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陆知舟直接：有话说话。
汪燮：哦。
汪燮嘿了声，摸着自己的饮料, 好奇的表情一览无遗：你俩应该不是师生吧？我寻思小表哥是舞蹈老师, 和表哥你也挨不着。
陆知舟回答：不是。
萧年笑了笑：不好意思, 在门口开了个玩笑。
汪燮：没事没事。
汪燮再笑一下：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你们怎么会有交集呢？
萧年摸摸下巴：我和你表哥第一次见面, 在酒吧。
酒！汪燮看着萧年说了第一个字，然后转头看陆知舟：吧？
他脸是藏不住的惊讶：你去酒吧？
萧年：没想到吧。
汪燮：太没想到了！
汪燮：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看到你表哥的第一眼, 哇，萧年开始夸张，也看着陆知舟：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我要马上认识他。
像是要弥补那天晚上聊第一次见面，萧年越说越夸张：我马上飞过去。
陆知舟渐渐渐笑起来, 也无奈地看着萧年。
而一米外的汪燮，嘴里的话突然就不想问了。
他看着面前两人的对视，突然被暴击了。
这明明是他开的话题, 这么他就在这个世界消失不见了。
虽然汪燮还是很好奇, 为什么表哥会去酒吧这种地方，也好奇这两个看起来完全不搭的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但好像都不是很重要, 他明显感觉从小很酷的表哥在小表哥面前很不一样。
就单单目光追随这件事，就足够让汪燮全身起鸡皮疙瘩。
他刚才真是，瞎了眼
哦当然, 即使这样，表哥现在也仍旧很酷。
午饭的时候，钓鱼的爷爷也回来了。
比起奶奶，爷爷沉稳许多，不苟言笑，和萧年打个照面之后就把钓到的鱼送进了厨房。
因为爷爷在的缘故，这顿饭吃得很安静，大家都不怎么聊天，包括一直很闹腾的汪燮，也变得话少了许多。
萧年总算知道陆知舟的家教是怎么来的了。
爷爷严厉，奶奶温和，规规矩矩的很难教出不乖的孩子。
萧年甚至开始想象，要是自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那他会不会也是一个学霸。
哈哈，想屁呢。
就你？
因为想了这个，萧年有点想笑，所以就把头更埋了下去。
就在这时，爷爷突然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爷爷说。
说完爷爷对大家笑了笑，还特意给萧年一个笑容就离开。
他前脚刚走，奶奶就说话了：叫他今天不要回来吃饭非要回来。
萧年疑惑：为什么？
奶奶把一块大鸡翅夹到萧年的盘子里：老板着个脸，有什么意思。
大概是奶奶吐槽爷爷惯了，萧年左右两边的小辈都没什么反应。
奶奶继续：今天他本来有约的，听知舟说要带个朋友过来，立马推了，奶奶笑了笑：要不是你们没见过面，还真被我赶走。
汪燮在这里补了一句：外婆也就说说，外公回来吃饭她可开心了。
奶奶瞪汪燮：就你多话。
汪燮吐了个舌。
吃完饭汪燮就离开了，爷爷也去了朋友家。
萧年站在厨房周围想帮点忙，不过被奶奶赶走了。
奶奶催陆知舟把萧年带走，随便去哪里玩都行，别在眼前晃。
陆知舟于是又把萧年带到了二楼。
只剩两个人时，陆知舟一下子就捏住了萧年的脸。
萧年拍开陆知舟的手：干什么！
陆知舟：怎么吃完我的饭不会想着帮我收拾收拾。
萧年莫名的就脸红了，他脑子一动，先发制人哈了声：不知道是谁，说厨房不让我进的，让我滚。
陆知舟又捏住了萧年的脸：我说了让你滚？
萧年笑了一下躲开：我们陆老师老实正经礼貌，怎么会说滚这个字呢，你只是在我面前用力把刀插在了菜板上而已，一点都不吓人呢。
陆知舟看着萧年笑，萧年仰起头，一副你想怎么样的表情。
陆知舟于是往萧年那边走一步，但萧年这次有防备了，他赶紧退一步。
陆知舟再走一步，萧年再退一步。
陆知舟：怂什么？
