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看到的时候只是一个侧面，冯川正往后备箱放东西，但突然的，他回头了。
目光不偏不倚，看的就是萧年。
不过萧年还么来得及干什么，陆知舟把车开走了，咻的一下就看不见了，飞快。
仍旧不是什么大事，萧年就继续低头看手机。
工作室的事解决了吗？车开出地下室，陆知舟问他。
萧年哦了声：差不多了，现在在瞎聊。
陆知舟嗯了声。
又过了一会儿，陆知舟突然说：你喜欢他这样的吗？
萧年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谁？
陆知舟：冯川。
就这简单的三句对话，后座的林岳凡耳朵都要竖直了。
冯川啊，萧年笑了一下：上次我跟他要微信的事啊？
这话好像很难回答的样子，陆知舟好半天才应一个：嗯。
不是的，萧年看着手机，简单解释：其实是这样，那天我和朋友打赌来着，赌谁先加到五个帅哥。
这句话结束后，陆知舟又沉默了一阵，大概是在回忆。
几秒后。
陆知舟：你赢了吗？
哧。
后座突然传来笑声。
萧年往后看一眼，接着回答陆知舟：输了啊，输了500块，我们就差十几分钟。
萧年语气里满满的可惜，还唉了一声。
萧年说完，以为这个话题到这儿就结束了，没想到过了几分钟，陆知舟又问他：你喜欢冯川这样的吗？
萧年缓缓转头：啊？
林岳凡的耳朵又竖起来了。
陆知舟：有趣，会玩，幽默，我记得你说你喜欢这样的，只是他成绩好。
萧年笑了笑，想着陆知舟应该只是和他瞎聊，就点开了工作邮箱，顺便搭了句：他也帅啊。
陆知舟：你喜欢帅的。
陆知舟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很轻，不知道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
萧年这会儿只留了一半耳朵在陆知舟身上：谁不喜欢帅哥啊，你不喜欢吗？
陆知舟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
萧年又问：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有趣会玩幽默？
陆知舟：猜的。
这也能猜，萧年一边看着邮箱上的比赛邀请，边问：只是他成绩好，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知舟：你不是对文化人没兴趣。
萧年哦了声，想着自己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萧年：也不一定，能聊得来的文化人还是可以的。
陆知舟：像林岳凡这样的？
萧年心不在焉：林老师是挺不错啊。
林老师在后座冷汗都要下来了。
别搞我啊哥。
萧年看完邀请函，顺手把内容截图给他工作室的人，嘴里问：你干嘛？准备给我介绍对象？
陆知舟说：没有。
萧年笑：有也可以的。
陆知舟还是：没有。
萧年笑了笑。
他把手里一段话发出去，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还没回答陆知舟的问题。
陆知舟好像还问了两次？
于是他说：我不喜欢冯川。
正好前面是红灯，车停了下来。
陆知舟问：为什么？
萧年笑了：不喜欢一个人需要原因吗？
陆知舟的手，从方向盘的侧面，滑到了底下。
他说：不需要。
绿灯亮了，车厢就此沉默了下来。
而后面的林岳凡，疯狂点击手机，打开各种软件，找事情做。
他第一次在陆知舟的车里感到局促，好像坐这边也不是，坐那边也不是，呼吸都困难。
他太多余了，他应该在车底。
其实仔细想来，这两个人的对话也没什么。
但这个没什么，又好像透露着一点点的有什么，仿佛真的被他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甚至觉得，这空气怎么闻着这么酸呢。
好在林岳凡的家很近，煎熬了十几分钟他就到了。
下车后，他难得正儿八经地谢谢陆老师，谢完果然收到了陆知舟疑惑的表情。
萧年也和林岳凡招手再见，嘴里客客气气道下次见。
等车走远，车窗关上，萧年手机一收，笑道：陆知舟，我下下周要去B市参加一个比赛，去五天。
