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百合 > 拯救偏执反派boss[快穿](GL)

——(95)

    中秋团圆她爸妈又好不容易回来一躺,老人家本来就对她找个女人共度一生的想法非常不赞同,如果这时候再出去无疑是在惹怒他们。
    而自己现在其实还是变相依附于傅家,她曾经想过脱离父母的荫蔽自己出去闯出一片天来,刚出去第一天就被小情人骗了个一无所有, 而现在,她身体更是不允许
    这天夜里傅时锦彻夜未眠, 打助理的电话打不通, 打时清薏的手机打不通, 对面传来的只有漫长的没有尽头的忙音。
    那个日思夜想期盼接听的人没有出现。
    手机在手里握到发烫,而后猛地被摔出去,在地上四分五裂。
    只有她独自站在月色下,肩膀微微发抖,直到手上蒙上一层寒凉。
    她像是一座孤岛, 四周找不到救援,灭顶的海水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
    在某一刻突然发狠的站起来,忍着刺骨的剧痛一点一点撑着轮椅的把手站了起来。
    秋天是将冷未冷的季节,夏日的燥热缓缓退却,傅斯廷在楼梯上捡到跌跌撞撞的傅时锦,她趴在那里,她的眼眶通红,像是一只困兽,在黑暗里艰难的挪动。
    那是他从小到大自尊自强,从不低头的妹妹。
    现在红着眼睛,孤决的问他:大哥,你要拦我?
    傅斯廷的心蓦的抽疼,傅时锦的性子坚韧,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了的,就算把她硬是关在这里,她想要出去,还是能够出去。
    他蹲下身搀扶起削瘦的人,终于只是叹了口气:你想去哪儿?
    她想回家。
    回她和时清薏的家。
    这一路的速度快的让人心惊,几乎是风驰电掣,然而就算是这样傅时锦依然觉得太慢,在副驾驶的位置无声催促。
    下车的时候傅时锦是自己下来的,撑着车门,抖着手贴在门框上,钥匙插不进去,也打不开门锁。
    傅斯廷看不下去,把她推开一点:我来。
    钥匙被堵在外面,插不进去。
    傅时锦撑在门上没撑住,往后退了一下,刺痛的双腿没支撑住躯体,一下子跌倒在雨后的泥泞里。
    打电话,良久,她一点一点收拢手指,手掌在泥泞里抓起一团污泥,声音仿佛是被碳火烤过,开锁。
    钥匙是和时清薏一起配的,现在打不开门锁只能一个可能,时清薏擅自换掉了锁。
    她的意思是叫开锁公司过来,然而傅斯廷却递过来一只手机,是她摔碎的那一只。
    电话在凌晨响起,一遍又一遍,被挂掉又不死心的再打过去,伴随着幽幽的雨声,一直到对面的人接起来为止。
    那是她打的第十七次。
    喂?像是刚被吵醒,声音都带着一点慵懒的起床气,不太清醒的喂了一声。
    清薏,对面的声音委屈到了极致,又沙哑的不行,手一直在抖,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不那么带着哭腔,你把我关在了外面
    对面有一瞬沉默,而后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时清薏
    没有人理会她,只有大雨无声落满肩头。
    后来门还是开了,傅斯廷叫的人过来开门 ,其实倒不如不开,里面一片狼藉 ,东西乱七八糟的横放在地,有锅碗瓢盆有她们一起买的花,甚至还有两个人一起选的桌布。
    她艰难的从客厅到厨房再到卧室,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过去,混乱的喊时清薏的名字,然而没有、哪里都没有
    属于时清薏这个人的东西全部都搬的干干净净,衣服鞋子礼物甚至包括戒指,全都不在,她像是一个短暂经过的过客,来的快去的也快,风卷残云一般把她再次扔下。
    清薏,不要闹了、不要闹了好不好,我要生气了她伸出手推开卧室的门,里面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在里面,只有满堂的风吹过了空旷都房间。
    仿佛走之前她说要等她回来,荒谬的像是上辈子才有的哄骗。
    傅时锦跌坐在一片狼藉里,洗漱台和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的整整齐齐,属于时清薏的全部带走,属于傅时锦的还孤独的留在这里。
    她在那片废墟了枯坐了整整一夜,傅斯廷就守在门口,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某一瞬间,他这个做大哥的心疼的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只是闭口不言,他只能陪着她走过去,无论怎样,这段路必须走过去。
    傅斯廷眼底闪过一丝狠心。
    时清薏站在酒店的窗边遥望夜空。
    她的房产基本都是傅时锦的,上一次傅时锦下狠手起诉她以后她为表忠心已经全部转移回傅时锦名下,现在除了钱手里确实没有多余的房产。
    登高望远,夜风萧冷,她双手环抱着身前,无声抱紧自己。
    系统跟着她一起吹风思考人生:宿主,反派的黑化值又上去了,现在是百分之百了
    所以你到底在干什么啊!系统很想过去把她摇醒,我让你来拯救反派不是让你催化她黑化的!
