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还是和往常一样，余牧和左仟浔在三楼楼梯集合，两人一同回家。
混进放学的大部队中，两人从三楼到一楼，全程都没说话，好不容易走到开阔的地方，余牧刚想说话，却发现左仟浔脚下的步子走得有点快了。
连她腿这么长都得快走才能跟上。
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
左仟浔没理她。
你不说话，那就是生气了！
左仟浔脚步慢了下来，我没生气。我只是在想，虽然每天都和你一起，但是不是对你还不够了解？
余牧语塞，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对吧？小牧，我不知道你以前的生活是怎样的，真正的性格如何。你在我面前总是乖巧听话，我说一你绝对不说二。从未听你抱怨过什么，没见你有过什么负面情绪，有点太乖巧了，我觉得不太真实。
不是，姐姐，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对你说，可是说什么呢？说多了你一定会担心，你也有自己的工作，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压力大的不止我一个，有些东西我自己能消化就消化了，这样不是挺好吗？
没毛病，余牧说得没毛病。
余牧很懂事很听话很擅长为他人考虑。
可是，在左仟浔这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左仟浔沉默了很久，一路出了校门过了人行道，再往前走一两百米就到家了。
余牧一直跟在她身旁，她不说话，余牧也不说话。
走到小区门口，左仟浔才停下脚步。
橘色光芒洒满地，路灯把左仟浔的身影拉长了，连影子都显得寂寞。
小牧，姐姐在想，自己是不是不被需要了？
余牧看向左仟浔，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她黑长的碎发遮住额头和眼尾，只能看到半显的下颌和鼻梁，清瘦而美丽。
只是左仟浔的语气实在太落寞了，余牧同理心太强，一瞬间有点感同身受。仿佛左仟浔现在有多低落，她就有低落。
她明白左仟浔的意思。左仟浔想表达的是，为什么你压力这么大不向我倾吐，而是选择别的方法。
对不起，姐姐。
不是你的错。你有你的选择，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和我说。但是，其实我很希望你有情绪和我分享，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你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学习上的。
倏忽间，余牧觉得自己内心有什么东西被触动到。
左仟浔在告诉她，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倾诉，可以不用什么都自己消化。
往前数的日子里，余牧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解决，总觉得倾诉也是一种麻烦。她害怕麻烦别人。
可现在左仟浔说，她想听她倾诉。余牧感动之余还有种不真实感。她从小到大独来独往，大部分时候都是孤独且自傲的。她不喜欢倾诉，也没有人愿意听她倾诉。
可左仟浔三言两语便说到余牧心窝里去了，原来情绪是有出口的，世界上真的会有人耐心听你说。
姐姐。
嗯？
我最近其实压力好大，老是失眠。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我太看重这次考试，总有种自己考不上W大的感觉。
考不上，然后呢？
会留下遗憾。
左仟浔很能理解余牧。这个时候如果说什么尽力就好，结果不重要。其实很苍白无力。
其实拼过命的人都知道，人不可能在自己费尽心思的事情上做到佛系。为什么拼命？很简单，就是想得到。
余牧想去W大，左仟浔佩服她的进取心和野心，毕竟W大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可是现实也很残酷，得到的奖赏越大，要面对的考验就越多。
余牧现在正站在分叉口，前进还是换条路走，决定权在于她自己，毕竟左仟浔不能帮她考试。
所以只能在别的地方帮帮她。
不如这周我们坐高铁去W大吧？
余牧：！！！
你应该还没去过吧？去看看，免得它在你脑袋里总是一副不真实的画面。听说W大的花特别美，图书馆也很有历史底蕴，建筑精美，正好我也没去过，挺感兴趣的。
余牧眸子里泛着光，好！顿了顿，又说：谢谢姐姐，你真好！
左仟浔唇角带笑，笑容泛开，伸出手揽过余牧，轻轻拥着她，柔声说：姐姐愿意。
声音很柔和，但甜意暖意全都灌进了余牧的耳朵里，延至心头。
余牧回搂她，左仟浔身子软软的，腰特别细，仅用一只胳膊就能圈住她。
嗅着左仟浔身上的香味，余牧觉得自己很幸福。
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虽然她还没有和她谈恋爱，却有那种荷尔蒙分泌时的兴奋感。
姐姐，我好喜欢你呀。
余牧说完这句话后，脸颊泛红。
左仟浔听了，脸也红了。
两人都不是很敢看对方。
余牧心想，她怎么还不回我？难道是我说话太肉麻了？
左仟浔心想，啊啊啊啊，被面对面表白了，好害羞！该怎么回她？？？说我也喜欢你？这样余牧会不会觉得很敷衍？！！！
两人搂了将近一分钟，左仟浔才说话：
嗯，在我这里，你可以永远当我的小朋友，做最真实的自己。
小朋友？余牧心想她不小了吧。
就是，可以任性可以撒娇可以生气可以有负面情绪什么都可以的小朋友。左仟浔笑出声，对着她的头发一阵虎摸，又说：这是你的特权专属，我不会觉得你烦。
我会宠你。
这四个字左仟浔没说出口，以她的性格，总觉得说出口有点肉麻。