陆知舟转头看他：这么高兴。
萧年本来只是在笑的，被陆知舟这么一说，憋着的兴奋释放了出来。
手也不自禁地举起来欢呼：是啊！是我一直很想参加的比赛，刚刚邀请函发过来了，萧年摇头晃脑，眼睛弯弯：啊！好开心。
陆知舟也笑：恭喜。
萧年喜悦溢于言表：现在说恭喜太早了，要是我有幸获奖，我请你吃大餐！你想吃什么都行！
陆知舟点头：好，祝你成功。
萧年往陆知舟那边靠，拳头也拽紧：我努力。
萧年是真的在因这件事高兴，到了家，车停下后，他嘴里还哼着歌，身体也跟着扭着节奏，整个人快乐得不行。
陆知舟也被传染地心情很好，看着萧年一扭一扭地解安全带，开车门，也跟着他笑。
然后他拿起手机，点开林岳凡几分钟前给他发来的消息。
林岳凡：「我实在忍不住」
林岳凡：「也实在好奇」
林岳凡：「你对萧年到底是什么感觉？你什么态度？」
第20章
陆知舟这个小区的停车区另外划分了一个地方，所以停完车后回去，大家都需要在地面上走几步，说是可以让你欣赏小区的美景。
到了地面，萧年工作室给他做的个人简介就发过来了，萧年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回到最前，放大自己的照片。
你看。
萧年把手机递到陆知舟面前，话说得十分臭屁。
陆知舟看着照片：哇，好帅。
萧年白陆知舟一眼，把手机收回来：陆知舟先生，我平常怎么夸你的？
陆知舟笑了笑，抓着萧年的手腕，仔细端详这张照片：萧老师真帅，这张照片因为是萧老师，变得生动许多，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照片。
陆知舟说完，萧年仰头一个大笑。
萧年能不懂吗，陆知舟就是在学他。
而且怎么，被陆知舟这么用正经的声音说出来，怎么这么阴阳怪气啊。
萧年把手机收回来：知道萧老师又帅又牛就好。
陆知舟继续捧：一直都知道的。
萧年挑眉：是不是很高兴能认识我？
陆知舟表情十分诚恳：非常荣幸。
糟了，陆知舟怎么这样啊。
干嘛这么配合他。
既然都已经聊到这儿了，后来的一段路程，陆知舟就和萧年聊开了关于比赛的事。
是陆知舟先问的，一开始他问一句，萧年答一句，后来萧年发现，陆知舟是真的对他这个行业一无所知，索性就顺便普个小及，也渐渐话多了。
有刚才的邀请函加持，萧年本就兴奋的情绪，被这么一聊越来越兴奋。
并肩着走还不够，说着说着就往前两步面对着陆知舟，倒退着走。
话匣子打开，他有说不完的话，他一起练舞的朋友，他们之间发生的趣事，他遇到的形形色色的学生。
他说，陆知舟就听，他问了，陆知舟就答。
这一路萧年神采飞扬，陆知舟嘴角始终保持着笑意，手里拎着萧年的两杯杨枝甘露，慢慢地跟着萧年走着。
后来是萧年是怎么停下的，他在讲一个自己的故事时，不知道怎么的，有个片段忘了。
最后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对陆知舟笑了一下。
陆知舟也笑了：忘了？
萧年无奈：忘了。
正好也快到他们楼下，萧年唉了一声：算了，不重要。
陆知舟嗯了声，视线却突然看向萧年的身后。
萧年跟着也看后面，只看见一片草丛。
他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听陆知舟说句：小南。
萧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想到小南是什么，他脑子瞬间就浮现了那张苍白的小男孩的脸。
萧年原地跳了一下，尖叫起来。
接着他一下子撞进陆知舟怀里，并破口大骂：你有病啊你有病啊！
陆知舟笑了起来，把手放在萧年脑袋上：还怕啊？
萧年大爆粗口：你他妈贴脸试试。
陆知舟笑意更深了，摸摸萧年的头：对不起。
萧年可生气了，用拳头捶了几下陆知舟的胳膊，指着他：陆知舟先生。
陆知舟还在笑，他低头看萧年：错了。
陆知舟这一逗，剩下的路程，两人只要有对视，萧年都在瞪陆知舟。
但一边瞪他，一边又贴得很紧，不愿走远，实在好笑。
直到回到了楼上，萧年给自己排解了一路，才好多了。
从现在开始，不要和我说话。萧年丢下这一句，就径直往前走。
陆知舟把手里塑料袋的声音放了出来：杨枝甘露。
萧年瞬间回头，一下子夺过陆知舟手里的东西，再折回去。
