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这他妈跨度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司南烦躁的揉了把头发，有些哭笑不得，生气的心情都没了，气不过来，想不通今天这是怎么了，事儿赶事儿就没一件顺心的。
他就想好好租个房子，就想过年有个去处，怎么就这么难呢。
怎么就，这么难。
操。
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老妈，赶紧滑下屏幕接通了。
南南，老妈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在忙吗？
不忙，司南听着老妈的声音，眼底这才漾起几分笑意，想我了？
想你啊，想你了，老妈笑了声，过年回家吗，公司给不给放假啊？
不回了，没给几天假，司南从兜里摸了根烟叼在唇边，借着瞬亮的火偏头吸燃，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年后公司要合并，我房子还没找好，得赶在合并之前找好了，合并之后我就不能住公司录音室了，那边录音室都是一起用的。
房子不好找吧，临近年关更不好找了，老妈说。
嗯，不好找，司南说，慢慢找吧，总有合适的，赶在公司合并之前找好就行，你和我爸干什么呢？
正准备包饺子呢，你爸说想吃饺子，老妈说，最近怎么样啊？累不累？
不累，司南笑笑，刚出了专辑，音源销量还不错，能轻松一段时间了。
那就行，老妈跟着笑了声，好好吃饭，别熬夜，等你找好房了我和你爸给你带好吃的过去。
嗯，找好房子和你们说，司南说话间听到了电话那头老爸的呐喊声，没忍住笑了声，给我爸擀饺皮去吧，我都听到他叫你了。
嗯，那先挂了，有事儿给我们打电话啊。
嗯。司南挂断电话，盯着屏幕看了几秒，轻叹了口气，点开租房app。
心情再不好房还是要租啊。
雪还在下，呼啸的风声隔着窗户传来，好在楼道里还算暖和，司南往后靠着墙，一页一页翻看着招租信息。
等久了吧，清冽的男声从黑暗中传来，楼道里的灯瞬间亮起。
司南眯了眯眼，慢吞吞抬起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扫了一眼，看清来人是谁的瞬间，短暂愣了一瞬。
沈渡？
这是什么缘分？
扯淡呢？
沈渡步调散漫往司南跟前站定，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后者站姿懒散靠在墙边，直直迎着他的目光，片刻，倏地勾唇一笑，嘲讽的。
人傻钱多司南咬了咬牙，控制着把眼前这人往墙上抡的冲动，扯了扯嘴角，你就是人傻钱多啊。
嗯，沈渡手抄在兜里，视线闲闲打量在司南脸上，带着趣味，你还真敢来。
司南很白，唇色淡，透着冷感，一双狭长的眸子眼尾微微上挑，忽略掉他眼神里那点不友好，还挺勾人。虽然他没想明白司南怎么会给一个明显不靠谱的招租信息打电话，但，人的确是站他门口了。
你敢发司南懒得解释，挑着眉梢看他，我为什么不敢来？
暂且不提租房这事儿是不是巧合，但就眼下沈渡这个看好戏的态度，他就能断定沈渡知道租房的人是他。
手机号
沈渡有他手机号，公司聚会那次他和沈渡换过手机号！想到这儿，司南心底那股子夹杂着憋屈的愤怒感瞬间飙升了一个度。
招男友包吃住是吧？
玩儿我是吧？
沈渡哼笑了一声，揶揄道：也不怕骗子。
司南倏地往前逼近，偏头在沈渡耳侧，拖着尾音，一字一顿道：没你这么好看的骗子。
不是爱玩儿吗，陪你玩儿。
操，沈渡眉头狠狠跳了跳，这声音，真他妈造孽。
司南重新靠回墙上，笑的很欠：所以您这男朋友还招不招，包吃住那种。
招啊，沈渡敛下异色，抬手输入密码，打开门，冲司南抬了抬下巴，请进，男朋友。
司南想也没想，长腿一收，转身溜溜达达往屋里进去了。
沈渡家不大，上下两层仿loft风格，北欧搭配着温暖木系，在暖黄灯光映衬下显得格外温馨，司南的视线在楼上那张双人床上短暂定格了片刻，移向了客厅的双人沙发。
别看了，就一张床，沈渡踱步到司南身后，唇边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懒懒道，沙发也容不下你，男朋友。
司南突然有些想笑，勾了下嘴角，吊着眉梢回头看他：我没说要睡沙发，宝贝。
