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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在薛人散隔壁幸存下来的蒋庆元咽了口唾沫,说:那个昨天来的那位,原本也是有自己的编号的
    蒋庆元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作为唯一一个被分配到和薛人散一栋楼的编外人员,竟然能幸存到了最后。
    不过这和他自己低调不惹事有很大干系,对里不惹薛人散几人生气,对外不招其他玩家目光,宁可少得几分,也得坚决存活下去,沉默的活下去。
    飞客币还剩下三张,时间也不怎么多了,这差不多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
    所以在大难不死后精神一放松便贸然接茬说出白忍之类的话惹是生非,实在不够高明,这话一说出口,蒋庆元就后悔了,眼睛忙巴巴的去观察陆织的反应,看看能不能再说几句找补回来。
    如果他是真的那边的人,那想要他被淘汰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但陆织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旁若无人的转身信步走进了涂东奇的房间。
    房内唯一的可燃物就是那张一米二宽的床,不知道前一夜是怎么把火瞬间烧得这么旺的。
    是薛人散放的火,陆织知道,只是很可惜,他没能手刃了他。
    杀了这么多人,精心算计这么久,最终仍旧没逃脱一个被驱逐回家的结局,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
    对不住啊,涂哥,小詹。陆织对着空荡的房间鞠了一躬,转身退出。
    逝去的人已经离开,活着的人却还得想办法继续活下去。
    索茔的眼中没有什么生气的直愣愣盯着某处,眼泪也仿佛淌干了,焦涩干红,半天才知道眨一次。
    虽然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有点不近人情,但是我想,有些事还是尽快理清楚比较好。小詹在临走前给我看了一个林动留下来的视频,陆织一张冷调的脸上浮现温色,尽量轻声细语说:你们公会的部分物资在你这里是么?
    索茔的眼睛缓慢的眨了一下,慢动作一样抬起头来:我知道,都可以给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织抿了抿嘴,我是想问,你们有什么安排?在林动走后有什么计划么。
    谢谢你帮他们报仇。索茔话不对题地干哑着嗓子说道。
    陆织皱了下眉: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索茔动了动唇,声音有气无力:后面的事,不用麻烦你了。如果你想要什么东西,可以和我说,林动剩余的东西都在我这里,回头我会让人做一个附录发给你看。不过你也可能看不上眼,毕竟
    她话说到一半没有接下去,硬生生的让聊天僵在了一个尴尬的停止点和僵硬的氛围中。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陆织对着自己卡牌上写着当前评价:你的信息呢?的地方看了一眼,虽然我不认同一杆子把那边的人打死,但我还是得声明,我确实是和你们一样的人。
    哦。索茔面无表情的干干应付了一声,又回到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状态。
    算了不说这个。后面如果进副本,你可以来找我,或者找瞿道、白忍都可以联系到我。林动在视频里
    索茔打断说:还是算了,你的等级太高,我不想他们再冒险了。
    陆织心被什么生扯了一下。
    他的等级、薛人散的等级、秦获的等级,这基本上就足够构成地狱三连了。
    这也就是说,把难度提升到这个程度,导致小眼镜和涂东奇死亡,他其实脱不开责任。
    如果从这个角度看,索茔让公会成员远离自己,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
    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剩下多少人。索茔望着空中那轮去而复返、白日当空的血月怔怔说道。
    陆织也跟着她的目光看向那里,在他们之外的所有角落,一定也在发生着惨烈不亚于他们的事情。
    瞿道,这几天你带牛八把剩下三种小副本过了,挑人最少的时候进。
    你又要干什么?瞿道问。