陆知舟又说：我打算换门的密码。
萧年没理他。
陆知舟也不说什么，不紧不慢地跟着，看着前面萧年走到门口，用力地一下一下按密码，滴滴滴滴。
很快，门传来解锁的声音。
但很快，门又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萧年重新把门关上，转头问陆知舟：换什么？
陆知舟笑了起来，眼神仿佛在说，你不是不和我说话？
萧年咬牙：陆知舟先生。
陆知舟停住笑，说：5876。
萧年一下子就想笑了，但他狠狠憋住了。
好啊，萧年低头看密码锁：我来改。
他换过家里的密码，想着应该差不多吧。
于是他先进入菜单，然后
然后不会了。
在这。
身后陆知舟也走过来了，他伸手过来点在锁上。
大概是想让萧年看清楚，手指操作得很缓慢。
但萧年是看不清楚了。
他在胡思乱想。
其实陆知舟并没有靠得很近，是一个很安全很礼貌的距离。
问题出在萧年身上，明明这周围什么都没有，陆知舟也只是在做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却好像有什么吸引着他，他此刻特别想往后靠。
一点点也好，只是衣服碰到衣服也好。
设置成功。
女声语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萧年的思绪。
陆知舟：好了。
萧年哦了声，往边上退一点，一下子打开门，头也不回走了进去。
陆知舟再在身后问他你要不要录个指纹，他也只甩一句不用，就飞快换鞋，飞快回了房间。
门关上后，萧年转头就扑上了床，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直到快要窒息了，他才把头抬起来。
额前的刘海一下子就乱了，好几根打进眼睛里。
萧年理都不想理这个头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陆知舟。
还有他们今天这一整段的，暧昧未满的状态。
萧年不是没有感觉，这情况很不对。
太不对了。
他又蹦又跳的还闹脾气，搞什么啊？
但他知道，这情况也只是对他来说不对而已，陆知舟的表现正常的很，陆知舟还是一直以来的那个陆知舟。
萧年又趴在床上反省了好一阵，默念了好几句别这样不应该差不多得了你脑子正常吗之后，再把头抬起来，然后猛嗦了两口杨枝甘露。
开门出去，陆知舟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是开着的电脑。
萧年也只是瞥一眼，见陆知舟看过来，就立马移开视线，往浴室走。
但走了一半，萧年就停住脚了。
他咬了咬牙，在心里骂了声操，转身往陆知舟那去。
客厅没开主灯，只边上一条暖黄色的光，不那么亮，也不那么不亮。
萧年就在这个环境里，踩着每一步都叫做莫名其妙的步伐走到了陆知舟面前。
整个过程，陆知舟都盯着他看，直到萧年到了跟前，陆知舟才开口。
怎么了？陆知舟问。
萧年看了眼电脑：忙吗？
陆知舟：不忙。
萧年：ok。
萧年说完又迈一步，而后单腿跪上沙发，在陆知舟腿上坐下。
他手搭着陆知舟的肩，二话不说，直接亲了上去。
陆知舟大概没想到这一遭，明显的顿了一下。
但是他没有顿多久，可能一秒都不到，就搂住了萧年腰，也扣住了萧年的脑袋。
萧年嘴里满是芒果的香味，还有陆知舟形容的那个甜。
萧年的主动也没能主动多久，很快就变成了被动。
没多久，陆知舟放在萧年腰上的手紧了些，放在萧年后脑的手也紧了些。
他歪了一下脑袋，与萧年鼻尖错开，贴着亲吻萧年的下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甚至还有点细嚼慢咽的样子。
玩了好一会儿的唇，才慢条斯理地把舌头探进去。
萧年很快就服软了，他呼吸声很重，胸口一下一下地起伏。
他被陆知舟放在了沙发上，他任陆知舟摆布，只能用仅有的最后一点意识，抓着陆知舟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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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不偏不倚，看的就是萧年。
