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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接住他的心意。
    “是啊,”面对丫鬟的话,苏苑娘颔了一下首,淡淡道:“可能也是我较以前对他也好了点,往后多见见,就都好了。”
    “这倒是,没有人见了娘子不喜欢的。”通秋道。
    还真不是这个样子的,上辈子她比这世的她更善良无私,她对每一个人都给予了她最大的善意和退让,但无一人满意她那些天真无知的给予。
    没有几个人会尊重白得的好。
    其实通秋上世也跟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在她心里,她的娘子就是最好的,她是那个受了好也回报了苏苑娘同等的好的傻丫头。
    也就是因着她这样的人在,这世的苏苑娘还是毫不吝啬对她们的爱护,她们帮助她保留了她温软的那一面,让她能保持着心境去看清楚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与这世间真实的模样。
    “他们喜欢我与否,都不重要,你喜欢我就够了。”苏苑娘侧过身,朝这忠心了两辈子的傻丫鬟浅浅一笑,淡道。
    通秋一下子就红了脸,又忍不住心头的欢喜,便朝她们娘子傻傻地笑了起来。
    她笑得也比前辈子一生也多得多了。她不再是那个愚笨沉闷一生当中笑起来的次数屈指可数的傻丫头,这世的她依旧不机灵,但她爱笑又时常是快活的,笑起来的样子也是一个美丽年轻的小娘子,真真是好看。
    苏苑娘喜欢她这世的模样,她爱怜地看了丫鬟一眼,耳里听着外边大风的呼啸声,心想这重来的一生真好,她给那些挂心着她的人,带来了前世她没有给过他们的笑容。
    她喜欢这种弥补。
    **
    这厢孙掌柜的和郭掌柜的随大当家出了门,去了前院。
    前院那边烧了炭盆,他们进去的时候,南和带着下人们正在里头布置这些个,一看到他们来,就和常伯樊道:“之前夫人就让我们把炕加热了,但怕夜里冷,又让我们多烧了两盆炭,多提些水来放屋子里温着,等会儿您和掌柜他们要喝茶,小的们打水往炭上一烧就有热茶喝了,也不用临时去厨房提水。”
    “好。”这一会儿常伯樊也是发现了,只要是关于他的公事,苑娘都会尽最大的行事帮他安排得妥妥当当,并不会像以前那般只管凭自己的心意行事,对他的事不闻不问,从不过问他的喜怒哀乐。如今的她真真是变了许多,哪怕他的要求不合她的心意,但她不再像过去那样视而不见,自行我行我素,也不管他会作何感想,现在她就是不喜欢他的一些作法她也会把他的话听进耳里,正视他的言行,考虑他的感受,尤其是面对有关于他铺子下面的掌柜的,她现在已然是一位宽容大度的主母。
    这是没把他看在眼里,和把他看在眼里的区别,常伯樊心里很清楚。
    有了她的相助,常家和生意加在一起造成的严峻形势在他面前倒不显得有什么了,只要心中大定,背后有心爱的女人在支撑着他,常伯樊自认他的眼前就是刀山火海,他也想得到法子跨越过去。0
    第211章
    明天就是小年,掌柜的们也要休息,尤为重要的是,常伯樊怕他回去的晚了,他那傻苑娘会不睡等他,是以他这一坐下,他跟孙掌柜开门见山直截了当问道:“洪兵查得如何了?”
    “这……”孙掌柜迟疑。这才两三天,且这几天他都跟着东家在外面跑,都没时间过问洪兵的事。
    这厢,郭掌柜瞟了大当家和孙掌柜一眼,接道:“不知大当家想问的是哪一方面的事?”
    常伯樊掉头转向了他,他找郭掌柜过来,其实最主要的就是为的这事。
    孙掌柜在短时间内能查到的有真凭实据的事情不可能太多,而他这当口急需在开春之际再运一批货物进来,解决洪兵的事情就显得迫在眉睫了——他不能为着一介洪兵,京中这摊子生意就不做了。
    “现下洪兵不在,这一路洪兵是怎么跟你来往的,有何异常之处,想来这几天你已经过了不少脑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你现在和我说说。”常伯樊敲了敲桌子,淡道:“一五一十,不要添油加醋,也不要过于谨小慎微,你是怎么想的,你就怎么说。”
    常伯樊说得很淡然,但他喜怒不显也是显得让人很是捉摸不透,郭掌柜飞快看了他一眼,估量了他的脸色,当即就垂下眼睑看着地上道:“是。”
    郭掌柜此前跟洪兵打过交道。他是常当家手下的得力干将,他虽不是那个直接送货上船的掌柜,但每当大当家成了一件事,就会请有功之士一起吃顿牙祭宴,在牙祭宴上他见过洪兵几回。他们同在一个东家手下做事,洪兵干的又是船运的事,郭掌柜跟他毫无利害干系,两个人见面时自然是客客气气,兄弟来兄弟去,看起来还是有几分交情在的。
    这次是郭掌柜第一次跟船,因着这次的货物价值不菲,他又是大当家放心的老掌柜,大当家临走前就把这事情交给了他,郭掌柜自然是不想负东家所托,这一路是小心了又小心。
    他绝不是那种妄自尊大的人,不会被人吹捧两句就上头飘飘欲仙,也不会被人胁迫裹挟轻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只是一路行来,眼看过了最危险险峻的河段就要进入一马平川的京运河段,洪兵又再三来请,他真真是一时松懈就应了洪兵的局,去他船上喝了那杯酒。
    就几天时间,郭掌柜已回过味来了,这厢大当家一问,他略一咬牙就沉声回道:“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老朽不敢说我能笃定事情正如我所想,但我这几天细细一回想,从上船到沉船的这段时间里洪老大对我的种种接近显得过于殷勤了,大家地位相当,绝没有一家讨好另一家的意思,洪老大前几次跟我打交道,他也不是那殷切之人,老朽自认从一开始他就跟我设局了,我性情为人如何,大当家您也是知道的。老头从您十三岁那年跟了您,就一直在您手底下做事,铺子里的人也是,还是府上的人也好,甚至我们临苏城里那些知道您与老头儿我的人都知道我为人做事是什么样子的,不管是下面那些村子里来的大字不识一字的农夫农妇,还是相熟的街坊邻居,自家手底下的伙计,我只要碰着了,哪个的脸面我都会给上几分,到洪老大身上就更是了,他管运船的事,是您手下的重要人,他的面子我更是要给,这一路来我提心吊胆自是无心与他应酬,而等到了公孙江我这心一放,只要是知道我一点性情的人都会料到我会应洪老大的请,去谢他此前相请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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