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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蛋糕?请吃什么蛋糕?
    重点是,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这边厉庄连哄带骗都没能让戚阎打开帘子,无奈地伸手挠了一把头发,坦白了:好吧我还是直说算了,其实这几天我一直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感觉还是得跟你好好聊聊,毕竟你也知道,精神图
    话音未落,跟前紧闭的落地帘在解锁后豁然掀开,一只手从里面伸出,直接扯住了厉庄的领子一把给拽了进去。
    所有竖直了耳朵拼命偷听的新兵们:?!
    那天晚上到底是哪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什么事情,精神图什么,是精神图景吗?操,你们倒是说清楚啊!
    然而此时住宿间已经重新封闭,比起外面的彻底爆炸,里面反倒是一片安静。
    安静得,多少有些微妙。
    刚才戚阎着急在这人口无遮拦前封嘴,随手一扯之下,根本没有注意力量。结果就在这样猝不及防下,让厉庄在这样本就狭隘的空间里一绊,不偏不倚地就恰好将戚阎扑倒在了地上。
    忽然间拉近的距离伴着咫尺的呼吸,两人甚至能看到嘴上清晰的唇纹,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让前一刻的所有思绪都彻底游离天外。
    厉庄直勾勾地看着跟前的少年,最后还是提前回过神来,忍不住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手放开?
    戚阎愣了一下,松开手的瞬间抬起一脚,被厉庄眼疾手快地避了开去。
    这番举动让厉庄忍不住地控诉:不带这么恼羞成怒的吧?刚才明明是你拽的我,看看,领口都开了!
    厉庄习惯性地没扣扣子,经过戚阎刚才这么一拽,领口确实更加敞开了几分。里面弧度分明的锁骨露出,再经过刚才那番口吻的修饰,此情此情景下,倒真像是被戚阎轻薄了一样。
    可惜戚阎向来不吃这一套,神态无波地扫了他一眼:如果觉得不够,我可以把你这身衣服全都扯了。
    厉庄笑了笑:这好像不太好吧。
    戚阎没理会,直接地转移了话题:听你刚才在外面说的,看样子,你好像也已经注意到了。
    那能不注意到吗。厉庄伸手把旁边的小白虎一捞,直接揣进了怀里,把头抵在那毛茸茸的脑袋上,崽都直接长大了这么一圈,再没注意到,那就真的太过迟钝了。
    不得不说,这样一人一虎直勾勾看过来的画面落入眼中,确实有点可爱暴击。
    戚阎顿了一下才找回声音:不迟钝正好,可以谈谈接下去的事情。
    厉庄抓起小白虎的爪子挥了挥:所以你也有这个想法?
    戚阎想了想说:如果真的和精神力有关,或许确实可以互相投喂试试。
    厉庄笑了笑,伸出了手:那就合作愉快了!
    戚阎原本对这种幼稚的行为没什么兴趣,但是对上厉庄的视线,到底还是勉为其难地跟那只悬在空中的手击了下掌:合作愉快。
    话音刚落,旁边的小苍鹰在这具有历史性的一刻忽然愉快地叫了起来。
    在空间不大的上方打了几个转儿,最后落在了厉庄的肩膀上。
    厉庄有点受宠若惊:它好像还挺喜欢我。
    戚阎说:未来的免费投食机,能不喜欢吗?
    厉庄仿佛完全没有听出其中的挖苦,自我认可道:至少证明我很有存在价值。
    戚阎:
    他没兴趣深入这种价值性的讨论,站起身来,扯了一把因为刚才的混乱而被厉庄压在身下的被子:抬脚。
    厉庄乖乖地把脚提起了几分,注意力还完全落在肩上那只精巧可爱的小苍鹰身上。
    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忍不住地在那个脑袋上揉了一把。
    戚阎正在叠被子的动作一顿,对折的简单动作完成地歪歪扭扭。
    他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调整一下角度,结果厉庄玩上了兴,在小苍鹰头上反复地揉了又揉。
    精神体觉醒之后,与主人本身的感应链接已经日益敏锐,随着这样的触觉传来,戚阎久久没能解决手里这份叠被子的完整操作。
    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忍无可忍下终于再次扯起了厉庄的领子,打开落地帘直接将人给扔了出去。
    厉庄对这样翻脸如翻书的举动显得有些茫然,刚想开口,便见戚阎把小白虎丢过来的时候,在那脑袋上狠狠地搓了一把,脸色低沉至极:以后想撸就去撸你自己!