    你听说过破镜重圆吗?时清薏把手撑在阳台上,无声叹了口气,但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破镜重圆,破了的镜子修复的再好,始终都是有裂痕的,所以就算我伏低做小,傅时锦心中的怨恨都不会消散,只是暂时压制而已。
    裂痕始终在原地,提醒着两个人回不到过去。
    系统似有所悟:所以?
    时清薏眼眸微深,在夜色里熠熠生辉:如果,从一开始镜子根本就没有破呢?
    这里是整个城市的最高处,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她的目光在车水马龙中穿过,一直到某个方位方才停顿下来 ,垂下眼帘。
    系统莫名觉得那一瞬她的眼睛格外温柔。
    另一边傅斯廷终于傅时锦从狼藉里拉出来,暂时叫熟悉的阿姨过来给她收拾狼藉,又叫过来私人医生看着她。
    等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他心里憋了一口气缓不过来,独自一个人出去抽烟,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烦闷的打开,里面是一条短信,在凌晨四点的夜里穿过来,只有一句。
    她还好吗?
    傅斯廷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情复杂的想,原来这一夜,不止是时锦一个人彻夜难眠。
    当红流量时清薏突然推掉了最近半个月的所有行程,消失在大众眼前。
    工作室不再出行程,也没有其他任何消息传出来,有业内开始传有人要封杀时清薏,说是她得罪了了不得的人。
    粉丝当然是着急的,女明星事业粉多,遇事不决冲工作室,问工作室为什么不给姐姐安排行程 ,女明星事业上升期,又恰好有剧小爆为什么不营业。
    一时之间工作室焦头烂额,最后不得不让大粉过去解释,放出来各种言论安抚粉丝 。
    一说他身体在拍《危楼》时出了问题,需要静养,二说她最近接了主旋律的资源,需要闭关,好歹先把粉丝压住了。
    但粉丝好糊弄,傅时锦却没那么好糊弄。
    整个A城遍寻不到,傅时锦直接去了乐荥的总部。
    女人只是坐在那里压迫感就极强,这段时间不知道遭了什么罪,看起来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可能因为太瘦了,人也没了以前的文雅随和,看起来多了几分冷厉。
    杨悦宜站在门口只是往里面望了一眼,心里就是一突。
    气势压人,她苦笑了一下,最后在傅影后渗人的目光下叹气。
    如果是傅影后都查不到她去哪儿了 ,我们怎么可能知道,虽然我是她的经纪人,可私人生活方面
    傅时锦就看着她,也不言语,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陡然生出沉沉压在人心头。
    杨悦宜最后还是松了口,苦笑一声:半个月前我最后一次看见她是陆影后亲自过来接的,再之后就是她说想休息一段时间了
    再也没有看见过她。
    咔嚓一声,桌上的杯子落地 ,碎成一片。
    时清薏虽然神隐,但有些活动还是不能不参加的,比如早就签好的活动,不去将面临巨额违约金,钱再多也经不住这么造。
    通过杨悦宜傅时锦拿到了最新的行程。
    十天以后,在星跃大楼,有一个美妆杂志必须得去。
    傅时锦后来一直想到那一晚,像一个经久不衰的噩梦,挥之不去。
    时清薏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墙壁慵懒的灯光打在女人艳丽的眉眼上,离开了她的人不再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美的艳丽又张扬。
    她这一个月找她找的憔悴疯魔,而她在这里含笑压着陆静晗的肩膀,两个人似乎在谈笑,靠的那样近,亲昵的跟她耳语什么,片刻后又笑了起来,靠的更近,直到
    直到,她吻了陆静晗
    第119章 落井下石流量小花
    灯光打得暧昧, 深秋骤然落下一道惊雷,陆静晗率先看见了傅时锦,好看的眼角顿时弯了起来, 像一把薄而利的刀。
    清薏, 看看谁来了。她点一下时清薏白皙的肩膀, 笑容都带着几分玩味, 洋溢着胜利者的幸灾乐祸。
    时清薏这才发觉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及膝的短裙, 艳丽且特色鲜明,是国外一个非常有名的牌子。
    价格昂贵是一方面, 出借更是难上加难, 如果没有陆静晗从中牵线搭桥, 她根本无法碰到这个牌子。
    看见傅时锦的那一瞬, 她眼底似乎起了一抹意料之中的复杂,而后很自然的扯了扯嘴角,毫不心虚的笑了起来:原来是傅影后,真是好巧。
    傅时锦的眼死死盯在对面桥笑嫣然的人身上,一字一顿, 声音嘶哑:不巧。
    一点都不巧,哪怕她看起来在是气势惊人, 也难以掩盖本身的憔悴, 双颊已经深深凹陷下去, 能看见侧脸明显的线条,在短时间内暴瘦下去。
    艺人要保持体重,瘦是为了美感和上进,但瘦成她那样明显已经显得病态,或许是她半个身子隐藏在黑暗中的原因, 更衬托的人有几分阴冷让人不可直视。
