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在方思煦的心里，他过去对海晏河清的种种印象，跟那些远在城北的学霸们有了重合。
方思煦看着海晏河清的区级牌子，突然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
似乎他一直这样下去，会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想到这里，方思煦突然狠狠拍了自己一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钢铁直男，宁折不弯。
就这样，日子还是一天天过去。方思煦每晚依旧准时准点上线，跟海晏河清快乐双排。随着他们双排场次的增加，二人的星数都是双双突破五十星，达到了荣耀王者段位。他们打到这个程度却有点不想打了，干脆天天娱乐模式。一会儿火焰山一会儿大乱斗，别提多快乐。
这段时间里，二人的亲密度也是飞速增加。就算没有靠送花来提升亲密度，也早就突破了一千五。他们配合默契无比，不需要语音报点，也能接上一套套控制衔接。
自从上次钟葵对他提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以后，方思煦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起海晏河清对自己的态度。但是无论他怎么观察，都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海晏河清还是跟一开始一样，对他就像对一位好朋友。就算挂着情侣标，也没有丝毫越界，除了在游戏里被挑衅，他们都不会以情侣自居。
渐渐的，方思煦终于放心下来。看吧，他说的没错，哪有那么多人把游戏里的cp当真啊！
就这样，十一假期就要到来。不过方思煦却没那么多时间跟海晏河清开黑了。因为学校电竞社找上了他，邀请他去参加一个高校联赛。
所谓高校联赛，其实是a市多所大学电竞社联合举办的一个民间比赛。这些大学先要在内部进行筛选，每个学校分别组成一支可以代表该校最强战力的五人队伍。然后就是各个学校之间的角逐，最终赛出最强的那支队伍，自然就是冠军了。
方思煦作为国服大佬，自然是被校内电竞社所知晓的。
而方思煦答应参加这个活动，主要原因并非是出于什么过剩的集体荣誉感，而是这个高校联赛虽是民间比赛，但它的冠军，有！奖！金！
荣誉错过了或许还有，但奖金可不等人。在得知打比赛还能拿钱之后，方思煦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当然，如果能在拿钱的同时为校争光，倒也确实是好事一件。
第7章 冲突
啊，顺便问一句，我可以在决赛的时候对观众宣传一下我的直播间吗？
可以。电竞社社长似乎被方思煦搞得有点无奈。
这高校联赛的决赛场地，选在了市中心一所人流量密集的商场里，比赛当天，估计还是有不少观众的。对于宣传直播间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总之这事情是就这样定了下来，这些天晚上，方思煦甚至在晚自习都请了假，就是为了跟新队员磨合，好提升他们五人组的胜率。
然而，这个过程却是没那么容易。
在队伍中，方思煦担任的自然是打野一职。然而，队伍里的辅助和法师，却一直不能很好的跟他配合。在练习技能combo链的时候，他们经常技能不是放早就是放晚，反正就是不能让他们预想中的控制衔接技能被完美打出。
这样来了几次，方思煦终于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这样下去不行，如果我们一直练不出配合，那我们在这次高校赛上也绝对走不远。
再来一次吧，大家都努努力。
行了吧一个高校赛而已，不至于吧？队伍里，辅助却提出了异议，我们已经开房间练了好久了，训练赛也跟其他学校打了好几场，胜率也一直不错啊？大家都不是主业打游戏，肯定要有自己的事情吧？不如今天到这里得了。说着，他自顾自想要起身想要离开。
然而，方思煦听了他的话，却是皱起了眉头。
既然我们决定去参加这个比赛，那就一定是要奔着冠军努力啊！不然我们在这里训练，又有什么意义呢？
辅助却是不以为然：对啊，本来就没有太多意义。我们人均百星荣耀王者，你更是巅峰赛大神，打这高校赛，那不就是虐菜吗？
方思煦看他这幅态度，已经有点不满了。
从咱们这几天的训练赛成绩来看，你真觉得我们稳了吗？我就算巅峰赛厉害，但是别的学校就没有巅峰大神了吗？我就能一带多吗？
你什么意思？辅助听着方思煦的话，也有点怒了，我们怎么就需要你带了？都是荣耀王者，你有个国服就比人高贵了？！
方思煦不怒反笑：我觉得我的态度很明确，参加这个比赛就要认真对待。学校难得支持我们参与这个活动，你这样是想让我们学校跟着你丢人吗？！
行了行了，先别吵了社长见二人之间剑拔弩张，想要调解，但是盛怒之下的二人，显然是听不进任何劝告的。
