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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演结束,转瞬而逝的寂静之后,掌声响起。
    “走吧,他们的短节目分数不出意外是超过我们了,”徐震拉着司南离开现场,“再不努力我们都要被师妹师弟超越了,我们去练习一下,明天的自由滑,一起把分数追回来。”
    第八章 曾经也是我经历过的过去……
    Technical Elements:35.48
    Presentation:25.75
    Deduction:0.00
    Short Program:61.23
    冰场天花板吊顶上的大屏幕显示出《天空散步》最终得分,技术分36.39分,表演分25.75分,扣分0分,总分62.14分。
    《空中散步》成为继司徐组合后,第二个短节目分数突破六十分的表演,并且分数比司南和徐震的节目还要高上一分!
    这还是陆酉和谢云君第一次参加全锦赛,表演分上裁判并没有敢给得太高的情况下,但他们却依旧完成了对上届全锦赛青年组冠军司南徐震的超越。
    全锦赛双人滑短节目的时常比国际时常放宽了10秒,要求选手将比赛时常控制在2分40秒(±10秒)以内,所以短节目的内容不算多,对选手的体力消耗也不大。
    陆酉拿到分之后也没有表现出往常那种特别兴奋的样子,而是认真地算了一下分数,然后分析到:“我们自由滑的计划BV跟司师姐和徐师兄的差别不大,师兄师姐的计划BV甚至还比我们更高一些,如果要拿到第一的话,明天的自由滑也不能出现太大的失误。”
    这一通有理有据的分析差点让陆听讼泪洒当场,心想选择了省队果然没错,你看这不,省队的气氛对陆酉有了熏陶,现在这孩子都已经学会分析时局,终于支棱起来了!
    陆听讼是万万也不会想到陆酉这么认真的真正原因,只是因为全锦赛的第一关乎着她能不能参加大奖赛,而名古屋的分站赛又关乎着她能不能去东京迪士尼玩的人生大事。
    谢云君:“我们的短节目只有微弱的优势,明天的自由滑想要超过师兄师姐,还是要靠GOE取胜。”
    陆酉绷着个小脸表示赞同。
    “好了,比赛之前就不要想这么多了,今天酉酉和小君发挥得不错,明天也要保持。”姜洋心情非常之愉快地喝一口保温杯里的热茶,“你们留下来继续看男单比赛吧,我去看看司南和徐震这俩孩子的训练。”
    今年全锦赛青年组双人滑最大的竞争点就在陆谢和司徐这两个组合上,一个是上届全锦赛冠军种子队,一个是今年冉冉升起的黑马新星,但不管他们再怎么争夺,两个种子队都来自江林省,所以不管明天自由滑结果如何,江林省都已经锁定了青年组双人滑的冠亚军,姜洋自然是身心舒畅。
    倒是司南和徐震,虽然最近在他们国家队训练着,但司南正好陷进了发育关,今天又被自己的后辈超过了,姜洋有点担心她的状态。
    至于其他人,从技术难度上就被甩开了一大截,基本不足为惧。
    不到十分钟后,双人滑第二组比赛正式结束,赛场上会继续进行男子单人滑的比赛。
    本次男子单人滑的种子选手是一位叫做林宜年的男生,今年刚满15岁,来自南方城市,也正是因为地理原因,林宜年几乎是完全自费练习的花滑,每年的花费都在四五十万左右,能一路走到全锦赛来非常不容易。
    关琳宣布退役转为教练之后,林宜年只要放假,他的妈妈就会带着他跨越半个中国来找关琳上课。
    要知道关琳作为女单前一姐,每节课的收费可不便宜,冰上一对一指导价格每半个小时就高达400人民币,而林宜年放假的时候每天会有至少一个小时的1v1指导课,仔细算下来,一个暑假光是上关琳的课程花费就高得惊人,更别说算上在这边的食宿、装备和场地费用之类的了。
    这位用钱堆出来的种子选手林宜年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考斯滕,出场位次在第一组第一个,本次短节目的选曲是小提琴版的《玫瑰少年》。
    报幕的时候,谢云君正在帮陆酉取头发里的一字夹,听到这首选曲时皱了皱眉,没有控制好力气,扯得陆酉“嗷”了一声。
    “疼疼,”陆酉捂着脑袋转过头,结果看到谢云君皱起来的眉头,也不顾上自己掉的那几根头发了,连忙问,“谢云君,你怎么啦?”
    “没事,”谢云君很快回神,揉了揉被他扯到的地方,“对不起,把你扯痛了。”
    谢云君飞快地拆掉了陆酉的盘发,陆酉敏锐地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想了半天也只好把凑到谢云君身边,尽量挨他近一些,陪着他一起看比赛。
    林宜年的这套短节目编排得非常精彩,三个跳跃全部压在了后半段,分别是3A、3Lo和3F2T连跳,加上他的跳跃本来就很干净,几个跳跃下来,他的短节目分数竟然直逼成年组男选手。
    但整个表演最精彩的还不是他的技术难度,而是他在表演时的状态,林宜年仿佛把身心都交付给了乐曲,每一个眼神和动作似乎都在诉说着某种无法用语言表述的故事,每一个旋转和跳跃都一步一步牵动着人的心情跌宕起伏。
    尽管很多人并不了解《玫瑰少年》是一首怎样的曲子,但随着音乐进入高潮,当林宜年在旋转中双手提刀,做出一个贝尔曼姿态的旋转时——
    这一刻,全场哗然。
    在为贝尔曼这个几乎不会出现在男单的极限动作所惊讶之外,透过这个动作,所有人仿佛都在冰场上看见了一只被无形丝线束缚着的困兽,传递出来的情绪充满了压抑与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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