真的吗？真的可以任性吗？余牧抬起左仟浔的下巴，在她唇角啄了一下，又啄了一下，笑着说：这样任性也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706 23:53:34~20210707 23:58: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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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黄婷婷家和王然家在同一个方向, 俩人放学都是结伴而行。
记得放学的时候，余牧对黄婷婷说了四个字：小心王然。
那个时候黄婷婷觉得莫名其妙，小心王然干嘛？王然又不吃人。
今天一如往常, 黄婷婷和王然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路上黄婷婷都在叭叭叭, 她常常话多到让王然头大。
就隔壁班那个
我们年级那个
记得前几天
总之黄婷婷把方圆五百米, 不认识的认识的人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拼命找话题，就等王然给个回应。
结果王然：
黄婷婷说得口干舌燥，王然还是不吭声, 她有点慌，你今晚怎么了！！！怎么不理我！！！
不想和抽烟的人说话。王然语气冷漠，脸上还挂着冷笑, 怪瘆人的。
黄婷婷及时甩锅：是余牧要抽的！
呵呵王然唇角勾起, 面露讥诮，余牧放学前特意跟我说, 烟是你的, 要抽烟的，也是你。
黄婷婷：
妈的, 她终于知道余牧那句小心王然是什么意思了！是提醒她不要甩锅！所以刚刚那句话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挖坑。
王然背着书包一路往前走，黄婷婷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边，继续叭叭叭：
我错了, 再也不抽烟了。
这不是心血来潮，就突然整了一根吗
然然，宝贝，你理理我好不好？
王然直翻白眼，你天天叫我宝贝, 你不觉得不妥吗？
黄婷婷笑嘻嘻：没有不妥啊，当我的宝贝不好吗？你看我每天放学陪你回家，还请你喝奶茶
王然打断：要你是个男的，这就算是调l戏，懂吗？
黄婷婷装傻，不懂。
王然怒吼：滚。
她加快了脚步往前走，虽然只有一米六三的身高，可腿还挺长，步伐很快，黄婷婷差点没能跟上。
黄婷婷在她身后抱怨：喂，你怎么最近越来越容易生气了，我抽个烟怎么了！又没抽你家的烟！
王然一个急刹车，黄婷婷差点撞上。
王然语气明显比刚刚还暴躁：我没说关我的事！我让你别跟着我！烦死了！你抽烟了身上全是烟味！我闻着不舒服行了吧？
她的语气不太好，黄婷婷突然也有点伤心，觉得王然是不是在嫌弃她？于是也开始怼她：就因为我身上有味道？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不是说下次不抽了吗！怎么还逮着不放了？
王然扯起嘴角，呵呵，你抽吧，你不会不知道青少年抽烟得肺癌的几率很大吧？哦，我的意思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我自己，你别让我抽二手烟，爬开！！！
前半句黄婷婷还以为王然在关心她，后半句一听，原来王然是关心自己呢。
黄婷婷还想继续吵，可是看到王然那张脸。
算了，不和长得好看的人吵架。
黄婷婷摆摆手，说不过你，不想说了。
王然持续往前走，脚步更快了，和黄婷婷拉开距离，两人各走各的。
晚上这条路人比较少，又因为放学拖拖拉拉走得晚，现在路上基本上没什么人。
再往前面走五六百米就是王然的家，她打算今晚回家就把黄婷婷的联系方式拉黑！竟然敢顶嘴了！黄婷婷太不像话了！晚自习的时候说出去上厕所，结果竟然是抽烟！
一想到黄婷婷抽烟，王然就生气。
王然的爷爷就是肺癌去世的，生前也基本上烟不离手，抽烟的时候有多快活，患癌的时候就有多惨不忍睹。
到现在都没法忘记爷爷过世前那段日子，食不下咽，咳嗽里带血，呼吸痛苦，人消瘦得不像话。
她黄婷婷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爱惜就算了！还要拉上余牧！
越想越气，王然觉得自己要收拾一下黄婷婷才能泄气。
黄婷婷。
干嘛？
你过来。
两人原本隔了两三米，黄婷婷走到王然身旁，还没回过神来，脚就传来钻心的疼。
淦！！！王然你干嘛踩我！！！
王然已经跑出几米远，你活该！！！
黄婷婷想追她，奈何脚痛，压根追不上。
好不容易脚好点了，想追上王然，结果身旁的巷道走出几个女的。
王然跑到离黄婷婷大概二三十米的地方，没听到动静，她回头，想看黄婷婷有没有在追她。
结果
她发现黄婷婷正站在巷子分叉口，几个女的正把黄婷婷围成一圈。
王然吓了一跳，她有预感，那几个女的绝对是混混，打扮简直和曾经的黄婷婷一模一样。
黄婷婷啊，好久不见啊。说话的人穿着紧身裤和露脐装，染着一头非主流黄头发，妆容也花里胡哨的。
这妆容总结起来就一个字：丑。
黄婷婷皮笑肉不笑：哎呀，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肖达令啊。
肖达令的名字叫肖月，黄婷婷叫她达令纯粹是为了恶心她，她也是黄婷婷之前男朋友霍子星的新欢，所以要是较真的话，俩人还算是曾经的情敌。
肖月听到达令两个字，果然蹙起了眉头，有些不适，问她：霍子星呢？他在哪？
黄婷婷觉得莫名其妙，我咋知道？
我有一阵子没看到他了，他联络过你吗？
关于霍子星的事，黄婷婷大概知道一点，就是这人不务正业做了一点违法犯罪的事情，听余牧说，好像是被抓了。但具体是怎样的，没有明面上公布过。
我不知道啊！别找我啊！我还得回家写作业呢！黄婷婷准备溜人，因为她看到王然正朝这边走过来。
结果肖月不识相，一把抓住黄婷婷的衣领，别想走！霍子星是来找过你的对不对？你们又复合了对不对？
黄婷婷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得多恋爱脑啊？就霍子星那种货色，现在给她擦脚她都不干。
使劲挣脱，但肖月揪得太紧没挣脱掉，黄婷婷不悦道：喂你烦不烦啊，我真她妈不知道，你那比垃圾桶还能装的男朋友，在我这里根本不入眼好吧？
肖月露出绿茶笑，开始阴阳怪气：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霍子星甩了你然后选的我吧？你明明很喜欢他，还要装作不喜欢，是你心里有鬼吧？
黄婷婷爆粗口：沙比！脑l残！
