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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而白琅看着大段大段的空缺,心里默默记下她已经翻译出来的字,人还在圣徽身边晃个不停,嘴巴也不见停歇。
    不会吧?难道说堂堂人圣,居然不识字?
    这么简单的字,一看就是另一个意思呀,你怎么能翻译成这样?
    哎呀,翻译不出来的,要不然放弃吧。
    她像是一只嗡嗡吵的苍蝇,扰得圣徽不胜其烦。眼看着圣徽越来越暴躁,到最后直接把棍子往地上一扔,对着白琅冷笑道:你再不给我老实一点,就永远别想见到岳歌妄!
    等她真正被威胁了以后,白琅这才醒悟过来
    这些日子的相处,竟然让她忘了,她和圣徽本来就是两路人。
    甚至不客气的说,是一个你死我活的结局。
    可现在,她就对着圣徽放下了戒心!?
    甚至她对于圣徽的态度,和对元鹊阴衾骆绀的态度,相差无几!!
    这怎么可能?!
    白琅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她努力安抚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圣徽曾经说过的话,回荡在她的耳边。
    天选者和天选者之间的好感,是不受自己控制,而被天意操控的。
    天选者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他们眼里,对方就有着无可比拟地魅力。
    如果说之前,白琅还对这句话存疑。那么这下,她是彻彻底底地信了!
    天选者和天选者,圣徽和汪尧
    墨晶和白钻,白琅和岳歌妄
    难道说她对岳歌妄的感觉,就像是圣徽口中所说,只是因为天意操控,而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吗?
    不对!
    白琅又不是墨晶所化,她虽然是盗版天选者,那也是天选者。现在她不可抑制地相信圣徽,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所以,她和岳歌妄,并没有受到这个的影响!
    至于汪尧和圣徽,白琅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其实她很想反驳圣徽,因为现在汪尧已经身死几百年,如果真是天意操控她的感情,那她早就该忘了汪尧,心里眼里都是白琅。
    可她没有忘。
    不仅没有忘,还记得格外清楚。
    她想知道和汪尧有关的一切,无论是爱还是恨,在一千多年的时光里,一直都没有被磨灭。
    反倒越加深刻。
    只是白琅却不愿意说出口。
    为什么要把这种事情说出口?
    说出去只是开解了圣徽,对自己似乎没有一点好处。
    而且她亲手掏到了汪尧的墨晶,将桃木剑刺入汪尧的额间,把他困在无生界长达千年,直至老死。
    这样的人,就算有天意操控白琅的感情,她也下意识地,不想让对方觉得好过。
    所以到最后,白琅只是缄默不言。
    她安静地坐在远处的树枝上,凭借着天选者的良好视力,把圣徽画的一切都刻入脑海之中。
    等到夜晚降临的时候,再回到须弥间里,和元鹊等人商讨。
    白琅他们等着圣徽破译,圣徽也专心致志,想要搞清楚纸上究竟说了些什么。这一来二去,两人竟是格外的和谐。
    只能说元鹊他们有点本事,那一大页纸的鬼画符,竟然能够让圣徽不起疑,而是竭尽所能地开始破译。
    至于有些地方,是圣徽生拉硬拽出来的内容,就需要白琅他们晚上辛苦一点,逐条捋清。
    日子一天天过去,宣纸上的内容竟然也翻译了个七七/八八。
    白琅看着手里的宣纸,有些疑惑地问岳歌妄:这上面都写着什么呀?
    岳歌妄身披月光,将宣纸缓缓展开,慢慢念道:吾母亲启。
    念完这四个字以后,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白琅,见白琅没什么反应,这才又继续念道。
    天选者之命运,与天地灵物一致。由天地而生,也当随天地而去。大道坏其根本,舍其根基,只为有二人出世,带领百姓,开其智,劳其性,知明理,懂分寸。
    说着说着,岳歌妄翻过一页纸,又继续念道:天生什么两色?
