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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等他收集够了足够的勇气来面对曲宁,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被薄家辞退后才越来越变本加厉,然后误伤到了他的耳朵,到那个时候,曲宁无论怎样他都会照盘接受。
    他太在乎曲宁了,别的事情他都可以解决,只有这件事情让他怎么想都觉得难以开口。
    甚至都有点偏执起来。
    久哥!
    薄久回神,看见曲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拿着一本厚厚的东西坐在他的身边。
    薄久重新提起心情,他看向曲宁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
    曲宁笑道: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薄久看了两秒,伸手:谢谢宁宁,这是一本书吗?看起来有些旧。
    曲宁:你再仔细看看。
    薄久微微摩挲了一下,终于从里面看出了一点熟悉的东西。
    这是你锁在保险柜的那本画集?
    曲宁点头:对,打开看看吧,我做了很久。
    薄久屏气凝神,手指掀开硬质的黑色封面,第一张内页是白色,上面用金色的花体英文写了欧洲游记几个字母。
    曲宁撑着下巴歪头看他,眼神无声催促着。
    薄久又翻开一页,这个扁平的书页不知道是怎么制作的,里面的人物竟然立体了起来,随着翻书的动作缓缓变成直角,最终呈现在看的人眼前。
    薄久惊讶:这是我?
    曲宁笑:也是我。这是我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去威尼斯采风,这张是在船上,旁边是一座石桥。
    薄久看了一下页码,猜道:这是你第一次在自己的私密画集中画我?
    曲宁:是,这是《他》的雏形。
    立绘上,曲宁在船上低头画画,旁边石桥上站着一个身影,曲宁画的不是写实风,倒很像是他手底下那些异次元的稿子。
    从威尼斯水城到泰晤士河,从凯旋门到雅典卫城,还有各种大小公园校园椅子,本该是一个人的地方,旁边都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双生影子一样走过世界每一个角落。
    我把它在原来的基础上稍微处理了一下,这本画集是我进入艺术学院第二年开始画的,一直到我回国遇见你停更,基本穿插了近七年的时间线,曲宁认真道:我本来也想送你宝石手表领带袖扣,但最后又觉得你什么都不缺,你唯一缺少的却是我给不了你的,是我们错失的那些旧时光。
    青年笑了一声:所以就想了个办法来自欺欺人,你以后要是觉得心里不平,就可以把我送你的这七年打开来看看,慰藉一下自己,不过这个东西往后就没有了,从第八年开始,你不用再等待,我也不用再想象了。
    我觉得我对不起你呢,只是错过了也没办法,以后只好加倍补偿给你,你要是一直都喜欢我,我也会一直和你在一起怎么样,这可是全球首发独家珍藏版,喜不喜欢?
    薄久低低的笑了一声:好厚一本。
    曲宁:这可都是肝啊,很努力的做了很多天,只有封装的时候才用了工作室的东西。
    薄久看他:宁宁在哄我吗?
    曲宁脸色微红:是啊,我乐意这么做,就想让你高兴,只是稍微有些生疏或许你觉得这个不够,我还可以亲你一下,我希望你生日快乐,上帝一定是派你来拯救我的。
    好乖。薄久道。
    曲宁:喜不喜欢?
    薄久:你来问问我。
    曲宁一愣,然后醒悟,不太好意思的攥了攥手指,然后眼眸垂下凑上前吻他。
    双唇相接,一触即分,再清纯不过的一个吻。
    薄久:问清楚了吗?
    曲宁顿了一瞬,小声道:好像没有,要不再试试?
    薄久笑了一声,将画集珍而重之的放在了茶几上,随即上前,将曲宁直直的扑在了沙发上。
    他慢慢歪头,鼻梁微错,曲宁呼吸稍微急促,薄久要吻不吻的样子最是致命。
    你今天还没有许生日愿望,吃饭的时候魂游天外一样你现在许一下,趁着十二点还没过。曲宁呢喃着提醒。
    薄久略一凑近,亲了亲曲宁的唇角。
    两人体温互相传递,眼里心里都是对方,最是亲密契合的模样。
    曲宁:给宁宁讲一下嘛。
    薄久静静的看了他几秒钟,然后抬手摸了摸曲宁温热的耳垂。
    我想回到十八岁,替我心爱的小蜗牛挡下那个花瓶。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慌,抬头看作者,她虽然母胎solo,但有一万种办法甜到忧伤。
    第53章
    薄久出差了。
    说是要去考察某个投资的度假酒店, 酒店在东省。
    冬天已经到来,在安城能感受到的寒冷,越往北走, 就越是感受深刻。
    曲宁给他收拾了一大箱子的衣服,亲自送人去了机场。
    为什么还要带着这个呀?
