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17)

    这在别的府上,哪有说什么七日书房见一次的规矩?又不是什么牛郎织女,陶管家平生没遇到如此离奇的规矩。
    萧承衍面色有些复杂,道:好。
    等他喝完了银耳羹,到府上书房时,梁轻正在看书,他低着头,背脊闲散般靠在后垫上,听到动静,薄薄的眼皮抬了抬,漆黑的瞳孔像是玉石一般格外冷淡。
    完全不见那晚上的风流恣意的狂妄、和那点隐秘的依赖柔软。
    梁轻道:跟上次一样吧。
    他说完,便又低下头看书了。
    这下萧承衍都看出他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不知道为什么,萧承衍没觉得松口气,反而失落,随即,又有些恼怒。
    不记得别的就算了,趁着醉酒时对他身上那样这样摸,他怎么能忘掉!
    书房内,淡淡的茶香飘着,梁轻拿着手里的话本,看的目不转睛。
    古代人写故事,一波三折,通俗易懂,还带着些许大胆狂放的片段,梁轻看的目不转睛,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书房里还有个萧承衍。
    直到屋外传来敲门声,陶管家推门进来,低声道:公爷,梁杏到府上了。
    梁轻放下话本,揉了下眼睛,下意识道:传他进来。
    陶管家忙去了。
    梁轻一歪头,与坐在另一侧的地面上的萧承衍对视上了。
    梁轻:
    他都忘了萧承衍还在这里!
    梁轻扭头看了眼窗户,看向萧承衍道:你,跳窗出去。
    萧承衍:
    梁轻转念一想,萧承衍这个君子,或许做不出这么粗鲁的举动。
    大人要我来书房,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萧承衍摇了摇头,忽然走到中间,一撩衣摆跪了下来。
    梁轻心头猛地一跳,他虽然确实是找人过来演戏、演一场自己苛待萧承衍的戏码。但又不能真枪实干,把人逼黑化了,回头自己小命不保。
    梁轻卡了一下,或许是话本的影响太大,说出的话语也文邹邹起来:你既然要如此,那便随你,可是你记得这是你自愿的,可不是我强迫你的。
    萧承衍:
    陶管家将梁杏带了进来。
    梁杏身形微胖,年纪稍大,眉眼与梁轻倒不大相似,血脉估计差得远了,他看到屋内的情况,一愣,低头行了礼。
    梁轻道:他今日折了我院前的一朵海棠,坏了我的心情。不用管他。
    陶管家:?
    梁杏也不敢多言,将怀中的账册呈递了上来,道:公爷,这是庄子上的总账,还有些分录细账,小的也带来了,在马车上。
    那账本记得密密麻麻,梁轻扫了一眼,扭头对陶管家道:梁伯一路过来也辛苦了,赏杯茶。
    梁杏面露惶恐:谢公爷。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喝过了茶,梁杏笑道:公爷,我还带来两车上等米,一些干货,两盒好茶叶,都是鲜嫩茶尖儿,还有野鸡野鸭,给公爷享用。我还侥幸得了一块玉,上好的暖玉。
    梁杏从袖口拿出一个匣子来打开,里头果然有一块色泽极好的玉,看来为了取悦主家,费了不少心思。
    城外田庄也是梁家一个很庞大的产业,里头的油水可不少。
    讨好梁轻,让他得以继续做田庄一把手,这些花销算什么?
    梁轻自然也能看出来,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看起来非常高深莫测,让梁杏琢磨不透。
    梁轻道:账目先搁在我这,本官看完了有什么问题,依旧会找你。
    梁杏忙点头称是,又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道:公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萧承衍,梁轻明白了,对萧承衍道:去外头跪着去。
    萧承衍直起身,说了声是后才走。
    等萧承衍出门了,梁轻道:这人在府上是个麻烦,真费了我好大的力气。
    但这就好比驯服一只狼,勇猛乖戾的狼最难,但看着他们弯下自己的脊背,不是会更快意吗?梁杏道:大人说是不是?
    梁轻微皱了下眉,道:你到底要同我说什么?
    梁杏低声道:小的一直住在田庄上,前不久发现一个人在田庄落过脚,那人正是公爷一直在找的乔郡。
    梁轻不知道乔郡是谁,但听到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何,忽然生出一股难掩的愤怒和刻骨的恨意来。他压下情绪,不接话,只看着梁杏。
    梁杏又道:这么多年来,公爷饱受不良于行之苦。但是世人哪里知道,公爷以前也是风姿卓卓、端正气派之貌。全因为豫王府,折了一双腿。
    梁轻皱起了眉,果然自己的腿与豫王府有关!
