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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成岩傻眼了。
    好家伙,满满一柜子都挂满了不同款式的领带。
    很难不怀疑江暮平有收集领带的癖好。
    江暮平的衣物并不太多,至少比起成岩,已是小巫见大巫。留给成岩的柜子很多,成岩打算等有空了再慢慢理衣服,他现在想先去做早餐。
    成岩不知道江暮平的口味,捡着冰箱里现有的食材简单做了顿早餐。
    早餐做好后成岩就去衣帽间换衣服了,与此同时,江暮平也起床了。
    江暮平走出客房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香味,餐桌上摆着丰富的早餐,摆盘很精致,温热的牛奶飘散着热气。
    江暮平自从独居以来,从未见识过这么精致的早餐,不免有些头脑发懵。
    他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走进衣帽间的时候,成岩正在里面换衣服,衣服脱到一半,光裸着的后背袭来一阵凉风。
    成岩抓着衣服转过了头。
    江暮平愣了愣,嗓音有些沙哑:抱歉。
    不道歉还好,道了歉成岩反而觉得更不自在了,他别别扭扭地套上了一件雾蓝色的宽松毛衣。
    我给你做了早餐。成岩说。
    我看到了,谢谢。江暮平打开衣柜挑衣服,偏头看了成岩一眼,你起得这么早。
    想着要给你做早餐呢。
    成岩无意邀功,怕江暮平多想,他状似不经意地转移了话题:你衬衫好多啊。
    江暮平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烟灰色的,说:每天早上挑衣服很麻烦,衬衫比较方便。
    而且我平时不怎么逛街,不常买衣服。
    成岩暗自发笑,心说不常买衣服领带倒是买得挺多。
    今天穿这件,江暮平拎着衬衫,征求成岩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好看的。成岩心直口快道,长成这样穿什么不好看。
    江暮平很轻地笑了下:那就这件吧。
    江暮平准备脱衣服了,成岩的目光下意识想要回避,转念一想他跟江暮平都结婚了,没必要那么避讳,看老公换衣服又不犯法,也不算耍流氓。
    江暮平比成岩坦然多了,扬手就脱掉了自己的睡衣,换上了衬衫。
    成岩目光乱瞥,一会看地,一会看墙,一会又在看空气。虽如此,余光还是捕捉到了江暮平紧实的腹肌。
    江暮平慢条斯理地扣上纽扣,听到成岩说:你要是觉得挑衣服麻烦的话,我可以帮你买。
    或者我们一起去买,如果你乐意的话。
    江暮平文雅地笑了笑:好。
    穿好衣服,江暮平打开了放领带的柜子,成岩正要离开,江暮平叫住他:阿岩。
    成岩转过头来:怎么了?
    帮我选一下今天要戴的领带。
    成岩靠过来看着衣柜里面:万一我选的不合你心意怎么办。
    不会。
    成岩用手指挑开领带看了看,选了一条自己觉得不错的:这条怎么样?
    江暮平不加思考地点了点头。
    成岩抽出了那条领带,递给江暮平。
    江暮平没接,成岩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阿岩,江暮平与他对视着,帮我系上。
    成岩傻愣着没动,江暮平表情疑惑:不会系?
    成岩眨了下眼睛,立刻道:会。
    江暮平嗯了一声,扣上最上端的那枚纽扣,下巴微微昂起。
    成岩平时很少穿正装,会打领带,但并不熟练。他将领带套在江暮平的衣领底下,有些生涩地打上了一个并不怎么漂亮的结,他的动作很慢,垂着眼眸专注地盯着手中的领带。
    江暮平很高,成岩抬起眼睛,不经意间瞥见了他凸起的喉结。
    成岩的动作更慢了,呼吸也变得紊乱。
    他闻到了江暮平脸上散发的淡淡的洗面奶香味,这个味道他很熟悉。
    我今天用的你的洗面奶。江暮平忽然低声说。
    成岩很慢地点了下头。
    会介意吗?
