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玛丽的十九世纪[综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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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手难掩尴尬。
    他错了,怎么就忘了今天来验尸的是一位夫人。
    “额,是的,能确定什么?”
    水手强迫自己动脑子思考,不能太过丢脸。“是了!我能确定的是,发现尸体时没有蝴蝶结或缎带等装饰品绑住芬妮小姐的头发。”
    换言之,如果真是有人把芬妮小姐的头发搞成死结缠在船舱底部,也没有留下明显证据。
    玛丽淡淡问到,“没有别的发现了?”
    水手讪笑,“没有了。”
    船长见状缓解气氛,“老布里,你先回去休息,说不准等会要再下水。扎尔,你不如也会房等消息,请照看好你的剧团成员。”
    怎么照看不言而喻。
    是让扎尔管住另外七人的嘴,不要透露人鱼复仇的剧情竟然真实上演了,以免恐慌情绪蔓延。
    水手与扎尔都离开了。
    迈克罗夫特才开始说起初步尸检结果。
    “三个发现。第一,致命外伤在后脑勺,伤口残着铁锈与白漆,而伤口形状近似圆弧形,是高处坠落伤造成的。第二,目前尸体上没有发现挣扎痕迹,但芬妮小姐的脖子上有擦伤。我怀疑,她戴着的某条项链不见了。”
    说到此处,迈克罗夫特顿了顿。
    “第三点呢?”
    船长不由追问,就看到大副迟一步从停尸间出来了,大副的脸色很不好。
    “第三点,我在芬妮小姐袜子中发现了这个,藏于她的脚掌下。”
    迈克罗夫特指了指大副手里的纸袋,示意他倒出了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鳞片。“看神色,鳞片并不新鲜,存放了有一段时间。”
    是的,有点干瘪的鳞片,约有半个手掌大小。
    空气,忽然安静!
    这样尺寸的鱼鳞很少见,是否无意中吻合了人鱼复仇之说?
    “传说和现实不同。传说里美人鱼来自深海,它们尾巴的鱼鳞很美。”
    玛丽最先打破了诡异的气氛,“现实中的深海鱼却基本没有鳞片,而常见的海鱼鱼鳞非常细小。像是这样大的鱼鳞,应该是一条大个子淡水鱼。”
    迈克罗夫特点头,“是鲤鱼鳞片,很不常见的体型,总之我不曾有幸见过。波顿船长,「钻石号」没有提供这类鲤鱼肉食吧?”
    “当然没有,鲤鱼不在我们的菜谱上。”
    船长很肯定,也因此陷入更深的迷雾。“如果是小鳞片,还能用不小心掉到袜子里去解释。但这么大一块,芬妮小姐走路时不可能没感觉。”
    那必须弄清楚,鱼鳞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袜子里的?是芬妮活着时,还是她死后?
    “明顿先生,罗曼夫人,也许你们该找女仆阿比聊一聊了。”
    船长揉了揉眉心,事情越发奇怪了。至于他和大副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此中重点必须先要稳住一船人的情绪。
    四人离开负一层,分头行动。
    玛丽继续往上走,视线却不由落在同行之人身上。
    正是四下无旁人,她忽然勾起一抹微笑,低声说到,“罗曼夫人,您真是一个特别的女人。”
    迈克罗夫特脚步一顿,又自然地继续上楼梯,侧头回以微笑:“明顿先生,您是在赞美我?”
    第22章 Chapter22
    一位特别的女士。
    这话如果不是单纯的夸奖, 难道还能是某种怀疑吗?
    楼梯上,玛丽看向身边的黑裙女士。
    忽然升起一缕莫名不爽,因为半个脑袋的身高差距, 让她需要抬头仰视对方。
    仰视?凭什么让她仰视?
    玛丽:做人不能气馁。
    尽管这具身体已经十八岁, 还能再长高十几厘米的可能性很低,但凡事无绝对。再不济,世上还有一种奇妙的发明叫做增高鞋垫。
    迈克罗夫特瞧着身边的黑衣先生。
    是有一种直觉,这位现在似乎在想某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玛丽却在瞬间收敛了发散思维, “说您特别,当然是在赞美您。敢于在尸体上动刀为死者寻找被害真相的女性, 在这个时代真的不多见。“
    接着,玛丽话锋一转, 似乎玩笑一般谈起。“您让我想起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在伦敦大雨中与她相遇。那真是一位可爱的老妇人, 喜欢把惊喜藏在书里。”
    可爱?!
    迈克罗夫特毫无破绽地微笑着, 他的老妇人造型居然被冠以如此评价。
    正确用词难道不该是和蔼沉着?或者是豪爽大方也行,因为他特意定制了四枚纯金书签。
    玛丽随即就问到, “抱歉, 我有一个个问题也许比较突兀。罗曼夫人, 不知您可否告知, 您在伦敦有没有一位六七十岁的女性长辈?”
    罗曼夫人, 生于法国, 长在巴黎。
    迈克罗夫特得到的人设背景资料, 罗曼没有英国的三代之内的近亲。至于远亲,向上数几百年, 谁又能说清楚在欧洲范围内有没有亲戚。
    马修阁下给出人设时还振振有词, 为什么罗曼是来自巴黎?
    因为万一出现纰漏, 也能把污水扣到法国佬头上,与伦敦方面完全无关。
    “明顿先生,您的问题单独看是有些突兀,但联系您提到的可爱老妇人。我大胆假设,您是认为我与她有所关联。”
    迈克罗夫特笑得温和,“但很遗憾,据我所知没有一位住在伦敦的近亲。但您也不要灰心,也许您在下一个雨天又会遇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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