    傅时锦把轮椅往前推了几步,在一片长久的静默以后开口,嘶哑的声音已经带了颤抖和疲惫: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她的目光死死锁定了对面的人,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任何心疼或者不忍的神色。
    可是没有。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吃不下,睡不着,甚至几度入院,为了找到她动用了无数的资源,在无数个黑夜里一遍又一遍的复习着被心爱之人所抛弃的痛苦,无声的剧痛来回撕扯着她的心脏。
    时清薏稍微愣了愣,浓密纤长的眼睫扇动而下,敛去自己心中所有的心绪,只是一瞬又重新抬了起来。
    莞尔一笑:我当然不知道,难道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你是什么意思?傅时锦一步一步逼近眼眸,她的眼睛很亮,在黑暗里如同鹰隼般骇人。
    对面妆容精致的女人往墙壁上靠过去,曲线玲珑,在灯光下勾勒出姣好的线条,慵懒淡然,口中吐出的话却字字诛心。
    东西都已经收走了,傅影后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当然是分手的意思。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傅时锦,眼底拢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淡漠笑意,对不久前还耳鬓厮磨的枕边人的痛苦视而不见。
    傅时锦的脸色惨白如纸,不带一丝血色,时清薏别开眼去,也避开了她灼人的目光,偏向旁边看戏的人:静晗,我们走吧。
    高跟鞋的声音响在空旷的走廊里,傅时锦操纵着轮椅突然转向,在地上留下一道白痕,硬生生的挡在了必经之路上,眼眸染着一层薄红: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
    不辞而别,三心二意,出尔反尔,还有,还有把我当傻子一样的戏耍
    陆静晗停下脚步,宛如看好戏一样站在一旁,这场戏她得看下去。
    时清薏被她挡住了去路,双拳在背后紧攥,而声音却愈发薄凉嘲讽:倾吞财产的案子已经了结,当初傅影后是怎么逼我回去的?您心里不清楚吗?
    她仿佛看带什么一个可笑的人一样俯视着那个人:怎么利用权势让人折腰的戏码?你就这么喜欢吗?你就没有想过强迫的人终究会有走的一天吗?
    一字一句如刀似剑戳在傅时锦的心口,是她咎由自取,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怎样没有心的女人,还要不顾一切的把她留下来,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一旦有了其她高脂,这只鸟还是会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她。
    傅时锦惨笑一声,眼里光亮一点一点灰败下去,甚至显得凄怆: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我的,可你忘了,当初是你先招惹的我
    时清薏愣了一下,仿佛被勾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面具都有皲裂的趋势,但很快又低低的笑出声来。
    大满贯影后傅时锦傅小姐,难道真的看不出什么是做戏吗?我只是做个戏而已,你竟然认真了?
    那你和陆静晗傅时锦的手握在轮椅上,青筋暴起,从喉咙里一点一点发出嘶哑的声音,她想要吼出来,可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可怖的眩晕里,连说话都尤为艰难。
    你不也跟何荌荌有关系吗?你们这样的人,把人当玩物而已,怎么,被我耍了很难受?
    她冷漠的让人心惊,话语跟连珠炮一样的往外蹦,又快又急,像是一场狂风暴雨,看的在一旁的陆静晗脸色都变了。
    最后她俯下身把手按在傅时锦的轮椅上,一点一点的挪开,她们的脸靠的那样近,一个充斥着绝望的痛苦,一个满是讥诮。
    对啊,我就是人渣,就是骗你,钱骗到了,离开有什么不对?
    清薏傅时锦说不出话来 ,嘴唇都在发抖,冰冷的手覆盖在时清薏的手背上,企图让她不要再说了,可时清薏根本不为她的痛苦所停留。
    傅影后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吧?
    刺啦一声,轮椅被彻底挪开,时清薏放开轮椅转身就走,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腕。
    那只手发着高热,烫的让人心惊,又用力的让人惧怕。
    傅时锦死死拉住了她,眼眶已经是一片猩红,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胸腔剧烈的起伏,嘴唇哆嗦着一点一点乌紫。
    她看起来状况实在糟糕的可怕,可拉住时清薏的手却愈发用力到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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