    成岩立刻摇头。
    阿岩。
    成岩快速地嗯了一声,音量不自觉地放大了,他抬起眼睛,有些局促地看着江暮平。
    你看上去好像不会系领带。
    我会的。成岩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急于为自己正名一般,忽然加快手上的速度。
    江暮平低下头,鼻尖碰到了成岩的额头,成岩的手僵了一下。
    我之前说过,我们不是形婚。江暮平的鼻尖轻轻地抵在成岩的额头上,不经意地蹭了一下,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让你觉得为难,但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必要改变一下彼此相处的状态。
    成岩的额头有些发烫,他的手搭在江暮平的领带结上,低着头说:我没觉得为难。
    第20章
    成岩结婚虽然没办婚礼,但给工作室的同事们发了红包,他早上一进工作室就收到了同事们喜气洋洋的祝福。
    朱宇可能还没从师傅结婚的事实中缓过劲来,坐在成岩旁边学师的时候,光盯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看了,被成岩用转印纸卷成卷敲了好几次头。
    老盯着我的手看什么,想结婚了自己找一个去。
    朱宇乐了:谁要结婚啊老师,你的戒指好看诶,是那位教授送的吗?
    成岩想了想。
    虽然戒指的款式是他跟江暮平一起定的,但定制戒指的钱是江暮平出的,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江暮平送的。
    成岩斟酌片刻,点了点头。
    朱宇的话引出了一些现实问题。
    之前成岩和江暮平聊过各自的财政情况,江暮平是老师,收入不低也很稳定,但赚得确实没有成岩多。
    他们现在住的新房是江暮平的,戒指也是江暮平买的,成岩不知道江暮平有多少存款,但他意识到有必要考虑一下婚后的管账问题。
    毛毛敲了敲门:成老师,有个小帅哥找你,说之前跟你约好的。
    姓时吗?
    是的。
    你让他进来吧。
    好。
    毛毛把一位学生模样的男生带了进来。
    时引先生是吗?
    是的。男生背着书包,眼睛笑得弯弯的,我之前跟您联系过。
    请坐吧。
    成岩把相册递给时引:这里面是我的一些作品,你可以先看一下,了解一下我的风格再做决定。
    不用的,您的作品我早就看过了,很喜欢您的风格,我就要那样的。
    成岩收起了相册,那你说一下你的要求。
    我的要求可能会比较抽象。时引笑了笑。
    你说。
    我想纹个跟我恋人名字有关的纹身。
    成岩点了下头:她叫什么?
    喻惟江。
    成岩愣了愣,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喻惟江?成岩思索片刻,脑海里有了一个熟悉的影像,明星?
    还是男明星。
    时引点点头。
    成岩依稀记得那个叫喻惟江的明星好像是公开过自己的恋情。
    应该是两三年前的事。
    喻惟江公开的是一位男性恋人,当时在娱乐圈引起了轩然大波,各大媒体对这则新闻津津乐道了很久,是以成岩对此有些印象。
    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我想以这句诗为主题纹个纹身。
    很浪漫。
    成岩点了点头:可以的,你想要哪些元素?
    您自由发挥呗,我相信您的水平。
    你打算纹在哪里?
    肩上,右肩。
    成岩低着头在笔记本上做好备忘,我要先给你设计图稿,我这的规矩是设计稿定了就不能换了,只能小修。
    那多给钱呢?
    也不行,你想换掉整个设计,这单生意就是废的,因为我们一定会严格按照你的要求来画稿,为了避免朝令夕改的情况,我们这里不接收没有契约精神的客户。
    时引明白了:懂了。
    笔尖在纸上一顿,成岩忽然抬了抬眼,嗯你还是学生吗?
    是啊。
    满十八岁了吗?
    时引笑道:我都二十五了,在念研究生。
    还是要确认一下。成岩笑了笑,你长得显小,万一是未成年,我这边要被相关部门取缔的。
    时引被他逗乐了:您要是不信,可以看看我的学生证,我就在这附近的北城大学上学。
    成岩眉毛挑了一下:你在城大念书?