    在这样的动作下,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从脖颈间掠过,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
    厉庄终于意识了过来。
    自己刚才,好像做了非常不得了的调戏举动
    但是解释显然已经晚了,等他再抬头看去的时候,落地帘已经重新盖上。
    彻底封闭的一瞬间,可以看到戚阎转身时露出的那抹耳根。
    上面的一道红晕,似是烧得惊人。
    这样的画面落入眼中,让厉庄定定地在原地站了许久。
    最后到底没能忍住,把脸埋在自己的五指之间,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四舍五入就是摸摸老婆。
    第36章
    翌日清晨。
    在这样的高温下, 顶着恒星炽热的光芒,单单呆上一小会儿便足以汗透淋漓,而此时如果从空中眺望, 可以看到C组的新兵们正装备整齐地穿梭在陡峭的崖壁之间,朝着这片荒芜的悬崖顶端进军。
    彭寿果然没有辜负魔鬼教官的名号,在正式开始训练的第一天就给了所有人一个下马威, 让他们徒步登顶无人洲谷区域中最为险峻的尔西拿伊大峡谷。而且在整个过程中甚至没有安排半点的救助设备,全程只有他本人和秦玉成两位教官随队监督。
    比起西塔向导组的彻底躺平, 东塔哨兵小组也算是顺势搭了一拨顺风车,一个个苦着脸哀嚎不断。
    戚阎一直保持在队伍中前端的位置, 全身上下也不可避免地已经汗透淋漓。
    这种薄汗粘稠的感觉实在让人不适,戚阎伸手在额前抹了一把,回头看去, 可以发现队伍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拉得老长。
    有一些体力不支的新兵已经遥遥地落在了最后方,因为距离过远甚至已经模糊了身影,差距正在无声之间不断拉大。
    如今正值得全天气温最高的时候,如果随便打上一颗鸡蛋落在地上, 都能瞬间烤熟。
    但是这还不是全部的考验。
    所有人在面临高温考验的同时, 却还必须适当地留存体力, 因为无人洲谷的晚上将会是另外一个世界, 零下三十度的寒风将让人真实地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阴寒彻骨,如果没办法快速登顶, 体力不足者在行进的过程中很可能直接撑不到第二天早上。
    也就在这种时候,大家才明白当时出发前为什么要签订那份生死免责书了。
    这次的野外操练本身就是一场在生死边缘的竞赛,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当然,在正式出发前秦玉成还是给了所有人一次选择退出的机会, 只不过当时没有一个人选择了自愿放弃,现在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更谁也不甘心止步于此。
    但是有的时候,不甘心也没有办法。
    当体能到达极限,终于开始有一部分人出现了体力不支的情况,继而引发了脱力、呼吸急促等一系列问题。
    彭寿拦下了企图协助支援的其他新兵们,将那部分无法继续前进的人扔到了秦玉成的精神体笑鸮身上,送回了主营区。
    这样不近人情的霸道做派难免又引起了颇多诟病,不敢当着彭寿的面,背地里可没少骂娘。
    但是在戚阎看来,更多的反而是惊讶。
    毕竟以他之前跟这个人的接触来看,以彭寿的做派,在这种情况下应该直接扔下这些人自生自灭才对。现在居然还能配合秦玉成把人送回营区,简直都能称得上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而且这一整天下来,之前想象中可能被穿小鞋的情况也并没有发生,这让戚阎恍惚间觉得,这个叫彭寿的教官或许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恶劣。
    戚阎正有些走神,厉庄将一瓶水递到了跟前,打量了一眼他的神态,问道:想什么呢?
    戚阎伸手接过,仰头喝了一口:没什么。
    厉庄顺着戚阎的方向看去,眼见又有人被搬上了笑鸮的背,扫了一眼秦玉成忙碌的身影,灌上两口,直接把矿水喝出了烈酒的气势:这来来去去地已经是送回去的第五波了吧,我们大组的人数本来就不多,经过这么一折腾,登顶的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剩下20个。
    戚阎心说:20个还算是多的。
    他晃了晃手里的矿水正准备再喝,忽然有一只手伸来直接抢了过去,一把给扔在了旁边的地上。
    彭寿暴怒的声音响了起来:还在这里磨磨唧唧地做什么,这是想跟废物一起淘汰回营吗?要享受就滚回自己家去当少爷,见缝插针地在这摸鱼,这是一名军人该做的事吗!
