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我成了死对头的师尊[重生]

——(147)

    二人正交锋间,谢易忽然说:姓温的小子,你难道想闹大了,让四门的人全都知道?也好,反正折梅天疏两家之间的恩怨,从十年前就没断过,不差这一点,现在叶长青收留了你这个叛徒之子,就是摆明了要挑衅!
    挑衅尽管来,我们也不怕他!
    对方这几句狠话,如雷电似的,瞬间劈醒了战意正盛的少年,木剑凝滞了一下,猛地想起
    没错,什么让师尊付出代价,根本就是幌子,谢易这个奸诈小人,从一开始就是在针对自己,若自己真在这跟他动起手来,势必要惊动醉梦楼中的其他人,给师尊惹来麻烦
    天疏宗势力庞大,自己又空口无凭证明不了清白,再打下去岂不是正好入了对方的套?
    想想叶长青那个死不吃亏的要强性子,温辰忍不住犹豫了
    就是这么一犹豫,便被天疏宗的人逮着空子,四周五灵虹光大涨,看模样,竟是趁机布下了八卦灵牢!
    该死。
    温辰低骂一句,醒悟过来想再突围,却已是无济于事原来,温月明自被废去灵根逐出师门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用宗门功法的一分一毫,于是这烂熟于心的八卦灵牢,自然也就没有传授过儿子,谁想,温辰今日却恰恰栽在了这上。
    哈哈哈哈哈哈!谢易收拾收拾破烂成一条条的袖子,仰头笑得十分张狂,想不到啊想不到,温月明的儿子,竟然连他最得意的阵法都破不开,当真报应不爽!
    不远处灵牢中间,温辰几经挣扎,根本没用,手中却邪被制得一动不能动,整个人狼狈不堪。
    谢易欣赏着他的困境,嗤笑:小子,你师尊今天这事做的的确不地道,按理说呢,他是该受点罪才行,可我啊,是个顾全大局之人,考虑到两派之间的和睦,劝我家公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师父犯下的错,惩罚惩罚徒弟得了。
    说着,他双手结了一个暗红色的法印,得意洋洋走上前去:弃徒也是徒,当然也归家法处置,温世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久之后,醉梦楼雅间里,叶长青正在跟流仙公子交谈,忽地右眼皮一跳,心下微惊。
    怎么回事,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摸了摸袖中的千里追踪符,并没有任何异样,温辰还是在三里外的地方,没有任何求救信号传来。
    不对,按理说,金陵府现在聚齐了正道之人,力量最是庞大,魔道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追过来,城镇里人多眼杂,他们更不可能安插空间裂缝那样的法术,所以
    叶长青摇摇头,心想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叶仙君,你怎么了?是不是有点累?流仙轻声问。
    没什么。叶长青朝他笑笑,归拢心思,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寒宵图纸背后的那位卖家一身玄色衣裳,黑斗笠盖着脸,不肯透漏自己是谁,那这拍卖后得来的钱,又该怎么给他呢?
    流仙微微一莞尔:叶仙君考量得不错,我当时也这么问过他,你猜,他的回复是什么?
    ?
    他说,给我一万金本金就好了,至于最终拍得多少,你们自己拿去分了吧。
    叶长青修眉微颦,想了想,狐疑地问,可是,不留下身份信息,直接就要钱,你怎么知道他这图纸是真是假,值不值一万金呢?万一是随手写来的冒牌货怎么办?
    按照醉梦楼拍卖的规程,卖主带着拍品过来,须得先由专业大师品鉴过,确认是真品,不是赝品,然后拿到一部分定金,将拍品押在这里,等拍卖会结束后,再连本带利地一起结算,这样在第三方的介入下,既不会担忧卖主用赝品来假冒,也不会出现醉梦楼私吞拍品,欺负卖主的事情。
    说起这个,流仙亦是点点头,慨然:是啊,我是个生意人,自然事事小心,当场就要找金陵府的铸剑大师来鉴别,谁知那人一听,拂袖就走,我叫住他,说明了原委,他却道,舍不得一万金的小钱,还怎么做百万金的大生意?还道醉梦楼的老板与众不同,原来,也不过尔尔。
    然后你就妥协了?
    嗯,一万金,对醉梦楼来讲并不算什么,我觉得好奇,就当做个赌,赢了自然好,输了,也没甚大不了。
    啊。叶长青轻轻叹了一声,依旧不死心,那人还有什么特征吗?请公子务必好好想想,这事对我真的非常非常重要。
    流仙笑道:有的,那人虽然戴了只素色的斗笠,看不清脸面,却凑巧有一缕白发露了出来,我当时看着奇怪,也没好问,只觉得明明听声音挺年轻一人,头发却都白了,可能是练了什么奇异的功法,未老先衰吧。
    未老先衰叶长青揉揉眉心,将这四个字反复琢磨着,思索世上有什么能让人少年白头的功法。
    啊对了!
