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54)

    皇帝叫停了行宫避暑的筹备,毫无预兆,众人都很惊讶。
    皇后却依稀明白他的意思,叫人多备上冰块,给房间降热。
    皇帝喜欢皇后的温顺懂事、细致周到,因此对皇后极其信任。下了早朝,皇帝就过来了。
    皇帝在软塌上躺下,说:皇后觉得后日太后生辰,朕要送点什么好?
    皇后给他捏肩的力道忽然一重,结巴道:什、什么?臣妾也不知道啊。
    皇帝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起身看她的神色,道:怎么心神不宁的?
    皇后看了看皇帝,欲言又止片刻,扭头让身侧扇扇子的侍女和候着的太监都屏退下去了。
    等没人了,皇后才轻声道:方才臣妾的侍女海棠来报,说她远远看见,安定侯进了太后的仁寿宫。她不敢声张,也不敢多问。
    皇帝感觉自己脑中轰的一声,感觉这半年来所有不对劲的地方,都在此刻如同一道惊雷,显现了出来。
    他猛地站起身,说:带朕去看看。
    仁寿宫就在不远处。
    安定侯到了没多长时间,因为是下朝后皇帝就去了皇后那边,所以他来的路上有些松懈了。
    安定侯将自己的红色剑穗、放进荷包里送给太后,说:你生辰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是我常佩戴在身上的。还有贵重的,寿宴那日我会送上。
    太后将荷包放在桌上,神情恹恹的:自从面首的事被皇帝发现,我这几日睡觉总做噩梦。
    安定侯皱眉道:你怕什么?皇帝没有怀疑到你我的关系,那些人本来就是挡刀的,死便死了。
    太后看着他,她总觉得安定侯变了模样,春节以来,她暗中帮扶着把安定侯府的势力培养起来,但是安定侯的脾气却愈发暴躁专横。
    看不顺眼的,便杀掉,人命在他眼里,如蝼蚁一般。
    他身上战场上的杀气和铁血转化为粗蛮和鲁莽,太后厌恶的、都不想与他亲近了。
    太后忽然说:秋猎疯马案,你没告诉我,那人竟然是你推出来挡刀的。
    安定侯听到这个就头疼,他揉了下眉心,道:我能私下见你的时间不多,聊点别的吧。
    太后执拗道:就说这个,我暂且信你不是故意给马下药害皇帝,但你为什么不解释?你让人把下药害天子的罪名坐实,你为什么不能跟皇帝说,这只是个误会?
    马匹发疯本来就在安定侯意料之外,他承认了皇帝反而会猜疑于他,所以他不解释,没想到太后不理解他,还拿这个责问他。
    安定侯本就脾气暴躁,此时更是不耐烦道:皇帝不过是个小孩儿!管他的喜好和性命干什么?
    太后气得发抖,猛地扇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屋外仁寿宫的奴仆被皇帝屏退,很安静。站着的皇后扶住在抖着的皇帝,然而自己也有些镇定不下来,因为那些信息量巨大的话,她背后的冷汗都下来了。
    她屏住呼吸,听到太后质问:那是我儿子!
    安定侯却抓住了她的扇自己的手,眯眼道:这件事你一直不肯回答我,他是我儿子吗?
    皇帝猛地身形一晃,整个人往后退,皇后忙伸手,将他扶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轻轻发现自己的好不容易拉扯起来的龙傲天、是个实打实的黑心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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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皇帝的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的意识都不清醒了,耳边只有安定侯质问太后的那句话在不断盘旋,然后重重地砸在他心上。
    砸的他整个人一阵天晕地旋,几乎就要撅过去了。
    还好一旁的皇后将他扶住了,这边有阶梯,皇后不敢松懈,小声说:陛下,臣妾扶您下去。
    而屋子里边,毫无察觉的太后挣脱开安定侯的手,风韵犹存的脸庞带着怒意,道:滚开!那时候你根本没碰我。
    这一句皇帝并没听见,皇后扶着他走下台阶,皇帝似乎不打算停留,让皇后搀着他离开了仁寿宫。
    将皇帝送上轿撵后,皇后与亲信太监吩咐了几句。
    太后许久不管后宫之事,皇后有把握一时瞒下皇帝来过的消息。回头她会看着那些见到他们的太监侍女,有不乖的,她会送出宫去。
    等回到坤宁宫,皇帝才恢复了一些理智,他问皇后: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皇后神色复杂,她心头也很乱,只能勉强镇定道:陛下,你是先帝的儿子,怎么能有错呢?
