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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看小家伙这么胸有成竹,杨玉英忽然升起了考一考小家伙的兴趣,指着林国盛问道:那这是谁?
    爷爷。
    他呢?杨玉英又指向了林景历。
    大伯。
    小家伙不仅记住了,还在没有人提醒的情况下把每个称呼和人都对上了号。林斯年看的很是欣慰。
    杨玉英问了一圈儿,腓腓皱了皱小眉头,有些疑惑。哥哥和大伯母呢?爸爸不是跟腓腓说还有两个人吗?
    之前林景历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杨玉英岔开的话题再次出现,这次林景历还没回答林斯年仿佛就有了预感。
    果然,只见接下来林景历慢条斯理的走到腓腓的面前,冲着还没他腿高的小家伙一笑。然后就蹲下身把小家伙的耳朵给捂住了。
    捂住之后,林景历才开口:在楼上绑着,晚上砸碎了玻璃想离家出走结果触发了警报。唉,还是再绑几天吧,不然总是学不会教训。
    刚刚升级成儿控没几天的林斯年对什么绑啊,离家出走啊,教训啊之类的词现在很敏感。他发誓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像林景历这个控制狂对林翰一样对腓腓。
    我提醒一下,你这是在侵害林翰的人身自由权。说是这样说,但是好在只是侄子还不是儿子,所以林斯年只是不咸不淡的提醒了一句。
    林景历丝毫不在意,我们都经历过他这个时候,心里清楚他现在很痛苦,做的一切决定都是冲动的。所以作为他的父亲,我不想在法制新闻里看到他的身影。如果他依旧这个样子的话,我也只能绑着他,直到他适应并且接受了现在的现实。等到他过了这段时间,我祝福他,如果他真的寻找到了能让他快乐,并且不会伤害到自己的事情,我不会再绑着他。我会支持他。
    以前没有孩子的林斯年理解不了林景历的想法,但是现在看着因为听不到外界声音,毛绒绒的小脑袋在林景历手下不停动来动去的腓腓,他沉默了。
    因为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一直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小家伙。
    因为他,这个小家伙才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作为一个父亲,他希望腓腓能永远快乐下去。
    所以,为什么世界上要有转换期这么反人类的东西?
    爸爸,你怎么了?腓腓感觉到林斯年的周身忽然散发出一种让他十分难受的气息,他不知道就一小会儿林斯年已经想了这么多,只是腓腓这一种族的本能还是让他立刻凑近了林斯年。
    腓腓,是给所有人带来快乐的种族。小家伙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第8章
    脑海中出现这句话后,小家伙若有所思的点头。
    腓腓是什么他知道,他就叫腓腓。但是种族是个什么东西?腓腓才不是种族,腓腓是给所有人带来快乐的小朋友。
    不愧是小神兽,小小年纪就学会自己抓语病,并且改正为正确格式了。
    想着脑海中这句话,腓腓凑近坐着的林斯年,然后踮起脚尖伸出小手,十分轻柔的在林斯年额头拍了拍,又摸了摸。把之前林斯年摸他脑袋的动作学了个十成十。
    然后就看到个子矮矮的小朋友神情正色的一边摸一边对林斯年说道:腓腓是给所有人带来快乐的小朋友,现在腓腓摸摸爸爸,爸爸就会开心起来。
    摸了几下之后,小家伙还煞有介事的问道:爸爸开心了吗?有没有不难过?
    林斯年额前的头发被腓腓摸得有些乱糟糟的,但是心情却奇异的真的好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小手,将笼罩在他周身终年不散的阴霾挥去,留下的只有温暖舒心的明媚。
    同时也给林斯年留下了除此刻外更加深远的影响。不是那种仿佛被点了笑穴一般强行施加在人身上的东西,更像是一种久违的呼唤,呼唤着林斯年去捡起原本应该属于他的,开心的权利和能力。
    那就像是一粒种子,只要持续的浇灌和呵护,总有一天,这颗种子会萌发出新芽。
    爸爸不难过,爸爸只要一看到腓腓就不难过了。
    此刻的林斯年还注意不到这细微的变化,也察觉不到自己刚刚的状态有些危险。只以为自己是有些走神,然后又被小家伙给叫了回来。
    而另一边,自从林斯年出神就一直在注意这边的林景历看到这一幕,搁在沙发上的手指微动。
    斯年刚刚的状态其实很危险,他一直说林斯年的心理状态不好绝不是夸大其词,只是林斯年的这种状况在这个世界就是一个无解的死结。林景历对这种情况也只能束手无策,能做的也只是尽量不再刺激林斯年。
    只是现在看来,舐犊情深吗?