叫老公，沈渡轻轻一挑眉，唇边扬着弧度，透着不拘。
司南神色不动，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看了会儿，片刻轻笑了声，缓缓抬起手，在沈渡胸口的位置点了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
有吗，沈渡从兜里找出烟，往唇边叼了一根，挑眼看他，心说您都给招男友包吃住的招租信息打电话了，还怕我误解？
老公，司南勾着一截尾音，语调软软的喊他。
沈渡脸色一变，一口烟呛在了喉间，咳的撕心裂肺。
傻逼了吧，司南坐到沙发上，饶有兴味欣赏着沈渡这会儿一言难尽想掐死个谁的表情。
但说实话，他并没觉得胸口憋着那口气有什么下降的趋势，甚至隐隐觉得自己现在急需个灭火器。
先不提之前的事儿，单说今天莫名其妙的热搜，沈渡的歌词，现在租房被耍，一件一件，别说压死个人，压死一个骆驼队都够了。
司南收了笑意，半垂着眸子吐了口烟，再抬眼，带上了冷意：玩儿够了吗？
沈渡走到司南跟前，隔着清白的烟雾，居高岭下俯视着他，觉得挺搞笑。
那条招男友包吃住的招租信息是他发的，但主动来电话说要租房的人可是你司南。
怎么着，现在招男友包吃住的房主姓沈名渡了你就接受不了了？
我说和你玩儿了么？沈渡说。
没和我玩儿你还想来真的？司南偏头吸了口烟，感觉自己现在一开口不是操|你大爷就得是更脏的，顺着这个方向发展，不打起来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啧。
第3章
司南往后靠在椅背，手里一下一下转着手机，在思考，说不清这会儿心里什么感受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租房被耍了不爽有，知道是被沈渡耍了愤怒有，但，费解也有。
想不通沈渡为什么就和他杠上了。
因为之前聚会他那段DissRap么？
司南指尖顿了顿，DissRap是有前提的啊，沈渡不摸他屁股，不当着那么多人说他屁股挺翘，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就Diss他不是。
操啊。
想不通。
他微仰着头，冲沈渡吐了个烟圈。后者环抱着手臂沉默的看着他。
静谧的客厅，昏黄柔和的灯光，如果忽略掉蔓延在俩人之间那股子硝烟味，这幕还挺养眼。
好玩儿么，司南轻叹了口气，火气太大，都不知道怎么发合适了。
沈渡抽了口烟，看着神色突然软下来的司南，不知怎的眼前突然闪过刚才司南站在他家门口走神的样子。
眉间带着明显倦意，鼻尖有些发红，疲惫，茫然，还有些无奈。
挺可怜。
我们聊聊？司南拽了个抱枕，抬眼看他，你知道是我吧，知道租房的是我。
沈渡没说话，只看着他。
因为什么？司南难得耐心，迎着他的目光，不解地问，因为之前公司聚会Diss你不爽么？所以逮着个机会想找回来？
招室友的内容是接到我电话之后改成招男友的么？司南又问，想恶心我改的？
沈渡听到这儿，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件挺傻逼的事儿。
怪不得司南会给那么不靠谱的招租信息打电话
怪不得
司南这么大火。
他接到司南那通租房电话的时候其实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就好奇为什么司南会给这种明显是骗子的招租信息打电话，好奇司南为什么会给内容为招男友包吃住的招租信息打电话。
之后想到司南没存他手机号才生出点逗人的心思，本想逗完顺路解释一下今天的热搜，没想事态发展不受控制，突然跑偏，拽都拽不回来。
误会挺大了。
不是为了恶心你，沈渡说，和卫航他们玩儿游戏输了，让我把招室友改成招男友。
司南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你来电话之前就改了，沈渡说，我刚才以为，你是冲那条招男友包吃住来的。
这误会还挺大，司南想了想，问他：所以真的招室友？
司南这个眼神也不知道戳中了沈渡哪根莫名其妙的神经，愣了一下，一句话没来得及思考，脱口而出：东西多么，陪你回去拿。
司南下意识摇了摇头，回过神，就有些傻逼了。
傻逼的当然不止司南一个，还有沈渡。
俩人这个傻逼的状态一直维持到回公司拎上司南行李箱，又折返回沈渡家，都没缓过来。
