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他们的老婆很可怕

第110页

    柳白昭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十分严苛的人,时刻自律,时刻清醒。
    余水月怕他过劳死,经常观察他的状况,若崩的太紧了,她就帮他松一松。
    虽说他与上辈子的柳大人相像,但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他冰的没有上一辈子那么扎手。
    还知道累了,倦了,回家对余水月“撒娇”。
    柳白昭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他可以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将苦楚与屈辱深深的压在心底。
    但这些伤痛他永远也不会释怀,更别提宽恕。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他恨一个人,可以恨到极致。
    可心里若真放进去了谁,那也确实掏不出来了。就仿佛长在了他的心上,连着皮带着肉,一扯就会撕心裂肺般的疼。
    柳白昭刚入谏皇司的几个案子,处理的并不顺利,他没有什么背景,又还是个新人,没有人把这个长相漂亮的年轻小伙放在眼里。
    余水月记得最清楚的,是赵大人被杀案。
    那个案子,仿佛拉开了一个序幕。
    柳白昭为了这个官员谋杀案连续在谏皇司待了十多天,甚至郭大人还出言点了点他,年轻人不要太冲,要审时度势。
    这个郭大人不是别人,正是柳白昭的“外公”,郭茹夷的亲爹。
    彼时郭大人还没有被薅下来,觉得他有义务“教导”一下他这个“外孙”官场的道理。
    柳白昭全程躬身聆听,一言不发。
    随后干出来的事,都说明了一件事情。
    他把郭大人的话当屁放了。
    半个标点符号都没听进去。
    赵大人表面上看是死于意外,失脚掉下了山崖。但其实他是被抛尸于山谷中,掉下山前就已经咽气了。
    他的死因是窒息而亡。
    柳白昭调查一番后,才明白他的好外公郭大人为什么会出言提醒他。
    因为赵大人死于官场争斗。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分歧,就会产生派别,整个国家最大的权利争斗中,死几个人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想必赵大人的一方也只把他当成一个弃子。
    柳白昭平时不苟言笑,入谏皇司这么长时间,甚至还有人还没听过他的声音。
    比起说,他更善于听和归纳。
    别人说过一次的事情,无论真假他都会记下来,尤其是他没听过的认知盲区,他听得尤其认真。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赵大人的案子要结束的时候,柳白昭站了出来。
    用他那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将赵大人的真正死因,死前见了哪些人,最近又在着手什么事,一桩桩一件件的说了出来。
    听得他外公稀疏的头顶不断冒出冷汗。
    朝廷百官之中,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愚人,就连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小透明,肚子里都有一圈弯弯绕绕。众人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只不过没人把事情扯出来说而已。
    一不小心,别说当官了,可能连命都不保。
    老狐狸们漠不关心的站在大殿里,心中想的是,这个年轻人命数到头了。
    柳白昭的这个举动,倒是让皇上看到了他。
    这个滋生腐败与党派的朝堂中,就需要有一个这样的人,一个不怕死的人。
    柳白昭被奉命继续调查赵大人的案子,刚查到第三天,就出现了意外。
    柳白昭在进谏皇司前,余水月一直都有派教徒暗中保护他。进了谏皇司,那里武功好的太监有许多,怕被察觉,她就撤回了人手。
    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事情。
    柳白昭今日上午和谏皇司的几个人去赵大人被抛尸的山崖查探,本来应该下午天黑前就回来,可是太阳都快落山了,也不见人归来。
    余水月当时正在与针线缠斗。
    杨氏被逼迫做了许多年的针线,导致她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得绣活物件,那也是余水月最轻松的一段时间……
    自从柳正瑞来找麻烦,反倒断了舌头的那天起,杨氏就像忽然被点亮了生命之光。
    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精神状态更是好了许多,就是有点渗的晃。
    甭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能调动起杨氏的积极性,余水月觉得就算是好事。
    尤其杨氏对余水月更好了,黄鹂觉得她亲娘可能都没有杨氏对教主这么好。
    精气十足的杨氏一扫疲态,就像从心结里迈了出来,她不再排斥绣活,闲来无事还会绣几针。
    余水月很赞成她又给自己找了个活,丰富她的内宅生活。随后她就赞成不起来了……因为杨氏开始教她做针线了。
    余水月一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魔教教主,哪里会什么针线?
    就算把针递到她手中,她至多能用针当个暗器……
    顶着杨氏满含期待的目光,余水月硬着头皮,沉默了半晌道:“……绣!”
    不就是绣花吗,能有多难?
    答案是:……险些让她把杨氏的针线都给拍碎。
    没有图案的长衫不好穿吗?扎身子还是怎么着,为什么非得绣花?
    听见黄鹂悄悄来报,余水月手上的针线应声而断。
    “晚了多长时间?”
    黄鹂道:“本应一个时辰前回,可到现在也没音信。”
    “白昭今日去的哪儿?”
    黄鹂:“徐达说,他今日在城门见到姑爷时,看他行进的方向,应是赵大人失足跌下的那座山。”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