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综漫]我和无惨比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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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或是不喜欢,又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在她看来没什么区别,但在鬼舞辻无惨看来,其中的区别不是一般的大。
    但八百比丘尼说话的风格一贯如此,因而他也不大好分辨她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鬼舞辻无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率先走向房间。
    他本以为八百比丘尼会跟上来,却未想到自己已经到了拐角处,八百比丘尼竟仍站在远处未有动身。
    他远远地看着她抬起脸,姝丽的面容在浅淡的月色下神色安静。
    八百比丘尼其实感觉到了鬼舞辻无惨的目光,也知晓他的意图,但她在这种月明星稀的夜晚,其实真正想说的……约莫不是明天的天气会很好。
    当她自己意识到自己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句话却忽然就像是堵在了喉咙里,迫使她换了一种说法。
    因为在八百比丘尼的心底里一直觉得,鬼舞辻无惨大抵并不适合与她一同安静地站在月色下,听她对他说:
    “今晚的月色真好啊……”
    第41章 “意外身亡”
    在鬼舞辻无惨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 独自一人站在房间里的八百比丘尼才轻声道:“今晚的月色真好啊……”
    她忽然唤起那个人的名字:“晴明。”
    八百比丘尼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真正适合在这般安静的月色中听她说这样的话, 真正愿意在这般美丽的月色中陪在她身边的,应当是晴明才对。
    庭院里樱花绽开,细碎的花瓣飘落在外廊的地板上。
    肤色白皙,只着白色狩衣的晴明坐在外廊,他倚着柱子斜斜地坐着, 手里拿着酒杯。
    “有关于你的事情, 我也有所耳闻了。”晴明轻笑道:“预言巫女。”
    他的唇角浮现出笑容, 清隽的面容在月色下恍若熠熠生辉。
    作为在整个平安京中声名鹊起的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声名早已冠绝京内, 此刻他说出这种话, 倒像是在揶揄她一般。
    “不过是不足挂齿的微名罢了。”八百比丘尼道:“倒是晴明大人近来常被提起。”
    清亮到的月色落在酒杯之中, 仿佛也一并融入了酒水之中, 安倍晴明抿了一口这份月夜独有的清凉,询问道:“有人在你面前提起我吗?”
    八百比丘尼为他斟酒:“时常有人提及,晴明大人的事迹,也已经是京中的常谈了。”
    闻言晴明仍是笑着,将酒杯伸向她:“所谓人言不正是如此……被说得多了, 自然而然也就成了真的。”
    所以将这些看得格外通透的晴明,从一开始就是与众不同的人。
    八百比丘尼有时候也会想,为何晴明总能若无其事地开怀大笑,能心无旁骛地享受着无趣的人世。
    晴明与她不同, 哪怕早已看穿了一切, 看透了一切, 他也依旧能够让自己置身于人群之中,八面玲珑。
    但八百比丘尼做不到。
    她和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殿上人、甚至一直都颇受圣上青睐的晴明不同。
    八百比丘尼,已经无法像他那样发自内心地接受着这个人世了。
    所以她从始至终也都是孤身一人。
    晴明看穿了她的内心,也理解她的想法,但他们二人见面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八百比丘尼和安倍晴明并非是同一类人,无论是身份还是处境。
    人类的生命过分短暂,就像是盛开过后便会凋零的花一样,可八百比丘尼却是永远也不会凋谢的花,是介于人类与妖物之间的、不被任何一方视为同类的存在。
    她只能站在时间之外的地方,看着她见过的人一个个老去。
    就算是晴明也不例外。
    初见时的少年清俊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可今日这人便已经垂垂老矣。
    这是人类无法逃脱的宿命。却是鬼舞辻无惨竭尽全力想要逃离的未来。
    鬼舞辻无惨不想死,他想要一直活着,凌驾于所有人之上,高高地睥睨着在生老病死中挣扎的可怜人类,漫不经心地发出淡淡的感慨。
    而他无比渴望着的东西,却是八百比丘尼正拥有着的权利——她能看到任何人的死亡,却不会迎来自己的末路。
    在她恍惚时,有黑色的乌鸦落了庭院的樱树上,八百比丘尼听到了它扇动翅膀的声音,她走到外廊,抬起手时乌鸦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事实上,应该管它叫“鎹鸦”才对,这并非是常见的普通乌鸦,而是鬼杀队特意经过训练的、用来传递消息的动物。
    ——在它的腿上绑着小小的纸团。
    八百比丘尼取下纸团,就着月色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她随意地松开手指,展开的纸条在掉落的过程中燃起青色的火焰,眨眼间便化为了灰烬。
    这种小小的术法,于她而言轻而易举。
    ——*——
    听到伊之助死讯传来的时候,正是晚饭的时间。
    伺候的佣人们都已退下,八百比丘尼独自一人用着晚膳,她的食量向来很小,因而面前的矮桌上只摆着几个小小的碟子。
    这样的场景看起来难免有些凄凉,偌大的和室安静得过分,跪坐在圆垫上的八百比丘尼,若不是仍有动作,恐怕也会让人怀疑起是否为雕像。
    鬼舞辻无惨就这样走进来,踩碎了安静,将一个盒子扔在了她的面前。
    她没有抬头,视线落在那个盒子上,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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