    曲宁捂着一个毛茸茸的羊毛帽子, 头发被可怜兮兮的压在脸侧。
    好重一本,多费事儿。
    薄久:身边没有宁宁, 就得带点你给我的东西, 要不总觉得缺点什么。
    曲宁悄悄一笑:我在家等你回来嘛, 你出差正好, 我把攒下的单子赶紧清一清, 和你在一起都没什么工作的时间。
    薄久亲了他一下, 前面的司机眼观鼻鼻观心, 权当自己是机器人。
    曲宁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是出去一周吗?
    薄久点头。
    曲宁:我听说东省都下雪了, 那边真的很冷, 度假酒店又不在市里面, 一定要做好保暖措施。
    薄久:会的,光是手套你就给我拿了三双。
    曲宁又是一笑,悄悄和他道:你不经常出差,体谅一下我的心情, 如果有可能, 都想把自己塞到箱子里和你一起出去玩雪。
    薄久哭笑不得:好粘人。
    曲宁:唉, 陷进去了。
    宁宁真的越来越喜欢我了, 薄久道,表现这么好,等我回来就给你说个好玩的事情,怎么样?
    曲宁眼睛一亮:什么事情?现在能说吗?
    薄久摇头:不能, 我得捂着,去东省先冷静一下,然后再回来告诉你。
    曲宁:好事坏事?不对,我不应该这么想,久哥和我说的事情,一定都是好事!
    薄久只笑笑没说话。
    两人在航站楼又黏糊了好一会,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一样。
    我那时候回国觉得很孤独呢,现在不过是小半年时间,就已经有一个可以送机的人了。曲宁贴近薄久道。
    等我回来的时候,要不要再来接我?
    曲宁想着道:那我一定是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一个。
    薄久附和,语调愉悦:对,宁宁是漂亮的显眼。
    司机过来小声提醒了一下,曲宁跟个小尾巴一样晃在薄久身后,直到看见他上了飞机才恋恋不舍的从窗户旁离开。
    司机是薄家的,温声安慰他道:这个项目是少爷从董事长那里拿过来的,少爷管理着很多家公司,薄家现在大半产业都是他在做主。
    曲宁边往出走边道:我理解,他忙他的,我忙我的。
    司机连忙哎了两声。
    东省地处大北方,每年都是全国下雪最早的地方,薄久这次要去的是一个温泉度假酒店,温泉不在市区,在附近的一个景区,听薄久说那个酒店做的很有北方特色,不是钢筋水泥,而是很多鹿皮和树木组成的原生态木屋。
    就是因为这样曲宁才会想着跟去玩,他喜欢去各种有特色的地方采风,但年底实在是欠了很多稿子,给薄久的那十张也只画了不到三张,整天被各种渠道催稿。
    最近一段时间安城受到冷空气的影响,算是彻底进入了冬天,薄情郎都不在阳台垫子上窝了,卯着劲儿的要钻到曲宁的被窝中睡觉。
    曲宁对它没什么办法,再加上潜在猫奴体质,睁只眼闭只眼任它去了反正抱着猫好像更暖和舒服。
    助听器薄久走的时候就已经给他戴好了,恰逢年底,宋棠给他打电话说去医院再检查一次。
    曲宁正凑在电脑跟前勾图,听见要复检还啊了一声。
    宋棠:啊什么?这是正常的医治程序,正巧薄久不在,他在又得在我耳朵跟前念叨。
    曲宁只好道:辛苦宋医生替我操心了,那我什么时候过去?
    宋棠想了想:今天下午吧,周五我值班,薄峪到时也会来接我,给你检查完我们一家一起吃个饭。
    曲宁愣了愣,一时间还没有转换过来自己的心境,对宋棠所说的一家还有些恍惚,等反应过来,心中就好像流淌过一阵温热暖流。
    薄家的人真的都很好,可能也只有这样的父母,才会教导出薄久这种又酷又暖的孩子。
    曲宁应了下来,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打扮。
    市医院的路已经很熟悉,到地方的时候宋棠已经看完了其他病人,见他进来就微微一笑。
    上次那个助理小姑娘惊奇的看向门口,不知道是什么人能让严肃的老师露出慈母般的笑容。
    这一看,不就是上次那个腼腆小帅哥嘛!
