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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夫人断案记/津门茶馆 作者:南山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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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娇滴滴的,她搓着眼睛,喉咙像卡了鱼刺般,哭哭停停,“我…呜呜…我可怎么办啊?”

    张显两手无措,从来没安慰过姑娘家,一时竟不知怎么好,只作好话罢,“玉华别怕,往后会好起来的。”

    玉华这几年虽过得不比大家闺秀,但好歹也算个小家碧玉,忽然一下没了爹,心里可难受。张显不好多说,老师傅于他来说,也是至亲,若真说哭,他该哭的比谁都凶。

    可那眼睛啊,硬是挤不出半滴泪,只是干干的,有点酸,张显抬手揉揉。

    “张显,你去歇会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说话的是师娘,她已经没像先前那样的撕心裂肺,冲张显摆手,示意回去。张显瞧一眼她,见她眉头蹙的紧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放好桌椅板凳便回了厢房。

    时至头七,张显一直待在房里,除了吃饭和上茅厕,其余时间基本就像在众人面前消失了一样。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他门。

    张显从书本里抬头看,纸窗户映着男人身形,像是何关。

    “进来吧。”

    果不其然,将门推开小半进来的正是何关,他比张显晚入门两年,但年纪大他,张显尊他关师兄,至于为什么不叫何师兄,只因他常自说关二爷是本家,又是武将,非常合他。

    “关师兄,找我有什么事吗?”张显放下书站起来。

    何关神秘兮兮,笑了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那倒不是,只是看师兄脸色,像是有事。”

    “张显啊,我看你还是挺聪明的,这样吧,咱俩商量点事。”

    “师兄你说。”

    “有想好今后干什么吗?”

    张显忽然被问住,不由低头看了看桌上的《三国志》,他有点茫然的摇头。其实这戏社也不是什么传统戏社,要说昆曲京剧,摸到哪个都会来几段,唱完戏再评上两句,更不是问题。从前听老师傅讲,他们这行,老天爷赏饭,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到底是个看头,观众得空也愿意坐下来听他们说两句,得空的若多了,赚的钱财自然也就多,吃穿不愁。

    是个不错的谋生活计。

    然而,这话确确是说早了,老师傅若早知道今日景象,怕是捂着老脸都不好意思喊疼。

    “嘿,既然没想好,那我有一去处,你看你干不干。”

    “什么去处?”

    “长乐街那里不是有个茶馆么,我爹和那老板知交,但现在那老板觉得生意不景气,想转手让了。我寻思,不如咱俩给他盘下来,再往里加个评书,上点你拿手的,不挺好么。”

    张显“咦”了一声,细细斟酌,想罢,“听起来确实是回事,可我没钱啊。”

    “呐,这你就装了啊,前几年师傅带着你跑场的时候,赚了不少吧?”

    张显尴尬一笑,道:“师傅说,那钱留着成家。”

    忽见面前何关就在闷着乐,还有点要哭的作势,不过是高兴的。

    “刚夸你聪明,怎么转眼就笨蛋了,钱生钱啊,不然你把那钱放那放着,它还能自己生钱出来啊?不会!只会发霉知道吗?”

    “那,既然老板觉得不景气了,我们弄下来肯定也是如此,虽不懂生意,但也知道什么位置生何种钱。”

    何关顿时哑口无言,心中作想,这个二愣子居然还打算起来了,奇事。他以为,张显这些年下来,除了老师傅的话,其他时候就是个木头,自然也就不懂得如何算计,没想现在竟会反问。

    何关再一细细琢磨,沉吟道:“既然不出钱,出力可否,我月月付你工钱,也算讨个生活。”

    “这个……我还需要想想。”

    何关心切,拍他道:“嗐!咱师兄弟两,我又害不着你,就这么说了吧,我回家和我爹谈谈,等到时候开张,指望你热场啊。”何关拱手。

    张显尚未作答时,他就已经风风火火出了门。

    念至何关近些年,因为家里不愁吃穿,他的心思并不在学艺上,哪怕后面学的一招半式,他也很少与旁人说道。大约是觉得没什么劲头,比勾栏院那些女子又高贵到哪去,反倒还不如她们娇俏靓丽。

    也是,想他们这行鼎盛时期百家争鸣,有钱没文化的人家大多也愿意把孩子送来学个口技,觉得面上有光。张显却不赶巧,他幼时,江湖上说评书的还不算多,也正是出人才的时候,可那会儿他小啊,总不能穿着开裆裤就与人话三国。等到成年,口舌伶俐时分,评书这行,却没多少人了。个中原因不仅是今上崇文之号令,更多的还有,日久失心。

    张显不敢说他能不能把这一脉传承下来,只是应了前辈凌蒙初的那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作者有话要说:

    戊戌年庚申月己卯日,宜开张。

    第2章 第二回

    转眼两三日过去,张显确实也该重新琢磨生计,至于何关的话,他自不敢放在头位想罢。师傅曾教导,与人亲近,特别是师兄弟,一定要保持距离,如果扯到杂七杂八的金钱与私欲,就不好了,昔日哪怕穿一条裤子的人,也会撕破脸。

    张显还不大想和人撕破脸。

    蒙头睡过一觉,师娘来敲他房门,张显起身套了长衫,他道:“师娘是有什么事?”

    门外师娘金凤月背着晨光而站,她虽年纪不小,但风韵犹存,只可惜气质俗了点,大约是被铜臭盖的。

    “呦,张显,刚醒呢?”

    “是啊师娘,您找我是什么事吗?”

    “噢,我先前问你那事怎么样了?”

    前几日,金凤月跟张显说,她打算把老宅子卖了,玉华还小,住在这边不方便,得南下,那里养人。

    “低着头干什么?我就跟你说说,不要到时候人家来收房子,你还在睡觉。”

    张显感觉脸上一热,他抬起头,比金凤月高上一个头,堂堂七尺男儿,低着头沉默确实不像话。

    “师娘,能不能再容我两日?”

    “最迟明日,这可不是玩笑,人家要是到时候把你连铺盖带人的丢出去,连理都没处说啊。行了,你先想着吧,我收拾东西去了。”

    姿态决绝,张显想来,把心一横,回房把自己的细碎东西收拾收拾。他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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