司南没想明白这是什么神奇的发展怎么就搬到沈渡家了。
沈渡没想明白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怎么就真的招了个男朋友回来。
第4章
行李自己收拾吧，衣服放衣帽间，给你腾好地方了，沈渡指了指空出来的地方，扭头看坐行李箱上一脸呆滞的司南，心下腹诽司南发呆这模样可真够人畜无害的，谁他妈能想到内里是个牙尖嘴利脾气暴躁的变异兔子呢。
司南点点头，从行李箱上站起来，把箱子放倒，拉开，目光没什么焦距的盯着自己箱子里的东西，接着拎出条浴巾随手一抛，扔给了沈渡。
沈渡眉头一跳，抬手把脸上浴巾扯下来，咬了咬后槽牙，看他：醒醒，梦游呢？
司南扭头瞟了他一眼，半点不自在都没有：男朋友，劳烦帮我挂浴室去。
沈渡：
沈渡看着眼前并排搭着的浴巾们，突然感觉自己有点智障的意思，怎么就给自己捡了个祖宗回来。
男朋友外边祖宗声调慵懒地喊了一声。
来了沈渡顺嘴一句接完，眼前飘出一个金光闪闪的操字，真他妈顺口。
接下来的过程俩人都在沉默中进行了，司南沉默的给沈渡丢东西，沈渡沉默着放好。
一个小时后，沈渡一脸复杂手插着腰站在自家，不，站在他们家客厅内，环顾着随处可见双人份的物件，感觉有些牙疼。
他抬头看了眼楼上斜倚在护栏边的司南，试图找回点儿作为房主的尊严，调侃道：男朋友，咱是不是得约法三章？我总不能白包养你
除了陪|睡什么都不会，司南不疾不徐打断他，胳膊撑在护栏上，挑着眉眼看他，沈渡炸毛的样子还挺好玩儿。
得，那你就陪|睡吧，沈渡被他这态度气笑了，把你被子收了吧，用不着两床被
司南转了个身，动作利索抱着被子塞到了柜子里，又折回护栏跟前，挺平静看着他。
子，沈渡震惊了。
还有什么一起说了吧话音刚落，手机响了，司南找出手机看了眼，贺珩舟。
崽啊，这都几点了你还不来，那边传来贺珩舟的咆哮。
搬家呢，一会儿就到，司南说。
那边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沈渡，沈渡那小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接。
司南看了眼楼下的沈渡，笑了声：说不定忙着呢，你再打一个试试。
你快点儿的啊，那边说完挂断了电话，几秒后，就听楼下沈渡手机响起的声音。
沈渡看到来电显示贺珩舟之后，就没接，抬头问司南：走？
嗯，司南点点头，下楼往门口过去换了鞋。
就穿这个走？沈渡走到他跟前，看了眼他身上运动服，想着刚才司南站门口鼻尖红红的小模样，多了句嘴，外边下雪呢。
司南握在门把手上的指尖停顿了几秒，回过头看他，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个来回以后，变成了趣味：懒得换鞋。
说人话，沈渡一挑眉。
老公，司南歪了歪头。
沈渡愣了愣，一个操字差点儿脱口而出，后者得逞的笑出了声。
你大爷！
第5章
开车吗，司南穿上羽绒服，把自己包严实之后露着一双眼睛看沈渡。
开吧，难得司南说了句人话，沈渡也懒得贫，主要贫不过，晚上喝酒了打车走。
司南嗯了一声，跟在沈渡身后往电梯里进去。
不知道是一下午折腾的还是怎么回事儿，俩人这会儿虽然各自沉默着一句话没说，但气氛也没有多别扭，反而还挺轻松。
电梯下到负一楼层，叮的一声过后，门打开了，司南靠门边站着，门开的时候率先迈了一只脚出去，结果入眼一片漆黑之后，他就没能迈出第二只。
怎么了，身后沈渡问。
司南没吭声，使劲跺了跺脚，不想还是一片漆黑，一点儿光都没有，于是他又跺了一脚。
恋耽美
司南烦躁的揉了把头发，有些哭笑不得，生气的心情都没了，气不过来，想不通今天这是怎么了，事儿赶事儿就没一件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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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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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