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29)

    陶管家道:说了公爷病中,不见人吗?
    仆役道:说了,但是那人说自己行程着急,过半个时辰,就要赶路回去了,此番入京,是述职来的。他还说,不用特意见公爷,他是感念昔日公爷的知遇之恩,特意送了一些东西过来,就在马车上。
    陶管家不懂这些,皱了皱眉,道:公爷病中,这些就不要再吵醒他了。去问问萧公子。
    仆役闻言便去了,没一会儿跑回来说:萧公子不在府上。好在幕僚先生说,让小的去把人打发了。
    那就这么做吧。陶管家愣了愣,道,奇怪了,这人能去哪里了?公爷都在府上,怎么可能萧公子会不在府上?
    他转念一想,莫不是趁着大人卧病在床,萧承衍偷了自己的卖身契跑了吧?!
    直到傍晚,萧承衍才借着昏暗的天光,回到国公府上。
    他飞鸽传书之后,还特意走访了临安内他父王留下的一些人脉,也都是他前世后来信任的人。萧承衍已经慢慢着手在临安培养起自己的势力,联络旧人,是第一步。
    萧承衍回了主院,正巧遇见绣绣将煎好的药拿过来,他道:给我吧。
    绣绣看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我明白的意味,将托盘给他了。
    萧承衍推门进去,屋内的安息香漂浮着,带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
    梁轻醒过来好一会儿了,肚子饿,正坐在轮椅上、拿着碗小口喝粥,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放着,等凉了我再喝。
    萧承衍闻言照做了,问:公爷还要什么吗?
    梁轻神色有些复杂。
    在原著中也有赋税加重这一段剧情,南越百姓苦不堪言,有些地方甚至有人揭竿而起,地方军不够用,萧承衍也被拉去过充军。
    而原本应当上战场,接受历练和发掘自己军事天赋的龙傲天此刻正在他府上端水送药、修剪花草
    甚至还要为主人穿衣、倒倒夜壶
    梁轻将最后一项忽略。他看向一旁,给陶管家使了个眼色。
    陶管家顿时明白,离开了房间时还关上了门。
    萧承衍眉头一动,顿时明白梁轻有事要跟他说。
    梁轻自己推着轮椅到案桌前,面对着萧承衍,斟酌道:你在我这里,做这些是不是太屈才了?
    萧承衍一愣,道:公爷此话何意?
    你自幼博览群书,在陆老太傅那儿求学,后来又连中二元,直至殿试,皇帝都不敢考你。
    梁轻将手揣进袖子里,缓缓道,即便没有亲王的爵位,你仅凭自己,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
    萧承衍看着他,这些赞誉,在很久之前、他登上帝位,选用最铁血的手腕行最专横独断的事的时候,就没有了。
    萧承衍神色渐渐冷淡下来,他道:公爷到底想说什么?
    梁轻摸了摸鼻头,道:你来了我府上有些委屈,我也没有拘着你。如今你的毒也解了,国公府也没有人会欺负你,你可以搬到别的院子里去了。
    梁轻顿了顿,想告诉萧承衍如果往后要出门,也会很方便,不过自己没有立场说豫王案的事,就没提。
    然而萧承衍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收紧了,一个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那就是梁轻要把他赶走。
    他冷声道:我不会搬走。
    梁轻的眉头微微蹙起,因着萧承衍骤然冷下来的气势,原本的浅瞳深邃的如分辨不清的幽潭。
    梁轻将手从袖子里探出来,放在两侧,脆弱的一截手腕垂着,是下意识想推动轮椅离开的姿势。
    萧承衍俯身垂眸,发现梁轻就像那只被抓住的小灰兔,干净而漆黑的眸子里有难掩的慌乱和警惕。
    萧承衍沉声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公爷想将我赶走,还是公爷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怀疑我了?
    梁轻愣了一下,看着面前极近的棱角分明的俊颜,心跳有些快,道:什么怀疑?
    下一秒萧承衍按住了他的轮椅,断去了梁轻的所有退路,梁轻一瞬间想的竟然不是未来杀人不眨眼的暴君,而是那日萧承衍环过自己的腰身给自己系腰带。
    气息好近。
    梁轻伸手反握住萧承衍的手腕,他眉尖紧蹙,道:萧承衍,你要做
    萧承衍觉得自己一刻都不想等了,也不能纵容此人屡次避开自己,便打断了他:公爷喜欢霸道的?
