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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六 救人

    侯府毒妻 作者:水灵妖十二

    二五六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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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姚雁儿在宫里面,也是见过这个女剑客,那不过是个身子娇弱,容貌平平的女子。可是如今揭破了面具,却顿时露出了一张比花儿还要娇艳的面容,十分的美貌可人,动人心魄。论姿色,居然也是不输姚雁儿如今的皮囊,可谓是个极出色标致的美人儿。

    只因为姚雁儿自个儿,原本也是吃惊到了极点。

    绿绮这般样子,姚雁儿却也是并不奇怪。

    随即绿绮却也是啊了一声,嗓音里面顿时充满了惊讶。

    那少女面上面具原本也是贴得极为严密的,只是一番折腾,不过是松松的贴在了脸颊之上,姚雁儿只手指一动,顿时也是将那面具给揭下来。

    姚雁儿原本该远远躲开了去,却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忽而就大起胆子,只一伸手就将那女子面具揭下来。

    那女子面上遮挡了什么,所以面皮颜色发青,只是脖子却也是一片白腻,十分娇软。

    只是姚雁儿却毕竟也是个心思若尘的人儿,只瞧了一眼,顿时也是瞧出了什么不妥。

    姚雁儿听了,却也是越发心烦意乱。

    一旁那绿绮却也是有些个惊喜:“夫人,这姑娘似乎也还有气息的。”

    只是姚雁儿还当真不敢对她做什么,她可是亲眼瞧见了,那日里在宫中,有侍卫想要去杀她。当时这女剑客容色十分木然,可当她感受到危机,就将那侍卫顿时斩成了两截。且她还以为,那女剑客无论多厉害,一场大火已经足以将她给烧死,却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刺客居然逃出来,身子出现在了自己跟前。一时之间,姚雁儿也是好生懊悔,自己可是不该理会这么些个不相干的闲事,反而招惹了这么些个事儿。

    原本以为,德云帝那坤宁宫一场火,已经是将这个如恶魔一般女剑客给烧死了。可是她却也还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见到这个煞星。

    如今自个儿娇滴滴在这般厉害女子身边,姚雁儿想起她当日在宫里的神威,也是不寒而栗。

    那骇人的武功,亦是给姚雁儿留下了那极深刻的印象。

    当初自个儿在宫中,可不就是瞧见这个女子一路追杀,却险些将那当朝天子斩杀于自己剑下。若是差了个片刻,只恐怕如今唐国就改天换地。

    别人自也不认得,姚雁儿却也是认得的。

    绿绮浑然不知道生出了什么些个事儿,然而姚雁儿心里却也是升起了一股滔天巨浪。

    绿绮叹了口气,却也是不由得说道:“这好好一个女子,如今却也是伤成这般模样,确实也是好生可怜。”

    然而那样子,却也是触目惊心,纵然在冰水里泡过,也是能瞧出伤痕累累,身子是有些个烧伤的痕迹。

    却也是个冷冰冰的身子,身子娇小,果真也是个女子。

    只那人近了,随即就被拉将起来。

    绿绮也是点点,应了姚雁儿的话儿。

    “绿绮,若当真是个人,便救一救,可瞧着能有几分活气儿?”

    姚雁儿吃了一惊,那身子极为娇柔,似乎是个女子。说不定是这山上的女子,失足跌入河水之中,却也不知道死活。

    只这时,姚雁儿眼尖,却瞧着那水里似乎浮起过来一具身体。

    姚雁儿手里提着个暖炉,暖暖的,一股热意就顺着掌心缓缓传了过来。

    姚雁儿原本也对绿绮好奇,若不是近日里生出了那么多事儿,自己也想要琢磨绿绮一番。

    自己方才穿了纳兰音的身子,对付身边那嬷嬷,就是绿绮胆子最大,最敢动手。

    红绫温顺体贴,而娇蕊却分明也是个炮仗脾气,绿绮平时却也是不招人眼的,行事也是不声不响,可却也是个狠的。

    姚雁儿不由得瞧了绿绮一眼,她身边几个丫鬟里头,性格却也是各自有些个不同。

    绿绮替姚雁儿撑着伞,那伞也是通红的,映着白茫茫一片,倒也是说不尽的扎眼。

    只见庄子里的温泉由着旁支注入了冰河之中,原本上游不断有那冰块儿落下来,此刻却也是慢慢的被那热水给融化了,一片冰一片热,瞧着也是说不尽的瑰丽好看。

    她贪看景致,也是走得远了些个。

    出去庄子也没多远,姚雁儿张目一望,可就瞧见了一片红梅林,云雾蒸腾,好似红霞,芬芳吐蕊,宛如仙境一般。

    她足上套了双用貂皮套在鞋子底的防滑鞋子,只这般出去了。

    姚雁儿略略休息了一阵,待她醒了,一时又起了心思,想要出去走一走,瞧瞧这四处的景致。

    花儿眼见翠娘果真是被自己的话儿气得狠了,遂也是不敢再如何言语。

    翠娘顿时眉毛一竖,正要发怒,一旁一个婆子却也是赶紧来打圆场:“我的好姑娘,你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家夫人,你可没瞧见,那真是天仙化人儿,可是好似天上的仙子,我便没瞧过比她还要整齐的一个人。你方才瞧见了一个丫鬟,以为十分尊贵,可与夫人一比,那可什么也不算。那通身的气派,真真儿是不好说的。”

    花儿面颊红了红,嘴里可也不肯服软:“我是没什么见识,只是那世家小姐,许也是尊贵体面得多。”

    翠娘却也是句句提点,只盼望这个继女开个心窍。

    “我原本与你提点,让你好生待着,可也不要招惹事儿。你却不肯听我言语,如今没皮没臊去夫人院子里冲撞,可不就是自己招惹没趣儿?往常你一个乡下丫头,却将那么些个世族新贵的话儿挂在嘴边,其实却也是当真没见识。”

