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综漫]病系男子图鉴

第173页

    “有客人来了么,真难得。”
    从他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而对于那名白发蓝瞳的青年却多了几分在意。
    五条悟抱起手臂,稍微有些惊叹:“这种无障碍交流的咒灵还蛮少见的,大概没人会想到几只特级会蹲在这里研究花草吧?”
    “这算奇观了吧。”
    越强大的诅咒越容易被人类看见,中原中也当然能完全看清里梅和花御的存在,倒也不算惊讶。
    他看了看花御手中的白色花朵,再看了看整个神社的样貌,确实很像与雾织说的……很简朴。
    与雾织没有理会他,接过花御手里的白色花朵,轻声道:“就这样吧,不需要太多。”
    随后直径走向内室,一阵窸窸窣窣声之后,斜卧在草色长榻上的黑发男子放下手里的书,掀起眼皮看去。
    夏油杰眉眼弯起,起身朝她笑道:“欢迎回来。”
    “哇哦,杰,看样子你现在过的挺不错嘛。”从与雾织身后窜出来的五条悟轻哼一声,三两步走到夏油杰面前叉腰。
    “……悟?”
    夏油杰愣了下,再看向另一个橘发青年,十分有礼地脱鞋摘帽后才走进来。
    真是稀奇,与雾织竟然会带其他人来神社。
    简单介绍后她便不再理会这些家伙带着中原中也参观其他地方,不过她的神社究竟有什么好玩的,就连那几只诅咒也很少出去了。
    “所以你现在跟那些诅咒相处的不错嘛?”五条悟摸着下颚,盘坐在矮桌前,打量着四周环境。
    夏油杰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毕竟已经不是人了,总要做些改变。”
    “对于悟来说,我也算作异类了吗?”
    “……”
    五条悟顿了半响,然后笑出声。
    “哈,什么啊。”
    “这不是我们高中时期探讨的话题吗。”
    夏油杰用胳膊肘撑着桌面,托起下颚朝他歪了脑袋,慵懒的语调宛如一只没睡醒的狐狸,在白发青年的耳廓边打转:“立场这种东西……存在即是分裂,这不是你说的吗。”
    “……确实。”
    五条悟一边回应着一边摘下墨镜,揉了揉眼睛,他明白夏油杰对于他的到来隐含了许多警惕与不被期许的想法。
    毕竟曾经的他可是疯狂到想消灭掉这种不平衡的存在。
    追根究底来说,这是一种强者的傲慢吧。
    夏油杰作为五条悟唯一的挚友,却也不能再轻易洞悉他的内心了,即便拉响了警报却谁也不能阻止他。
    “杰,你说过,我能做到任何事。”
    白发青年的嗓音忽然低哑起来,那时他在否定夏油杰叛逃的目标时同样也被否定了,他能轻易做到他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即便如此可对方离去的背影还是在告诉他,有些事情他仍旧无法挽回。
    夏油杰沉默了半响,而后才慢悠悠地拿起书:“是啊,但是现在的你好像不行了。”
    “别这么说,起码现在还能揍你。”五条悟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桌子,挂上不满的表情。
    或许五条悟从很早以前已经意识到了身为六眼所背负的责任,所以他不会任由咒术界腐朽沉沦,也不可能背弃人类自生自灭。
    更不可能像夏油杰这样,抛却所有跟随在与雾织身边。
    他从出生就已经被择决了阵营。
    那双苍蓝的瞳孔像投不进光的海底,波光粼粼中隐约可见那些被埋眼眸深处的泠光。
    他在离神最近的位置,也是离她最远的位置。
    夏油杰轻叹了口气,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他望向檐下摇曳的白色风铃,语调轻柔劝说:“不然你就放弃吧,给我留个机会,少一个竞争者我会轻松很多。”
    “?”
    五条悟顿时回神,盯着夏油杰轻扬的眉目,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家伙从一开口打的就是这种主意!
    差点被动摇心神的五条悟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浅紫眼眸,咬牙切齿。
    “夏油杰,你阴不阴险?”
    第八十三章
    “啊, 就是这里吗?”
    中原中也弯腰拿起其中一块祈愿牌看了看,这里的祈愿牌上都写着相似的愿望。
    “已经达成的祈愿会被刻成牌子挂在这里,和一般神社里挂着的祈愿牌不同, 那是供神明聆听的。”
    与雾织递给他一块木牌。
    依旧是那块熟悉的红底木牌, 衬着纤白的指尖有种强烈的色差感,中原中也看着有些目眩神迷。
    木牌上什么也没有, 他伸手接过木牌时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指尖。
    “我还欠你一个愿望,如果你有任何想做的事, 可以写在上面。”
    中原中也轻轻抬起牌子, 微微垂下眼睫看不清思绪,任由橘色的发丝滑到耳边与脸侧, 钴蓝色的瞳孔闪烁了两下。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橘发青年锐利的眉目被软化下来, 光与影在他璀璨耀眼的发丝上跳跃着, 英挺的五官被那一缕弯曲的橘色发丝簇拥着。
    如同被太阳所眷顾的人。
    却没能得到这一次的眷顾。
    “过于离谱的不行。”与雾织冷漠道,那种什么我也要变成神明之类的话, 再出现一次她就不客气了。
    中原中也心虚地收起木牌, 嘟囔着几句:“好像也没什么过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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