    这是书里没写过的内容,他也一直不知道,道:你继续说。
    梁杏又面容严肃道:公爷您忘了吗?当初您流落人间,遇到了什么?您为什么给收养您的那位善人报仇?您又是如何被豫王抓起来,又被活活打断腿的?
    梁轻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原本毫无知觉的腿阵阵泛着酸疼,仿佛他未曾经历过的东西,在梦里出现过。
    梁轻的神色也沉了下来,一双漆黑的眸子像珠玉一般,泛着冰凉的光。
    梁杏继续道:那萧承衍却只是跪在您面前,却也没有折了他的背脊,您当时被棍棒敲打的时候,那些所谓豫王府的人,辱骂只是一个青楼女子所生的卑贱之人,还记得那疼吗?豫王府如此折辱糟蹋您
    够了!梁轻陡然打断他,他低下头,圆润冷白的指尖按在太阳穴上,眉头皱的紧紧的,像是极其痛苦的模样。
    那些可怖的、被践踏在地上的尊严的画面涌入脑海,梁轻头疼的像是要裂开,那种混乱的汹涌的冰冷的恨意充斥在胸腔,他原本的唇色渐渐苍白起来,连呼吸都有点颤抖。
    梁轻想要喝口水,结果手中的茶盏落到桌上,摔了个四分五裂,他嘶哑着声音道:滚出去。
    梁杏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冒死也要把这些话说完:乔郡的踪迹并不难找,但是乔郡也是得了豫王的命令,豫王和他的血脉才是害您如此的罪魁祸首,如今萧承衍此人,就在您府上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似的,和梁轻内心怂恿他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仿佛无知之人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于是把恶魔放了出来。
    梁轻的手划过桌面,紧紧揪着那桌沿,咬牙道:这便要逼我
    逼他杀了他吗?
    陶管家带着萧承衍推门进去的时候,梁轻人不在轮椅上,而是蹲坐在地上,他抱着自己的双腿,头抵着抵在膝盖上。
    陶管家不敢上前,在原地打转着急道:这、这公爷是怎么回事啊?
    萧承衍看到里头的场景,也是一怔,不明白怎么回事。
    他见过的梁轻,有如冰霜坚硬冷淡的,也有紧张忐忑的,更有昨晚那柔软恣意的,却未曾见过,这般失魂落魄、神情麻木的样子。
    萧承衍皱起了眉,应当是梁杏那人,说了些什么。
    注意到他们动静的梁轻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毫无情绪般睁着,道:你们来干什么?出去,我让你们进来了吗?
    萧承衍一撩衣摆,忽然半跪了下来,道:公爷,你的手受伤了。
    他话音刚落,不光梁轻愣了一下,陶管家也才惊讶发现,梁轻那双细白如葱的手指尖,凝着一点鲜红的血珠。
    梁轻把手翻过来,才发现手腕上到手心划开了一条口子,有血珠从里头流了出来。
    他这才恍惚间感觉到疼,也许是茶盏摔碎的时候,自己情绪混乱,手在上边划破了。
    这具身子的皮肤太嫩了。
    陶管家慌里慌张地出去了,又很快回来,然而只拿回了一个药箱子,为难道:公爷,府医今日休沐,不在府上。
    我自己来。
    打开药箱,里头有消毒用的药草和干净的纱布,梁轻动作笨拙地给伤口涂抹药草,一边咬牙。
    十指连心,太他妈疼了。
    等绑纱布的时候,梁轻只有一只手能活动,非常不方便,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的梁轻倒抽了好几口气。
    萧承衍看不下去似的,上前在他面前蹲坐了下来,神色依旧很是冷酷:我来。
    他骤然探身弯腰,带着在院外沾染的淡淡桂花香气,以及语气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天然霸道、以及酷酷的凶,让梁轻怔了一下,眸子一颤,本就因为疼的厉害,这下眼眶里顿时被吓出了泪花。
    萧承衍呆住。
    看着梁轻眼眶红红的样子,萧承衍头一次开始怀疑自己。
    他没做什么吧?
    男子,也能这么娇气吗?
    梁轻抿了下唇,感觉到眼眶里的湿润,也觉得很丢脸,他不敢低头,怕真的在龙傲天面前掉泪珠子,就硬着头皮将手伸了过去。
    萧承衍捏着帕子,托着他的手,熟练又小心地裹纱布。
    陶管家站在一旁,满脸震撼。
    他之前和府上的众人一样,对梁轻在书房里,罚萧承衍做什么很好奇。
    从前有几次来看,应当是不堪入目的。
    而如今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  轻轻:怎么男孩子不能娇气一下了吗!