老妈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在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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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了，没给几天假，司南从兜里摸了根烟叼在唇边，借着瞬亮的火偏头吸燃，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年后公司要合并，我房子还没找好，得赶在合并之前找好了，合并之后我就不能住公司录音室了，那边录音室都是一起用的。
房子不好找吧，临近年关更不好找了，老妈说。
嗯，不好找，司南说，慢慢找吧，总有合适的，赶在公司合并之前找好就行，你和我爸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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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司南笑笑，刚出了专辑，音源销量还不错，能轻松一段时间了。
那就行，老妈跟着笑了声，好好吃饭，别熬夜，等你找好房了我和你爸给你带好吃的过去。
嗯，找好房子和你们说，司南说话间听到了电话那头老爸的呐喊声，没忍住笑了声，给我爸擀饺皮去吧，我都听到他叫你了。
嗯，那先挂了，有事儿给我们打电话啊。
嗯。司南挂断电话，盯着屏幕看了几秒，轻叹了口气，点开租房app。
心情再不好房还是要租啊。
雪还在下，呼啸的风声隔着窗户传来，好在楼道里还算暖和，司南往后靠着墙，一页一页翻看着招租信息。
等久了吧，清冽的男声从黑暗中传来，楼道里的灯瞬间亮起。
司南眯了眯眼，慢吞吞抬起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扫了一眼，看清来人是谁的瞬间，短暂愣了一瞬。
沈渡？
这是什么缘分？
扯淡呢？
沈渡步调散漫往司南跟前站定，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后者站姿懒散靠在墙边，直直迎着他的目光，片刻，倏地勾唇一笑，嘲讽的。
人傻钱多司南咬了咬牙，控制着把眼前这人往墙上抡的冲动，扯了扯嘴角，你就是人傻钱多啊。
嗯，沈渡手抄在兜里，视线闲闲打量在司南脸上，带着趣味，你还真敢来。
司南很白，唇色淡，透着冷感，一双狭长的眸子眼尾微微上挑，忽略掉他眼神里那点不友好，还挺勾人。虽然他没想明白司南怎么会给一个明显不靠谱的招租信息打电话，但，人的确是站他门口了。
你敢发司南懒得解释，挑着眉梢看他，我为什么不敢来？
暂且不提租房这事儿是不是巧合，但就眼下沈渡这个看好戏的态度，他就能断定沈渡知道租房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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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有他手机号，公司聚会那次他和沈渡换过手机号！想到这儿，司南心底那股子夹杂着憋屈的愤怒感瞬间飙升了一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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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哼笑了一声，揶揄道：也不怕骗子。
司南倏地往前逼近，偏头在沈渡耳侧，拖着尾音，一字一顿道：没你这么好看的骗子。
不是爱玩儿吗，陪你玩儿。
操，沈渡眉头狠狠跳了跳，这声音，真他妈造孽。
司南重新靠回墙上，笑的很欠：所以您这男朋友还招不招，包吃住那种。
招啊，沈渡敛下异色，抬手输入密码，打开门，冲司南抬了抬下巴，请进，男朋友。