萧年超大声：我就怂，怎么样！
陆知舟笑了起来。
好了不闹，陆知舟说：去外面浇花。
他说完手往萧年那边伸了一下，萧年一下子跳开：你前面走，我跟着。
陆知舟盯了萧年一眼，直接过去把萧年抱起来。
啊
萧年一声还没喊完，陆知舟就说：奶奶听到了。
这话非常有效，萧年瞬间安静了。
陆知舟把萧年抓到了阳台的长椅上，长椅上搭了个檐，正好不被太阳晒着。
萧年被放下后顺势就躺了下去，长椅上铺了垫子，软软的很舒服。
还有花要浇吗？萧年问陆知舟。
陆知舟：奶奶让我浇，你坐着。
萧年呵了声：我说我要帮忙了吗？
陆知舟笑了笑，伸手就要捏人：怼上瘾了？
萧年这次不动了，他说话：再捏我就哭了。
陆知舟瞬间上手：挺好，哭给我看。
萧年把头扭开：恶趣味，他瞥陆知舟一眼：你可很久没弄哭我了。
这小表情，陆知舟能看不出来他在说什么吗？
陆知舟笑了一下：再说一遍。
萧年捂住嘴：我什么都没说，才说完，萧年小声补一句：陆知舟你行不行。
陆知舟点点头，嘴角带笑：等着。
其实萧年想帮忙也没办法，就一个小水管。
看起来就是专门为了浇花做的管子，专门设计过，萧年从没在哪儿见过，它竟然能左右一起浇，浇完楼上的植物，还能浇楼下的花。
等陆知舟浇完花回来，萧年开口就问：这个是爷爷做的吧？
陆知舟肯定了他的答案：嗯。
萧年挑眉：猜对了。
陆知舟把管子收拾好：做好那天，奶奶特地给我打电话炫耀，说她想要这个功能那个功能，爷爷都做到了，一边吐槽一边开心。
萧年眼睛瞬间弯下来。
想着奶奶一句话，爷爷就前前后后搞了这个东西，萧年莫名就觉得好甜。
爷爷真好，不爱说话严严肃肃的但是好疼奶奶，萧年说完转头就意有所指：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有这种待遇呢。
陆知舟转头看萧年。
萧年突然噎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上头。
你什么身份就在陆知舟面前说这个？
不知道陆知舟想了什么，萧年这句话他没有回话。
于是萧年立马就把话题转移了。
啊好困。萧年遮了一下眼睛。
陆知舟：困就睡吧。
大秋天的，又是大下午，这个长椅还这么舒服，萧年的困是真的困。
两人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萧年慢慢地就闭上了眼睛。
萧年现在睡着陆知舟已经能完全感觉到了。
首先明显的就是，说话声音越来越没力气，越来越淡，再后来嗯嗯地回话，最后没有声音。
萧年的头发有点长了，陆知舟把他眼睛边上的刘海弄开些，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
「我下去一会儿，醒了找我」
这条消息很快到达萧年的手机，陆知舟顺便把萧年快要掉的手机抽出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然后再把他手机萧年的消息提醒单独打开。
不过几分钟后，陆知舟又回来了。
他拿了一条小薄被，盖在萧年身上。
下楼后，奶奶已经从厨房出来了，坐在客厅织毛毯。
她见陆知舟下来，疑惑了一声：怎么你一个人？
陆知舟：在阳台睡着了。
奶奶笑了笑：小朋友很可爱啊，和你挺互补的。
陆知舟第一次听互补这个词，很新鲜，但接受。
陆知舟：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小朋友。
奶奶失笑：好，不叫。
奶奶又说：刚刚老头子跟我说，他是萧超的孙子啊。
陆知舟：嗯。
奶奶把毯子放下一点。
陆知舟摇头：和他们没关系，我们是我们。
奶奶点点头：那就好，他们要是敢利用你我跟他们没完。
陆知舟：不会。
奶奶抿嘴笑了一下：看出来了。
奶奶开了偶像剧，陆知舟在沙发上陪奶奶看了半分钟，就开口道：奶奶您会做杨枝甘露吗？
奶奶一下子笑了：等着你开口呢，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就知道你这小子下来不单纯，怎么可能会陪我看电视啊。