    岳歌妄从眼神从纸里面移开,有些抱歉地对白琅说道:这里没有翻译,我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没什么,继续念吧。
    好。
    岳歌妄点点头,继续道:天生两色,各护其道。两色交融,万事万物得以生生不息,大道永昌。
    现如今两色鼎立,生灵涂炭。吾等应应大道之意,舍身忘死,方乃无愧于天地。
    吾夙夜不懈,终于得其解决之法。
    见听到要紧处,白琅等人来了精神。他们围成一个圈,把岳歌妄围在最中间。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岳歌妄,就等着她说出解决的法子来。
    谁料岳歌妄却合起宣纸来,对着白琅一行人蹙眉道:没了。
    没了?!元鹊不可置信地开口问道:这解决圣徽的法子,可一个都还没说啊!
    岳歌妄也稍显失落地点头,但十分诚实地说道:确实没了。
    她把宣纸展开,摆放在众人的面前,验证自己说话的真实性。还不忘疑惑地开口询问:你们誊写宣纸内容的时候,把后面的内容写进去了吗?
    肯定写进去了呀。
    阴衾脸色有些苍白地回答道:甚至还重复写了好几次,绝对不可能遗漏。
    骆绀也蹙眉道:难道是圣徽发现了?
    谁料白琅却摇摇头,深思一番以后,这才慢慢开口道:她应该没有发现。
    她说:我每次看这些内容的时候,都隔了很远,而她现在又有伤在身,根本发现不了我。
    除此以外,我都是看她第一反应写下来的内容。她之后或许有涂改删减,我都没有再去看。
    人的第一反应,是最真实的反应。
    所以就算她意识到了不对劲,想要有所隐瞒,那也改不了自己的本能习惯。
    听白琅一通分析,岳歌妄也跟着点点头,对骆绀解释道:确实。
    她伸出食指,点在宣纸上方,而且我们的内容能够连贯成句,这也是一大证明。
    如果圣徽真的察觉出了不对劲,那现在的内容应该读都读不懂,甚至可能会出现一个符号对应着几个文字的情况。
    说完这句话以后,她为这次行动定了性,所以我更倾向于,圣徽也不认识接下来的字。
    不应该呀。阴衾皱眉,提出自己的疑惑来:都说汪尧前辈的字是圣徽教的,怎么可能有她不认识的字呢?
    元鹊听着,十分厌烦地砸了一下嘴,特别不客气地说道:真的是,搞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说给自己的亲信,让他们代代相传不行吗?
    骆绀抱着刀,冷静自持地分析:那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子孙后代会一直坚信现在的信仰呢?
    她说:人是最复杂的生物,难道你忘了吗?
    这一句话,叫元鹊成功沉下脸来。
    他凶狠地盯着骆绀,语气不善:你是想要暗示谁?
    没有谁。骆绀依旧是那副模样,甚至于对元鹊的恶意,都没有一点反应。
    她说: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眼看着他们两个又要吵起来,白琅及时卡了进去,吸引他俩的注意力,要不然这样,我们兵分两路。
    阴衾和骆绀带着还没有翻译出来的文字,去找江风前辈。他和汪尧都是千年前的人物,或许会知道一点。
    只见阴衾和骆绀齐齐点头,表示同意。
    白琅见此,话头一转,对着岳歌妄和元鹊说道:我呢,就负责盯着圣徽,看看她有没有搞小动作,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岳歌妄和元鹊异口同声:好。
    至于你俩白琅看了一眼岳歌妄和元鹊,犹豫好半晌,还是说道:你们可以去翻阅一下汪尧的书间,里面或许有什么线索。
    谁料元鹊不乐意起来,那地方我进都进不去,怎么翻书?
    岳歌妄也有些为难道:我现在每日清醒的时间不过三炷香,这个任务交由我,或许太为难了些。
    唉
    这个问题,确实是白琅疏忽了。
    只是现在能进竹屋的,除了白琅岳歌妄,就只剩下一个圣徽了。白琅白天要盯着圣徽,晚上要共同商议重要的事情。
    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左支右绌啊。
    就在岳歌妄头疼不已的时候,岳歌妄却小声地开口,提供了另一个思路,既然圣徽已经撕破脸了,那我们也不必要阿琅一直跟在她身边。
    她说:我们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叫元鹊过去守着,而阿琅再去书间里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说的有道理。
    白琅才刚刚应下岳歌妄的回答,骆绀却冷不丁地开口道:既然圣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谋,我们也不用再和她虚与委蛇。
    她抬起头来,十分认真地询问道: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绑了她?