司南想也没想，长腿一收，转身溜溜达达往屋里进去了。
沈渡家不大，上下两层仿loft风格，北欧搭配着温暖木系，在暖黄灯光映衬下显得格外温馨，司南的视线在楼上那张双人床上短暂定格了片刻，移向了客厅的双人沙发。
别看了，就一张床，沈渡踱步到司南身后，唇边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懒懒道，沙发也容不下你，男朋友。
司南突然有些想笑，勾了下嘴角，吊着眉梢回头看他：我没说要睡沙发，宝贝。
叫老公，沈渡轻轻一挑眉，唇边扬着弧度，透着不拘。
司南神色不动，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看了会儿，片刻轻笑了声，缓缓抬起手，在沈渡胸口的位置点了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
有吗，沈渡从兜里找出烟，往唇边叼了一根，挑眼看他，心说您都给招男友包吃住的招租信息打电话了，还怕我误解？
老公，司南勾着一截尾音，语调软软的喊他。
沈渡脸色一变，一口烟呛在了喉间，咳的撕心裂肺。
傻逼了吧，司南坐到沙发上，饶有兴味欣赏着沈渡这会儿一言难尽想掐死个谁的表情。
但说实话，他并没觉得胸口憋着那口气有什么下降的趋势，甚至隐隐觉得自己现在急需个灭火器。
先不提之前的事儿，单说今天莫名其妙的热搜，沈渡的歌词，现在租房被耍，一件一件，别说压死个人，压死一个骆驼队都够了。
司南收了笑意，半垂着眸子吐了口烟，再抬眼，带上了冷意：玩儿够了吗？
沈渡走到司南跟前，隔着清白的烟雾，居高岭下俯视着他，觉得挺搞笑。
那条招男友包吃住的招租信息是他发的，但主动来电话说要租房的人可是你司南。
怎么着，现在招男友包吃住的房主姓沈名渡了你就接受不了了？
我说和你玩儿了么？沈渡说。
没和我玩儿你还想来真的？司南偏头吸了口烟，感觉自己现在一开口不是操|你大爷就得是更脏的，顺着这个方向发展，不打起来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啧。
第3章
司南往后靠在椅背，手里一下一下转着手机，在思考，说不清这会儿心里什么感受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租房被耍了不爽有，知道是被沈渡耍了愤怒有，但，费解也有。
想不通沈渡为什么就和他杠上了。
因为之前聚会他那段DissRap么？
司南指尖顿了顿，DissRap是有前提的啊，沈渡不摸他屁股，不当着那么多人说他屁股挺翘，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就Diss他不是。
操啊。
想不通。
他微仰着头，冲沈渡吐了个烟圈。后者环抱着手臂沉默的看着他。
静谧的客厅，昏黄柔和的灯光，如果忽略掉蔓延在俩人之间那股子硝烟味，这幕还挺养眼。
好玩儿么，司南轻叹了口气，火气太大，都不知道怎么发合适了。
沈渡抽了口烟，看着神色突然软下来的司南，不知怎的眼前突然闪过刚才司南站在他家门口走神的样子。
眉间带着明显倦意，鼻尖有些发红，疲惫，茫然，还有些无奈。
挺可怜。
我们聊聊？司南拽了个抱枕，抬眼看他，你知道是我吧，知道租房的是我。
沈渡没说话，只看着他。
因为什么？司南难得耐心，迎着他的目光，不解地问，因为之前公司聚会Diss你不爽么？所以逮着个机会想找回来？
招室友的内容是接到我电话之后改成招男友的么？司南又问，想恶心我改的？
沈渡听到这儿，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件挺傻逼的事儿。
怪不得司南会给那么不靠谱的招租信息打电话
怪不得
司南这么大火。
他接到司南那通租房电话的时候其实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就好奇为什么司南会给这种明显是骗子的招租信息打电话，好奇司南为什么会给内容为招男友包吃住的招租信息打电话。
之后想到司南没存他手机号才生出点逗人的心思，本想逗完顺路解释一下今天的热搜，没想事态发展不受控制，突然跑偏，拽都拽不回来。
误会挺大了。
不是为了恶心你，沈渡说，和卫航他们玩儿游戏输了，让我把招室友改成招男友。