    林景历探究的目光像是要把林斯年给解刨了一样。
    林斯年牵着小家伙的手重新来到礼物盒面前,打算帮着小家伙一起拆。只是林景历的目光让他感觉有些不适,干什么?
    没什么。林景历拄着下巴,把视线在林斯年和腓腓中间来回看,只是有些震惊而已,我没想到斯年你居然有这么汹涌的父爱。你要是喜欢孩子,早说我不就早给你安排相亲了吗。
    对于任何计划外的产物,都会让林景历产生烦躁感。
    但是看在小家伙还挺可爱漂亮又乖巧的份上,他觉得他可以把这次计划外容忍下来。
    这时,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装隐形人的林国盛终于第一次开口了。只见他放下报纸,先咳了两声,等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之后,他才开口对林斯年说道:今天晚饭在这里吃,晚上也别走了,就在这里睡。斯年你现在住的那个房子安全性不行,太差。
    他说的倒是一脸的严肃,看起来挺有说一不二的架势。但是说话的全程都不去看林景历,只是用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林斯年看。
    态度中竟然显露出一丝心虚。
    林斯年可有可无的点头,行。
    反正他也不是因为和家里闹矛盾才搬出来的,之前纯粹就是因为老宅距离市中心比较远,他拍戏回家不方便。现在林国盛既然都开口,也没必要为了点小事拂了老头子的面子。
    听到林斯年这回答,老爷子似乎是有了台阶下。又清咳了两声,中间微不可见的停顿了一会儿才又扭脸对林景历说道:晚上让小瀚也出来吃顿晚饭吧,今天咱们家人都齐了,小瀚和小瀚他妈不在像什么话。
    林景历看了林国盛一眼,林国盛被他看的心虚,色厉内荏道:怎么,我现在来叫我亲孙子出来吃饭都必须经过你的同意?
    说完,老爷子又朝林斯年抱怨道:你哥现在是越来越过分,昨天晚上你是不在,都不知道他这个不孝子是怎么跟我说话的!
    对于老爷子的诉苦,还有他和林景历父子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林斯年权当没听见,把手上的小朋友一下放进已经拆开的大大礼物盒里,等小朋友在里面呆腻了,伸出小手要抱的时候再一下把他抱出来。
    然后等到过一会儿再放进去。
    礼物盒子里放着的是一只很大很大的毛绒玩具熊,小家伙进去的时候刚好可以坐在玩具熊软绵绵的大肚子上,软绵绵,还有些弹弹的触感让腓腓有些乐此不疲。
    林国盛没等到林斯年开口,反而等到了林景历带着凉意的声音,我交代的是等斯年到了再把他放出来,晚上小瀚闹得有些疯,我就把他绑在了房间。为什么他会自己松开绳子跑去砸窗户?
    他自己挣开的,小瀚从小力气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国盛依旧不肯承认是他昨天晚饭过后偷偷去林翰房间给他松的绑。
    我让人裹了三层床单,最外面用的是牛筋绳。如果真的是林翰自己挣开的,那他就不是从小力气大,而是天生神力。
    林景历说到这,林国盛反而先怒了,你把自己亲儿子绑的跟只毛毛虫似的放在地毯上,你以前我这样绑过你吗?什么事儿不能跟他好好说?我昨天跟他说好了松开了他肯定好好反省,谁知道这小兔崽子!
    气急了的林国盛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这次林国盛说的太快,林斯年根本来不及捂小家伙的耳朵,让正玩的开心的腓腓听了个正着。爸爸,为什么要把哥哥绑成毛毛虫,然后放在地毯上?
    虽然还没有出现,但是作为第一个送出见面礼的人,林翰已经隔空在小家伙这里刷到了好感。
    因为因为林斯年急中生智,因为大伯在跟哥哥玩游戏!输的人要被惩罚扮成毛毛虫。
    哥哥输了?
