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我成了死对头的师尊[重生]

——(64)

    阮凌霜对美貌异性的态度,向来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一想法是多么的欺师灭祖,违反人伦。
    她回想着方才蹲墙根听到的内容,什么慢一点了,疼忍一忍呀,习惯了就好了,最后师尊都直言要师弟解衣服了!
    啧,香艳。
    她咽了咽口水,暗爽,别的不论,就说师尊那腰,又细又紧,柔韧性一定特别好,怎么折都没问题,适合一百零八种姿势!
    嘻嘻,这么棒的双修道侣,小师弟呀,你可要争气,不就是男人间的那点事么?一定别让师姐失望哦!
    她心里美得不行,已然在小本子上勾勒出无数令人脸红心跳的故事桥段,写着写着,忽听近前传来其中一位主角的声音
    不是说过了么?没关系,我没那么弱,歇会儿就好了,你不用总是草木皆兵。
    叶长青作为重要主角之一,对徒弟的心声完全不知情,轻轻揉了揉眉心,一别脸,见那气人的货竟然还在,不由光火:阮二胖,真以为你是个姑娘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了?
    言下之意,好男不和女斗,但是你也别太过分。
    可惜到了后者耳朵里,全都变了味儿。
    嗨呀,还真让我给猜对了啊!是姑娘就不会怎么样,换成公子可就不一样了!
    阮凌霜浑身一激灵,脱口就道:是是是,我这就滚,绝对不打扰你们!
    说完,她就听话地滚了,可滚出没几步,觉得自己还有使命没完成,原路退回来安顿:小师弟,你要学会疼人!师尊不容易,记得好好照顾,千万别落下病根啊!
    叶长青不知她在捣什么鬼,只觉被吵得头疼,不耐烦地斥道:别再在我跟前晃悠,滚蛋,速度的!
    阮凌霜再没搭茬儿,轻功运起,化作一阵疾风,转眼跑得无影无踪。
    弟子房里,总算送走了炸炸呼呼的丫头,得了一室的冷清,叶长青合着眼歇了会儿,待气理顺了,屈指召出只金色灵鸟来,问:大箫,峰上睡着的人,处理得怎么样了?
    这是一种符咒,两人建立起联系后,直接可作传讯工具,不必长途跋涉。
    此时,灵鸟小巧的一只,蹲在他食指上,正低头用喙梳理着翅膀下的茸毛,忽然,眼珠子一怔,直起脖子来,大喇喇地叫:师尊啊,我我我快顶不住了!不是我方太弱,是敌方太过强大呀!我也想报喜不报忧,可是都快被人给骂成筛子了!王师叔公人家正给猫儿果施肥呢,一下睡着,肥施多了,把就要成熟的一批果子全给烧死了,我这
    说着,对面十分配合地响起了老爷子的痛骂声:秦箫?凌寒峰首徒是吧?能耐呀!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你那个混球师父搞破坏,失魂是拿来瞎玩的吗?!老夫种了整整三年的药园子,被你这一枪给晃没了!别以为他是一峰之主,这事儿就能过去,我当年叱咤风云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和泥玩儿呢!说,怎么赔!今天不掰扯清楚了,不许出我这院门啊
    叶长青:手指颤了颤,装作不小心地,一下按断了传讯灵鸟的嘴。
    身侧,温辰越听越心惊,抬头看了看他韭菜花一样的脸色,犹疑片刻,不太确定地问:师尊,不是魇灵吗,这失魂,又是怎么回事呀?
    *
    作者有话要说:
    老叶子: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死去吧。
    阮二胖:海棠网驻站写手,常年专注师徒年下热题材,驾龄十载,上路超稳,一句话,你想要的车,我这里都有。
    秦箫:我太南了,我真的太南了我当初就不该嫁到这里来,如果我不嫁到这里来,我的夫君就不会死,如果我的夫君不会死,我就不会沦落在这么个伤心的地方我顶不住了,真顶不住了,这锅太沉,爱谁谁要吧!!!
    小辰:师尊,我虽然现在还小,但会慢慢长大的呀,你要等我!
    老叶子:卒。
    第080章 同心镜(三) 抓雪流萤
    努力做一个好师父,或被魇灵吃掉,有那么一瞬,叶长青是想选后者的。
    他倚在窗棂上,五指插进鬓发中,眼尾斜飞,淡淡问:小辰,你高不高兴我再多活几年?
