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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恶毒成为六界黑月光 第24节

    殷孽不答,只是看着她意味不明地轻笑:“怎么总爱做些白费功夫的事。”
    言下之意,似乎是说殷杳杳逃跑的行为是白费功夫。
    殷杳杳装傻:“哥哥,杳杳感觉到另半边轮回镜在这宅子里,想先来帮哥哥探探路。”
    殷孽上一秒还和她说话,这一秒又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不理她了。
    修戾哼哼唧唧:“这人阴晴不定的,经常突然一下就不理人。”
    殷杳杳眨眨眼。
    她正要说话,面前的宅子大门就传来“吱呀”一声。
    紧接着,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白衣女人,约莫三十岁上下的样子,发髻上簪着些烧蓝首饰。
    那女人率先开口道:“奴家云娘,二位路过寒舍,可要进来休憩一二?”
    她声音很轻,有些虚弱,像久病的人在说话。
    殷杳杳侧头看了看殷孽:“哥哥,要进去吗?”
    殷孽“嗯”了声,
    他倒是难得理人,勾勾唇角对云娘道:“舍妹想借个房间洗漱一番,有劳。”
    话音方落,殷杳杳手中又凭空出现了好几颗上品灵石。
    殷杳杳知道是殷孽给的,于是笑眯眯走过去把灵石往云娘手里塞:“姐姐,这是我和哥哥的一点小意思。”
    说着,她的手碰到云娘的手,却发现云娘的手异常冰凉,像一块千年寒冰。
    她顿了顿,脸上笑容未变,又语气诚恳地说了句:“烦请姐姐收下。”
    云娘客气了一下,把灵石收入袖中,然后带着二人进了府。
    殷杳杳一跨过门槛,就见天色突然黑了。
    她一个哆嗦,下意识回头,却见宅子的大门“吱呀”一声自动关上了,就像被风吹得关上了一样。
    但宅院中分明无风。
    殷杳杳没吹风,但身处黑暗之中,依然觉得浑身发冷,鸡皮疙瘩爬满了手臂,小腿肚子也在发僵。
    她急忙走了两步往殷孽身边靠,又控制绯极施了个照明的咒术。
    殷孽手臂被她撞了一下,扯唇淡声问:“害怕?”
    殷杳杳声音有点发颤:“此处太黑,杳杳怕再和哥哥走散分开了。”
    殷孽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她的话。他没说话,继续跟着云娘往前走,但脚步迈得似乎比之前大了些。
    殷杳杳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又过了一会,手中绯极不知怎的被收了回去,照明术直接失了效。
    她背脊一下子紧绷了起来,手脚冰凉,脚下步子加快,三两步又跟到了殷孽身边,手也无意中扯住他的袖子。
    殷孽轻轻笑了一声。
    修戾道:“呵,他就是知道你怕黑,故意想看你笑话,所以把绯极收回去了!”
    殷杳杳不说话,另一只掩在自己袖中的手开始凝聚灵力。
    淡淡的白色柔光于她掌中流转。
    修戾见状,道:“喂,你刚才用绯极施照明术,就是不想让他发现你自己修出了灵力,你现在用自己的灵力,他可就要发现了!”
    殷杳杳手已经冰凉了,四肢都紧紧绷着,冷汗不停从额角滚落,行尸走肉似的扯着殷孽的袖子往前走。
    她大约是真的害怕,也不顾自己修出灵力的事会不会被殷孽发现了,袖中那只手里灵力快攒够了,正缓缓抬起来要施照明术。
    修戾急忙说:“你不怕他废了你啊?我觉得他能干出来这种事。”
    殷杳杳没说话。
    她手中灵力攒够了,正要施照明术,脚步跟着殷孽拐过一个回廊,却见前面有微微的亮光。
    经绷着的神经霎时间放松了些,她手中的灵力也收了回去。
    她抬眼看,就见前面是个庭院,庭院里有好几间屋子,不管是院门口还是屋子门口都高高挂着大红灯笼。
    那些灯笼血红血红的,但似乎在那里挂了很久,陈旧地脱了色,正无风自动着。
    云娘把他们带到一间屋子前面,推开门:“府中许久未曾来客,别的屋子都没打扫,二位可否将就一下?”
    殷孽“嗯”了一声。
    云娘进去点了支烛火,然后招呼着他们进了屋。
    殷杳杳四处环顾一圈,见这屋子里家具一应俱全,但唯独妆台上没有铜镜,屋子里也没有穿衣用的全身镜。
    她原本就是来找镜子的,见状,又问云娘:“姐姐,我想梳洗一番,贵府之中可有镜子?”