    输了。输的人扮毛毛虫。
    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小家伙坐在玩具熊肚肚上举起小手,腓腓也想和哥哥大伯玩这个游戏!游戏能带我一起玩儿吗?腓腓很乖很听话。
    这迎着小家伙期盼的大眼睛,林斯年忽然卡壳了。
    而早就被他们的对话吸引过来的林景历和林国盛也不禁为小家伙的童真善意的发笑。
    什么事情到了小朋友口中,都变得这么幼稚有趣。
    最终林景历还是给了林国盛一个台阶下,对小家伙笑了笑说道:奶奶在给我们准备晚饭,游戏暂停,等一下哥哥也下来了。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玩游戏。
    变毛毛虫的游戏?带爸爸吗?小家伙确认道。
    林景历好脾气的点头,对,变毛毛虫的游戏,和爸爸一起。到时候腓腓输了可不能耍赖。
    腓腓摇着小脑袋,腓腓是好孩子,不耍赖。
    小家伙一点都不怕生,不论是杨玉英,林国盛,林景历谁来跟他说话他都不害怕,看起来既乖巧又大方。
    林国盛觉得可能是因为小孙子还太小的原因,一般小奶娃娃都不怕生,反倒是越长大越内向。
    可是林景历却觉得是因为腓腓很信任林斯年,连带着也相信他们。
    看着小家伙的大眼睛里对这屋子里的每个人都蕴含着的毫无保留的信任,林景历觉得小朋友的信任来的很轻易,但是同样宝贵。
    人总是越长大,越容易用审视的眼光看待周围的一切。很难再像小时候那样付出全部的信任。
    稍微感性了一会儿,林景历朝腓腓挥了挥手,我去叫你哥哥出来吃饭。等吃完了我们玩游戏。
    好~小家伙乖乖点头。但是因为礼物盒子太高了,再次坐进了里面的小家伙从外面看只能看到几撮上下晃动的头发。
    还来吗?林斯年朝小家伙伸出手。
    腓腓看到林斯年的动作后同样伸出手张开,然后被林斯年抱起来举高高。开心的悬在半空的小脚丫都在晃。
    林家的楼上和楼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
    楼下灯火通明,热闹喧嚣。
    楼上零星开着几盏小灯,鞋踩在地毯上连一点声音都不会有。
    林翰的母亲赵诗涵站在一扇门前,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杯热好的牛奶和一份三明治。
    她站在林翰的门前踌躇,但是她进不去,因为她没有钥匙。
    看到林景历的到来,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局促又紧张的看着身影越来越近的高大男人。
    我来给小瀚送点东西吃,他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身体会受不了的。赵诗涵解释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林翰门前的原因。
    林景历在距离赵诗涵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眼神晦涩不明的看着赵诗涵托盘里的食物,倒了。
    赵诗涵不动,闻言身体却在颤抖。
    见她还不走,依旧在用这种无声却固执的姿态抵抗。林景历走的更近些,拿起了托盘上的牛奶。然后递给了赵诗涵,喝了。
    赵诗涵把头低得很低,两边垂落下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她再也受不了林景历气势上的压迫,我,我忽然有些不舒服。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开,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林景历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把玩着自己手中没有被带走的牛奶,林景历随手将被子放在了门前的壁柜上。然后推开门,门其实根本就没锁。
    就林翰被绑成的那个样子,他就算长腿他也跑不了。
    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表情中透着桀骜,和林景历有三分相似的俊秀少年正像条蚯蚓一样在地毯上费力的蠕动。
    他全身都被床单裹得除了头,连根手指动着都费劲。
    林景历蹲下给他松绑,折腾了一个晚上加白天还没吃饭的林翰早就已经没力气反抗,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任由林景历翻来翻去。
    能放我出来了?放心,这次我是真没力气跑了。十四岁的少年嗓音因为变声期有些沙哑,但是奇特的是对林景历这个如此残暴对待他的亲爹反而没有想象中的太多怨气和憎恨。
    林翰的一只手被放了出来,林景历扔给他一条手帕,自己拿着把汗擦了,然后下去吃饭。
    说到吃饭林翰就想起来了,我给小孩儿准备的礼物给我送到了吧?那可是限量款,我零花钱这下是彻底花没了。你短期内肯定不会给我补。
    看你表现。表现好零花钱好说,表现不好还像昨天那样砸玻璃,关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没可能。
    整整五分钟后,林翰整个人才从蚕蛹里爬了出来,然后瞬间脱力趴下。
    林景历扶了他一把,用一只手把虚脱的林翰拖起来,去吃饭,吃完恢复一下体力,晚上和腓腓还有你小叔一起玩个游戏。你现在这样走路都费劲。
    林翰疑惑反问,玩儿游戏?玩什么游戏?
    林景历看了他一眼,简单的把之前答应小家伙的事儿给说了。
    少年一声怒吼:卧槽!你还是不是人,有没有心啊?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让我去陪小孩儿玩游戏!?
    劳逸结合。
    陪小朋友玩儿不好吗?他看林斯年陪小家伙玩的就挺好,而且越玩心情越好。
    下楼的时候林翰的心情是绝望的。
    被关了好几天,之前他骂也骂了,砸也砸了,跑也跑了。这会儿体力下降的厉害,理智反而重新占据了高地。
    或者与其说是理智占据上风,不如说他绝望了,认命了。他敢做出什么比较极端的事,他爸就敢绑着他一辈子,每天请护工轮流照顾他吃喝拉撒。反正林家有钱,经得起造。
    与其这样,何必呢。早接受现实,晚接受现实都一样。
    到了楼下,林景历一手端着牛奶,一手把林翰放在椅子上。然后顺手到厨房把牛奶给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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