    以前的萧萧:狼
    后来的萧萧: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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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萧承衍曾受过许多伤,对于包扎,更是熟练而迅速。因为在战场、或是在逃亡时,每一个瞬间都会决定生死。
    然而,面对梁轻,他却只好把动作放到最轻柔的程度。
    梁轻的情绪缓下来,也或许是药草慢慢起了作用,疼痛缓解了不少。他看着萧承衍手指翻动,浅瞳里都是认真,时不时两人的手指会碰到,让梁轻有些微微发怔。
    被枉死的豫王,真的是下令将他的腿打断的人吗?
    如果不是,原主为何如此痛恨豫王府?
    但至少搞清楚了一点,那便是自己这个身份、确实是与豫王府有仇的。也难怪,也豫王案中,原主下手的最痛快也最不留情面。
    察觉到他的走神,萧承衍微皱了下眉,道:方才梁杏与大人说了什么?
    梁轻看了看他,没有回答,却反问:人可以靠恨活着吗?
    萧承衍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片刻,才低声道:我不知道。
    这是实话,前世,萧承衍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活。若说要有恨,他后来都将受过的苦都百倍还回去了,恨他的人害怕忌惮他,伤害他的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他心中的大义和礼义廉耻早已被世间的阴暗沉浮磨平了,他比任何人都清醒,临安的风雨和人心算计的阴险狡诈、没有人是值得托付的。他心如磐石,却依然未能参透自己活着的意义。
    不能。梁轻道,至少我觉得不能,如果一个人完全靠着恨别人而活下来,他一定过的很悲剧很压抑。
    他穿书过来,不想要过这样的日子。
    萧承衍看着他,微微发怔。
    原以为这人会难以应付临安风雨、陷于泥潭之中,没想到,他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为通透。
    梁轻又道:不过,梁杏此人不对劲,我怀疑他是受了别人的指示来,目的是让我杀你。
    梁杏只是一个小小的田庄主,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授意,断然不敢直接得罪梁轻。
    而方才,梁轻被原主的记忆和情绪影响,一是梁杏蛊惑,二是自身原因。
    这好比读剧本,共情能力太强的人,会被影响的很深,后期需要做治疗,才能从自己的角色里出来。
    而现在,梁轻已经成为了这个角色,自然无法避免。
    如果不是梁轻性情坚毅,又能及时保持冷静,断腿之仇摆在眼前,他没准真会把萧承衍给杀了。
    萧承衍皱眉,神情顿时严肃起来,他们终于忍不住,要对他下手了?
    临安不是安全之地,他在镇国公府上谨小慎微,无声无息,即便过得不好,也会惹那些人忌惮。
    准确来说,他活着,也会让一部分人心里不舒坦。
    前世他被流放至蛮荒,那些人便换了花样,来折磨他,也多亏他命大,受到老天眷顾,活了下来。然而仍旧因为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和霸道功法而伤到了根基,最后落了个短命的下场。
    萧承衍道:借刀杀人。
    梁轻点头:至少可以确定的事,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结盟了。
    萧承衍心头一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将探查梁杏底细的事情交给归一后,梁轻今日受了刺激,很快觉得精力不济。
    然而躺在床上,梁轻反倒没有睡意了,白日得到的巨大信息,浮现在脑中。
    也难怪,国师为什么要将萧承衍送到自己府上,因为国师知道他对豫王府有最刻骨的恨意,对萧承衍也没有半点好感,所以给他一个泄恨的机会。
    原著中这位国师神秘,却也没有明说阵营,但是,护短自己的这个徒弟的行为,都到了近乎扭曲的地步了,让梁轻有些心惊。
    他记得,自己的镇国公位,也全靠国师的支持得来的。
    按理说,国师应当算是自己命中的贵人。就这么胡乱想着,梁轻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陶管家便告诉梁轻:说:有人送了一份文书过来,想要见公爷。
    梁轻抬头:什么人?为什么还要特意送文书过来?
    陶管家说:对方不是临安人,是一位来自江东漳州的富豪。
    梁轻有镇国公爵位,又是大理寺卿,官位高,府邸门槛自然就高,一般人想要拜访,需要先经过他的点头。
    江东漳州并不算偏远,那边河流发达,做水上生意的多,有富豪也不足为奇。
    梁轻一头雾水:见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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