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我成了死对头的师尊[重生]

——(2)

    兼之又私藏自己这个大逆不道之人,叶长青微微摇头,温辰,你后院不起火,谁起火?就拿眼前这位与其同辈的林九渊来说,本事没多少,野心却不小,上头长老师兄都死光了,只要扳倒了温辰,他再立上一功,掌门之位还不是唾手可得?
    所以即使方才林九渊发现了这里的结界脆弱得不太对劲,也没有停下来仔细检查一下,毕竟,若是前面那块肥肉太过诱人,周遭虎视眈眈的狼眼又算得了什么?
    其他人也一样,眼见仇深似海的魔道东君就坐在一丈外,这些万锋剑派弟子们热血沸腾,倾注全身灵力疯狂追击,终于,有一把剑透过去了结界破了。
    叶长青垂怜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看死人。
    林九渊第一个踏进来,神色高傲,好似登临绝顶:怎么,以为温辰真就那么所向披靡?
    叶长青长叹一声,苦笑:是我高估他了。
    林九渊舒适至极,他已过不惑,人生中从未有过这么高光的时刻,杀了魔道东君,坐上掌门之位。
    事不宜迟,他坚信君子不可死于话多,连个义正言辞的开场白都懒得再说,直接道:各位,这妖人身上有困龙枷,和普通凡人没有差别,在温辰回来之前,干掉他!
    老大发话如同令箭,这群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一拥而上,雪亮的剑光照彻牢房。
    哈哈然而林九渊一嗓子没笑老,就见眼前玄影遄飞,一物仿若飒沓流星,沿着众人脖颈的位置,嗖嗖地扫了一圈。
    毫无防备的弟子们,喊都没能喊出声,就被割断了喉管,委顿一片。
    长剑堕地,声如珠玉落盘。
    叶长青站起身来,腕子一折,将那飞速旋过的铁扇卡在手中,深黑的扇缘,锋利如屠刀,沾满鲜活的热血。
    转瞬之间,整个地牢里,就剩了两个活物。
    这变故来得太过猝然,林九渊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提剑指着他,看那鲜血一滴一滴掉下来,声音破碎:你,你何时解开的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问我?叶长青双眼一眯,玄铁扇在掌心打了个转,蓦地飞掠出去。
    林九渊连忙格挡,操纵着万锋剑派最得意的归一剑法,和那铁扇落尘斗作一团,一抹被血染透了的青影紧跟而上,逼仄的空间里金鸣铁响不断。
    魔道东君何等修为,怎是区区一个万锋剑派高级弟子能挡得住的?
    林九渊从一开始,就被压制得死死的,十几招下来,左支右绌。他想着,就算是豁出去,也要把东君解禁的消息发出,让同门提高警惕。
    可几乎与他想法同时,胸前毫无预兆地一痛,都没看清对方怎么出手,显是中了暗器。
    这暗器之毒超乎想象,一呼一吸间,林九渊面色就变得死灰,全身力气被抽干,握剑的手臂再难提高半寸。
    搜魂钉,特意给你留了一个。恶魔扬了扬手,款步向他走来,玄铁扇锋锐的边缘擦上咽喉,血花四溅。
    叶长青目不斜视,象征纯血魔族的妖异紫瞳彻底复原,与林九渊体温尚存的尸体错身而过时,淡淡道:兵不厌诈,抱歉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翻到这里,就是你我的缘分,来康康小醉的预收文叭~
    《美人徒弟何时才欺师灭祖?[穿书]》:
    一朝穿书,江随云成了同名同姓的大佬仙尊,绑定任务【世上只有师尊好】,舍己为徒,一切为身负天魔血脉的美强惨主角服务。
    当主角因血脉问题遭人非议时,把他护在身后,遮风挡雨;
    当主角遭人暗算,误入魔窟时,为他只身犯险,尽毁修为;
    当主角渡劫不过,亟需协助时,对他以身相许,斩除心魔。
    最后一条不同意,霸王条款!江随云一边翻剧本,一边撂挑子,然而,一抬头,正对上那跪在雪地里,即使被千夫所指,依旧难掩风华的白衣少年。
    江颜狗本狗随云咽了下口水,颤声道:不,这样的剧情,麻烦给我多来点
    ************
    萧澈的血很凉,心很窄,自十七岁的那个雪夜起,他心里除了自己的师尊江随云,就再装不下任何一个人。
    无数次夜半梦醒,他狠狠唾弃心中那见不得光的邪念,在浓烈的爱欲和沉重的道义之间辗转经年,直到渡劫的那一天
    痴缠整夜,野火燎原,待灭顶的快感褪去,萧澈知道,他玷污了师尊,他忤逆了师道,他完了。
    谁知,身体合了,心也跟着合了,他竟意外窥到了枕边人兴奋的内心:就这?不够看,再来!