    梁轻: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见萧承衍低下头,在他嘴角啵的亲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宝,你确定这真的霸道吗
    我好长!jio傲挺胸,想看看大家的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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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唇角被触碰的一刹那,梁轻脑子空白了一瞬。然而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萧承衍被自己带歪到什么程度去、也不是那霸道不霸道。
    而是萧承衍的嘴唇竟然不是想象中的冰冷寡淡,竟然是柔软的。
    萧承衍自以为亲完了,直起身看着动弹不得的梁轻,有些得意地眯起了眼睛。
    这个人,应该知道自己的厉害了吧?
    萧承衍说:公爷应当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顿了顿,想起小兔子们都是很警觉的,还是需要让梁轻缓一缓,把人吓跑了就不行了。
    萧承衍继续道:公爷生病,我在府上,有些事可以为公爷帮忙。
    梁轻迷迷糊糊听了点字眼,脑子还是非常的凌乱,他抬起头看向萧承衍,萧承衍将他握着自己的手的拿了起来,捏了捏手心。
    萧承衍又道:况且,我记得公爷说过,要与我并肩面对临安的风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可记着了,一直没忘。
    梁轻:
    他忽然发觉,萧承衍的脸皮,比想象中厚一点。
    梁轻抿了抿唇,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卡壳,道:你好,那就暂且这样吧。
    梁轻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是他性子里的一个习惯,每当他想不清楚的时候,他就会直接躺平,破罐子破摔。
    萧承衍知道他没什么要问的了,也不着急,给梁轻换了熏香和一壶热水,也不打扰梁轻,自己离开了。
    淡淡的安息香飘散开来,让人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下来,梁轻有些晕眩,不知道自己是在睡觉还是醒着。片刻,他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嘴角。
    还算干干净净的,没算丢了清白。
    那种戏文里的霸道王爷,不是冲过去把人亲的喘不上气、再激烈点把嘴给咬破了见点红吗?
    怎么到他这
    梁轻有点混乱,萧承衍这这碰了下嘴角,极像他那儿小辈亲长辈脸颊的敬重,又有几分喜欢的暧昧和小心不对,龙傲天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凶凶的在人嘴角啵一下吗!?
    入了冬,南方的天气明显严寒了起来,连续十多日的朝堂上都没有镇国公的身影,众大臣都已经习惯了。
    这一日皇帝迟到了半柱香的时间,一众大臣在寒冷的大殿里等了许久,皇帝才姗姗来迟,有些歉意的笑着说:诸位爱卿久等了。
    人群最前面的内阁首辅最先站了出来,委婉道:臣还是希望陛下在后宫的时候,也不要忘了勤政为民的祖训。
    皇帝眉头一皱,摆摆手:朕知道了。
    他话音刚落,后头的人群里忽然走出一位大臣,扑倒在地,声音极为洪亮:陛下,关于镇国公兼大理寺卿梁大人,臣有要事禀奏!
    远在国公府的梁轻还不知道自己被参了一本,他正裹着毛毯,盘坐在床上,扭头看着医师,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问道:我跟你打个商量。
    府医为难道:公爷,你真的不能洗澡。你尚在病中,最好是出出汗把热都散出来。洗澡中难免受寒,寒气入体,便会再度发热,这不利于公爷的身体好转啊。
    梁轻微微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再不洗澡,就要臭了。就是一个正常人,都无法忍受自己身上黏糊又臭臭的吧?
    他眯起眼,淡声道:我不需要听任何人的。
    他扭过头,微抬了下下巴,对管家道:去准备热水。
    陶管家面上应了一声,心里却也觉得府医说的对,公爷却这么坚持,府医都劝不住。
    也没个贴心人能给劝劝。
    陶管家正想着该怎么办,一抬头便看见房门推开,萧承衍拎着食盒进来了。
    这还是昨日后,梁轻第一次正面见着这人,眉头一皱。
    萧承衍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府医,又看了看梁轻,道:怎么了?
    陶管家忙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萧承衍想了想,道:有没有什么折中的法子?
    府医忙道:可以脱了衣服擦一擦。
    萧承衍点头:那就这样吧。叫人送热水和帕子来,把地龙烧上。
    陶管家和府医听了他的话,忙下去准备了。
    梁轻:???
    梁轻微怒着瞪眼看他:这府上到底是听我的还是听你?
    听公爷的。萧承衍脸色都没变一下,神态自若地在案桌前跪坐着,整理上面散乱的文书。
    梁轻:
    听起来很敷衍。
    没过一会儿,陶管家将热水端进屋,地龙也烧暖了。
    梁轻拿掉了身上的毛毯,抱着自己的腿调整了坐姿,看着挂在盆边的毛巾顿了顿,咳了一声道:可我后面擦不到怎么办?