    对啊!元鹊拍掌点头,十分赞同骆绀的说法,就现在实力来说,她远远追不上我们。
    那我们为何还要处处顾忌?
    白琅却蹙眉道:再给她三天时间。
    如果在三天之内,能够把剩余的内容全部翻译出来,那
    看见白琅欲言又止的样子,元鹊眯起了眼,下意识地接上:你想怎么样?
    白琅回望元鹊,狠了狠心,继续道:三天之后,不管内容有没有被翻译出来,我们都绑了她!
    她说:她是个不稳定因素,留着对我们来说,只会是个祸害。
    其余众人齐齐点头,就这么说定了!
    事情谈拢以后,他们也不闲着,都把宣纸拿出来,依葫芦画瓢,把不知道的部分都临摹了去。
    随后骆绀和阴衾被卷轴驮走,元鹊也带着小青离开了须弥间,甚至岳歌妄都没有留下,也跟着元鹊一起离开。
    毕竟现在谁也不知道,圣徽会在什么时候醒来。
    如果她突然清醒,那钦原可不就遭殃了?
    所以到最后,在书间里查阅古籍的任务,竟然落在了白琅的头上。
    竹门一关,不知春秋。
    白琅所不知道的是,元鹊和圣徽在外面连一天都没呆下来,就生了变故。
    九头蛇遮天蔽日,御着雷电,虎视眈眈地看着眼前之人。
    而眼前五人,高矮胖瘦一应俱全,虽然各个瘦骨嶙峋,衣着破烂,可他们竟然能冯虚御风,站在云巅之上!
    在他们不远处,藏在树后面地那人,竟然还是两个老熟人
    元鹊冷眼瞧着来人,甄家人,好久不见。
    甄校长听见元鹊叫自己,也不打算回答。而是颤颤巍巍地往后躲,生怕那长着九个脑袋的怪物,盯上自己。
    就连甄士涵,也被眼前的场景狠狠一惊。
    元鹊杀了那么多的传承者,按照传下来的经验,那他现在应该已经沦为废人了。
    可他、他站在九头神兽之上,睥睨众生,那一股威压,就连甄士涵瞧了,也心生恐惧之意!
    没记错的话,那日在天机阁上方,他以一己之力,击杀了传承七段的一木长老!
    那其他人
    甄士涵扫视了一圈,发现这里只有一个元鹊,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可紧接着,嫉妒像汹涌的潮水一般拍打而来,教他理智全失,不能思考
    这人明明只是个十班废物,现在竟然站到他的头顶上去。而自己只敢远远地瞧着,连话都不敢说,大气都不敢出。
    自我厌弃和嫉妒像是烈火,叫他都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嘶嗷!!
    九头蛇奇怪的叫声响彻天地,那五个费尽心力找来的怪人,化作一道流光,朝元鹊攻击而去。
    因为离得比较远,所以甄士涵没有看太清楚。只见得一阵云雾扬起,刚才还威风凛凛的九头蛇,现在鳞片掉了一地,就连元鹊也奄奄一息地趴在蛇身旁,看起来命不久矣的样子!
    好、好强!
    那是个莫名其妙的乞丐,居然这么强?!
    元鹊能够单挑传承七段的一木,那这五人,岂不是比传承七段还要强!
    他们,是仙人!
    一时之间,甄士涵忘记了之前对这几人的不满。双眼爆射出精光,只恨不得自己没早点察觉,惹了仙人不快。
    眼看战事停歇,甄士涵正想要上前去,好生恭维一番。却看见那五个乞丐纷纷坠落在地,一幅体力不支的模样。
    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
    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乞丐啊不对,仙人,对着甄士涵喊道:没长耳朵吗?
    甄士涵却不觉得冒犯,他点头哈腰,刚想要应答。谁知道他的父亲动作更快,已经一溜烟地跑到了仙人身边,腆着脸问道:大人,需要我去叫大夫吗?
    不必。
    回答甄校长的是另一个小男孩,他老神在在道:我们这几具身子没法用了,你去给我们找五个哦,不对,找五十个人来。
    甄士涵也跟着赶了过来,有些好奇地问道: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那几位仙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甄校长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仙人做事情肯定有依据,你照做就行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是。甄士涵心里纵然再不爽,也只能忍气吞声,恭敬地说道:那我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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