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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本就是一通酒话,就全当了醉时妄语罢。
    董承作乱之事很快就在各地之间传闻开来,而其所谓的衣带诏到底是真还是假,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愿意信的人,不愿意信的人就是不信。
    但是就算只是如此,这衣带诏一事也足够让有心之人用来铺盖言论了,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一说出现在了诸侯之中。
    转眼之间,曹操便从一个迎奉天子的人臣,变成了一个乱臣贼子。声名差到了极致,就算不比当年的人人喊打的董卓,也好不了太多。
    “沙沙。”
    手指摩挲过文书,发出轻响。袁绍低着眼睛专心地读着手中的文书,文书上所写的就是许昌董承之事。
    读完之后,他将书文收起放在桌边。
    眼中出神地落在桌上的一方玉印上,兀自地叹了口气。
    “孟德,看来你我二人终是要到了一争存亡的地步了。”
    年末,袁绍发布讨曹檄文,文中称曹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挠折栋梁,孤弱汉室,除忠害良,专为枭雄”。
    又调集了十万精兵和一万骑军准备一举攻入许昌。
    许昌之中,曹操看过袁绍的这封讨曹檄文后,不知为何倒是没有发怒,而是笑着指着书文说。
    “这袁本初,还当真敢说。”
    虽然没有把这檄文放在心上,但是曹操应战之时也不含糊,调集了各地的兵力,等着于袁绍决一死战。
    这是当年他们在虎牢关下约好的。
    等到他们二人必有一争之时,放手一搏,不念旧情。
    如今的袁绍败公孙瓒手握冀州、并州、幽州三地,而曹操占据了兖州、青州以及部分豫州、司隶。两人已然是华北之中的最大的两批人马,一山难容二虎,对于他们来说也该是时候了。
    袁绍发出讨曹檄文之后各地的反应都是坐观虎斗,这二者的角逐他们都不想插手,只是除了一人以外。
    徐州刘备此时回应了檄文,举兵欲要同袁绍南北合攻曹操。
    谁知曹操当即调集兵马转攻徐州。刘备在徐州落脚不久,前段时间还刚刚于袁术有过几场大战,现在又如何是曹操的对手。
    原本刘备还指望袁绍能在北方入军给予曹操一些压力,可袁绍就像是没有看见一般按兵不动。
    府上,袁绍在座上拿着一柄新得的宝刀把玩着,坐下奏着歌舞,看去好不安逸,完全不像是在备战之时。
    一个侍人走上堂间,拜下像是有事要禀报。
    堂上的歌舞一停,袁绍握着刀柄的手也停了下来,抬起眼睛看去。
    “何事啊?”
    随意地张口问道。
    侍人低下头:“田丰田先生在外求见。”
    “哦,元皓先生?”袁绍坐直了斜靠着的身子,笑着说到。
    “请先生进来吧。”
    侍人退下,袁绍看向舞姬和乐师,挥手说道:“你等继续。”
    没有过多久,一个年迈的先生伫着拐杖走上了上来。
    见到了左右的舞姬还有靡靡的丝竹之声,暗自皱了皱眉头。
    如此做法,不像是明公本来的作风。
    “先生来了,来上座。”袁绍指了指身前的一个坐榻。
    田丰淡淡行礼,走到坐榻前坐下。
    “元皓先生,为何特来见我?”袁绍拿起桌案上的一颗水果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明公。”田丰弯着有些佝偻的身子,苍老的脸上神色严肃。
    “此时曹操东击刘备,一时不容易罢兵。眼下许昌空虚,明公如能举兵,直袭许昌,定可以一往而胜。这般时机,明公却还在此处作乐,实在是不妥。”
    袁绍看着田丰,手中的宝刀放到了一边,像是思量了一会儿,垂下肩膀,淡笑着摇了摇头。
    “元皓先生,要攻曹操非是此时,等曹操击退刘备回兵。那时我定挥军南下,与之一战。”
    “这……”田丰面露难色,他想不明白袁绍为何要这么做,这不是把大好的时机白白浪费了。
    “先生放心,我有我自己的打算,还望先生莫再劝了。”
    袁绍没有再让田丰继续说下去,他要败曹操,但不是用这种方式。
    田丰见袁绍听不进劝谏,也只能无奈地闭口不再提此事。
    曹操攻打刘备,袁绍没有进攻空虚的许昌历史上也是确有其事的,只是历史上的理由是袁绍说的是小儿子在生病,所以不出兵,流汗。袁绍这个人的评价是很矛盾的,其一是说他一意孤行,高傲自大不听劝谏,这是有记载的。但是他又实行德政,置生死与度外,颇有英雄本色,去世之时,河北百姓多是悲痛。这也是有记载的,所以怎么看待这个人还是看大家个人吧,
    第四百二十七章:若可长留少年时
    外面烈日炎炎,院中,鲜红的花布绑在门框和庭院里。
    屋子里坐着一个穿着鲜红的嫁衣的女子,坐在梳妆台前涂着粉黛,带着发簪。是不知道哪一家的姑娘将要出嫁,院子里只留了三两个侍女忙前忙后。
    院子里不知何处传来了一声轻响,墙头上,探出了两个少年的脑袋。原来是两个少年人正趴在院子的墙上,偷看人家姑娘出嫁。
    这两个少年穿着像是游侠的打扮,一身武袍,腰间挎着长剑,头上带着束发冠。
    两人贼头贼脑地探出头看向院子里,可除了偶尔走过的侍人,左右都看不见出嫁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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