    在眷抄奏折的萧承衍抬起头,就见梁轻睁眼看着他,说:难道你给我擦吗?
    萧承衍险些把手里的毛笔给拧断。
    一旁准备离开的陶管家差点跌了一跤。
    陶管家忙道了歉,着急跑出去了。
    萧承衍放下笔,刚起身,梁轻却低下头忽然咳嗽起来,他毛病本来就没好全,情绪一波动就犯病,咳起来就没个停的时候,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萧承衍扭头给他倒了水,走上前喂给梁轻喝,梁轻正难受着,眉头皱紧,又全身无力,干脆靠在萧承衍的肩膀上,小幅度喝水润喉。
    他身上很烫,又只穿了白色中衣,萧承衍只觉得心口又热了起来,连托着梁轻手肘的手心都发烫的像是要出汗似的。他目光凝在梁轻小巧的鼻尖上,不敢往别处看。
    片刻,梁轻缓过来,他是真的没力气了,眼皮都垂了下来,哑声道:你把东西带下去,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他撑了下手臂,准备自己钻进被窝,萧承衍却倾身过来,伸手将他的腿放平了,再将他放在枕头上,拿起被子盖好。
    梁轻半点凉也没受着,从被窝里探出一个脑袋,低低道:管太多。
    然而梁轻这一觉却没睡安稳,府上忽然来了个探子,先惊动了幕僚,两人往梁轻的院子里走了一遭,脚步声把梁轻给惊动了。
    片刻,探子满脸着急地跪坐在屋中,说:是归一大人叫我过来,他有事耽搁了。但这件事又非常紧急,不能拖延。就在今早,御史弹劾公爷贪污受贿、勾结地方官!
    梁轻坐在案桌前,扯了下披在肩上的毛毯,皱眉问:怎么说的?
    探子道:前日漳州刺史来访镇国公府,便是给公爷送了礼来。官员私下走动来往本来就很常见,但是漳州刺史的官职,是公爷一手提上去的。除此之外,御史大人还将临安内公爷私下受贿的账目和缘由给说了出来,一笔一笔,皇帝听的都愣了!
    梁轻顿了顿,他根本不知道漳州刺史是谁。
    陶管家忙跪了下来,道:公爷,前日确实有自称漳州刺史的官员来府上,但是公爷病中不见客,小的便将人给请走了,什么也没收啊。
    屋门嘎吱一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是萧承衍。他看到梁轻的神色有些茫然,眉头皱了起来,道:怎么回事?
    见他撩起衣摆跪坐在地上,梁轻稍稍镇定下来,让探子再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问道:皇帝呢?
    探子道:一开始的时候皇帝没说什么,私相授受,这件事朝里边干过的大臣没有八成也有五成,皇帝心里都有数,那御史又曾弹劾过公爷多次的。但散朝没多久,皇帝私下里发了一阵火,是对您的。
    梁轻道:对我?他下旨了吗?
    探子道:没有,但是皇帝叫停了送陆大人和邢大人南下的车马,因着那两人是您的人!
    梁轻低头咳了两声,皇帝相信了御史的话那是肯定的,因为原主真的做过这件事,或许也被弹劾过。不过原主势力大,皇帝拿他没办法,私下里协商解决了,但现在不同。
    赋税案面上是皇帝下旨,实际上是梁轻在背后推动着进行,陆枫和邢远被叫停,那事态只会越发严重,地方军和百姓或许会按照书中写的起冲突,发生流血事件。
    萧承衍看向他,见梁轻的手捏着身侧的凭几,力道大的有些发白,可见梁轻一直忍着到现在。
    在意的太多,便会因此受累。这一点萧承衍早便知道,却在此刻半点也说不出口,反而看着梁轻的模样,自己也感觉到难受,更多的是心疼和不甘。
    他原以为,他那个平庸无能的堂哥皇帝会在这两年里安安稳稳的,不生什么事,那他就暂先容忍对方坐在那个位子上。
    看来并不是。
    原先的痛恨,在此刻因为梁轻又浮现了出来。
    梁轻缓声道:我贪污受贿,与陆枫和邢远他们无关。我写一封文书,把这一点告诉皇帝。
    萧承衍道:你想用自己洗清他们的冤屈?
    梁轻点头,萧承衍皱眉道:行不通。陆枫和邢远还要倚仗你才能有底气查明白案子,你坐实了这个罪过,便不能服众,案子查出来是个什么结果,都没有用了。
    梁轻愣了一下,外头又忽然传来敲门声,一个仆役跑进来跪地道:公爷,外头来了一大一小两个太监,说皇帝请您入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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