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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有些愧疚地说道:“阿姨,我现在和我妈分开住,平常自己会做吃的,不用担心。下次有时间到您家里陪陪您。”
    陈志远如今成了家,自然就搬要出去住,陈志远的父亲常年在外出差,陈志远母亲作为全职主妇在家自然十分无聊,听到张载这么说一下子笑开了眼,连声说好。
    暂别了陈志远的母亲,张载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找了双干净的筷子吃了点残羹冷炙,然后看到了跟陈志远与徐凡真在讲话的孟青烟。
    孟青烟今晚破天荒地有些醉了,张载猜测应该是他今天精神不好的原因,而且孟青烟的长相太扎眼,帮新郎新娘挡酒的时候多半会被针对,然后实实在在地被灌酒。
    陈志远在楼上开了几个套房给伴郎伴娘休息,他知道张载和孟青烟认识,于是给了他一张房间的卡,让张载帮忙把孟青烟扶上去休息。
    孟青烟的脸色看起来还是很正常,但是脚步有一些踉跄,而且眼神比平常呆滞了一些,总是看着张载不说话,好像有点认不出张载是谁。
    张载用房卡刷开套房的门,找了一间大一些的房间把孟青烟放到了床上,怕孟青烟太闷,张载就帮他松了松领结,然后打开空调。
    孟青烟的体重不轻,怕他路上摔了,张载是一路半搂着把他带上来的,孟青烟一直用手轻轻抚摸张载的手臂,像是小孩子在摸什么珍贵的玩具,张载被他摸得一身鸡皮疙瘩。
    房间里还有些闷热,张载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把西装外套脱了,然后撸起袖子把领结摘下来丢到桌子上,把衬衫的纽扣解开了两颗。
    他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孟青烟的脸:“孟青烟,你还好吗?”
    孟青烟没有睁眼,只在嘴里嘟囔了两句张载听不懂的话,张载心里发笑,觉得孟青烟现在看起来尤其像个孩子。
    平常孟青烟给张载的感觉有些成熟,分明比他还小两三岁,但浑身上下都透漏着自持,在各种场合都十分游刃有余,从容自在地应对一切,而如今他却醉醺醺地倒在床上,像是能让人捏圆搓扁。
    张载最后还是没忍住,捏了捏孟青烟的脸,是想象中的柔软光滑,然后他收回手帮孟青烟把鞋子和袜子脱了,又伸手把他扶起来了些,让西装外套可以脱出来。
    孟青烟的表情仍然有些不适,不得要领地扯着自己的衬衫扣子,于是张载又一颗一颗帮他解开了纽扣,露出雪白却紧实的胸膛。
    接着孟青烟又去解西装裤的纽扣,想把裤子脱下来,张载无奈地帮他解开纽扣,手指捏住拉链,拉链滑动的声音成为整个寂静空间里唯一的声响。
    倏地,张载的手机铃声响起,是陈志远打来的,他接了起来,目光掠过孟青烟身下那并不斯文的一团,又马上移开。他把被子扯过来盖在孟青烟的身上,把温度稍微调高了两度才从这个房间里出去。
    黑暗中,孟青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孟青烟:我醉了。
    孟青烟:我装的。
    这章之后应该突飞猛进了,两个人应该够熟了吧。
    第十六章
    和陈志远打完一会儿电话后,张载去了孟青烟隔壁的空房间躺下。今天他实在太累了,婚礼琐事不断,事到如今他的腿已经走不动路,手臂连抬一下都觉得挂了千斤重物。
    他静静地躺了十分钟,放空了大脑,想着小憩一下再去洗漱。睡意朦朦胧胧,就在他马上要掉进梦中的那个黑洞的时候,突然听见隔壁传来一点碰撞声。
    张载被惊醒了,他眨了眨眼睛坐了起来,慢慢回过神。
    怕孟青烟是摔倒或者撞到了,他赶紧去看了一眼,发现孟青烟正在浴室里洗澡。
    张载敲了敲浴室的门,问:“孟青烟?”
    孟青烟的声音随着水声一起响起,仿佛还带着潮湿的酒气,他说道:“嗯,没事,不小心绊了一下。”
    张载兀自点了点头,想起对方看不到,就喊了一声:“那你小心点,有事叫我。”说完他就想离开房间。
    “张载。”水声停了,孟青烟的声音更清晰了。
    张载奇怪地问:“怎么了?”
    孟青烟顿了几秒,然后说:“我忘记让酒店送换洗的衣服了。”
    张载联系了客房服务,让对方送两套换洗的衣服来。然后看到孟青烟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他的头发还有一些潮湿,水珠顺着发根滑向锁骨,最后隐入胸口。
    服务员很快就拿了两套过来,张载递给孟青烟一套,另一套留给自己迟一点换洗。
    孟青烟坐在床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交叉的领口因为手臂的抬起而露出了大半的胸膛,他注意到了,但不甚在意,继续擦着头发,抬眸问张载:“你帮我脱的衣服?”
    张载还是那一身凌乱的白衬衫和西装裤,他一直没换下来,他不舒服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向他比划道:“嗯,我看你一直扯衣服,就像这样,好像很难受,就帮你直接脱了。”
    孟青烟朝他笑了一下:“谢了。”
    张载想起什么,问道:“今晚你父亲……”
    孟青烟的父亲叫孟鹤品,张载在来宾的名单上看到过他,后来见到了人,虽然头发白了大半,却依旧很有气质,想起孟青烟说过他父亲是教古典音乐的,他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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