跟着我干什么？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就行了，你回去吧。
墨斯依旧跟在楼夜身后，我睡不着，你要做什么？我陪你。
楼夜这才认真看了眼墨斯，确认他精神头不错后，没有在拒接，带着墨斯到了森林外围，轻声道，看到这些了吗。
这个黑色的树枝，硬度强。
这个藤蔓，韧性强。
这种白色树皮，汁液又打量毒素。
还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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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门别类的采集好，注意不要伤到自己，我有用。
记住了吗？
楼夜看着墨斯，夜色下楼夜的眼睛里像是落了细碎的光芒，墨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记住了。
既然记住了，就开始收集吧。
说完后，楼夜首先弯下身子，仔细辨别收集者这些，看着前面楼夜认真的背影，墨斯也安静的低下头，跟在楼夜身后，采集着这些东西。
楼夜也不想走的离屋子太远，采集了一些后才回过神来，想起今天身后还有一个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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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墨斯眼巴巴的看着楼夜。
楼夜静静看了墨斯一会，就在墨斯紧张不已的时候，突然笑了起来，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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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斯的眼唰一下亮了起来，嘴角扬着大大的弧度，那我继续？
不用了，这些已经够用了，明天一早在继续吧，该回去了。
墨斯紧紧跟在楼夜身后，两人越走越远，月光下两人的影子渐渐拉长，又缓缓重叠在了一起，夜色下细碎的月光正温柔的注视着他们。
第141章 你喜欢吗
等楼夜和墨斯两人一前一后, 带着采集到的东西重新回到小屋前后，此时已经临近黎明了。
将所有东西分门别类放好，楼夜重新坐下, 看向身后老老实实跟着自己的墨斯，
时间也不早了, 还能在睡一会，你先想休息下吧，剩下也没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事情了。
墨斯坐在楼夜身旁，学着楼夜的动作捡起一根枝条,
我不累，我陪你。
这一晚上墨斯已经说了几遍不累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执跟着楼夜。
墨斯看楼夜似乎正在修剪枝条, 立即将折叠空间腕表内能用到的东西统统倒出来，堆到楼夜面前, 你看看有什么能用的着的, 你想做什么, 我帮你一起做。
墨斯的神情和眼神太过真诚，楼夜能看出墨斯确实是真心想帮忙,
那你先看着我做, 你一会在自己上手。
夜色下，楼夜坐在沙滩上, 侧脸线条清晰, 长长的睫毛像是驻足的蝴蝶, 此刻的他正低着头, 模样认真而专注, 修长玉白的双手灵活的绕过藤蔓上的小刺。
一缕一绕, 就将藤蔓和荆棘缠绕在一起, 变成一个普通却危险的便携式武器。
利落地做完几个后，楼夜看向墨斯，怎么样？学会了吗？
墨斯下意识地摇摇头，下一秒像是反应过来，又赶紧点头。
看的楼夜有些奇怪，你这是学会了还是没学会？
学会了吧。
墨斯也有些慌，他是该学会，还是不该学会呢？
算了，你现在做一个我看看。楼夜停下手中动作，将一棵藤蔓和一从荆棘递到墨斯手中，直勾勾地看着他。
哦。
墨斯乖乖点头，学着楼夜刚刚的模样，将荆棘缠绕在藤蔓上，但楼夜的视线太过清晰，墨斯甚至能感受到楼夜专注的目光。
一个不小心，没注意到荆棘上的刺，一下扎进指甲里。
这些荆棘上的小刺是带有些微麻痹毒素的，尤其还是在这海岛上，楼夜吓了一跳，面容严肃，抓着墨斯的手眉头轻皱，翻来覆去的检查。
怎么样？没事吧？
墨斯此刻仿佛觉得手上的感觉好像被放大了一般，指尖微凉的触感像是带着羽毛，怪异又轻柔，好像直触心底。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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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继续吗？
继续。墨斯点头。
那你接下来注意一下。楼夜还是有些不放心，思忖几息后干脆坐在墨斯身边，这样吧，你接着做，我来教你。
墨斯眼睛一亮。
接下来，都是楼夜对墨斯的一对一教导，一旦墨斯有哪里不对的，楼夜就指点出来，偶尔会亲自上手，轻冷的声音出现在墨斯耳畔。
