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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和老婆一起读书,又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一天呢”
    “楼上的,你没有自己的老婆吗?为什么发的是我老婆的照片?明明我老婆今天在给我跳舞...嘿嘿,真好看”
    “你们都没有自己的老婆吗?做梦没醒吗?P图太假了!我老婆今天一天都在和我品香”
    5、大墓
    内蒙古地区,新发现古墓,确定为后周时期某一代延庆公的大墓。因为盗墓等原因,不得已进行保护性挖掘。
    熟悉历史的人都知道,别看‘延庆公’只是一个‘公’,就是后周一个贵族。其实人家在草原上呼风唤雨,所以他们的墓和那些可汗墓也没什么差别,是统治者级别的。
    大家觉得,等到这座大墓逐渐开挖出来,只要盗墓贼破坏的不太严重,文物能存下来一小部分,这位延庆公也会是当年的‘宝藏男孩’。
    结果...没想到是第五代延庆公耶律阿齐的墓,对于专业的考古人员来说,是耶律阿齐的墓,还是别的延庆公的墓差别其实不大。但对于吃瓜群众来说,这差别就大了。
    耶律阿齐大概是国人最熟悉的一位‘延庆公’了,因为他与师红妃的绯闻太热了。
    在文学作品里,他总是清爽明快的草原少年郎形象,男性版‘白月光’......
    知道挖他的墓,大家都兴奋了...这位延庆公可是终身未娶——这也是他形象这么好的原因之一。和师红妃是初恋,然后他还终身未娶,仅此一点就足够观众们脑补出一个情深不悔的故事。
    考古工作进行了好几年,等到成果陆陆续续出来,也确实没有辜负吃瓜群众的苦等。
    除开那些精美的、有历史价值的文物,对于吃瓜群众来说,真正让他们‘一本满足’的东西是放在棺椁中,用一只金盒盛放的几件小东西——其实不是很珍贵的东西,一个瓷盒,根据残存物分析,里面原来装的是香膏一类的东西。一个玉扳指,两幅画、一个香囊、两沓书信...零零碎碎。
    画看落款,是师红妃的,还有那些书信,一沓是师红妃写给他的,另一沓是耶律阿齐写了,但没有寄出去的...里面都是爱语。他还给她写信,但已经不会在信中说爱了,因为他知道那只会让她也因此痛苦。
    他不想让她痛苦,但爱她的话又忍不住要说,便只能诉诸笔下,变成一封封没有寄出的信。
    从一部分东西可以推知其他东西多多少少也和师红妃有关。
    最后一封信是耶律阿齐去世当年写的,那个时候师红妃去世已经三载,那一日是她的忌日。他在信里说,爱你千千万万遍——他后半生信佛,求佛半生,在信里对她说,他前日做了梦,得了佛的允准。
    下辈子不会再有横亘在他们面前的种种,他们不会再浪费年少时的缘分,会真正在一起。
    6、退籍
    师红妃退籍那一天,悄无声息,这当然与她的身份不相称,但这是她的坚持。
    师红妃没有动用女乐的特权,拖到三十大几才退籍,有的人觉得这是她蠢,她捞金能力那么强,本可以再大赚几年呢!有的人却觉得这是她聪明,趁着还不算年华老去,早早离场,才是真正的传奇呢!至于钱,人家的钱已经花不完啦!
    然而,师红妃的选择和那些其实都没有关系...她爱跳舞,在这个世界,一开始支撑她面对那荒唐境况的也是舞蹈,只有舞蹈。可后来,她跳舞也感觉不到快乐,她就像是一株失去了供养的花,要枯死了。
    退籍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是一个新的开始——在长久的痛苦与挣扎中,她找到了新的目标,她要在退籍之后利用自己积攒下来的巨额财富去发展医学,尽可能地弄明白为什么生女孩儿地比例那么低!
    她不觉得是基因层面的问题,这可是世界各地都发生的事!而要说‘趋同进化’,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发生啊!
    而要说有超自然的因素...至少她觉得这个世界挺正常,没有超自然的苗头。
    寄希望于医学总是没错的——哪怕最后一无所得,发展医学,治病救人,总归不是坏事。
    师红妃悄无声息地退籍,悄无声息地离开汴京,去寻医、学医,一开始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还杜撰出了‘羽化升仙’的荒唐传闻...只有李汨知道她的去向。
    李汨在师红妃要坐船离开的时候,就这样出现在了码头。师红妃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也没有问师红妃为什么只言片语没有就要走——相交这么多年,连一句交代都没有,也真是太无情了。
    李汨只是来送她,还安排了几个有武力、可信赖的人护送她...不管怎么说,这世道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还是太危险了一些。
    然后他就看着她远去...她再回来,已经是十来年后的事了,她带了很多大夫回汴京,传说她也已经是医术颇佳的大夫了,在外头随许多名医行医过。
    李汨去见他,一如十年前,二十年前。
    如此就好。
    7、江湖风尘
    多年以后,朱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下一个地方——师红妃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但他没有去见她,与她说话寒暄。他只是无限接近她,然后远远看着她,与她共享一片天空。
    他的很多朋友无法理解他的选择,只有朱英自己知道,他这是从李汨身上学到的。
    只要爱她是一个人的事,那就永远不会失去,他可以永永远远爱她,再也不用不安、患得患失了。只不过,他到底没有李汨那样‘清心寡欲’,心中仍然有足够强烈地执念,就像一把火,非得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才能稍微平静一些,不至于将自己焚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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