还扯上学校了，你这是威胁我？！方思煦你别给我甩这个脸子，咱们专业谁不知道你啊？你不就是为了冠军那几个臭钱嘛？！装什么优秀领导模范标兵呢？
这辅助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方思煦瞬间就怒了。
我告诉你，你可以对我有别的意见，但别张口闭口钱钱钱的！是，我是喜欢钱，也确实想要奖金。但这游戏是五个人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就算我没什么为校争光的集体荣誉感，但我起码得对得起我的队友！
谁知，辅助听了方思煦这番豪言壮语，却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看着方思煦，嘲讽一笑，轻蔑说道：
是啊，煦神可相当对得起自己的队友呢，队友晋级赛一楼秒锁瑶，真是伟大的奉献精神哦。
听他提起自己当初直播的那局游戏，方思煦愣住了。不过很快，他便开始反驳：
我虽然选了瑶，但我有把握让我队友赢。
噗，可得了吧。要是没有那个野王啊，就凭您那送一血的劲头，估计那把游戏是要天崩到结束啊。
你说你对得起每个队友，可是最起码那一局，你确实是抱着娱乐的心态来的吧？辅助低声笑着，毫不留情地撕开了方思煦的伤口，不过也能理解嘛，毕竟娱乐主播，肯定要先娱乐大众，野王选瑶，多么好的噱头啊。哪怕是吸引来一堆骂你的，都能给你添不少热度吧？
你方思煦大喘着气，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确实有把握让队友赢，毕竟如果当初海晏河清不开麦，那他也会开麦指挥。可是他当初在一楼没沟通秒选瑶，确实让他的队友心态爆炸了，也确实差一点就一崩到底。
说到底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的每一局游戏，都真正对得起自己四个队友。
他们这边僵持着，社长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跟辅助对视，严肃说道：我先不提什么瑶不瑶的问题，思煦有句话说的没错，这个游戏，从来都不是靠一个人就能赢的。如果我们的心都不齐，那再谈别的也没有意义。
张柏，如果你不想玩了，那你现在就退出好了。我对待这次的高校赛很上心，我的队伍里，不能出现一个把比赛当儿戏的队员。
行啊，正好爷不想伺候了。张柏一边拎着自己的外套，另一边大手一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电竞社的训练教室。
祝你们好运，找到一个配得上我煦神的辅王！
张柏离开，留下教室里的四人面面相觑。
社长看着低头不语的方思煦，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你不用因为张柏几句话就这么愧疚，你不是圣人，不能保证你做的每件事都能讨所有人喜欢。
现在辅助位空下去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都回去休息，辅助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社长发话了，其他两人对视一眼，朝着社长一点头，便结伴离开了。只留下方思煦和社长杜子扬，留在教室里沉默不语。方思煦甚至还打开训练营，随便挑了个英雄来练手感。
杜子扬又安慰了方思煦几句，便让他离开了。时间太晚了，教室也要锁门了。
我先去学校的各个战队群问一问吧，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找到合适的辅助的。
方思煦回到寝室，整个人都显得失魂落魄，把钟葵等人吓了一跳。仔细盘问后，他们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靠，那个叫张什么玩意的居然敢挑衅我们煦哥！兄弟们抄家伙，我们跟他来一场线下真人王者荣耀！二福骂着，一边抄起扫把，好像真准备找人干一架。
打架要记处分，你们冷静一点。方思煦瘫在椅子上，无情地浇灭了其他三人高涨的热情。
那怎么办，就这么放过那家伙？钟葵还是有点不甘心。
方思煦笑笑：有那个精力，不如帮我物色一个新辅助。
听到这个，二福的脸顿时皱成一个苦瓜:唉，煦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的高校赛，咱们学校内部就组织起了无数小队，那好辅助早被别人挑走了，哪还轮得到咱们呢？
这次高校赛，最终代表学校参与的队伍，还需要在各个学校内部选拔，进行一个相当于海选赛的比赛。如果在校内比赛都不能胜出，那根本没法进到正赛环节。
大陈看向方思煦，试探着提出自己的想法。
要不煦哥你拿两只脚操纵一个瑶瑶公主去给你自己打辅助？
大陈话音未落，就先被钟葵和二福制裁。
现在在煦哥面前提瑶瑶公主，你是不要命了吗？！钟葵捂住大陈的嘴，在他耳边低声训斥道。