夜风好似也开始变得轻柔，安静的夜色下只有楼夜的轻声的教导声，偶尔会凑过去，指着出错的地方，两人的距离开始渐渐靠近，好像拉进了距离。
墨斯的眼变得会越来越亮，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大大的笑容。
看墨斯开始上手，越来越熟练了，楼夜才点点头转过身做自己的事。
楼夜，我觉得今天很高兴，能合照一张吗？
墨斯抱着光脑，眼巴巴的瞅着楼夜，虽然楼夜一点也不知道墨斯在开心什么，不过还是点点头，
可以。
得到楼夜同意后的墨斯眼睛更亮了，眼中漾着笑，打开光脑，留下了这份美好的回忆。
而后，静静地摩挲着手中的光脑，唇角带笑。
真奇怪，就一张照片，这么容易满足吗？
楼夜扫到墨斯明显沉浸在幸福中傻笑，摇摇头。
墨斯收好照片，干劲十足的地低头开始干活，两人相隔不远，墨斯不时会抬头看看楼夜，闪烁的星光中，楼夜被额发遮盖住的双眸专注而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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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块磁石，牢牢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墨斯眼睛发亮，偷偷的将这样的楼夜偷拍下来，不时还扫一眼楼夜。
黎明将至，海水开始逐渐显现出它的独特美色，可在墨斯看来，这里风光再好，都不及身旁楼夜给他的触动大。
天空遥远而闪烁的星星忽明忽暗，默默散发着微光，在漫天的星光和微醺的微风中，楼夜是最耀眼的的景色。
楼夜，我给你看样东西。
墨斯突然出声，楼夜转过头奇怪地盯着墨斯，没说话，眼中是清晰的疑问。
咳咳变个魔术。墨斯还特意清了清嗓子。
这个魔术是他早就学的，想着以后变给楼夜，让他开心开心，无论是过去的梦，还是现在的楼夜，墨斯都想让楼夜轻松一点。
现在变，也是一样。
看好了。
墨斯装模作样的坐直了身子，指尖轻轻一点，顿时，所过之处星光点点，出现无数发着微光的蝴蝶，正扑闪这翅膀翩翩起舞。
楼夜眼睛都稍稍瞪圆了一些。
他惊讶的看着这一切，这是怎么做到的？
美丽的蝴蝶在黑暗中散发着属于他们的点点微光，惬意的飞舞着。
楼夜慢慢的向上抬起自己的食指，静静等待着，没一会一只蝴蝶好奇地靠近，慢慢的停在这根手指上，指节分明的手指在微光中好似白玉，莹莹生辉，墨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楼夜歪着头，片刻后浅浅笑意从眼角流露出来，温柔专注地看着这只蝴蝶。
墨斯下意识用光脑将这幅画面保存下来。
画面上，在闪闪微光中，楼夜生动柔和的眉眼笑意流泻，指尖的蝴蝶是唯一能吸引他关注的美好，原先的冷冽凌厉也被浅浅冲淡。
墨斯坐在一边，看着眼前的这幅情景，只觉得无限满足油然而生，充塞着整个心房。
还有还有，我还会其他的。
看到楼夜这么喜欢，墨斯只觉得脚底都要发飘了，迫不及待想给楼夜展示更多，急切的像是等待被夸奖的孩童。
他会的还不止这些呢。
楼夜原先想说，其他的等下次他再看，但墨斯的眼神太渴望了，好像他拒绝无比残忍，楼夜只能咽下拒绝的话，艰难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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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夜的话简直像是给了墨斯一个巨大的鼓励，像一个急于表现，想要得到表扬的孩子，墨斯手一挥。
下一刻，周围景色变化，脚下的沙滩变成浓翠欲滴的青草，散发着暖色的莹莹星光，楼夜和墨斯被它们环绕，点点星光围绕着他们。
星光草一直延伸到很远，墨斯环视了一圈脚边的星光草和围着他们的蝴蝶，心底暗暗点头。
嗯，不错，非常完美。
他眼巴巴的看着楼夜，怎么样怎么样？
楼夜正惊讶的看着这一切，漫天的星光好像将黑夜都点亮了一些。轻声道：很美！
被夸奖了，被赞同了。
墨斯笑的更傻了，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他轻轻咳嗽两声，收敛傻笑，那你喜欢吗？
当然。
楼夜转头看着这些闪烁的星光草和飞舞的蝴蝶，又转头看向认真的盯着自己的墨斯，楼夜点头，喜欢，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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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斯突然低下头，嘿嘿傻笑，你喜欢就好。
楼夜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邻居是怎么做出这些的，这下可以安心做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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