不过萧年还么来得及干什么，陆知舟把车开走了，咻的一下就看不见了，飞快。
仍旧不是什么大事，萧年就继续低头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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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年哦了声：差不多了，现在在瞎聊。
陆知舟嗯了声。
又过了一会儿，陆知舟突然说：你喜欢他这样的吗？
萧年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谁？
陆知舟：冯川。
就这简单的三句对话，后座的林岳凡耳朵都要竖直了。
冯川啊，萧年笑了一下：上次我跟他要微信的事啊？
这话好像很难回答的样子，陆知舟好半天才应一个：嗯。
不是的，萧年看着手机，简单解释：其实是这样，那天我和朋友打赌来着，赌谁先加到五个帅哥。
这句话结束后，陆知舟又沉默了一阵，大概是在回忆。
几秒后。
陆知舟：你赢了吗？
哧。
后座突然传来笑声。
萧年往后看一眼，接着回答陆知舟：输了啊，输了500块，我们就差十几分钟。
萧年语气里满满的可惜，还唉了一声。
萧年说完，以为这个话题到这儿就结束了，没想到过了几分钟，陆知舟又问他：你喜欢冯川这样的吗？
萧年缓缓转头：啊？
林岳凡的耳朵又竖起来了。
陆知舟：有趣，会玩，幽默，我记得你说你喜欢这样的，只是他成绩好。
萧年笑了笑，想着陆知舟应该只是和他瞎聊，就点开了工作邮箱，顺便搭了句：他也帅啊。
陆知舟：你喜欢帅的。
陆知舟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很轻，不知道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
萧年这会儿只留了一半耳朵在陆知舟身上：谁不喜欢帅哥啊，你不喜欢吗？
陆知舟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
萧年又问：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有趣会玩幽默？
陆知舟：猜的。
这也能猜，萧年一边看着邮箱上的比赛邀请，边问：只是他成绩好，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知舟：你不是对文化人没兴趣。
萧年哦了声，想着自己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萧年：也不一定，能聊得来的文化人还是可以的。
陆知舟：像林岳凡这样的？
萧年心不在焉：林老师是挺不错啊。
林老师在后座冷汗都要下来了。
别搞我啊哥。
萧年看完邀请函，顺手把内容截图给他工作室的人，嘴里问：你干嘛？准备给我介绍对象？
陆知舟说：没有。
萧年笑：有也可以的。
陆知舟还是：没有。
萧年笑了笑。
他把手里一段话发出去，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还没回答陆知舟的问题。
陆知舟好像还问了两次？
于是他说：我不喜欢冯川。
正好前面是红灯，车停了下来。
陆知舟问：为什么？
萧年笑了：不喜欢一个人需要原因吗？
陆知舟的手，从方向盘的侧面，滑到了底下。
他说：不需要。
绿灯亮了，车厢就此沉默了下来。
而后面的林岳凡，疯狂点击手机，打开各种软件，找事情做。
他第一次在陆知舟的车里感到局促，好像坐这边也不是，坐那边也不是，呼吸都困难。
他太多余了，他应该在车底。
其实仔细想来，这两个人的对话也没什么。
但这个没什么，又好像透露着一点点的有什么，仿佛真的被他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甚至觉得，这空气怎么闻着这么酸呢。
好在林岳凡的家很近，煎熬了十几分钟他就到了。
下车后，他难得正儿八经地谢谢陆老师，谢完果然收到了陆知舟疑惑的表情。
萧年也和林岳凡招手再见，嘴里客客气气道下次见。