看着他们这样，方思煦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没事，我会想办法的。事情是我惹出来的，辅助是我搞丢的，自然要我再找一个。
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方思煦拿起自己的牙具，主动去刷了牙。室友们见他不想提这件事，也不好对说什么，纷纷拿上自己的牙具去水池边刷牙，准备收拾收拾好好睡个觉。
方思煦很快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想要跟什么人聊聊天。他漫无目的地翻看着列表，很快划过了海晏河清。他苦笑一声，点开了对话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是很想跟他诉诉苦。
『在吗？』
『我在，有什么事吗？』
看到我在两个字的时候，方思煦的心情却突然莫名舒畅不少。
无论什么时候，海晏河清都会在。
『唉，挺烦一件事。』
『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
『害，是因为我们学校一个比赛的事情』接着，方思煦把自己跟辅助产生的种种矛盾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跟海晏河清讲了出来。
『总之，就因为这件事，现在我们队里没有辅助了。』
『话说，你不能打辅助吗？』海晏河清问道。
看到海晏河清的话，方思煦愣住了，刚才发泄的太出神，居然忘了自己软辅妹妹的人设了！
『唉，我是中路，没办法啊。』不得已，方思煦对海晏河清撒了个谎。
但是他不知道，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这样啊』海晏河清发来这条消息后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正在思考什么。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发过来的内容，却让方思煦始料未及，甚至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方思煦双手微微颤抖，眼里满是诧异。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去你的队伍里，打一阵子辅助。』
第8章 临时辅助与青梅竹马
『哎，可是这样不合规矩啊！我们校内选拔赛，要求队员必须是我们学校的！』
海晏河清要来他的队伍，那他自然一万个欢迎，可是规矩就是规矩，他不能作弊。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你不是跟我说，你们队里暂时没有辅助，连训练赛都没法打吗？那我就想，我先跟着你们打打让你们练练手，同时跟其他队友好好磨合。等到找到真正适合你们的辅助后，我自然会退出。』
在海晏河清这番话后，方思煦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说白了，就是骑驴找马呗。不过，这也确实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了。眼下凑出一支五人队才是最重要的，况且他跟海晏河清本身很有默契，加上海晏河清出色的指挥能力，最起码有训练赛可以打。
不过
『让你这野王打辅助，有点太委屈了吧？』
堂堂野王，居然为了迁就他，被迫去玩辅助，干那些别人不愿干的脏活累活。
『哈哈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其实我是从辅助转到打野的？我的瑶，在另一个号也是上过国服的。』
这话一出口，方思煦当场石化。
原来他抱了这么久大腿的野王，其实是一个辅王吗？！
『可是你那个操作！』
『哈哈，主要是因为星数太低了，再高一点就打不动了。』
『其实我一开始想要练打野，也是因为巅峰赛辅助上分太困难了。指望别人带自己赢，不如自己掌控更多节奏。』
『哪怕是两千分的巅峰赛你也不能保证你每局的队友都是正常人，对吧？』
看着海晏河清发来的一条条消息，方思煦却只觉得大脑当机，根本反应不过来。
海晏河清是国服瑶他是国服瑶他是国服瑶
所以自己之前的种种行为算什么，万瑶之王面前秀辅助？！
这种行为，太傻叉了啊！
『那就这样吧，我先去你队里打两天辅助。等你们找到队友之后，我会自动退出的。』
看到这条消息，方思煦终于如梦方醒。对啊！自己还有正事没说呢！
『哦好好，我先去跟我队长说一声。
』说着赶紧切屏，跟杜子扬联系。
『社长！我找到能临时陪我们打训练赛的辅助了！』
说着，方思煦把刚才跟海晏河清商量的一切，又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杜子扬。杜子扬看了方思煦发来的话，犹豫片刻，也就答应下来。