    这时,流仙忽然想起什么,拳头敲了一下掌心,速速地走到书架旁,自一个暗格里抽出一张纸来,放到桌上,展开,缓缓铺平。
    那人不说是谁,我便劝他留个便签,到时候如果买家问起来,也好有个交代,不要让我太难做,他倒是没拒绝,提笔给写了两个字。
    顺着流仙手指的位置,叶长青看了过去,只一眼,就僵住了。
    雪白的宣纸上,一双清隽脱俗的毛笔字,沁人心脾。
    叶二。
    看着这两个字,他藏于桌下的五指忍不住蜷起来,整个心脏都跟着紧缩不已叶姓,师门排行老二,拿得出寒宵这等名剑的图纸,于铸剑一途必是造诣高深,亦或者,其本身就是名绝代剑修
    普天之下,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呢?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2章 拍卖会(七) 2021年,祝大家新年快乐!
    叶长青一直愣着,直到耳畔响起流仙担忧的声音:叶仙君,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总是魂不守舍的,难道你与这个名叫叶二的卖主有什么渊源?
    他就是凭空一猜,谁想竟还给猜对了七八分。
    叶长青回了回神,冲他展颜笑道:没有,我只是在想,之前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可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
    哦,这样。流仙松了口气,拂拂袖子,打趣道,叶仙君,我看你两个都姓叶,还道是有什么亲缘关系在里面呢,要不然,也不太可能这么珍稀的一张图纸,恰好就被你买了去。
    是啊,我也想知道,叶岚销声匿迹了上千年,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
    叶长青隐隐有种感觉,那就是对方知晓寒宵图纸一旦现世,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去抢夺,因为他留下的这张模棱两可的字条,可能只有自己能看得懂。
    毕竟,凌寒剑圣飞升已久,早已与尘世断绝了联系,他在世人心中的形象,与其说是个高人,不如说是位神祇。
    神祇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哪用得着来卖铸剑图纸度日?
    叶长青心中庆幸不已,如若不是自己从小就对叶岚有着莫名其妙的依恋,清楚其所有的生平事迹,琐碎小节,遇到点蛛丝马迹很容易就能联想上去,换个旁的人,八成会认为所谓的叶二两字,就是拿来糊弄人的吧?
    果然,下一刻就有人印证了他的猜测
    我经营醉梦楼十几年,修真界大大小小的名人几乎认识了个遍,却还从未听过一个叫叶二的,这名字乍一听就是个江湖诨名,当不得真,所以我就没太放在心上。
    流仙回想着当天的情景,指节轻敲桌面:那位神秘卖主虽不知容貌如何,但谈吐气度俱是超然,看上去应该不是个普通凡人,我猜想,大约是哪家名流修士假扮来的。
    叶长青笑笑,没搭话,心里却想,那何止是名流修士,说出名号来怕吓死你。
    他到底是有点担心温辰的情况,不便再在这里过多停留,当下站起身来:多谢流仙公子告知,有关图纸的事情,叶某知道了。他指了指桌上那张宣纸,问,请问这个我可以带回去吗?
    面对砸了几百万金的大主顾,流仙有求必应还来不及,更何况只是张写过字的纸?
    可以,当然可以,叶仙君请便。
    好。叶长青执了一礼,感谢之余,又叨叨了几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客套话,便匆匆离开了。
    他原是要循着千里追踪符上的方位去寻找温辰,谁知,刚一走到醉梦楼大门口,两人就碰上了。
    小辰,你拍卖会不好好在屋里看着,乱跑去哪了?因为关心的缘故,叶长青问话的语气难免焦躁了些。
    温辰目光一躲,低声道:也没去哪,就是觉得有些闷,下来透透气。
    叶长青埋怨:透气也要和我说一下啊,我又不是不许你,你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掉,我很担心的,知道吗?
    听闻他说担心自己,温辰心底忍不住生出一丝甜,柔和道:对不起,师尊,我以后去哪里尽量都都告诉你,不会再要你担心了。
    嗯,这还差不多。叶长青悻悻地回了一句,想再唠叨两句,却发觉这小子面色苍白,看上去并不是很好,刚要问,忽然瞥见他手中紧抓着的那个油纸袋。
    这是什么?