    戚阎看着地上汩汩流尽的矿水,额前的青筋隐约地突突地两下。
    操,收回之前的评价,这个姓彭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就当一抹冷笑逐渐地从戚阎的嘴角浮起,刚要开口,忽然有一只手紧紧地抓上了他的手腕。
    灼热的体温随着握上的一瞬间从厉庄的掌心传来,直接让戚阎就要脱口而出的讥讽话语彻底顿在了那里。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已经被拽着站了起来。
    厉庄似乎对这样的场面驾轻就熟,脸上转眼间已经扬起了非常职业的笑容:教官教育得对,我们一定深刻反省绝不再犯,现在就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马上出发!
    戚阎没有在这样惨烈的训练项目中倒下,反倒被厉庄的一番话说得一阵头疼。
    直到被厉庄拉着跑出了彭寿的视线,他才停下了脚步。
    厉庄见拉着的人忽然不走了,回头看了过来:怎么了?
    戚阎朝着这张好看的脸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在想,就你这拍马屁的天赋,怎么也不像是能在第一天就把教官惹得暴走的样子。
    戚阎可还记得抵达军塞当天,这人被东塔教官指着鼻子骂的厉庄是吧,我记住你了,相当的气急败坏。
    也正是这一句话,直接引起了他的注意。
    厉庄被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弄得愣了一下,随后似乎也终于想了起来:哦那次啊,这是你居然还记着呢?其实也没什么,做人嘛,也就想哄的时候就哄两句,不想哄了就不伺候了呗。
    不管是语调还是态度,明显的充满了敷衍。
    戚阎也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点了点头:哦。
    他垂眸扫过还被厉庄抓在掌心的手腕:可以松开了?
    太顺手了,给忘了。厉庄这才反应过来,松开的时候还本能地嘀咕了一句,不过你手好滑啊,握着怪舒服的。
    戚阎:想打架?
    厉庄笑了笑也不回答,转身从背包里翻了翻,又掏出一瓶水递了过去:刚没喝够吧,再喝点?
    戚阎的余光从缝隙间掠过,眼看着这人把最后一瓶矿水送到了跟前,问:起码还得爬半天,你不留点?
    厉庄想都没想:这有什么好留的,我可是试过整整十五天不喝一口水的男人,特别抗渴。
    戚阎压根没有搭理这人的吹牛,接过矿水后直接一把扯过厉庄的背包强迫他转了过来,干脆利落地把矿水重新塞了回去:早喝够了,省点吧你。
    厉庄转过去后看不到戚阎的表情,只能听到声音随着背包上隐约的动静从耳边擦过,倒是非常从善如流:也好,想喝了再问我要。
    戚阎本来想说我自己就有,把厉庄的背包重新拉上之后微微一顿,在上面拍了一把:行了,快赶路。
    虽然他对彭寿确实没什么好感,但是某方面来说,快点赶路确实没有什么坏处。
    眼下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如果入夜之前还没能完成登顶,极寒的天气可比这炎炎酷暑要难熬得多。
    随着恒星的落下,遍布在尔西拿伊大峡谷的身影化为了一个个无比渺小的黑点,在漫天的星光之下顶着寒风,一点一点地继续朝着顶部行进。
    戚阎抵达崖顶的时候,已经有三四个人提前到了。
    截至此时,今日的训练项目算是告一段落。
    好不容易熬过第一波考验的新兵们,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取出了恒温睡袋钻了进去,来维持自己几乎要经受不住寒风侵蚀的体温。
    戚阎找了个地方,调节好了恒温睡袋。
    缓缓躺下后开启了防护罩,将周围的寒风和所有信息一并隔绝,漫天的星辰就这样豁然落入了眼中。
    广袤无比的星际宛如一块斑驳点缀的幕布,一眼看去的时候仿佛将人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一经休息,整日来的疲惫感才瞬间铺天盖地地涌上,连带着脑海也隐约空白了一瞬,整个思绪顿时也被无尽的倦意彻底地拖了进去。
    再也无法控制地,开始疯狂发散。
    戚阎,你会后悔的,走出这扇门后你就会彻底一无所有!
    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记得回来。
    阎哥哥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家里都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还能翻得出什么风浪来?
    就凭他?他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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