『目前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就先让他来我们队里顶上吧。至于真正要和我们一起参加比赛的辅助我会继续积极沟通的，先别耽误训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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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煦看着海晏河清的区级牌子，突然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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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日子还是一天天过去。方思煦每晚依旧准时准点上线，跟海晏河清快乐双排。随着他们双排场次的增加，二人的星数都是双双突破五十星，达到了荣耀王者段位。他们打到这个程度却有点不想打了，干脆天天娱乐模式。一会儿火焰山一会儿大乱斗，别提多快乐。
这段时间里，二人的亲密度也是飞速增加。就算没有靠送花来提升亲密度，也早就突破了一千五。他们配合默契无比，不需要语音报点，也能接上一套套控制衔接。
自从上次钟葵对他提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以后，方思煦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起海晏河清对自己的态度。但是无论他怎么观察，都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海晏河清还是跟一开始一样，对他就像对一位好朋友。就算挂着情侣标，也没有丝毫越界，除了在游戏里被挑衅，他们都不会以情侣自居。
渐渐的，方思煦终于放心下来。看吧，他说的没错，哪有那么多人把游戏里的cp当真啊！
就这样，十一假期就要到来。不过方思煦却没那么多时间跟海晏河清开黑了。因为学校电竞社找上了他，邀请他去参加一个高校联赛。
所谓高校联赛，其实是a市多所大学电竞社联合举办的一个民间比赛。这些大学先要在内部进行筛选，每个学校分别组成一支可以代表该校最强战力的五人队伍。然后就是各个学校之间的角逐，最终赛出最强的那支队伍，自然就是冠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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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顺便问一句，我可以在决赛的时候对观众宣传一下我的直播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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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高校联赛的决赛场地，选在了市中心一所人流量密集的商场里，比赛当天，估计还是有不少观众的。对于宣传直播间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总之这事情是就这样定了下来，这些天晚上，方思煦甚至在晚自习都请了假，就是为了跟新队员磨合，好提升他们五人组的胜率。
然而，这个过程却是没那么容易。
在队伍中，方思煦担任的自然是打野一职。然而，队伍里的辅助和法师，却一直不能很好的跟他配合。在练习技能combo链的时候，他们经常技能不是放早就是放晚，反正就是不能让他们预想中的控制衔接技能被完美打出。
这样来了几次，方思煦终于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这样下去不行，如果我们一直练不出配合，那我们在这次高校赛上也绝对走不远。
再来一次吧，大家都努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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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方思煦听了他的话，却是皱起了眉头。
既然我们决定去参加这个比赛，那就一定是要奔着冠军努力啊！不然我们在这里训练，又有什么意义呢？
辅助却是不以为然：对啊，本来就没有太多意义。我们人均百星荣耀王者，你更是巅峰赛大神，打这高校赛，那不就是虐菜吗？
方思煦看他这幅态度，已经有点不满了。