    萧澈:???
    外表高冷/内心颜狗/大佬师尊受外表尊师重道/内心欺师灭祖/美人徒弟攻
    PS:这是一个攻受双方一见钟情,但都恪守尊师重道中华传统美德,据不越界,其实互相馋对方身子的双向暗恋小甜饼。
    第002章 万锋剑派(二) 死对头为了区区在下,和正道翻脸了
    一场初雪过后,万锋剑派主殿河洛殿,背后是巍峨昆仑,绵绵不绝,身前是雪满青阶,白如洗练。
    烽火同俦大大小小十三个门派,聚于宽阔的广场上,浩浩汤汤上千人,相貌、服色不同,兵器、法器各异,唯一相近的,大概就是逼山退位的架势,和誓杀妖人的决绝。
    维持安定的一众万锋剑派弟子御剑凌于半空,这辈子没见过这种场景,紧张得眼珠子都不会轮了,只盼着他们那天下第一的年轻掌门出来镇镇场,也好换他们下去。
    这厢才等了不到一盏茶,逼山为首的天疏宗宗主凌韬,就不耐烦了:温真人何在?通报一下需要这么久吗?!
    此人天生一副凉薄相,鼻梁挺立,嘴唇削薄,两侧眼角微微向上挑着,盛气凌人,站在一干同道之前,似是乘鹤踏青回来,满面招摇,身上玄底阴阳两仪纹的衣袍仿佛灌满了灵山清风,猎猎飞扬。
    凌宗主息怒,掌门真人事务繁忙,来的稍微迟了些,请您稍安勿躁。万锋弟子好言劝慰。
    凌韬却不领情:你是哪个,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那弟子有些懵:弟子柳
    原来你们万锋剑派现在已经落魄到这么地步了,连个能拿得上台面的都没有?凌韬哪里是在问他名姓,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两年前一场围剿,万锋的好人手大半被那叶长青毁于一旦,剩下的恐怕也被贵门温真人清洗一空了吧。
    怎么会!柳某惊愕万分,素知这位天疏宗宗主口无遮拦,却不想无遮拦到这地步,他正要开口辩驳,奈何嘴皮子天生就比人家慢半拍。
    那他这么久拒不交人是什么意思!还不是与那妖人狼狈为奸?!
    柳某冷汗都凝成冰了:叶长青盗去我派一件秘宝,掌门真人一直在暗牢里审讯,所以花的时间就长了些
    秘宝?凌韬冷笑,一双狐狸眼刻满了鄙夷,什么秘宝需要遮掩至此?我看根本是假的吧,贵派掌门与叶长青有旧谊,该不会是念着那脏污的不伦之情,就背叛正道,忘了弑师灭门的大天道好轮回,这一次,是他没能说得下去。
    一道裹挟惊雷的剑气自河洛殿侧面旋出,一路劈山断海,在覆满白雪的地上撕开半尺宽的裂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奔来。
    凌韬大惊,当即足尖发力,向后急退,谁知他认清现实,急流勇退过后,那波声势浩大的剑气,却在他原本站立位置一尺前的地方,戛然而止。
    如果不是狰狞的地裂和弥漫的残雪,真如幻觉一般,收放自如,进退随心。
    不仅凌韬,在场所有眼睛没瞎、耳朵没聋的活人,都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
    河洛殿侧边的狭道,一人缓缓走来。
    兵人温辰,出关不过两载时光,除了收镇魔道东君时的惊鸿一面,其他时候,都低调得如同影子。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清冷如上弦之月,疏朗的眉间无喜无悲,只一缕淡淡的苍凉挥之不去,好像在无尽的天道里,打磨得忘却掉七情六欲。
    所谓兵人,兵在前,人在后,所以大抵还是兵多一些,人少一些吧。
    凌宗主,你方才所言,有两点不对,第一,温某从未忘记师门大仇,也从未有一日背叛过烽火同俦,第二,温辰展袖挥开身周弥漫的雪雾,整个人有种云遮雾罩的不真实感,
    魔道东君与我并无脏污的不伦之情,还望凌宗主不要凭空臆想。
    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然走到各门派的正前方,身姿笔直如青松,傲骨铮铮。
    凌韬方才躲得狼狈,在众人面前跌了个大面子,脸上青红交错,这厢收整了仪容,重新端正:温真人,既然你说没有背叛烽火同俦,凌某相信你,只要交出魔道东君,叫天下人宾服,凌某来日定上昆仑山来负荆请罪,以赎方才胡言乱语之过。
    他这番话,说得理是理,德是德,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挑不出毛病来,身后千来位为苍生请命的正道修士们,无不点头称是。
    温辰却面色不改,拱手道:请再给我一个月时间,到时一定交人。
    一个月,太长了吧?凌韬竖起了眉。
    七天。
    不够。
    温辰请礼的手有些僵住了,他空有登峰造极的修为,却没法在天下人面前理直气壮一分,沉默了半晌,艰涩开口,三天,再宽限三天,我一定
    温真人,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是来与你讨价还价的吧?凌韬笑了,阴阳怪气的。
    那你要怎样?温辰皱眉。
    就现在,将魔道东君押去河洛殿做诸门公审,历数其犯下的所有罪孽,剥皮刮骨,魂飞魄散。凌韬看着这位兵人的神色,逐渐有了裂痕,除却报仇的快感,又平添了几分拿人七寸的爽劲儿。
    他宽宏大量地笑了笑:温真人,不是这三天的时间不能宽限,而是我们实在不能够确定,这三天里会不会出什么别的变故别的变故,自然就是你徇私放人了。
    凌韬说得在理,转眼一石激起千层浪。
    声讨者有之:凌宗主说得对!公道来的太迟了,我们已经等了快两年了,不能再拖下去!叶长青欠我家三条人命,他一日不死,我父母兄弟一日不能瞑目!
