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ΠáΠъêǐsнū.Ⓒοm 安南

    易世拿着苑鸢给的,徐偈和安南的家庭住址。
    只有一张地址,苑鸢连他们的电话都不知道。
    易世没有办法,只能去碰运气,在第叁次敲门的时候,屋里终于有人应了。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五点,易世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样的一个时刻,说下午已经晚了,说傍晚似乎又早了。
    开门的是一个男人,面相白净,带着一副眼镜,书生气很浓,给易世的感觉和杜昉很像,但又不同,杜昉的眉毛粗而锋利,这个人的眉眼看起来很温和。
    “你好,请问你是……徐偈吗?”易世问。
    男人点了点头,面露疑惑:“你是?”
    易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是万鼎科技的总经理,我叫易世。”
    屋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女人从徐偈身后走过来,她抓着徐偈的衣角,身体的大部分都隐藏在徐偈的背后,只露出一张粉面桃花,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易世。
    这应该就是安南了。
    易世想。
    “万鼎诶,”安南拽了拽徐偈的袖子,徐偈微微附耳过去,安南小声地说:“是那个万鼎吗?我当年好想去万鼎传媒的那个万鼎?”
    徐偈仔细看了看手里的名片,点了点头,小声说:“应该是真的。”ρo壹八C.Coм(po18)
    安南这才慢慢地从徐偈背后走出来,脸上的笑容却是易世没想到的大方得体,和刚刚那个会藏在男人身后的羞怯小女人有些天壤之别。
    他望着安南有些出神。
    青落到底欠了她什么?就算欠了她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离开自己?
    徐偈把安南往后又藏了藏,遮住了易世的视线,语气有些不悦:“不知道万鼎科技的老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易世收回目光,知道有些失礼了,他好想立刻知道一切,可是当被问到了的这个时候,他突然喉咙干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袁青落的领导。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公司了,我想过来问问你们……”
    “袁青落?!”安南那张让易世觉得文静娴淑的脸就好像只是一张画皮。所有的表情在一瞬间崩裂。
    “袁青落你找不到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安南的情绪就像是急风骤雨,突然间变得彻底。
    她嘶吼着,抓起手边的水杯就向地上砸去。
    水杯是塑料的,似乎他们家里很多大部分用具都是塑料的。因此只是水被撒了一地,杯子完好无损。
    易世有些发怵,不知道这个时候是该说实话,还是另编一套说辞:“她留的紧急联系地址……”
    “啊!!!”安南不知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开始疯癫,惊叫着:“袁青落!你怎么还不去死!”
    她尖叫着要向易世扑过来,徐偈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轻声的安抚她。安南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那样绝望的表情易世从来没见到过。
    他有些被吓到了。
    安南在徐偈的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她转过身,把脸埋在徐偈的胸口:“老公……你让他走。”
    徐偈有些抱歉地朝易世点点头,易世看到他的眼白早已通红,内心的世界无处隐藏。
    他知道他们之间必定发生了什么事。
    而这件事一定是他和青落之间一切的根源。
    他想问。
    他好想知道。
    可是这个时机他无法开口。
    安南见徐偈半晌没有开口赶人,又开始声嘶力竭地哭闹起来:“你让他滚!让他滚!为什么要放跟她有关的人进我们的屋子!为什么!我不要看见她,和她有关的一切我都不要看到!你让他滚!让他滚!”
    徐偈拍拍安南的背,一遍一遍的说着:“我这就赶他走,我们再也不会见他,不会让所有相关的事情打扰我们的人生。安安,不哭,都过去了,我还在,我永远在,我爱你,我爱你……”
    易世知道今天必定没有收获了,可是照着这样的情形,如果这件事的全貌只有他面前的这两个人清楚,他可能永远也没办法知道青落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他突然心底无限苍凉
    没办法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
    没办法知道她去了哪里
    再也找不到她
    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他神情落寞地转身要离开,却听见徐偈大叫了一声:“把你的东西带走!别在我家里留下任何痕迹!”
    易世有些惊讶的回头,他连门都没进,能留下什么东西。
    就看见徐偈把他的那张名片递回来,同时朝他使了个眼色,手指微微向下,似乎是了指楼下,又微微向里勾,似乎是指了指自己。
    安南背对着易世,整个人缩在徐偈的怀里,徐偈的动作幅度微不可察,安南什么都没有看到。
    易世的心头一跳,他想,他找到突破口了。
    叁月乍暖还寒,倒春寒。
    他在楼下站了许久。
    久到太阳落了山,久到小区的饭香飘了又散,久到广场舞的阿姨聚了又还,久到这个喧嚣的夜渐渐静谧。
    他想,他是不是会错了徐偈的意。
    那时徐偈的两个小动作他反复回忆了无数遍,猜测会不会有别的含义,会不会并不是让他在楼下等自己。
    他想起徐偈最后似乎还先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安南,这个动作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是会等很久吗?是徐偈自己也不知道等多久,还是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脱身下来?
    傍晚过来的时候温度还没有这么低,他只穿了一件呢子大衣。
    如今他在这寒冷的夜色中冻得四肢发麻,那天在滑雪场的记忆却突然越来越清晰。
    手机被冻得自动关机了,他联系不了别人,也没有人能找得到他,他看不了地图,找不到方向,就在他绝望地在雪地里走着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易世?”
    他挣扎的抬起冻僵的眼皮,看着眼前的人。
    披散着的齐肩长发,晶莹发亮的双眸,樱桃般的小嘴,是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落落……”
    落落,你终于回来了。
    易世想要流泪,可是他的泪腺好像被冻住了,流不出来。
    易世想要上前拥住她,可是身体好像被冻住了,他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一个裹挟着体温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你是叫易世吧?”
    是个男人的声音。
    “这都后半夜了,你一直在这里等着?你都冻得快失温了,你没开车来吗?怎么不坐在车里等……”
    易世稍微暖和过来一点,眼睛还有些迷茫,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十分疑惑:“落落呢?”
    落落刚才还在呢。
    徐偈看着易世,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本来想要哄好了安南之后找个机会下楼扔垃圾,顺便和易世说两句话解释一下。但是安南很久没犯病了,他是知道今天易世的出现又刺激了她,但他确实没想到,安安听到袁青落的名字,反应还是这么强烈,他以为她都快完全的康复了。
    这样的她一刻都没办法离开自己。
    老婆的事最重要,当时徐偈想着,易世等一等应该也就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徐偈哄着安南,安抚着她,两个人一起吃过了晚饭,他陪着安南看了她最近在追的电视剧。即便如此,整个晚上,安南仍然会断断续续突发性地发疯,哭泣。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安南刚刚睡熟。
    徐偈哄好了安南,自己也要进入梦乡的刹那,猛然想起了白天时为了青落来找他们的这个男人,安南再次发病的“始作俑者”。不知为什么,脑袋里有过闪念,他应该不会还在楼下等着了吧?
    他猛地从床上弹起,站在窗边往下一望,竟然真的看到楼洞门前直直的站着一个身影。
    他脑袋发蒙,披上一件羽绒服就冲了下去。
    易世竟然一动不动地在楼下站了十个小时了,都冻出幻觉来了。
    “我不知道袁青落在哪里。”徐偈缓缓地开口,“你和她,不止是上下级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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