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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唐朵十七岁,重遇程征。
    渐渐地,唐朵不再去补习班,她跟着程征学骑机车,学得很快,技术还没成熟就开始挑战高难度,好几次都吓得程征跳起来,骂骂咧咧的说不许她再骑。
    可唐朵却开始着迷,在唐家循规蹈矩了好几年,一下子突然解放了天性,又是青春期,怎么刹的住车?
    骑机车什么最刺激?不是度,不是花式,而是比赛。
    地下比赛,赌钱的那种。
    程征不让她玩,后悔带她入门,唐朵就自己去。
    那时候,她每天出门,包里都会多装一身机车装,白天在学校穿校服,放学了就换上机车装去玩比赛。
    唐朵知道自己不能曝光,就在脸上画上浓妆,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来,乍一看像是二十来岁的小太妹。
    她还给自己起了个艺名,叫sun1ight,经常和她一起玩比赛的都叫她老sun。
    随着玩比赛的熟练度与日俱增,唐朵拿到的第一也越来越多,压在她身上的赌局越来越大,她开始学会享受那种胜利的快感和虚荣心,但她没有得意忘形,也没有因此忘掉自己必须躲开程征。
    凡是程征出现的比赛,唐朵一律不去。
    那时候,大家都再说,这里的男人玩车,程征是第一,这里的女人玩车,sun1ight是唯一。
    到了高二暑假,唐朵开始频繁出去“补习”,她骗了所有人,包括程征。
    大家都以为,她要为高考冲刺,将来一定能上全国最好的大学。
    那段时间,唐朵没有见过程征,足足有小一个月的时间。
    程征也在忙,忙着改车,到八月底有个据说本地最牛逼的地下比赛,拿到第一的就是车神,以后可以横着走。
    程征要当车神,他要保持第一的记录。
    唐朵听了却觉得无聊,地下比赛那些东西她已经摸清了门路,什么车神,都是大家哄着自己玩。
    加上程征也会参赛,唐朵便直接拒绝了邀请,更为了躲避视线,连续几天都在和另一拨人玩比赛。
    那波人有个老大,叫椽子,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上过小学,满口粗话,见到唐朵就说要睡她。
    唐朵那时正是最狂的年纪,眉眼一抬,自上到下扫过那个男人,淡淡一笑,撂下话:“要睡我,得追的上我。”
    那之后,这件事就传开了,大家都知道sun1ight的□□标准,第一条就是在度战胜她。
    很快,唐朵也接到第二次车神比赛的邀请,她又拒绝了。
    直到邀请人开了赌盘,没有在车手名单上的唐朵,竟成了最大的热门。
    很多人都在赌她赢,本市要出现第一个女车神。
    也有很多人在赌她输,大名鼎鼎的sun1ight公开择□□。
    唐朵又接到了第三次邀请,外加奖金两万块人民币。
    唐朵开始动摇了,那对她一个高中生来说不是小钱,自然除了钱,还有荣誉。
    ……
    比赛那天,所有车手都提前到场,热车,试车,交流,较劲儿。
    只有唐朵,一直没出现。
    主办方很着急,唐朵已经收了定金,却不现身。
    所有人都在等,在议论,sun1ight要爽约,还是怯场了?
    程征带着几个兄弟占了全场最好的位置,其中就有廖岩,廖岩打听到关于其他车手的第一手消息,跟程征汇报。
    程征一直想见sun1ight,来场牛逼哄哄的比赛,可惜始终无缘,这会儿一听她要来,人立马精神了。
    谁知廖岩却说:“征哥,听说今天谁能赢了她,今晚就能跟她开房!”
    程征立刻用头盔打向廖岩的后脑勺:“睡你大爷!”
    可是,直到比赛倒计时,sun1ight都没有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了。
    所有车手已经各就各位,比赛即将开始。
    这时,守在来路的人突然对着对讲机大喊:“sun1ight!是sun1ight!”
    场内静了一瞬,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终于把人盼来了,全场唯一一个女车手!
    但比赛时间不能为sun1ight一个人更改,其它车手的队伍已经有意见了,提出抗议,要求准时开赛。
    没办法,时间一到,裁判举起手。
    场内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一排机车摩拳擦掌的轰鸣着。
    与此同时,从远到近传来一阵引擎声。
    对讲机里还在喊话:“还有五百米!她还有五百米!”
    秒针走到正点。
    裁判手势落下的刹那,所有机车冲出白线,其中sun1ight的空位,也在眨眼间填补上。
    sun1ight几乎和其它车手同时冲出白线,场内再次响起欢呼,所有人都沸腾了。
    那天,程征永远都忘不掉。
    特么的,他还是第一次追着一个女人的屁股跑。
    他心里疯狂的飙脏话,从头飙到尾。
    sun1ight身材纤瘦,曲线柔软,可以最大限度的将身体压低,几乎和机车融为一体,减少空气的阻力。
    她的车跑得飞快,过弯时完全不减,惯性就像她的最佳拍档,好几次她的侧身几乎贴到地上,仿佛就要摔倒,却一次次的直起车身。
    当时的唐朵正在想什么,其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比赛的时候,脑子要放空,要全神贯注在赛道上,想什么都是扯淡。
    唐朵只记得,在距离冲刺最后一段路上,她曾有过刹那的犹豫,要不要减,放水,让被甩在第二名的某人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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