司南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你来电话之前就改了，沈渡说，我刚才以为，你是冲那条招男友包吃住来的。
这误会还挺大，司南想了想，问他：所以真的招室友？
司南这个眼神也不知道戳中了沈渡哪根莫名其妙的神经，愣了一下，一句话没来得及思考，脱口而出：东西多么，陪你回去拿。
司南下意识摇了摇头，回过神，就有些傻逼了。
傻逼的当然不止司南一个，还有沈渡。
俩人这个傻逼的状态一直维持到回公司拎上司南行李箱，又折返回沈渡家，都没缓过来。
司南没想明白这是什么神奇的发展怎么就搬到沈渡家了。
沈渡没想明白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怎么就真的招了个男朋友回来。
第4章
行李自己收拾吧，衣服放衣帽间，给你腾好地方了，沈渡指了指空出来的地方，扭头看坐行李箱上一脸呆滞的司南，心下腹诽司南发呆这模样可真够人畜无害的，谁他妈能想到内里是个牙尖嘴利脾气暴躁的变异兔子呢。
司南点点头，从行李箱上站起来，把箱子放倒，拉开，目光没什么焦距的盯着自己箱子里的东西，接着拎出条浴巾随手一抛，扔给了沈渡。
沈渡眉头一跳，抬手把脸上浴巾扯下来，咬了咬后槽牙，看他：醒醒，梦游呢？
司南扭头瞟了他一眼，半点不自在都没有：男朋友，劳烦帮我挂浴室去。
沈渡：
沈渡看着眼前并排搭着的浴巾们，突然感觉自己有点智障的意思，怎么就给自己捡了个祖宗回来。
男朋友外边祖宗声调慵懒地喊了一声。
来了沈渡顺嘴一句接完，眼前飘出一个金光闪闪的操字，真他妈顺口。
接下来的过程俩人都在沉默中进行了，司南沉默的给沈渡丢东西，沈渡沉默着放好。
一个小时后，沈渡一脸复杂手插着腰站在自家，不，站在他们家客厅内，环顾着随处可见双人份的物件，感觉有些牙疼。
他抬头看了眼楼上斜倚在护栏边的司南，试图找回点儿作为房主的尊严，调侃道：男朋友，咱是不是得约法三章？我总不能白包养你
除了陪|睡什么都不会，司南不疾不徐打断他，胳膊撑在护栏上，挑着眉眼看他，沈渡炸毛的样子还挺好玩儿。
得，那你就陪|睡吧，沈渡被他这态度气笑了，把你被子收了吧，用不着两床被
司南转了个身，动作利索抱着被子塞到了柜子里，又折回护栏跟前，挺平静看着他。
子，沈渡震惊了。
还有什么一起说了吧话音刚落，手机响了，司南找出手机看了眼，贺珩舟。
崽啊，这都几点了你还不来，那边传来贺珩舟的咆哮。
搬家呢，一会儿就到，司南说。
那边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沈渡，沈渡那小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接。
司南看了眼楼下的沈渡，笑了声：说不定忙着呢，你再打一个试试。
你快点儿的啊，那边说完挂断了电话，几秒后，就听楼下沈渡手机响起的声音。
沈渡看到来电显示贺珩舟之后，就没接，抬头问司南：走？
嗯，司南点点头，下楼往门口过去换了鞋。
就穿这个走？沈渡走到他跟前，看了眼他身上运动服，想着刚才司南站门口鼻尖红红的小模样，多了句嘴，外边下雪呢。
司南握在门把手上的指尖停顿了几秒，回过头看他，探究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个来回以后，变成了趣味：懒得换鞋。
说人话，沈渡一挑眉。
老公，司南歪了歪头。
沈渡愣了愣，一个操字差点儿脱口而出，后者得逞的笑出了声。
你大爷！
第5章
开车吗，司南穿上羽绒服，把自己包严实之后露着一双眼睛看沈渡。
开吧，难得司南说了句人话，沈渡也懒得贫，主要贫不过，晚上喝酒了打车走。
司南嗯了一声，跟在沈渡身后往电梯里进去。
不知道是一下午折腾的还是怎么回事儿，俩人这会儿虽然各自沉默着一句话没说，但气氛也没有多别扭，反而还挺轻松。
电梯下到负一楼层，叮的一声过后，门打开了，司南靠门边站着，门开的时候率先迈了一只脚出去，结果入眼一片漆黑之后，他就没能迈出第二只。
怎么了，身后沈渡问。
司南没吭声，使劲跺了跺脚，不想还是一片漆黑，一点儿光都没有，于是他又跺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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