    怎么,您也是那里毕业的?
    成岩摇摇头:我有个认识的教授,在那个学校。
    哪位教授啊?教什么专业的?
    江暮平。
    江教授啊?
    你认识?成岩聊天的兴致大涨,你是他的学生?
    我不是,我是学经济的,不是他们院里的。时引笑了起来,江教授谁不认识啊,我们学校的大名人,我刚进学校就听说他了,你是不知道学校的微信表白墙每天有多少人跟他表白。
    成岩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口水,是吗。
    帅哥谁不喜欢,更何况是这么年轻的教授。我研一的时候去蹭过他的课,长得是真帅,我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这种颜值的老师。时引问成岩:他是您朋友?
    成岩拨弄了一下马克杯的杯把,低声道:他是我丈夫。
    下课铃响,江暮平合上讲义,下课吧。
    学生们一哄而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江暮平摸出手机接通了电话,走到了人流稀少的地方。
    来电的是位老朋友,江暮平久违地听到了自己的英文名。
    Jan,我回国了。
    出差吗?路过的学生跟江暮平打招呼,江暮平点头示意。
    不,久居,我辞了那边的工作,准备回国内发展了。邵远东说,我已经回国很久了,一直在处理工作交接的事,这两天刚空下来。我约了几个朋友,最近准备去北海道滑雪,你跟我一起吧。
    我要上课。
    你可以请假。邵远东语气中含着浅浅的笑意,意味深长道:都是我回国后认识的朋友,家世相貌都很出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没对象么,给你介绍几个新朋友认识认识。
    不用了,Disea,江暮平拒绝他的好意,我已经结婚了。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接着传过来邵远东变高的声音:什么?你不是一直没有谈恋爱吗?怎么突然就结婚了?发生了什么,Jan?
    最近刚结的。
    你跟谁结的婚?邵远东难以置信,我认识吗?
    江暮平沉吟片刻,道:你应该认识。
    谁?
    成岩。
    江暮平走进了办公室,手机贴在耳边许久没有听到声音,他猜邵远东可能是真的不记得了。
    成岩,我们的高中同学。江暮平提醒道,曾经把你鼻子打出血的那个男生。
    经江暮平这么一提醒,邵远东的记忆立刻被唤醒:那条疯狗?!
    江暮平皱了皱眉:Disea.
    哦抱歉,邵远东换了个称呼,那条小狼狗?
    尽管邵远东换了个有点可爱的叫法,江暮平还是不太高兴,声音冷冷的:当初你被打,好像是你先去招惹他的吧。
    拜托,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
    江暮平记性好,他记得:你喜欢的女生喜欢他,你看不惯就去找人家麻烦。
    邵远东爆了声粗口:Damn你什么脑子,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半晌后,邵远东似乎是把江暮平跟成岩结婚这件事好好地消化了,他问:他还好吗?你怎么会跟他结婚?我记得他高二就辍学了啊。
    江暮平简短回答:相亲认识的。
    God,Jan,你真让我大开眼界。
    站在中国的土地上就给我说中国话。
    我这不是习惯了吗,我都在国外呆多少年了,你对我要求不要这么苛刻。邵远东有些疑惑:怎么你结婚都不告诉我?我感觉他们好像都不知道么,没一个人通知我。
    我没办婚礼。
    这么低调,这是打算隐婚?
    江暮平越听眉头越紧,不悦道:不办婚礼就是隐婚?
    废话,谁都不知道你结婚了,你让那些排队想帮你介绍对象的人怎么弄,Jan,你该不会是受父母所迫随便找了个人结婚的吧,也是,成岩那种人
    Disea.江暮平的声音冷了下来。
    抱歉,是我冒犯了。邵远东话锋一转,有机会一起吃顿饭吧,我请客。
    再说吧。
    邵远东叹了口气:Jan,你知道我这个人心直口快,海涵一下?
    成岩现在是我的合法丈夫,我没打算跟他隐婚,我只想好好经营这段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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