王然已经走到这群人面前，出声道：你干什么！放开黄婷婷！
在没遇到黄婷婷之前，王然怼这些小太妹都是避而远之。所以她其实也怕，但相对之下，更害怕黄婷婷被欺负。
肖月一看，是一个背着书包的女孩儿，心想这学校的小崽子胆子一般都比较小。
于是肖月更拽了，你她妈谁啊？
王然还算淡定：放开黄婷婷，你揪着她衣领了。
就不松开，你打我？肖月表情的确是有点欠打了。
王然是个文明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打人，但有时候语言也是一种武器。她不疾不徐道：这条路上好像都有监控吧？说话时还不忘指了指路灯上的监控。
又说：我以前走这条路的时候被混混敲l诈过，那个混混捏我的手来着，然后我的手腕受伤了。最后警l察那边调监控找到了当事人，也没赔我多少钱吧，就将近一万多？
王然目光冷漠，语气更冷了：你现在揪黄婷婷的衣领，要是她脖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觉得可能不是一万两万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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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牧语塞，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对吧？小牧，我不知道你以前的生活是怎样的，真正的性格如何。你在我面前总是乖巧听话，我说一你绝对不说二。从未听你抱怨过什么，没见你有过什么负面情绪，有点太乖巧了，我觉得不太真实。
不是，姐姐，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对你说，可是说什么呢？说多了你一定会担心，你也有自己的工作，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压力大的不止我一个，有些东西我自己能消化就消化了，这样不是挺好吗？
没毛病，余牧说得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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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左仟浔这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左仟浔沉默了很久，一路出了校门过了人行道，再往前走一两百米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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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小区门口，左仟浔才停下脚步。
橘色光芒洒满地，路灯把左仟浔的身影拉长了，连影子都显得寂寞。
小牧，姐姐在想，自己是不是不被需要了？
余牧看向左仟浔，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她黑长的碎发遮住额头和眼尾，只能看到半显的下颌和鼻梁，清瘦而美丽。
只是左仟浔的语气实在太落寞了，余牧同理心太强，一瞬间有点感同身受。仿佛左仟浔现在有多低落，她就有低落。
她明白左仟浔的意思。左仟浔想表达的是，为什么你压力这么大不向我倾吐，而是选择别的方法。
对不起，姐姐。
不是你的错。你有你的选择，你当然可以选择不和我说。但是，其实我很希望你有情绪和我分享，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你有什么都可以和我说，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学习上的。
倏忽间，余牧觉得自己内心有什么东西被触动到。
左仟浔在告诉她，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倾诉，可以不用什么都自己消化。
往前数的日子里，余牧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解决，总觉得倾诉也是一种麻烦。她害怕麻烦别人。
可现在左仟浔说，她想听她倾诉。余牧感动之余还有种不真实感。她从小到大独来独往，大部分时候都是孤独且自傲的。她不喜欢倾诉，也没有人愿意听她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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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不上，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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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仟浔很能理解余牧。这个时候如果说什么尽力就好，结果不重要。其实很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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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婷婷：