陆知舟无奈：我是这样的人？
奶奶：现在是了，她站起来：过来吧，我教你。
陆知舟想了想，又说：不止杨枝甘露。
奶奶失笑：想要的都教你，可以了吗？
陆知舟：谢谢。
奶奶唉了声：你小时候我就说了，我会的这些你肯定能用上拿来追人，你还不信，你还不屑。
陆知舟：奶奶神机妙算，什么都能猜到，不愧是您。
奶奶哟了一声：最近嘴巴这么厉害。
下面的两位开始忙碌，而楼上这位，睡得跟猪一样。
太香了，以至于一个梦都没有做，整段睡眠仿佛都飘在云里。
鸟语花香的，萧年从来没有在这种环境下睡过，太舒服了。
后来他是怎么醒的，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冰冰的，然后他就睁开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他明白了现在正在哪里，而那个冰是什么。
陆知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冰他的手臂。
萧年又闭上了眼睛，嘴里含糊道：什么啊。
陆知舟：午后甜点，起来吧，睡了很久了。
萧年：睡了多久？
陆知舟：差不多两个小时。
听到这个数字萧年瞬间就精神了，可能大脑告诉他确实睡够了。
他扶着垫子坐起来点，才看到陆知舟口中的甜点是什么。
杨枝甘露啊，而且还是家里的杯子装的，上面放了勺子：奶奶做的？
陆知舟说：奶奶的孙子做的。
萧年惊讶了：你做的？
陆知舟：是的。
萧年这不久马上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哇，好喝诶。
陆知舟说：第一次做。
萧年瞬间笑了：真不好意思，又拿了陆老师的第一次。
说完他再喝一口，接着他听陆知舟说：我还有很多第一次可以给你。
萧年差点噗出来：陆知舟先生，您在和我开黄腔吗？
陆知舟竟然不否认：你说是就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碗东西是陆知舟做的，加成了，萧年觉得格外好喝。
比他在外面买的好喝好几倍。
清醒了吗？
几口之后，陆知舟问萧年。
萧年头也不抬，猛喝杨枝甘露：清醒了。
陆知舟无奈地看着不停喝杨枝甘露的人：抬头看我。
萧年把头抬起来：嗯？
陆知舟：勺子先放下。
萧年听话放下勺子：怎么了？
话音落，陆知舟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束花，放在了桌子上。
萧年愣了一下，然后又愣了一下。
陆知舟：我不知道你口中好看的花是什么样，所以我尝试了一束。
萧年大眼睛看着陆知舟：又是你做的？
陆知舟：嗯。
萧年眉眼渐渐弯下来，肉眼可见的很喜欢：好看啊，送我吗？
陆知舟：嗯，他说完问：我送你花，你可以也送我一样东西吗？
萧年点头点头：当然可以，你要什么？
陆知舟：要一个身份。
就这句话，萧年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
他开始紧张了。
什什么身份？萧年问。
陆知舟说：方便我可以做很多事的身份。
萧年心脏跳得更快了。
陆知舟手上的花真的很好看，蓝色白色浅黄色，是他在奶奶的花园里一眼就看到的那些，现在被搭载了一起，还配上了很好看叶子和丝带。
我一直在想，要找个什么时机和你坦白这件事，陆知舟说：我想过好好了解你，带你去你很喜欢的地方，然后告诉你其实我目的不纯，他停了停：但是这些假设都不及我的心急。
陆知舟说话很慢，也很清晰，萧年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好像都听不懂。
他有点讷了。
陆知舟：但是我又想，那些所有能称之为好时机的时机，都不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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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燮：哦。