    啊?温辰听到这个,本能地不乐意,许是经受过生离死别,对这类不太吉利的话打心眼里抵触,但他也没表现出来,只乖巧道,我当然高兴了,我
    那就先不要问叶长青终于是装不下去了,拧着眉,一脸的虚弱,手腕软趴趴地搭在他肩上,低声道,我现在确实状态有点不好,会自己调整过来,但需要点时间,更不方便被别人知道。至于其他事情,不要急,之后会一并给你说的。
    他这样的人,亲口承认状态有点不好,那一定就是非常不好了。
    温辰自是明白这点,不方便被别人知道,他自己又修为低微,不懂多少药理,帮不上什么忙,当下心里着急:师尊,那我现在送你回折雪殿休息?
    不用。叶长青摇头,露出个疲倦又放松的笑容,说了要带你去同心镜,那儿只有夜里最漂亮,不去可惜了。
    胡闹,去什么地方能有你身体重要啊!温辰真是快给他这拎不清轻重缓急的搞炸了,连敬语都不计较,直接强硬地道,回房,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回房休息!你在梦境里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能再乱跑了!同心镜就在那放着,又不会立马消失,今天去明天去有什么分别?!
    呵呵,有。叶长青低笑两声,特别欠揍地弯了弯他那双含情眉,对徒儿火烧火燎的急全不在意,慢悠悠道,我想今天去,就要今天去,晚一天,一个时辰,一刻钟都不行。
    温辰:
    对上这样集耍赖与任性与一体的主,他能有什么办法?若是个同辈或是小辈,他绝对不允许这样做,可是
    这人偏偏是他师父。
    温辰还欲再说什么,却被对方先下手为强了:徒儿啊,你到底有没有心?师父为你吃了这么多的苦,魇灵梦境好可怕的,全是小时候被狗咬的血腥场面,差点吓死我!好容易出来了,就想要你多陪我一会儿,连这一点都不能够吗?
    他左手压在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哎,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亲师徒之间都是如此,换了外人岂不是更凉薄?
    温辰:
    又来了,这一套又来了!
    当初从魔郎君那出来,在返回折梅山的芥子舟上时,这人也是这样,装可怜,博同情,把处境形容得好惨好惨,仿佛自己不顺着他来,就是毁师灭道,人神共愤!
    小时候被狗咬?!说真的,他不咬狗,狗就阿弥陀佛了。
    奈何,明知是套路,温辰还是躲不过,单看着对方轻颤的睫毛,和睫下眼中那堪称破碎的小水光,嘣地一声,他脑袋里名叫理智的那根筋就断掉了:师尊,我怎么会不愿意多陪你,我
    他卡了一下,颇懊恼地妥协了:走吧,你想去哪都行。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徒儿!叶长青愉快地笑着,一改刚才西施捧心之相,扬手推上窗户,挥斥方遒,男子汉大丈夫,就该爽利点,老是婆婆妈妈、瞻前顾后的像什么样?走走走,带你去看好个东西,绝对不后悔那种!
    说着,圈上人几步就出了房门,步履矫健的样子,看得后者直咋舌:师尊,你腰没事?你又在骗我?!
    嗯?腰?哦,那个,怎么可能没事!快帮为师揉揉
    你,你分明就是装的,我才不会再上当
    哎不是,疼,真的疼,我,我骗你干什么
    !师尊,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夜还长呢,不着急,我们慢点走
    初夏,接近子夜的凌寒峰上,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沾衣欲湿的空气里,偶尔会飘来一两个未睡的人声,或是在吟咒,或是在习剑,又或是促膝长谈,灯花轻爆。
    出峰的虹桥隐没在甜甜的夜色中,上面,一青一白两道身影挨得极近,像是师徒一个搀扶着另一个,也像是师兄弟打打闹闹笑语不休,还像是有情人两相偎依在一起,至于到底是什么,可能只有不经意飞过身畔的白鹤,才能窥明白一点吧。
    同心镜,温辰从前听说过,但没去过,也没在意过,只知道是处风光旖旎的地方,年轻弟子总爱去。
    传送阵在幽姿峰下的一隐蔽角落里,四周峰峦如聚,形影相连,掩映着一池渌波荡漾的碧水,水面上,五彩虹光幽幽升腾着。
    咦?记得去清心谷或是试炼秘境的,都大大方方,摆在明面,为什么这传送阵要设置得如此隐蔽?
