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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当然是能治好她的大夫,时清薏眼眸愈冷,你们要拦着本宫?
    臣不敢,只是丞相已经
    不敢就滚开!时清薏神色瞬间转厉,她身份在那里,长年身居高位的气势也足够,眉眼间一片天潢贵胄的傲然,堵的人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只是一愣神的功夫,那个朱红宫装的美人就已经闯了出去,她神色冷厉一路上竟然无人敢拦,被她顺顺利利走到了丞相府门口。
    这才有人惶然惊醒,刀剑横在面前:丞相说不许您出去的
    萧锦瑟好不容易把她拘进手里,相府外常年重兵把守唯一一个死令就是长公主时清薏不得离开,看不住的提头来见。
    这个时候有这个阻拦就离谱,时清薏的脸色冰寒下来,这确实是死令,没有萧锦瑟点头,就是尸体,时清薏也必须烂在里头。
    宿主宿主怎么办!系统急的团团转。
    上辈子的剧情应该发生在两天以后,萧锦瑟病的奄奄一息的时候。
    江南萧家好不容易出来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丞相病重的消息对于萧家了说是几乎是晴天霹雳。
    丞相不过弱冠之年,甚至没有留下一丝血脉,莫说没有来得及培养下一代,便是丞相有了子嗣,萧家也未必再有这样的机遇,培育出下一个百年不出世的奇才。
    萧氏毕竟是千年大族,拼尽多年积攒的人脉,好不容易说动了一位杏林圣手肯远上京城为丞相诊治。
    只是这位神医性情古怪,名声在外号称天下第一神医,却宁死不肯入皇城,实在没有法子,只能让丞相出城一趟。
    现在
    时清薏眼中寒光闪烁,事急从权,兵士逐渐靠近的电光火石里,时清薏骤然伸出一只手扼住丞相纤细惨白的脖颈:萧锦瑟的命在我手上,我看谁再敢动?
    时清薏分明没有用什么力道,好巧不巧萧锦瑟正在这个时候咳嗽起来,咳的撕心裂肺竟然把自己给硬生生咳醒了,一双眼半睁 ,一眼就看见了扼在她咽喉的手。
    时清薏:
    系统:
    世界一瞬沉默 ,无言的泪水沿着萧锦瑟眼角滚滚而落,打在了时清薏的手背上,仿佛有烙铁印在手背之上。
    萧锦瑟眼底一片阴沉狠绝 ,很快就只剩下一片心灰意冷的凄然。
    长风吹过街道,远处有人指指点点,只听见重病的人开口,声音嘶哑的可怕,她说。
    退下放她走吧
    一直到上了马车时清薏依然在怀疑人生,刚好就那么巧,怎么刚好就那么巧
    萧锦瑟在马车里支撑的很艰难,这几日皇城里下了大雨,通往神医草庐的山间小路泥泞潮湿,不知什么时候磕绊到石子,马车往前冲去,丞相根本坐不稳朝前踉跄着倒。
    满以为要摔在地上,却满满当当的撞在了一个怀抱里。
    时清薏抱着萧锦瑟,摸到了一手的骨头,瘦的叫人心惊。
    萧锦瑟清浅的呼吸洒在时清薏颈侧,轻的好似随时要失去踪迹。
    谁也不知道她慢慢睁开眼,眼底一片阴沉。
    清薏,还是想杀了她。
    第57章 被心上人毒死的病弱丞相
    时清薏揽着人 , 马车晃动的厉害:不要乱动,很快就到了
    到哪儿去?萧锦瑟心口剧痛,她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只等着自己病死
    是了,她早就等着自己病死了好跑吧?
    窗外的雨声淅沥, 马车在初春的雨里艰难行走, 萧锦瑟自己支撑不住歪在时清薏怀里,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滚烫的泪水滑落, 打湿了时清薏的肩膀,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无言的流泪,哭的时清薏莫名有点心虚。
    快到了, 再忍一忍
    她伸手擦拭了一下萧锦瑟的眼角,病重的人身体冰冷, 唯有额头和脑袋滚烫,烫的有些骇人。
    相府那群人恐怕是连后事都准备好了,确实是命悬一线, 如果萧锦瑟没了, 她也必然不可能好好活着。
    系统默默安慰她:宿主别怕,反派命可硬了死不了的, 再有一刻钟药就到了。
    时清薏闭上眼估摸着时间, 眉眼间隐约有一丝焦灼。
    一刻钟后马车终于停下,外间下着连绵的雨, 时清薏瞪了一眼马车外战战兢兢的人,萧锦瑟的亲信虎视眈眈的瞅着她,却又因为不知萧锦瑟生死而不敢上前。
    最后辛夷哭丧着脸跑过来给她撑伞,倒不是怕时清薏淋雨, 她巴不得这个没心肝的女人被雨淋死才好,主要是舍不得她家相爷淋雨。
    所以很私心的,把伞悄悄往萧锦瑟那里移动。
    这点小心思时清薏哪里看不出来,萧锦瑟发着高烧,确实不好淋雨,不过几步路她自己肩头就湿了个彻底。
    药庐的门拍了几下才开,一个穿的有些破烂的老者身边跟着一个童子过来开门,老者身上萦绕着一身酒气,童子蹦蹦跳跳的却很是有礼,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要来,恭恭敬敬的伸手道:请
    于是所有人都警觉起来,觉得时清薏肯定是早有图谋。
    时清薏:
    这位大夫在京城外驻足,萧家寻人的大概明天才到,她这样未卜先知确实挺像是图谋不轨。
    辛夷眼巴巴的看着,好不容易跟了进去,草庐外被重兵包围,时不时心浮气躁的往里看一眼。
    萧相重病被挟持绑架进去,他们也不敢硬上,虽然现在小皇帝基本被架空成了个傀儡,可没有萧相的话,那就依然是皇帝和长公主。
    大夫姓于,草庐里堆着许多酒坛,收拾的却很干净,小童子被支使去收拾屋子,很快麻利的收拾出来一张草床,辛夷眼眶红了,又不敢说话,跟只兔子一样盯着时清薏。
    怎么能让重病的相爷住在这里?