汪燮嘿了声，摸着自己的饮料, 好奇的表情一览无遗：你俩应该不是师生吧？我寻思小表哥是舞蹈老师, 和表哥你也挨不着。
陆知舟回答：不是。
萧年笑了笑：不好意思, 在门口开了个玩笑。
汪燮：没事没事。
汪燮再笑一下：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你们怎么会有交集呢？
萧年摸摸下巴：我和你表哥第一次见面, 在酒吧。
酒！汪燮看着萧年说了第一个字，然后转头看陆知舟：吧？
他脸是藏不住的惊讶：你去酒吧？
萧年：没想到吧。
汪燮：太没想到了！
汪燮：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看到你表哥的第一眼, 哇，萧年开始夸张，也看着陆知舟：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我要马上认识他。
像是要弥补那天晚上聊第一次见面，萧年越说越夸张：我马上飞过去。
陆知舟渐渐渐笑起来, 也无奈地看着萧年。
而一米外的汪燮，嘴里的话突然就不想问了。
他看着面前两人的对视，突然被暴击了。
这明明是他开的话题, 这么他就在这个世界消失不见了。
虽然汪燮还是很好奇, 为什么表哥会去酒吧这种地方，也好奇这两个看起来完全不搭的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但好像都不是很重要, 他明显感觉从小很酷的表哥在小表哥面前很不一样。
就单单目光追随这件事，就足够让汪燮全身起鸡皮疙瘩。
他刚才真是，瞎了眼
哦当然, 即使这样，表哥现在也仍旧很酷。
午饭的时候，钓鱼的爷爷也回来了。
比起奶奶，爷爷沉稳许多，不苟言笑，和萧年打个照面之后就把钓到的鱼送进了厨房。
因为爷爷在的缘故，这顿饭吃得很安静，大家都不怎么聊天，包括一直很闹腾的汪燮，也变得话少了许多。
萧年总算知道陆知舟的家教是怎么来的了。
爷爷严厉，奶奶温和，规规矩矩的很难教出不乖的孩子。
萧年甚至开始想象，要是自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那他会不会也是一个学霸。
哈哈，想屁呢。
就你？
因为想了这个，萧年有点想笑，所以就把头更埋了下去。
就在这时，爷爷突然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爷爷说。
说完爷爷对大家笑了笑，还特意给萧年一个笑容就离开。
他前脚刚走，奶奶就说话了：叫他今天不要回来吃饭非要回来。
萧年疑惑：为什么？
奶奶把一块大鸡翅夹到萧年的盘子里：老板着个脸，有什么意思。
大概是奶奶吐槽爷爷惯了，萧年左右两边的小辈都没什么反应。
奶奶继续：今天他本来有约的，听知舟说要带个朋友过来，立马推了，奶奶笑了笑：要不是你们没见过面，还真被我赶走。
汪燮在这里补了一句：外婆也就说说，外公回来吃饭她可开心了。
奶奶瞪汪燮：就你多话。
汪燮吐了个舌。
吃完饭汪燮就离开了，爷爷也去了朋友家。
萧年站在厨房周围想帮点忙，不过被奶奶赶走了。
奶奶催陆知舟把萧年带走，随便去哪里玩都行，别在眼前晃。
陆知舟于是又把萧年带到了二楼。
只剩两个人时，陆知舟一下子就捏住了萧年的脸。
萧年拍开陆知舟的手：干什么！
陆知舟：怎么吃完我的饭不会想着帮我收拾收拾。
萧年莫名的就脸红了，他脑子一动，先发制人哈了声：不知道是谁，说厨房不让我进的，让我滚。
陆知舟又捏住了萧年的脸：我说了让你滚？
萧年笑了一下躲开：我们陆老师老实正经礼貌，怎么会说滚这个字呢，你只是在我面前用力把刀插在了菜板上而已，一点都不吓人呢。
陆知舟看着萧年笑，萧年仰起头，一副你想怎么样的表情。
陆知舟于是往萧年那边走一步，但萧年这次有防备了，他赶紧退一步。
陆知舟再走一步，萧年再退一步。
陆知舟：怂什么？