    早知道自个儿这个庶出的女儿是上不得台面的,却没想到她居然是这般蠢物,竟然是生生去冲撞夫人。花儿虽然不喜红绫,翠娘却觉得红绫是个厚道的,竟然将这桩事儿轻轻开脱。

    翠娘和几个婆子出来,瞧着花儿,也是皱起了眉头。

    只可惜人家真正侍候的,瞧着自己时候,却也是一脸的高傲,分明也是瞧自己不起的样子,惹得花儿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若自己能去侍候,也能这般风光,也算不白活一场。

    怎么一个贴身丫鬟,居然也是这般通身气派,瞧得自个儿都是呆住了。

    只是自己,方才可不就是被震慑住了,别的不说,她又怎么知晓区区一个丫鬟也是那般温雅秀气,遍体绫罗。

    红绫虽然是个极厚道的人,娇蕊却少不得添了那么好几句话儿,说得花儿面上无光,心下亦是好生不快。

    且说那花儿退了院子,面皮涨红,心下亦是极为泛酸,发了阵子狠。

    吃了口消食的茶,姚雁儿也是倦了,只睡了阵子了去。

    这些个事儿,却也不过是些个不要紧的事儿,姚雁儿亦是并没有多放在心上。

    娇蕊却是个不客气的,并不肯如此就饶了去,嘴里也是不由得说道:“只我瞧来,那乡下丫头却也好生不本分。”

    “人家一个小姑娘,庄子里长大的,一时瞧走了眼,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

    娇蕊只将这些个话儿当那笑话说,红绫却也是越发不好意思了。

    “确实是个鲁莽的丫头,见到红绫,人家还以为红绫就是夫人,还,还磕了个头。”

    娇蕊在一边却也是禁不住捏着帕儿,噗嗤笑了一声,红绫面颊却也是红了红。

    如今说起那个不长眼的丫头,亦是说得轻描淡写,开脱一番。

    红绫也是个性子温和的,素来不爱说别人的不是。

    红绫只得说道:“好教夫人知道,方才外头有个不知事儿的丫头,却来院子里瞧,大约也是不知道规矩,也不算什么要紧的事儿。”

    姚雁儿饭后吃了盏子消食的茶,只在榻上头休息,懒洋洋的,却又问起红绫到底生了什么事儿。

    红绫自是去了,过了阵子倒是回来了,却并没说什么。

    只这个时候,姚雁儿却留意外头有个丫鬟,朝着红绫摆弄了个眼神。

    这翠娘虽然只是在庄子里做事儿,却也是极会做菜,那饭菜比昌平侯府的菜肴还要鲜美几分,好吃得紧。

    姚雁儿就着鹿肉,吃了小半碗胭脂米饭,鱼肉却只是稍稍吃了几口,再添了一碗汤喝。

    除了这几般主菜,亦点缀了些个鲜美小菜,做得极为精致可口。

    一锅炖好的白果鲜狍子汤,却也是炖煮出了颜色,香气四溢。

    一份鲜鹿肉,却取那大腿内侧鲜肉切成条,以铁板烤制成熟,再佐以那香菜、果仁打成的酱料,极为鲜美。

    一道鲜蒸的白鱼,乃是附近溪里白鱼做的,别处却也没有。那鱼鱼鳞微微透明,却无骨头,与那乳酪一并蒸了,**四溢。

    姚雁儿亦是尝了下这些个吃食。

    只那些个菜肴件件弄好了,却也是向着姚雁儿送了去。

    翠娘这个样子,倒也是有些个吓人。花儿心里害怕,亦是再无别的言语。

    瞧着翠娘这样子,花儿心里的恼怒渐渐淡了,随机心尖儿却也是透出了几许惧意。

    翠娘冷冷说道,眼睛里却也是透出了一股子煞气。

    “小小一个丫头,却也好生张狂,这地儿辱及侯府。不想活了?”

    翠娘走到了花儿跟前,一扬手就重重给了一巴掌。花儿挨了这巴掌,顿时也是瞪大了眼睛,且眼里还有泪水,分明也是不敢置信。

    这个蠢物,却也是不知道会招惹什么些个不好。而翠娘,自然也是容不得。

    翠娘听了,却也是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她原本并不如何乐意去理会自己这个继女,可是却也是没想到她说的话儿却也是越发的不好听。

    如今花儿也不肯不去帮忙,只抓了把瓜子,慢慢的去嗑。

    花儿也是受了打击,回去之后,好几日和翠娘冷言冷语,翠娘只当做听不见。

    岂料别人听了,面上却也是禁不住升起了几分鄙夷,一副瞧不上的样子。大约所谓的昌平侯府,在他们心中,还是不入流的。

    花儿也是个好吹嘘的,却也不由得吹嘘自己乃是昌平侯出生,也算是背后有靠山。

    那些个礼仪规矩,吃喝用度、人脉生意,桩桩件件都是顶尖儿。

    原来那些个世家大族,果真是极厉害的,可比京里面的那些个新贵要厉害。

    最多,也不过说些个她们江南府邸之中的富贵事儿,只将花儿听得一怔一怔,并且心醉神迷。

    原本人家也不乐意睬她,瞧不上这等村俗,只这附近也并无别的人家,倒也寂寞无趣,故此也挑了这个村姑说话儿。

    而人家那气派,却也是让花儿瞧花了眼了,有时候也禁不住凑过去,与那边的婆子凑趣说些个话儿。

    年前附近也添了新庄子,据说那家小姐是从江南来的,可巧是有些个事儿,却在天寒地冻时候到京里面去。

    这花儿也不过是个村姑,那些个话儿,原本亦是她从别人那处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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