    镇国公那日说,先帝喜欢朕的乖巧,这是不对的。
    皇帝幽幽道,先帝从来都不喜欢朕。
    夏夜的风穿过府上的竹帘,梁轻看完手上的纸条内容,简短几句话,让他的眉间蹙紧了。
    他对身旁的陶管家吩咐:去叫萧公子来。
    没想到他三日前才见过皇后,今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后勉强将皇帝的情绪安抚镇定,知道此事不能拖延,便立即写信传给了他。
    梁轻咳了两下:这是什么,得来全不费功夫?
    萧承衍撩开帘子进来,便听见他说了这句话。梁轻将纸条给他看,萧承衍接过扫了眼,挑了下眉。
    梁轻道:皇后虽在深宫之中,却还是很有担当的,及时稳住了皇帝。如果当时皇帝就把这件事闹开了安定侯会不会干脆来个鱼死网破?
    会。萧承衍伸手将信纸烧了,说,他手中拿着兵权,三十万西北军大半能毫无理由听从他的指令,朝堂形势如此,他若放手一搏也不是没有可能。
    梁轻皱眉,将手中的信纸展开,指腹搓了又搓,道:我们是不是把他捧的过头了,我担心皇帝到时候镇不住安定侯。
    萧承衍忽然伸手、揉了下他的眉心:你思虑太多了,好好养病。皇后那边的回信,我来写。
    他伸手从梁轻手中把信纸抽走了,梁轻撑着下巴,道:我在府上养病,都快闲的长毛了。
    萧承衍揉了下他的脑袋:皇帝想明白后,马上会来找你。
    梁轻一愣,抬头正色道:真的?
    萧承衍看着他一脸有活干了的表情,勾唇道:你准备一下。
    梁轻其实不是期待和高兴,只是大约被萧承衍保护的太好了,这大半年里外头的腥风血雨、和不断的倒台斗争里,半点也没有席卷到国公府。
    所以每每出去见谁时,他不会再觉得所有人在倚仗自己,而是自己背后有了靠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等萧承衍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洗澡洗漱回房后,梁轻已经趴在窗边的榻上给自己扇风乘凉了。
    这几天暑热正盛,他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里衣,衣袖都被卷到了手肘上,细白一截的手腕摇动,洗过后的白皙肌肤像泛着粉红似的。
    他不知道在走神想什么,连萧承衍进来都没有注意到。
    柔软棉质布料贴在身上,从微微下陷的腰窝到流畅的弧度,乌发如墨般放在肩膀一侧,时不时有微风将发梢吹起,梁轻漂亮的眸子微微眯着,看起来非常惬意放松。
    仿佛单纯的猎物,他的毫无知觉却仿佛一个美丽迷离的诱惑,让萧承衍心脏跳动加快。
    他靠近的脚步惊动了梁轻,他一扭头,就被人抱起来亲着了。
    夜晚总是让人想做些放肆的事情,梁轻一般也是愿意的,很乖的让人抱起来亲了下。但再久一点就让他感觉到了热意,伸手把人推开了。
    我好不容易凉快了那么会儿。梁轻说,说要行宫避暑,什么时候才能去?
    萧承衍看了眼角落里放置的冰块,他摸了下梁轻的手肘,明明比他的手心凉。
    他起身将人从窗边抱起来,放在床铺里侧。
    梁轻按着他的手臂,没让他走,带着严肃说:我方才想起一件事。苗太医是你故意设计、借皇帝的手杀了的吗?
    萧承衍挑了下眉,并不意外对方知道了这件事。梁轻总会认识到,他不再是那个怀瑾握瑜的君子萧承衍,而是算计人心、多疑又狠辣的暴君萧承衍。
    他知道梁轻面上冷淡,实质却像一道光,只有跟梁轻熟识且获得对方庇佑时,才能体会到对方身上的明媚和温暖,所以,他会喜欢和接受这样的自己吗?
    萧承衍说:威胁你的,我都会一一铲除。
    梁轻抬头,萧承衍的浅眸里有比夜空更深沉的黑,透着一丝阴鸷的气息来,只不过不是对着自己来的。
    他看着把自己逼在床铺里侧的男人,有些无奈道:我又没怪你那么凶干什么?
    他继续道:只是,你至少跟皇后解释一下原因。皇后不是我们的棋子,她是我们的盟友。
    萧承衍愣了下,没想到梁轻要追究的竟然是这个。
    还有我。梁轻说,我不是需要被完全呵护在羽翼下的幼鸟。世子,你说心悦我,我认为的意思是要我与你并肩。
    他说话声音很轻,幽静晦暗的房间似乎增添了一种私密的氛围,萧承衍看着梁轻月光下的眼眸,感觉自己心头顿时滚烫起来。
    他所有的计谋手段,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它的意义。
    萧承衍嗯了一声。
    梁轻勾了下唇,去推他:关窗熄灯,该睡觉了。
    片刻,屋子陷入一片黑暗,床上帘布动了动,忽然传出梁轻微恼的声音:我说睡觉,不是做这个!