萧年超大声：我就怂，怎么样！
陆知舟笑了起来。
好了不闹，陆知舟说：去外面浇花。
他说完手往萧年那边伸了一下，萧年一下子跳开：你前面走，我跟着。
陆知舟盯了萧年一眼，直接过去把萧年抱起来。
啊
萧年一声还没喊完，陆知舟就说：奶奶听到了。
这话非常有效，萧年瞬间安静了。
陆知舟把萧年抓到了阳台的长椅上，长椅上搭了个檐，正好不被太阳晒着。
萧年被放下后顺势就躺了下去，长椅上铺了垫子，软软的很舒服。
还有花要浇吗？萧年问陆知舟。
陆知舟：奶奶让我浇，你坐着。
萧年呵了声：我说我要帮忙了吗？
陆知舟笑了笑，伸手就要捏人：怼上瘾了？
萧年这次不动了，他说话：再捏我就哭了。
陆知舟瞬间上手：挺好，哭给我看。
萧年把头扭开：恶趣味，他瞥陆知舟一眼：你可很久没弄哭我了。
这小表情，陆知舟能看不出来他在说什么吗？
陆知舟笑了一下：再说一遍。
萧年捂住嘴：我什么都没说，才说完，萧年小声补一句：陆知舟你行不行。
陆知舟点点头，嘴角带笑：等着。
其实萧年想帮忙也没办法，就一个小水管。
看起来就是专门为了浇花做的管子，专门设计过，萧年从没在哪儿见过，它竟然能左右一起浇，浇完楼上的植物，还能浇楼下的花。
等陆知舟浇完花回来，萧年开口就问：这个是爷爷做的吧？
陆知舟肯定了他的答案：嗯。
萧年挑眉：猜对了。
陆知舟把管子收拾好：做好那天，奶奶特地给我打电话炫耀，说她想要这个功能那个功能，爷爷都做到了，一边吐槽一边开心。
萧年眼睛瞬间弯下来。
想着奶奶一句话，爷爷就前前后后搞了这个东西，萧年莫名就觉得好甜。
爷爷真好，不爱说话严严肃肃的但是好疼奶奶，萧年说完转头就意有所指：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有这种待遇呢。
陆知舟转头看萧年。
萧年突然噎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上头。
你什么身份就在陆知舟面前说这个？
不知道陆知舟想了什么，萧年这句话他没有回话。
于是萧年立马就把话题转移了。
啊好困。萧年遮了一下眼睛。
陆知舟：困就睡吧。
大秋天的，又是大下午，这个长椅还这么舒服，萧年的困是真的困。
两人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萧年慢慢地就闭上了眼睛。
萧年现在睡着陆知舟已经能完全感觉到了。
首先明显的就是，说话声音越来越没力气，越来越淡，再后来嗯嗯地回话，最后没有声音。
萧年的头发有点长了，陆知舟把他眼睛边上的刘海弄开些，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
「我下去一会儿，醒了找我」
这条消息很快到达萧年的手机，陆知舟顺便把萧年快要掉的手机抽出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然后再把他手机萧年的消息提醒单独打开。
不过几分钟后，陆知舟又回来了。
他拿了一条小薄被，盖在萧年身上。
下楼后，奶奶已经从厨房出来了，坐在客厅织毛毯。
她见陆知舟下来，疑惑了一声：怎么你一个人？
陆知舟：在阳台睡着了。
奶奶笑了笑：小朋友很可爱啊，和你挺互补的。
陆知舟第一次听互补这个词，很新鲜，但接受。
陆知舟：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小朋友。
奶奶失笑：好，不叫。
奶奶又说：刚刚老头子跟我说，他是萧超的孙子啊。
陆知舟：嗯。
奶奶把毯子放下一点。
陆知舟摇头：和他们没关系，我们是我们。
奶奶点点头：那就好，他们要是敢利用你我跟他们没完。
陆知舟：不会。
奶奶抿嘴笑了一下：看出来了。
奶奶开了偶像剧，陆知舟在沙发上陪奶奶看了半分钟，就开口道：奶奶您会做杨枝甘露吗？
奶奶一下子笑了：等着你开口呢，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就知道你这小子下来不单纯，怎么可能会陪我看电视啊。