    宋棠让凌英去取药,将曲宁叫到身前仔细检查了一番,两人再面对面坐着的时候就有些严肃。
    薄久在我这里咨询了很多次,也给国内不少名医打了电话,你的情况我们都已经深入研究过了,曲宁,这件事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曲宁顿了顿:我很早之前就有这个觉悟了,治不好就治不好,不可能什么事到我这里都能解决掉,只是这样一来,薄久就难免会有些难受。
    宋棠点头:他对你真的非常看重。
    谈起薄久,曲宁的眼中就有了光彩:是,我对他也非常看重。
    宋棠:不过也不用太过悲观,我和你说过西医有时候还不如中医,我父亲就是南方的老中医,到时候让薄久带你去看看。
    曲宁:他之前和我说过,只不过一直都没什么时间,最近也出差了。
    还是要尽快宋棠正要再说些什么,旁边手机就响了一声,她拿起看了看,你薄叔叔到了,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曲宁稍有些紧张,薄久不在让他的内向人格又有些发作,但一想到这些都是以后不可避免要接触的亲近的人,也只能鼓起勇气去慢慢面对。
    两人下了楼,薄家的车就停在医院后门口。
    宋棠边走边和他道:你薄叔叔对你也很看重,听说你今天复诊还向我问了你的情况,这会专门空出了时间说想和你聊聊。
    曲宁惊讶:我吗?
    宋棠笑:对,我不参与你们男人之间的话题,只要没什么大事,随便你们怎么私底下沟通。
    这句话一听就知道真正的一家之主是谁。
    曲宁只能无奈点头,虽然他并不知道薄峪到底要找他干什么。
    坐上车之前,宋棠突然接到了一个急诊电话,医院的事情很多,加班往往是突如其来不可控制的。
    只是如此以来,就只剩下了他和薄久的父亲二人。
    曲宁浑身都有些紧绷,感觉不在薄久身边的自己又有些社恐发作的趋势。
    只是薄峪没给他推辞拒绝的机会,两个人再坐下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很幽静的茶馆。
    曲宁以前学过一点茶艺,亲手为薄峪沏了一壶雪山毛尖。
    看来你在国外学习了不少东西。
    曲宁垂下眼眸谨慎道:能出国学习不容易,要抓住所有吸收知识的机会。
    薄峪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他:优秀的孩子总会得到更多的机会来成长,你值得那些东西。
    曲宁笑道:谢谢伯父,不知道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
    薄峪不答反问:薄久最近有没有和你聊天?
    曲宁:我们每天都在对话,您是指哪种?
    薄峪:那看来是没有。
    曲宁蒙蒙的眨了眨眼睛。
    薄峪又道:如果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不会继续出国留学?
    曲宁一时间没有懂这句话,他只下意识回答道:应该会。
    薄峪:为什么。
    曲宁想了想:那个时候我的情况过于特殊,就算是勉强留下来,和薄久之间也不会有现在这般的过渡自然,我没有接受正确的心理引导,没有受到高等教育,三观尚且还不成熟,如果薄久用力追我,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虽然我遗憾这几年逝去的光阴,但如果牺牲几年能换来现在的结果,我想我愿意投入这么多成本。
    薄峪喝了一口茶:你是一个很明事理的孩子。
    曲宁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想起薄久生日那天可能是被批评过,又不可避免的想为薄久说几句话。
    薄叔叔我很在意薄久,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薄久缠着我,而是我也离不开他,我把他拴在了我这里,所以您不要批评他了。
    薄峪:我很早之前就释怀了,我不反对他和男孩子谈恋爱,那天也不是在批评他,而是和他说了一件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曲宁突然想到薄久走之前打的那个哑谜。
    什么事情能让薄久变得患得患失瞻前顾后?
    对,具体是什么你自己去问,薄久很有主见,我只是稍作提醒,而且今天叫你出来,主要是想和你做一个私底下的交易。薄峪指尖摸了摸茶杯。
    话题骤转,曲宁不着痕迹的直起脊背: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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