    劝解者有之:温真人,你若当真心向着烽火同俦,就拿出点诚意来,再推三阻四,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是啊,你少年成名,前途无量,何至于为了这么个妖人自毁前程?不值当,不值当。
    看好戏者更有之:不会真被凌宗主说中了吧?那年姓叶的妖人为了他,差点和云衍真人打起来,要说他与这妖人没有瓜葛,我觉得不太可能也不能这么说,那叶长青长相狐媚非常,手段又下作狠毒,温真人一定也是受人蛊惑,否则怎么可能守着个恶贯满盈的杀人魔不撒手呢?
    就在下面一团乱的时候,河洛殿鎏金顶上,传来一人戏谑的声音:温真人,他们说得一点没错,你自有锦绣前程,何苦为了区区在下,做到这个地步嘛。
    是他?!闻言,广场上数千双眼睛齐齐向上看去,登时不少人目眦欲裂。
    叶长青,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
    出来也好,省得躲躲藏藏找你不见,今天大伙在此,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对,碎尸万段,为无数正道冤魂偿命!
    叶长青毫不理会下面要烧起来的群情,脚下一点,白鹤步云似的飞身下来了。
    说来讽刺,刚才还一口一个碎尸万段的修士们,此时居然不约而同地向后闪了几步。
    哈哈哈哈哈,一群废物。叶长青笑得恣肆,玄铁扇一展,闲庭信步地走到温辰身边,深紫的眸子一勾,暧昧道,温真人,解禁之恩,我记在心里了。
    他这纯属是胡诌八扯,混淆视听,温辰看了眼他鲜血染就的青衣,脸色悚然一变:怎么弄成这样?
    叶长青挑眉:没什么,就是林九渊那小子,你啊,治家不利,出了内贼,我看不惯,就顺手帮你清理了下门户而已。说完,他还自来熟地拍了拍温辰肩膀,大方道,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听他亲口承认又犯下的一桩罪孽,方才被原生恐惧吓退的众修士还没来得及愤怒,就品出一个更令人震惊的事实,叶长青和温辰两个好像还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时,有个刚从地牢探查过情况的弟子御剑回来,惊恐地大喊:不好了,林师叔真的死在地牢里了,还有好多人,都被这妖人割断了喉管
    与林九渊相好的一人听到,愤义至极,第一个拔剑:温辰,你不是说他身上有困龙枷,除了你谁都解不开吗?!
    质疑如潮水,温辰看了眼春风得意的叶长青,目色深沉,一句话没说。
    林九渊之死仿佛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还立场摇摆的万锋剑派弟子,此时一致对内,矛头纷纷指向了他,摆开七星剑阵,与烽火同俦的诸门修士,将他两个围得水泄不通。
    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人潮,叶长青却毫不怯场,慵懒地靠在他背后,左手抱着右手手肘,抬起玄黑的扇面,遮了一边侧脸,轻声叹:温真人,贪心不足蛇吞象,你现在可后悔了不曾?
    温辰答非所问:告诉我魔核在哪。
    叶长青一口气没接上来,半晌才说:你有病是吧?
    温辰:没时间了。
    叶长青面无表情,故意道:真有本事,救我出去,就告诉你。
    他就是激将来着,没打算怎么着,谁知温辰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手中银光乍现,顿时一柄霜雪炼就的灵剑锋芒毕露,斩钉截铁道:一言为定。
    你,你疯了???叶长青咋舌,眼前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眉眼清寒,可他却像是第一次见到似的,几乎要认不出来了。
    温辰不答,挥剑扫出一片渡劫境灵压,慑退最里边的包围圈,一把扣住他手腕,安顿道:逃命为主,少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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