    温辰正自疑惑着,忽见前方水潭有了异动,原本只在水面飘动的灵流,暴涨到了数尺高,同时,里面走出来两个弟子。
    嗯说是两个,好像不太贴切,贴切地说,应该是一对。
    男修搂着身旁女修的肩膀,正啄木鸟一样,在她侧颊吻个不停,手也不太老实地往不知道哪里去探,结果没想到这阵枢门口居然有人,而且,还是个名人。
    叶,叶长老。他局促道,本来就因为情浓而泛红的脸,被惊得更红了。
    嗯。叶长青简单颔首,而后以扇柄轻轻往外扒拉两下,示意他们赶紧让道。
    是,是。碍于上位者威严,男修不再敢明目张胆地搂人,换成了手牵手的姿势,拉着自个儿道侣匆匆闪出去了,错身而过时,好像嘟囔了一句,这怎么带了个男孩子来
    ?温辰目送他们走远,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师尊。
    后者展扇,不以为意地一哂:哈,现在的年轻人,少见多怪,满脑子尽是情情爱爱,险些教坏了我徒儿。而后一拍温辰肩膀,走,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进去散散心去!
    !后者脑后一凉,似乎忽然有点明白这同心镜是个什么地方了。
    他猜得没错,这里就是自古以来,折梅山上的情人幽会胜地。
    端的是黄昏柳梢,花前月下。
    甫一进去,温辰就为这里的景色痴迷了一下一片无垠草海,悬一轮清辉冰镜。
    近半人高的青绿色长草,在微风和月色的轻抚下,散发着柔和的粼光,像极了遥远的东极之畔,万顷沧波,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那草叶之间,还充斥着斑斑驳驳的银白色亮点,一眼望去,仿佛九天银河落地,缀满了珠玉般的碎星。
    这,这是他呆呆地望着,一时没找出合适的形容词。
    雪流萤。叶长青在他身侧,玄铁扇悠悠闲闲地摆着,本是灵界的小生物,被从前某个闲得无聊的前辈大能给带了来,放在这里,供人赏玩。
    他探出一只手指,不远处徘徊着的数只雪流萤立刻款款地飞了过来,也不怕人,大方地停在上面,尾部的小灯一闪一闪,很是可爱。
    叶长青一抬眉,用眼神示意:喏,只要你释放出灵流,它们就会循着过来,释放一点就吸引这么几只,释放得多了,完全可以体验一次萤火虫盛宴!
    温辰看着他指甲上小水晶一样、微微颤动着的光点,刚想叹一句神奇,却听他道:给个鱼饵就上钩,也不看看到底有没有危险,见了它们我才知道,原来灵界也有这样的蠢材,真绝了。
    温辰:
    是,真绝了,再多的风情,也被这人的不解风情给打压住了。
    他难为情地笑笑:师尊,其实我觉得它们这样也挺好的,简单,纯粹,在这个地方,不用像尘世中的许多人,活得那么累。
    叶长青闻言,略微一怔,忽然就想到魇灵梦境中,少年安静数羊的那个画面,心里一软,附和:是是,你说得对,来了这里,就不必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享受就是了。
    这草海看着浓密,实则暗藏着好几条通道,三四尺宽,正好就容两人通过,蜿蜒向前,不知尽头几何,仿佛曲径通幽处,给人以深刻的期待感。
    两人手牵着手,往草海深处走去,歇息了这一阵,叶长青元神创伤已修复了些许,身周灵气逐渐充溢,无数的小小萤火虫受到感召,聚集过来,星星点点,飞雪一样。
    温辰到底年纪小,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景色,一路上睁大眼睛,左看右看,新奇极了,再端不住少年老成的面孔,尝试着伸手凑近了身边草叶上的一只雪流萤,触碰的瞬间,后者的萤火不仅没有熄灭,反而变得更加明亮
    咦?师尊,它们怎么还会变亮!
    叶长青回头看一眼,笑:因为它吸收了你的灵力啊,你试试再多碰几只,说不定就从筑基掉回练气去了。
    什么!温辰最看重的就是这来之不易的灵力,哪里舍得为他人做嫁衣裳?
    然而他还不及反应,四周飘浮着的光点突然就凝固了,那瞬间的画面,就像掉进了某个时空裂缝,与方才动态的世界分割开来。
    下一刻,僵持的雪流萤们仿佛打通了某一关窍,化身一个个急着采补的邪修,不约而同地向着他这只肥羊冲来!
    温辰大惊,条件反射地就要出手抵抗,剑气已经凝在指间了,又猛地想到雪流萤可能是吸了点灵力过去,但罪不至死吧?这小东西看着这么孱弱,自己这一招下去会不会把它们全都杀死?再者,师尊还在身边站着,他都没出手,自己是不是有点班门弄斧?
    须臾间,他便撤了剑气,收回手来,足下步法生莲,雨燕似的甩过一道残影,再着眼时,已在雪流萤包围圈之外。
    他一回眸,却见那青衣人还被一大群雪白光点萦绕着,不由心急:师尊,小心,它们要
    它们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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