    陆织的手指点上界面的副本退出键,声音轻哑:总不能一直这么糊里糊涂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只要心甘情愿在出自纳撒尼尔霍桑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翊梦 37瓶;洛盏仙、25723924、玲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9章 破坏队形
    来时隆冬腊月。
    因南方城市没有暖气, 房间里一片潮冷刺骨,陆织一个习惯了这种操行的土著倒没对此有什么特别的知觉,就是瞿道一个纯北方人士一到这时候就开始龇牙咧嘴的各种想法子。
    电热毯、小太阳有次还不知从哪里搬进来一个烧炭炉, 门窗紧锁着点着火, 搞得他半夜差点跟着一道煤炭中毒, 小命结果在那块十来平的地方。
    粗算起来,到今日, 那里应当恰逢暮春。
    如果一切没有变化,现在正是花团锦簇, 桃花扶柳的好季节。
    第一次混战后全球经济遭受打击严重,科技恢复龟速,教育却神奇的没怎么耽搁, 如果还在那里,也许他会选择回到学校任教,把该说的话都说给那群未来的接班人。
    他在想, 或许教育才是那个没有真正恢复的。
    暖风呼啦啦从电热扇中吹过,天气不冷, 只是之前偶然从商店见到这种接地气的东西, 想也没想便买了过来。
    系统虽然没能把他淘汰出局,但依旧活罪难逃的扣除了他所有的积分。
    只不过大概惩罚的人也没有想到, 陆织是个及时享乐主义者, 此前所有累计的积分都被他兑现换了东西,最后结算下来发现他一个曾经摸过排行榜前三的玩家, 竟然只剩下不到10分给他们扣除。
    隔着系统播报, 陆织都能想象到画面对面的人如果有条胡子,也要被气得炸起来了。
    头顶悬浮出一个飘窗:
    你过来。
    虽然原本打算便是如此,真正收到白忍讯息的时候, 心里还是不知为什么浮起一丝不情愿出来。
    那扇打开后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门,他忽然有了逃避的心思,想要晚一点,再晚一点。
    小白,你说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想起小白已经被他送出去了。
    不过也是幸好,如果小白还跟着他,估计现在也已经被饿死了,他哪里有一顿10积分够它耗啊。
    0级舱简陋的可怜,几乎是和人狼游戏里小房间一样的构造,他放着从前买好的5级食物没有吃,从桌上拿起一块蛋白块含在嘴里出了门。
    *
    你没事就好了。陆织口中叼着剩余的半块蛋白块,对着白忍痞笑说。
    我能有什么事。白忍皱着眉,向着陆织走过去,你怎么吃这个。
    提前体会一下到你们世界的待遇。陆织说。
    白忍的脚步僵在原地。
    你想去乌崎斯?白忍问。
    不想啊。陆织坦诚说,可有什么办法呢,那里不是你的家么。
    除了滑腻粘牙,蛋白块没有一丝味道,最终还是没有战胜内心的抵触,他将剩余的蛋白块向地上一扔,蛋白块须臾间便消失在了地板上。
    陆织的脸上满是平静,眸中却忍不住有些颤抖的微波:我的家已经没了,白忍。
    两人静默对视着,好一会儿,白忍忽然说了句: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陆织自嘲似的笑笑,小时候我爸说过一句话,我似乎现在才想明白,叫做,人类,是自取灭亡。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选择秩序,总归是给了一些人多一次机会,这没什么好埋怨的。
    门外秋风瑟瑟,微风卷起一片枯叶飘了进来,落到了陆织手上,赤红色的叶脉像错综的血管一样躺在金黄的叶片上。
    他捏着这片有形有状的树叶有些惊奇:外面的东西,竟然都是真的?
    你有话想要问我的吧。白忍走近他,气息洒在他的耳畔,带你去个地方。
    是三月末四月初桃花正盛时,从牛八对于他来时日期的形容,陆织原本模糊的大脑飞速对于当前地球的日期进行了精确推算。
    那个两层高的小木屋还是原先的样子,他那时曾鼓起勇气缠着白忍把秋千改造成的双人座也原封不动的伫立原地,上面缠着的几片树叶藤条随春风摇晃不定。
    和记忆中不同的是,在这栋树屋的背后,种满了缤纷似锦的桃花,一簇簇的粉色堆满枝头,像是静静的在等了他许久。
    来到这种地方,似乎很容易让人忘却外界烦扰,很快进入到心旷神怡的状态。
    这是小时候你带我来的地方?陆织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秋千上的藤叶,大概是怕这是一团一触即破的泡沫般的梦。可是,你不是没有权限了?