从咱们这几天的训练赛成绩来看，你真觉得我们稳了吗？我就算巅峰赛厉害，但是别的学校就没有巅峰大神了吗？我就能一带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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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辅助听了方思煦这番豪言壮语，却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看着方思煦，嘲讽一笑，轻蔑说道：
是啊，煦神可相当对得起自己的队友呢，队友晋级赛一楼秒锁瑶，真是伟大的奉献精神哦。
听他提起自己当初直播的那局游戏，方思煦愣住了。不过很快，他便开始反驳：
我虽然选了瑶，但我有把握让我队友赢。
噗，可得了吧。要是没有那个野王啊，就凭您那送一血的劲头，估计那把游戏是要天崩到结束啊。
你说你对得起每个队友，可是最起码那一局，你确实是抱着娱乐的心态来的吧？辅助低声笑着，毫不留情地撕开了方思煦的伤口，不过也能理解嘛，毕竟娱乐主播，肯定要先娱乐大众，野王选瑶，多么好的噱头啊。哪怕是吸引来一堆骂你的，都能给你添不少热度吧？
你方思煦大喘着气，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确实有把握让队友赢，毕竟如果当初海晏河清不开麦，那他也会开麦指挥。可是他当初在一楼没沟通秒选瑶，确实让他的队友心态爆炸了，也确实差一点就一崩到底。
说到底他真的不能保证，自己的每一局游戏，都真正对得起自己四个队友。
他们这边僵持着，社长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跟辅助对视，严肃说道：我先不提什么瑶不瑶的问题，思煦有句话说的没错，这个游戏，从来都不是靠一个人就能赢的。如果我们的心都不齐，那再谈别的也没有意义。
张柏，如果你不想玩了，那你现在就退出好了。我对待这次的高校赛很上心，我的队伍里，不能出现一个把比赛当儿戏的队员。
行啊，正好爷不想伺候了。张柏一边拎着自己的外套，另一边大手一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电竞社的训练教室。
祝你们好运，找到一个配得上我煦神的辅王！
张柏离开，留下教室里的四人面面相觑。
社长看着低头不语的方思煦，轻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你不用因为张柏几句话就这么愧疚，你不是圣人，不能保证你做的每件事都能讨所有人喜欢。
现在辅助位空下去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都回去休息，辅助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社长发话了，其他两人对视一眼，朝着社长一点头，便结伴离开了。只留下方思煦和社长杜子扬，留在教室里沉默不语。方思煦甚至还打开训练营，随便挑了个英雄来练手感。
杜子扬又安慰了方思煦几句，便让他离开了。时间太晚了，教室也要锁门了。
我先去学校的各个战队群问一问吧，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找到合适的辅助的。
方思煦回到寝室，整个人都显得失魂落魄，把钟葵等人吓了一跳。仔细盘问后，他们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靠，那个叫张什么玩意的居然敢挑衅我们煦哥！兄弟们抄家伙，我们跟他来一场线下真人王者荣耀！二福骂着，一边抄起扫把，好像真准备找人干一架。
打架要记处分，你们冷静一点。方思煦瘫在椅子上，无情地浇灭了其他三人高涨的热情。
那怎么办，就这么放过那家伙？钟葵还是有点不甘心。
方思煦笑笑：有那个精力，不如帮我物色一个新辅助。
听到这个，二福的脸顿时皱成一个苦瓜:唉，煦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的高校赛，咱们学校内部就组织起了无数小队，那好辅助早被别人挑走了，哪还轮得到咱们呢？
这次高校赛，最终代表学校参与的队伍，还需要在各个学校内部选拔，进行一个相当于海选赛的比赛。如果在校内比赛都不能胜出，那根本没法进到正赛环节。
大陈看向方思煦，试探着提出自己的想法。
要不煦哥你拿两只脚操纵一个瑶瑶公主去给你自己打辅助？
大陈话音未落，就先被钟葵和二福制裁。
现在在煦哥面前提瑶瑶公主，你是不要命了吗？！钟葵捂住大陈的嘴，在他耳边低声训斥道。
看着他们这样，方思煦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没事，我会想办法的。事情是我惹出来的，辅助是我搞丢的，自然要我再找一个。
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方思煦拿起自己的牙具，主动去刷了牙。室友们见他不想提这件事，也不好对说什么，纷纷拿上自己的牙具去水池边刷牙，准备收拾收拾好好睡个觉。