    云娘抱歉道:“府中并无镜子。”
    殷杳杳眼睛眯了眯,想了个说辞支开她:“我想沐浴,姐姐可否回避一下?”
    云娘笑道:“好。”
    她指了指对面的院落,“我的房间就在那间院子里,二位若还有事,可来敲门。”
    殷杳杳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谢谢姐姐!”
    云娘又客套两句,就关门走了。
    殷杳杳把人打发走,又回头想说点什么把殷孽也支开,但一回头,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
    殷孽早就无声无息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修戾倒是出声道:“你觉不觉得奇怪,这么大的宅子,但一路过来没见到一个下人,好像整个宅子里就只有云娘一个人。”
    殷杳杳道:“是有些奇怪,而且好像进了这宅子以后,轮回镜就不发烫了。”
    她从屋子里找了个灯笼,然后往里面烛芯点了火,直接提着灯笼往外走。
    到了庭院里,就见这院子里东南西北所有的屋子都长得一模一样,连门口大红灯笼摆动的幅度也是一样的。
    她随便推开一间屋子,里面黑洞洞的,和她那间一样也没有镜子。
    修戾道:“你要不去刚才来的回廊找找?”
    殷杳杳点点头:“也好。”
    说着,她提灯笼转身往回廊的方向走,结果一脚刚踏出去,天上就下起了小雨,一下子把她手里的灯笼给浇灭了。
    光线暗了不少。
    她握着灯笼的手一紧,见屋檐下的红灯笼都还亮着,于是转身往屋檐下跑。
    刚跑了两步,她的视线突然和脚下的一个水洼对上。
    那水洼里倒映着左右摆动的红灯笼。
    她皱了皱眉,正要移开视线,却猛地瞧见一张脸出现在水洼倒影中。
    那张脸赫然是云娘的脸。
    又是一阵阴冷的夜风从背后吹过。
    殷杳杳警觉回头,与此同时,整个庭院中的大红灯笼都在一瞬之间熄灭了去!
    手里的灯笼先前就被雨水浇灭了,现在周围无光,漆黑一片。
    几乎是同一瞬间,庭院里一阵狂风大作。
    紧接着,殷杳杳的右脚猛地被什么东西往后一扯——
    “咚!”
    她直接摔在了地上,手里的灯笼“咕噜咕噜”地滚到旁边去了。
    修戾被地面硌了一下,直接嚎出声来:“痛痛痛痛啊!”
    殷杳杳倒是没吭声。
    她手心撑在地上,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进了掌心的皮肉里,把手心给划破了,掌中一片湿湿黏黏。
    这里四处漆黑,她紧紧闭着眼不敢睁开,身子在发抖,睫毛也在发颤。
    又过了一会,她嘴唇动了动,终于说出句话,声音有点颤,“修戾大人。”
    修戾阴阳怪气:“干什么?”
    殷杳杳咬了咬唇,拼命把声音里的哭腔压下去,但声音还是有点颤:“您之前说左使的名字鲜少有人知道,斗星上仙却知道他的名字,是说左使是奸细么?”
    修戾脱口道:“有这个可能,不过也不一定,我……”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顿,然后话锋一转:“等会,你跟我扯这个干什么?你巴不得殷孽出事,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地关心他身边谁好谁坏?”
    殷杳杳声音软软的,但抖抖的:“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巴不得哥哥出事呢?”
    修戾冷哼一声,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树叶状的小手扒拉着她的袖口,探出个脑袋,果然就见她正死死闭着眼睛。
    他恍然大悟:“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不就是怕黑,想让大人我陪你多说几句话吗?”
    他阴阳怪气的:“就这么点黑,你连眼睛都不敢睁了,还想骗大人我?”
    说着,他视线又落在她手上,就见她掌心血流如注。
    鲜血顺着她的手掌淌到指尖,“滴嗒嗒”往地上滴。
    他急忙又道:“哎哎哎,你手受伤了,你怎么也不吭一声?你不疼吗?”
    殷杳杳听他不带喘地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心中的恐惧终于被稍稍驱散了些。
    她虽然还全身轻微地发着抖,但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两只手往旁边探,摸索着想把掉地上的灯笼给拿起来
    正摸索着呢,手底下突然摸到了一双鞋。
    紧接着,头顶上传来了个低磁悦耳的声音:“怎么,要给本尊擦鞋?”
    修戾闻声,“嗖”地一下缩回殷杳杳袖子里,传音入密给她:“殷孽怎么来了?!”
    殷杳杳的手触电似的从他鞋面上收了回来:“哥哥?”
    殷孽不说话,但也没走,就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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