等车走远，车窗关上，萧年手机一收，笑道：陆知舟，我下下周要去B市参加一个比赛，去五天。
陆知舟转头看他：这么高兴。
萧年本来只是在笑的，被陆知舟这么一说，憋着的兴奋释放了出来。
手也不自禁地举起来欢呼：是啊！是我一直很想参加的比赛，刚刚邀请函发过来了，萧年摇头晃脑，眼睛弯弯：啊！好开心。
陆知舟也笑：恭喜。
萧年喜悦溢于言表：现在说恭喜太早了，要是我有幸获奖，我请你吃大餐！你想吃什么都行！
陆知舟点头：好，祝你成功。
萧年往陆知舟那边靠，拳头也拽紧：我努力。
萧年是真的在因这件事高兴，到了家，车停下后，他嘴里还哼着歌，身体也跟着扭着节奏，整个人快乐得不行。
陆知舟也被传染地心情很好，看着萧年一扭一扭地解安全带，开车门，也跟着他笑。
然后他拿起手机，点开林岳凡几分钟前给他发来的消息。
林岳凡：「我实在忍不住」
林岳凡：「也实在好奇」
林岳凡：「你对萧年到底是什么感觉？你什么态度？」
第20章
陆知舟这个小区的停车区另外划分了一个地方，所以停完车后回去，大家都需要在地面上走几步，说是可以让你欣赏小区的美景。
到了地面，萧年工作室给他做的个人简介就发过来了，萧年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回到最前，放大自己的照片。
你看。
萧年把手机递到陆知舟面前，话说得十分臭屁。
陆知舟看着照片：哇，好帅。
萧年白陆知舟一眼，把手机收回来：陆知舟先生，我平常怎么夸你的？
陆知舟笑了笑，抓着萧年的手腕，仔细端详这张照片：萧老师真帅，这张照片因为是萧老师，变得生动许多，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照片。
陆知舟说完，萧年仰头一个大笑。
萧年能不懂吗，陆知舟就是在学他。
而且怎么，被陆知舟这么用正经的声音说出来，怎么这么阴阳怪气啊。
萧年把手机收回来：知道萧老师又帅又牛就好。
陆知舟继续捧：一直都知道的。
萧年挑眉：是不是很高兴能认识我？
陆知舟表情十分诚恳：非常荣幸。
糟了，陆知舟怎么这样啊。
干嘛这么配合他。
既然都已经聊到这儿了，后来的一段路程，陆知舟就和萧年聊开了关于比赛的事。
是陆知舟先问的，一开始他问一句，萧年答一句，后来萧年发现，陆知舟是真的对他这个行业一无所知，索性就顺便普个小及，也渐渐话多了。
有刚才的邀请函加持，萧年本就兴奋的情绪，被这么一聊越来越兴奋。
并肩着走还不够，说着说着就往前两步面对着陆知舟，倒退着走。
话匣子打开，他有说不完的话，他一起练舞的朋友，他们之间发生的趣事，他遇到的形形色色的学生。
他说，陆知舟就听，他问了，陆知舟就答。
这一路萧年神采飞扬，陆知舟嘴角始终保持着笑意，手里拎着萧年的两杯杨枝甘露，慢慢地跟着萧年走着。
后来是萧年是怎么停下的，他在讲一个自己的故事时，不知道怎么的，有个片段忘了。
最后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对陆知舟笑了一下。
陆知舟也笑了：忘了？
萧年无奈：忘了。
正好也快到他们楼下，萧年唉了一声：算了，不重要。
陆知舟嗯了声，视线却突然看向萧年的身后。
萧年跟着也看后面，只看见一片草丛。
他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听陆知舟说句：小南。
萧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想到小南是什么，他脑子瞬间就浮现了那张苍白的小男孩的脸。
萧年原地跳了一下，尖叫起来。
接着他一下子撞进陆知舟怀里，并破口大骂：你有病啊你有病啊！
陆知舟笑了起来，把手放在萧年脑袋上：还怕啊？
萧年大爆粗口：你他妈贴脸试试。
陆知舟笑意更深了，摸摸萧年的头：对不起。
萧年可生气了，用拳头捶了几下陆知舟的胳膊，指着他：陆知舟先生。
陆知舟还在笑，他低头看萧年：错了。
陆知舟这一逗，剩下的路程，两人只要有对视，萧年都在瞪陆知舟。
但一边瞪他，一边又贴得很紧，不愿走远，实在好笑。
直到回到了楼上，萧年给自己排解了一路，才好多了。
从现在开始，不要和我说话。萧年丢下这一句，就径直往前走。