    原来你真的想起来了啊,白忍低头笑了一下,叫着他的名字,阿眠。
    阿眠陆织细细品着这两个字,忽然玩兴大发,你只去过我们那二十天不到吧。
    嗯?白忍挑眉。
    教你个我们那的常识。陆织向着白忍走过去,却没有在他的身侧停下,而是绕到他身后然后忽一转身,几乎是后背拥抱的姿势靠在他的耳畔说:在我们那里,你好就是我想你的意思。好久不见,还没有和你正式打过招呼,你好啊,白忍。
    耳边的热流滚烫全身,白忍却没有被他压下气势,转过身面对着他:那再见呢?
    陆织想了想,左边唇角扬起:再见就是请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意思。
    清澈的桃花香气沾满了他们的发丝和全身,陆织的身体紧贴着白忍,单手轻触着他的下巴:这是在副本里吗?我好像感受到了不属于我的感觉。
    终究还是战胜不了陆织的厚脸皮,白忍有些局促的攥了攥手掌,刚轻声嗯了一下,就感觉到陆织已经将手放在了更加滚烫的地方。
    如果可以互相传递知觉,那这应该是最好的应用方式了吧。
    那个白忍偏头躲闪着他附上来的亲吻,口中支吾了一句什么。
    陆织在他腰侧轻捏一下:说什么?怎么,还害羞啊。
    他是说,你爹在这里。
    像是一桶开水浇到头上,同时又一盆凉水灌满四肢,陆织在这片冰火两重天的冲击下猛地从白忍身上弹开,僵硬着脖子望向从树屋里走出的人。
    爸?
    陆织不知道该不该叫出这个称谓,他自己已经快近而立了,陆听看起来还是三十出头的样子,甚至比从前经常熬夜办公遗留下的气色还要好很多。
    咳,那个,陆听,陆织,你们先聊,我去浇花。白忍离开的背影快得像个闪电,陆织从来不知道一个人逃跑的时候还能这么优雅。
    儿大不中留啊。陆听叹了口气。
    陆织猛地将目光从白忍的背影收回,有些局促的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
    不管在地球还是在这里,二十几年的独自生活,他已经习惯了独当一面。从三四岁的时候,他的身边虽多得是战后收容所看护员、福利院院长这样的长辈老师,却没有一个人是心贴心的教他做事,陪他成长。
    所以在多年后面对一个叫作父亲的人时,他竟然有好长时间都不知道对于一个正常儿子来说,应该怎么反应才是正确的。
    半天后陆织憋出一句话:他怎么能叫你陆听呢
    他就比我小四五岁,不叫我陆听叫我什么。
    陆织:
    臭小子,来了十多天了,都没想着来找你爸吗?陆听一抬手,面前出现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
    桌上摆着一大壶苹果汁,是陆织小时候最爱喝的,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喝过了。
    鼻子一酸,陆织低下头去:我一直在找您。
    陆听倒了一小杯苹果汁放到陆织身前:喝吧,小时候还限制你喝,现在就想看你多喝点。
    陆织把眼睛埋在刘海下,没敢抬头,咕嘟咕嘟喝完一整杯,极力平稳着语气:您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有控制东西的权限。
    说来话长啊。陆听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喝进嘴里的时候皱脸发出啧的一声,很明显他的杯里已经不是果汁了,还记得爸爸当年的工作么?
    陆织还不太适应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自称爸爸,总感觉好像是在被占便宜似的,虽然这人确实是他爸
    您当时的工作连妈妈都保密的。他说。
    是啊,我都快忘了。陆听又喝下一口,当时我在的机构就是研究乌崎斯的,当然,我们那个时候还不知道那个地方叫乌崎斯,只是因为有一段时间,世界各地同一时刻有一小批人神秘失踪,世联合组织才警觉起来,紧急组成了一个几人的小分组,其中就有你爸我。
    最开始我们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但事情来也来了,没法躲,也不能躲。我们小组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也被吸纳进来了,那个时候二十一日离地球还不怎么远,时间几乎是一比一的,我闯完终极副本关卡的时候,你还趴在地上吃屎呢。
    我,吃,的,是,烂,面,包。
    陆织实在听不下去了,要不是白忍带他过来的,他真要怀疑,面前这人是不是真是他亲爸!
    毛都长满了,和屎也差不多了。陆听说,又喝下一口小酒,话语间丝毫不影响他的胃口,然后我就拜托白忍去看你了。
    等等,陆织打断道,是你让白忍去看我的?那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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