陆知舟无奈：我是这样的人？
奶奶：现在是了，她站起来：过来吧，我教你。
陆知舟想了想，又说：不止杨枝甘露。
奶奶失笑：想要的都教你，可以了吗？
陆知舟：谢谢。
奶奶唉了声：你小时候我就说了，我会的这些你肯定能用上拿来追人，你还不信，你还不屑。
陆知舟：奶奶神机妙算，什么都能猜到，不愧是您。
奶奶哟了一声：最近嘴巴这么厉害。
下面的两位开始忙碌，而楼上这位，睡得跟猪一样。
太香了，以至于一个梦都没有做，整段睡眠仿佛都飘在云里。
鸟语花香的，萧年从来没有在这种环境下睡过，太舒服了。
后来他是怎么醒的，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冰冰的，然后他就睁开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他明白了现在正在哪里，而那个冰是什么。
陆知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冰他的手臂。
萧年又闭上了眼睛，嘴里含糊道：什么啊。
陆知舟：午后甜点，起来吧，睡了很久了。
萧年：睡了多久？
陆知舟：差不多两个小时。
听到这个数字萧年瞬间就精神了，可能大脑告诉他确实睡够了。
他扶着垫子坐起来点，才看到陆知舟口中的甜点是什么。
杨枝甘露啊，而且还是家里的杯子装的，上面放了勺子：奶奶做的？
陆知舟说：奶奶的孙子做的。
萧年惊讶了：你做的？
陆知舟：是的。
萧年这不久马上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哇，好喝诶。
陆知舟说：第一次做。
萧年瞬间笑了：真不好意思，又拿了陆老师的第一次。
说完他再喝一口，接着他听陆知舟说：我还有很多第一次可以给你。
萧年差点噗出来：陆知舟先生，您在和我开黄腔吗？
陆知舟竟然不否认：你说是就是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碗东西是陆知舟做的，加成了，萧年觉得格外好喝。
比他在外面买的好喝好几倍。
清醒了吗？
几口之后，陆知舟问萧年。
萧年头也不抬，猛喝杨枝甘露：清醒了。
陆知舟无奈地看着不停喝杨枝甘露的人：抬头看我。
萧年把头抬起来：嗯？
陆知舟：勺子先放下。
萧年听话放下勺子：怎么了？
话音落，陆知舟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束花，放在了桌子上。
萧年愣了一下，然后又愣了一下。
陆知舟：我不知道你口中好看的花是什么样，所以我尝试了一束。
萧年大眼睛看着陆知舟：又是你做的？
陆知舟：嗯。
萧年眉眼渐渐弯下来，肉眼可见的很喜欢：好看啊，送我吗？
陆知舟：嗯，他说完问：我送你花，你可以也送我一样东西吗？
萧年点头点头：当然可以，你要什么？
陆知舟：要一个身份。
就这句话，萧年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
他开始紧张了。
什什么身份？萧年问。
陆知舟说：方便我可以做很多事的身份。
萧年心脏跳得更快了。
陆知舟手上的花真的很好看，蓝色白色浅黄色，是他在奶奶的花园里一眼就看到的那些，现在被搭载了一起，还配上了很好看叶子和丝带。
我一直在想，要找个什么时机和你坦白这件事，陆知舟说：我想过好好了解你，带你去你很喜欢的地方，然后告诉你其实我目的不纯，他停了停：但是这些假设都不及我的心急。
陆知舟说话很慢，也很清晰，萧年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好像都听不懂。
他有点讷了。
陆知舟：但是我又想，那些所有能称之为好时机的时机，都不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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