    时清薏被她看的脑壳疼,把大氅铺在上头才把萧锦瑟放上去,这下辛夷眼睛不红了,利索的跟着整理边角。
    放下人时清薏就准备退开让于大夫上前,冷不丁一只手牢牢箍住了她的手腕。
    仿佛还在噩梦里的人喃喃着梦呓,似乎有所察觉一般眉头紧皱:别,别走
    时清薏挣扎了一下,抓的很紧没挣开,于大夫拿了针过来人还没放手,忍不住啧了一声:这手还要不要号脉了?
    时清薏顿了顿俯身拿开了萧锦瑟的手,抽离的那一瞬间有一滴泪从病重的人削瘦的脸颊滑下来,时清薏走了两步,还是回去给她把眼角的泪痕轻轻擦拭了一下。
    萧锦瑟就往她这里歪,被于大夫一针扎下去才老实下来。
    她站在草庐门口思考人生,半个肩膀还是湿的,这里条件简陋,药材若是有需要的肯定要从外面送进来。
    可看外面这阵势,她这出去就是直接被擒。
    身后有人悄悄走近,她以为辛夷终于准备一肘子敲晕她的时候那个姑娘给她一膝盖跪下去了,憋了好半晌,只敢求一下:您、您能不能晚一点走?
    雨声淅沥,连请求都不敢多奢求一点。
    时清薏回头看了一眼,声音混合着雨声带着些许无奈:谁说,本宫要走了?
    辛夷愕然的抬头看她,却只见平素肆意乖张的长公主此刻安静遥望着某一处,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是相爷的位置。
    不对,这般目光,跟过去每一次似乎都不一样,辛夷有些震惊的皱眉,试图再去看一眼时长公主已经转头看雨,面上再无其他任何情绪。
    本宫没准备走,你出去跟蒋长车那莽夫说清楚,叫人进来吧。她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蒋长车是萧锦瑟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当年在边境死人堆里捡来的少年,蛮牛一样的一根筋,这辈子就认萧锦瑟一个人的话,生平最大的心愿就是什么时候能公报私仇解决掉时清薏那个辜负丞相的负心人。
    相府里看不惯时清薏的人多了去了,奈何萧锦瑟宠她如珠似宝,除了没有自由 ,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都愿意给她搭梯子去摘。
    于大夫在里面呆了两个时辰,收完针出来擦了一脑门的冷汗,时清薏就在外头等着他,小童子马上端来热好的的温酒,而后默不作声的退下。
    她怎么样了?长公主神色依然是倨傲的,只是微微抬起眼,掌心摩挲着温热的茶碗。
    真正天下闻名的大夫哪怕对上当朝长公主也是丝毫不虚的,他坐在时清薏对面,老者眼里有洞悉却睿智的光,叹了口气:她怎么样您是知道的不是吗?
    施针数个时辰,拿着酒壶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时清薏看了他一眼 ,不言不语。
    她当然知道,毒药,她好侄子的手笔,只是现在还没到她自己下毒的时候,现在的萧锦瑟身边还有其他人在下毒,等此事过后萧锦瑟把相府肃清,剩下能动手的人就只能是时清薏。
    老朽就直说了吧,如果这药能停就还能活些时候,若是继续下去,他看了一眼对面端坐着的人,就算是华佗再世也难活过两年。
    长公主慢慢收紧了手里粗糙的茶碗,许久好像才刚反应过来一般答了一句:本宫知道了。
    破旧的房子遮不住风雨,也挡不住声音,一墙之隔的地方萧锦瑟死死压抑着喉咙深处想要咳嗽的痒意,捂住口鼻,艰难的喘息。
    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攥紧了身下的大氅,眼底却是空茫一片。
    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那句停药。
    系统急的不行:宿主你这样不行啊,反派还在听着了,你怎么不趁机表达一下忠心?