    萧承衍低低道:时间还早,不会累着你。
    他方才被梁轻用言语撩拨了一通,又在床上抱着人,情难自禁,心中便不满足了。
    冰丝一般的被衾被梁轻紧紧攥手里,他喉结剧烈的滚动了一下,眸子都被激的颤了一下。
    夜色渐深,月色落在树梢上。梁轻将头埋在萧承衍的胸口,声线压得低,语气却抖的听不出原本清越的音色了:舒服什么、以、以前没弄过
    什么?他问。
    声音消失了会儿,梁轻忍无可忍,萧承衍!你别得寸进尺!
    第二日皇帝果然传了梁轻入宫觐见。
    御书房内,皇帝对身边的太监交代:传朕口谕,行宫避暑不去了理由?你随便找个理由,朕不想去了
    皇帝忽然喃喃道:行宫,在皇宫外面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这句话太监没听懂,也没敢多问,道:镇国公在外头等着了,陛下,要叫人进来吗?
    皇帝点头。没一会儿,太监推着梁轻进来,梁轻坐在轮椅上,轮椅上铺着软的冰丝垫,让他坐的舒服一些,只不过不知道怎么的,他眉间有明显的倦怠。
    陛下恕罪,臣来迟了。梁轻说,许是这几日太热了,臣这身体不睡好,便不大行。
    皇帝问:朕听说你府上广招天下能人异士,没有进展吗?
    梁轻颇为头痛道:陛下关心臣,臣心里欣慰极了。不过至今见了不少医师,都没什么用处。不提了,陛下传臣来,是?
    皇帝说:画舫遇刺的事朕查出来了。
    梁轻忙问:究竟是何人?陛下打算怎么处置?
    皇帝看着他的神情,倒像是真不知道,他顿了顿,说:安定侯。
    梁轻的眼中划过一丝明显的吃惊,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别的情绪了。他的反应似乎过于平淡,好片刻,梁轻忽然笑道:陛下莫要跟臣开玩笑。
    皇帝眸子眯了下,道:真的朕一晚上没睡着,这件事朕思来想去,考虑了很久,得不到一个定论。镇国公觉得,朕该怎么处置?
    梁轻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位平庸又多疑的皇帝,又开始找自己出主意了。不过,昨天萧承衍跟他交代了这个问题该怎么说。
    他不能加重安定侯的罪名,梁轻道:陛下,臣这件事太令人吃惊了。臣与安定侯关系素来不和,应当避嫌。
    你怕什么。皇帝皱眉,似乎不满地起身,道,算了,你回去吧。这件事不要乱说,今天好好休息,明日回来上朝。
    梁轻:是。
    出了宫,梁轻坐国公府的轿子回去,不得不惊叹萧承衍拿捏皇帝的心思太准了,几乎将对方要问自己什么话都猜到了。
    马车里有些闷热,他伸手将身上的官袍外衣脱去了。等梁轻回到府上,时间还很早,没到午时,天气却很热了。
    陶管家说:萧公子让小的给您留话,说今日离开临安办事,晚膳也不一定能赶得上了。
    府医也过来了,他每日都要给梁轻把脉看诊,近段时间梁轻的脉象都很平稳。
    梁轻很自然地伸出手放在桌上,一边撩开自己的袖子,一边扭头问:晚膳也赶不上?
    陶管家说:是啊。
    府医刚把手指搭在梁轻手腕上,一垂眸,便看见对方手侧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有点点红梅晕染。
    他抬起头,便见梁轻脱去官袍外衣后,只穿一件薄衫,衣领不高,露出的颈脖侧边,一个清晰的红痕。
    府医:
    府医收回手,道:公爷,我给您去拿一个药膏。
    梁轻扭头,顺着他的视线一低头,看见手上的红痕,神色一顿,脸上原本温和的笑顿时没了。
    府医道:您要不要小的再检查一下别处?
    梁轻手指微颤,半天没说出话。
    府医骤然明白过来,他家公爷这么金贵,萧承衍怎么可能那么没分寸,忙低头请罪。
    算了。梁轻咬牙说,你出去。
    吃过午膳,梁轻补了个觉。夏日他胃口也不怎么好,晚上没怎么吃。在外头院子里乘凉的时候,府医忽然带着一个匣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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