方思煦很快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想要跟什么人聊聊天。他漫无目的地翻看着列表，很快划过了海晏河清。他苦笑一声，点开了对话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是很想跟他诉诉苦。
『在吗？』
『我在，有什么事吗？』
看到我在两个字的时候，方思煦的心情却突然莫名舒畅不少。
无论什么时候，海晏河清都会在。
『唉，挺烦一件事。』
『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
『害，是因为我们学校一个比赛的事情』接着，方思煦把自己跟辅助产生的种种矛盾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跟海晏河清讲了出来。
『总之，就因为这件事，现在我们队里没有辅助了。』
『话说，你不能打辅助吗？』海晏河清问道。
看到海晏河清的话，方思煦愣住了，刚才发泄的太出神，居然忘了自己软辅妹妹的人设了！
『唉，我是中路，没办法啊。』不得已，方思煦对海晏河清撒了个谎。
但是他不知道，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这样啊』海晏河清发来这条消息后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正在思考什么。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发过来的内容，却让方思煦始料未及，甚至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方思煦双手微微颤抖，眼里满是诧异。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去你的队伍里，打一阵子辅助。』
第8章 临时辅助与青梅竹马
『哎，可是这样不合规矩啊！我们校内选拔赛，要求队员必须是我们学校的！』
海晏河清要来他的队伍，那他自然一万个欢迎，可是规矩就是规矩，他不能作弊。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你不是跟我说，你们队里暂时没有辅助，连训练赛都没法打吗？那我就想，我先跟着你们打打让你们练练手，同时跟其他队友好好磨合。等到找到真正适合你们的辅助后，我自然会退出。』
在海晏河清这番话后，方思煦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说白了，就是骑驴找马呗。不过，这也确实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了。眼下凑出一支五人队才是最重要的，况且他跟海晏河清本身很有默契，加上海晏河清出色的指挥能力，最起码有训练赛可以打。
不过
『让你这野王打辅助，有点太委屈了吧？』
堂堂野王，居然为了迁就他，被迫去玩辅助，干那些别人不愿干的脏活累活。
『哈哈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其实我是从辅助转到打野的？我的瑶，在另一个号也是上过国服的。』
这话一出口，方思煦当场石化。
原来他抱了这么久大腿的野王，其实是一个辅王吗？！
『可是你那个操作！』
『哈哈，主要是因为星数太低了，再高一点就打不动了。』
『其实我一开始想要练打野，也是因为巅峰赛辅助上分太困难了。指望别人带自己赢，不如自己掌控更多节奏。』
『哪怕是两千分的巅峰赛你也不能保证你每局的队友都是正常人，对吧？』
看着海晏河清发来的一条条消息，方思煦却只觉得大脑当机，根本反应不过来。
海晏河清是国服瑶他是国服瑶他是国服瑶
所以自己之前的种种行为算什么，万瑶之王面前秀辅助？！
这种行为，太傻叉了啊！
『那就这样吧，我先去你队里打两天辅助。等你们找到队友之后，我会自动退出的。』
看到这条消息，方思煦终于如梦方醒。对啊！自己还有正事没说呢！
『哦好好，我先去跟我队长说一声。
』说着赶紧切屏，跟杜子扬联系。
『社长！我找到能临时陪我们打训练赛的辅助了！』
说着，方思煦把刚才跟海晏河清商量的一切，又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杜子扬。杜子扬看了方思煦发来的话，犹豫片刻，也就答应下来。
『目前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就先让他来我们队里顶上吧。至于真正要和我们一起参加比赛的辅助我会继续积极沟通的，先别耽误训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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