    我看着黑化值很是忧心啊!
    你傻啊,我说什么停药不是直接承认药是我下的?
    虽然她后来是真的不做人下剧毒,可现在的自己还没有妥协,她那侄子还在自己暗戳戳的搞事,现在的她可没有想毒死萧锦瑟。
    时清薏站在破旧的门扉前做了一番心里建设,这才推开门。
    里面的人已经悠悠转醒了,扒着床榻咳的撕心裂肺,听见开门声很是艰难的抬起头。
    她哪怕病的脸色惨白也是秀丽清妍的,有一种病弱惹人生怜的脆弱,唇似点朱,眉如新月 ,这般容貌也怨不得女扮男装的时候无数达官贵人想要结亲。
    只是这样一个风流俊秀的人物,芯子里却是黑的彻底。
    她看见时清薏似乎是愣了一下,长久的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半悬在床榻上差点一下翻下去。
    外头已经有脚步声了,这不扶一把趁人重病把人往地上掀的恶名十成十要落自己身上,时清薏连忙伸手过去扶住她,刚一伸手就被抓住了胳膊。
    萧锦瑟握住她的手臂,咳的脸都扭曲了,竟还是在笑着:我、以为你这辈子、咳咳、都不会主动过来看我一眼的
    她咳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时清薏拍着她的背给她送气,闻言冷冷道:不过都是自己臆测。
    嗯,萧锦瑟就闭眼点头,很是不舒服还要接她的话:是、咳咳,都是我的错,咳咳,我不该这样想
    伏低做小,任谁看了都不敢相信这是在外说一不二的萧相。
    萧锦瑟从手臂往下哆哆嗦嗦的去握时清薏的手,被毫不留情的挣开了,她神色黯然一分,却仍然只是断断续续的咳嗽着,咳的越来越厉害。
    她咳的实在太厉害,热气一下一下扫在时清薏的脖颈上,咳的整个人都在发抖,时清薏把她稍微放平一下,蹙眉问道:怎么咳的这么厉害?
    萧锦瑟不肯放开她的手,闻言有些难受的动了一下脖子,看着凄惨极了:咳咳,脖颈难受
    时清薏:
    她貌似曾经似乎大概也许掐过她的脖子。
    时清薏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劲,眉头忍不住跳了跳:她不是重生的吗?
    萧锦瑟死于毒发,毒是时清薏亲手下的,为了哄骗她吃药装了三年的情深似海,恩爱和睦,最后时清薏遭了报应,萧锦瑟带着小皇帝同归于尽,却最终因为无药可医而死。
    按理来说她重生以后肯定对自己恨之入骨,毕竟自己不仅骗了她的感情,还直接把她给毒死了。
    可如今
    时清薏低头看了一眼,权倾天下的萧相攥着她的衣袖呼吸细弱,一双眼却依然盯在她身上一样不离一刻。
    竟然还是跟记忆中一个模样,痴缠又疯狂。
    那目光太亮,看的时清薏有些心惊肉跳,伸手遮在了她眼上,挡住那亮的惊人的目光。
    系统犹豫了一下:这个,可能是小世界不稳定出现偏差,记忆错乱?可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
    大概?
    第58章 被心上人毒死的病弱丞相
    时清薏:
    每天都在担心自己的死期。
    不过既然萧锦瑟暂时没有想起来要杀她的心思, 她倒也放心许多。
    萧锦瑟病的很重,重的连下榻走路都是勉强,瘦的一副骨头架子, 好像随时就能闭上眼再也睁不开来。
    可她还活着,所以她不肯放过时清薏。
    她夜里不肯睡着, 就着时清薏的手喝了药以后就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她, 目光温柔又专注。
    时清薏被她看的不自在,横了一眼看过去:看着本宫做什么?
    萧锦瑟握着时清薏的手描摹她掌心的纹路, 嗓子因咳嗽而沙哑不堪,摇摇头也不说话。
    时清薏颇不自在,强行按灭了油灯。
    不许看。
    她被宠坏了,好像永远都是这样随性而为, 萧锦瑟有些失笑,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思闭目不敢去看了。
    生怕惹恼了她, 大半夜牵着马就跑了,毕竟她以前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室内一片安静,草庐在城郊, 初春的夜里下着细雨, 能听见滴滴答答的雨落在茅草屋上的声音,时清薏坚决不跟萧锦瑟睡一块儿, 传话下去硬是搬来了一张小榻, 只是这屋子小,两张榻不得已放在了一块儿。
    等着身边的呼吸声悠长起来的时候萧锦瑟才在黑暗中慢慢睁开眼, 撑着手臂贪恋身边那人温暖的凑过去,伸出温凉的手指描摹她的眉眼。
    眉是长的,眼是冷的,嘴唇很薄, 以前总听人说薄情的人都是这个长相,她一直不肯相信,直到后来她遇见了时清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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