陆知舟把手里塑料袋的声音放了出来：杨枝甘露。
萧年瞬间回头，一下子夺过陆知舟手里的东西，再折回去。
陆知舟又说：我打算换门的密码。
萧年没理他。
陆知舟也不说什么，不紧不慢地跟着，看着前面萧年走到门口，用力地一下一下按密码，滴滴滴滴。
很快，门传来解锁的声音。
但很快，门又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萧年重新把门关上，转头问陆知舟：换什么？
陆知舟笑了起来，眼神仿佛在说，你不是不和我说话？
萧年咬牙：陆知舟先生。
陆知舟停住笑，说：5876。
萧年一下子就想笑了，但他狠狠憋住了。
好啊，萧年低头看密码锁：我来改。
他换过家里的密码，想着应该差不多吧。
于是他先进入菜单，然后
然后不会了。
在这。
身后陆知舟也走过来了，他伸手过来点在锁上。
大概是想让萧年看清楚，手指操作得很缓慢。
但萧年是看不清楚了。
他在胡思乱想。
其实陆知舟并没有靠得很近，是一个很安全很礼貌的距离。
问题出在萧年身上，明明这周围什么都没有，陆知舟也只是在做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却好像有什么吸引着他，他此刻特别想往后靠。
一点点也好，只是衣服碰到衣服也好。
设置成功。
女声语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萧年的思绪。
陆知舟：好了。
萧年哦了声，往边上退一点，一下子打开门，头也不回走了进去。
陆知舟再在身后问他你要不要录个指纹，他也只甩一句不用，就飞快换鞋，飞快回了房间。
门关上后，萧年转头就扑上了床，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直到快要窒息了，他才把头抬起来。
额前的刘海一下子就乱了，好几根打进眼睛里。
萧年理都不想理这个头发，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陆知舟。
还有他们今天这一整段的，暧昧未满的状态。
萧年不是没有感觉，这情况很不对。
太不对了。
他又蹦又跳的还闹脾气，搞什么啊？
但他知道，这情况也只是对他来说不对而已，陆知舟的表现正常的很，陆知舟还是一直以来的那个陆知舟。
萧年又趴在床上反省了好一阵，默念了好几句别这样不应该差不多得了你脑子正常吗之后，再把头抬起来，然后猛嗦了两口杨枝甘露。
开门出去，陆知舟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是开着的电脑。
萧年也只是瞥一眼，见陆知舟看过来，就立马移开视线，往浴室走。
但走了一半，萧年就停住脚了。
他咬了咬牙，在心里骂了声操，转身往陆知舟那去。
客厅没开主灯，只边上一条暖黄色的光，不那么亮，也不那么不亮。
萧年就在这个环境里，踩着每一步都叫做莫名其妙的步伐走到了陆知舟面前。
整个过程，陆知舟都盯着他看，直到萧年到了跟前，陆知舟才开口。
怎么了？陆知舟问。
萧年看了眼电脑：忙吗？
陆知舟：不忙。
萧年：ok。
萧年说完又迈一步，而后单腿跪上沙发，在陆知舟腿上坐下。
他手搭着陆知舟的肩，二话不说，直接亲了上去。
陆知舟大概没想到这一遭，明显的顿了一下。
但是他没有顿多久，可能一秒都不到，就搂住了萧年腰，也扣住了萧年的脑袋。
萧年嘴里满是芒果的香味，还有陆知舟形容的那个甜。
萧年的主动也没能主动多久，很快就变成了被动。
没多久，陆知舟放在萧年腰上的手紧了些，放在萧年后脑的手也紧了些。
他歪了一下脑袋，与萧年鼻尖错开，贴着亲吻萧年的下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甚至还有点细嚼慢咽的样子。
玩了好一会儿的唇，才慢条斯理地把舌头探进去。
萧年很快就服软了，他呼吸声很重，胸口一下一下地起伏。
他被陆知舟放在了沙发上，他任陆知舟摆布，只能用仅有的最后一点意识，抓着陆知舟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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