妈的, 她终于知道余牧那句小心王然是什么意思了！是提醒她不要甩锅！所以刚刚那句话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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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婷婷笑嘻嘻：没有不妥啊，当我的宝贝不好吗？你看我每天放学陪你回家，还请你喝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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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婷婷装傻，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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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加快了脚步往前走，虽然只有一米六三的身高，可腿还挺长，步伐很快，黄婷婷差点没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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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黄婷婷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爱惜就算了！还要拉上余牧！
越想越气，王然觉得自己要收拾一下黄婷婷才能泄气。
黄婷婷。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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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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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然吓了一跳，她有预感，那几个女的绝对是混混，打扮简直和曾经的黄婷婷一模一样。
黄婷婷啊，好久不见啊。说话的人穿着紧身裤和露脐装，染着一头非主流黄头发，妆容也花里胡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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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婷婷皮笑肉不笑：哎呀，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肖达令啊。
肖达令的名字叫肖月，黄婷婷叫她达令纯粹是为了恶心她，她也是黄婷婷之前男朋友霍子星的新欢，所以要是较真的话，俩人还算是曾经的情敌。
肖月听到达令两个字，果然蹙起了眉头，有些不适，问她：霍子星呢？他在哪？
黄婷婷觉得莫名其妙，我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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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霍子星的事，黄婷婷大概知道一点，就是这人不务正业做了一点违法犯罪的事情，听余牧说，好像是被抓了。但具体是怎样的，没有明面上公布过。
我不知道啊！别找我啊！我还得回家写作业呢！黄婷婷准备溜人，因为她看到王然正朝这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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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婷婷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得多恋爱脑啊？就霍子星那种货色，现在给她擦脚她都不干。
使劲挣脱，但肖月揪得太紧没挣脱掉，黄婷婷不悦道：喂你烦不烦啊，我真她妈不知道，你那比垃圾桶还能装的男朋友，在我这里根本不入眼好吧？
肖月露出绿茶笑，开始阴阳怪气：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霍子星甩了你然后选的我吧？你明明很喜欢他，还要装作不喜欢，是你心里有鬼吧？
黄婷婷爆粗口：沙比！脑l残！
王然已经走到这群人面前，出声道：你干什么！放开黄婷婷！
在没遇到黄婷婷之前，王然怼这些小太妹都是避而远之。所以她其实也怕，但相对之下，更害怕黄婷婷被欺负。
肖月一看，是一个背着书包的女孩儿，心想这学校的小崽子胆子一般都比较小。
于是肖月更拽了，你她妈谁啊？
王然还算淡定：放开黄婷婷，你揪着她衣领了。
就不松开，你打我？肖月表情的确是有点欠打了。
王然是个文明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打人，但有时候语言也是一种武器。她不疾不徐道：这条路上好像都有监控吧？说话时还不忘指了指路灯上的监控。
又说：我以前走这条路的时候被混混敲l诈过，那个混混捏我的手来着，然后我的手腕受伤了。最后警l察那边调监控找到了当事人，也没赔我多少钱吧，就将近一万多？
王然目光冷漠，语气更冷了：你现在揪黄婷婷的衣领，要是她脖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觉得可能不是一万两万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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