    啊?温辰有点茫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低下头,才猛然想起来小圆子这码事,瞬间凌乱道,没,没什么,我,我那个
    本来特意下去买的小甜点,现在却像个黄连似的苦不堪言,他尴尬极了,恨不得一把给它扔了去:师尊,是这样,我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偶然碰到个买醪糟小圆子的小贩,想着你爱吃顺手就买了一袋,说是要回来的,结果正好遇着个戏班子在表演,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
    他越说声音越小,纠结的样子倒真像是因为看戏而耽误了其他的事。
    叶长青听了这半天就听着个醪糟小圆子,哈哈一笑:不错嘛。
    哎师尊见他上来就要接,温辰撤了一步,着急道,别了,都凉了,不好吃了,我,我再去给你买份热的。
    不用,大男人那么矫情做什么。叶长青从他手上夺下油纸袋,手法熟练地打了开,就在醉梦楼的大门口,熙熙攘攘的人潮间,倚在绮丽的红墙边,掏出里边带着的木头小勺,轻轻尝了一口,舒服道,还是我家小辰对我好,出去闲逛还知道给我买好吃的来。
    他这一句感叹师慈徒孝的话,温辰听着了,毫不意外地变了调调,忍着身上时刻不停的刺痛,勉强笑着:师尊,味道怎么样?
    行,特别行,我徒儿给我买的,自然是最好吃的。
    今天不期然得到了叶岚的消息,一直挂心的人又好好在这站着,叶长青心情好极了,捧着那袋醪糟小圆子,像个乖乖听话,得了糖果奖励的孩子,他悠悠然地出了醉梦楼,朝城中订好的客栈走去,路过温辰身边的时候,在他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走吧,回去歇息一下,养足了精神,晚上还要去秦淮河上游船玩儿呢。
    他拍完人就走了,故而并没有看着那一刹那,温辰脸色骤变,苍白如纸,狠狠咬住了下唇,才没有痛哼出声。
    秦淮河的夜晚,自古浪子佳人,风流绝畅,十里凌波挥洒悠悠古韵,桨声灯影里,扑面而来便是漫天的烟雨意。
    一条雕龙刻凤的漂亮画舫上,几个少年人玩得特别开心。
    我想想啊,河灯上写点什么呢哎,师兄!不许看,许的愿望被人看去了就不灵了!
    哈哈哈,我猜啊,你这丫头一定是写了今晚全金陵城所有的美食自己长腿,跑到你床上去
    我、才、没、有!
    我、才、不、信!没有就让我看一眼嘛,难不成是少女怀春看上哪家小公子了?
    啊师兄你胡说些什么!我又不是你,你师尊,你看他,你看他,你管不管呀?!
    咳咳,你们两个,安静一会儿好不好,为师这耳朵都快让你们吵聋了大箫,人家小姑娘有点秘密不是正常么,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去,一边待着去。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火热,温辰独自坐在画舫的另一头,捏着一只小炭笔,五指轻颤地在一盏河灯上写了几个字:愿君一生顺遂,百世安宁。
    写完后,他偏着头端详了片刻,始终觉得歪歪斜斜的不大好看,可以自己现在的情况,又实在写不出更端正的字来,无奈地摇摇头,将那河灯放入了悠悠的流水,看着它一闪一闪,逐渐混入河面上银河一般的灯群。
    痛,还是痛。
    温辰一手扳着船舷,咬牙强忍过了一阵疼,眸子里布满了浓浓的倦意。
    天疏宗的暗刑果然不是那么好受的,从外表看一点痕迹都没有,内里的伤却会绵延地痛上好几天。
    本来,他借着休息的名义在客栈房里挺了一下午,晚上这个游船的活动,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想来,可若是不来,别人一定又会觉得奇怪,稍一问询,他白日里被谢易暗算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那样的话,大概两派之间又是一场理不清的争斗了吧?
    唔
    温辰阖上眼,把即将出口的痛吟生生卡回喉咙里,他感受着流窜在四肢百骸的痛楚,竟然都有些麻木了。
    不算什么,这点真的不算什么,和从前经历过的那些相比,熬一熬就好了,是自己技不如人,活该罢了,怎么能把师尊也牵扯进来?
    他这边忍痛忍得辛苦,却听不远处的河面上,传来了少女银铃一样的欢笑
    叶大哥,秦大哥,阮姐姐,好巧啊,你们也在这里!陆苒苒站在另一艘画舫的船头,兴高采烈地朝这边挥手。
    叶长青笑了:确实好巧,这么长的一条秦淮河,竟然能在这里碰到,不失为一种缘分。他看一眼与她并肩而立的年轻人,道,陆公子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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