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全世界只有我的金手指有bug(穿越)

——(6)

    慕晚音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一只崭新的珍珠碧玉步摇,她望着铜镜中自己模糊的面容,静静地出了神,短暂地忘却心里的伤痛,她是该知足的。
    最后她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希望明日天气晴好,能让她去祭拜一下母亲(这里的母亲,是指已经过世的顾夫人)和王嬷嬷,告诉她们一声,自己一切都好。
    10、以吾之姓,冠汝之名(10)
    氤氲着昏暗烛光的雅室里。
    慕少艾从玉罐里拈起一枚黑子,流水般的衣袂随着动作缓缓滑下,莹白的手腕露出一小截肌肤。只见抬起的那只手,指节修长,形状优美,莹若美玉一般,竟是找不到一丝瑕疵。
    他盯着棋盘上的棋局瞧了片刻,眸色渐深远寒凉,唇角却是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仿若冬季梅树上微醺的霜雪一片片消融。
    黑子在空中停留了一瞬,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一局你可是快要输了。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
    这枚黑子一落下,摆在他面前的四方棋盘上的棋局形势突然一变,之前占居优势的白子开始呈现颓势,如潮水般褪去,而黑子后来居上,这一子竟是如起死回生般,将本来快要输掉的棋局扭转局势,转眼间黑子便已经将白子包围住,将之逼退到了家门口。
    坐在司衍对面的那人,穿着一身黛蓝色衣衫,相貌儒雅俊朗,虽看上去已年近知命,但身躯却依旧威武硬挺,看不出半分老态。他盯着棋局瞧了许久,眉头微皱,执着白子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很久竟不知要往何处放。
    半晌后,他将微酸的手臂放下,把手中的白子放回玉罐,随即发出爽朗轩昂的笑声,罢了罢了,这局是我输了,还是少艾你略胜一筹。
    司衍将棋盘上的棋子慢悠悠地一粒一粒拾回玉罐,声音飘渺宛转,开口道:陛下半夜到我府邸来,不只是为了找昔日旧友叙旧下棋吧。
    可能是因为要入寝了,司衍的着装极其简单随意,如檀般柔顺的黑色长发自然披散在脑后,在他低头间偶尔有几缕落到胸前,他只穿了一身简单的月白色中衣,也许是起身起的匆忙,略有些松松跨跨的,祁东明从他的视线望去,明明只看到了半个精致的锁骨和一小截如白玉雕成的修长脖颈,他却依旧觉得看到了无边春色,只道他这个样子可是平常见不到的,撩人的很。
    祁东明只看了一眼,便像被火烧到一般,轻咳一声,便移开了目光。
    只可惜司衍本人无知无觉,那双看过来的眼眸带着霜雪般的寒意,生生将空气中的燥热浇灭。
    祁东明拿起桌上的青瓷茶杯喝了几口,嗓音带着沙哑,说道:少艾你还是像从前一样。我还记得我们初见时,郊外一曲,琴笛和鸣,引为知己,你身怀大才,无论风姿气度还是文采皆是绝世,你为状元是当之无愧。可惜我刚下旨点你去翰林工作,你后天就辞官不做回了江南,我知道你志不在朝堂。但如今你即来了京城,想必是现在的旬阳书院不需要你多费心思了。你是不是也该为我这个皇上效忠一段时间了。
    陛下想让我做什么差事?
    桌案上的茶壶冒着热腾腾的白雾,司衍修长的手指虚虚搭在茶沿一侧,晶莹白腻的光泽将那上好的白瓷茶盏衬的粗糙了几分。
    祁东明的眼神从他修长优美的手指上不着痕迹地掠过,缓缓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那个十三皇子,天性顽劣好动,他母妃宠他太过,什么事情都由着他的性子来,前几个教导他学业的老师都被他给气走了,正好你来了京城,所以我想请你去教导他一段时间。
    氤氲的烛光下,深深浅浅的阴影错落,袅袅娜娜的青烟蒸腾上升。
    司衍将最后一枚棋子收回玉罐,神色隐在烛光的阴影里,长睫微颤,如雪寒凉的声音传来,此差事甚好,多谢陛下了。
    这是应下了。既然应下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离开京城了。
    祁东明开心地拍腿大笑了几声,好好好,小十三有你教导,是他的福气,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晨曦徐徐,美景如画,氤氲的暖气在朝阳下轻轻柔柔的袅袅生起,映着金黄色的光晕,给天地间添上了几分朦胧。
    马车慢慢驶过长街,轧过枯萎的树枝发出吱呀的响声,两匹油光水滑的大宛马,形体健壮而俊美,稳稳地拉着马车,马蹄嘚嘚敲着地面,地上掠过一辆线条雅致的马车倒影。
    只能听见马车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几声轻咳。
    殿前月台两角,东立日晷,西设嘉良。
    华丽精致的宫殿内,四周绘以精良彩绘,内设宝座、屏风;两侧有熏炉、香亭、烛台一堂。殿顶铺满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中相轮火焰珠顶,奢华宝气之极。
    宽大的檀木床上,上好的绣花金丝棉被下,鼓起了小小的一团,正以一个微小的幅度蠕动着。
    旁边站着的小太监,却苦瓜着脸,像下一马上就要哭了一样,他拽着棉被的一角,丧着脸哀求:殿下殿下,您快起床吧,都已经辰时了,皇上给您请的新老师估计快到勤思房了,您要是再赖床,可就要迟到了。
    被褥里穿来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男童的声音,大喊着:我才不要,小栗子,你走开,我不要什么新老师,我讨厌上课,讨厌新老师,我不起床,我不起床。
    小栗子的脸耷拉的更狠了,道了一声得罪了,然后他拉着棉被的一角朝他的方向使劲一拽,差点把床上小小的一团给拖了下来。
    哎呦呦,小栗子,你这是想要造反啊。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小栗子拽着被子的手不放,殿下,您别为难我小栗子了,娘娘昨日里可是专门嘱咐奴才一定要把您给叫起来,好叫您按时去勤思房。娘娘说这次来的老师可是皇上亲自请的,那肯定是个有大本事的,如果您要是不去,恐怕皇上和娘娘都要生气责罚您了。
    真是父皇亲自去请的?十三皇子闻言动作一愣,反问道。
    嗯嗯嗯,奴才哪敢骗您呐。
    哼,算你识相。
    床上窝成小小的一团的人儿利索的将身上的棉被猛地掀开,拽着被子的小栗子趔趄一下差点摔倒。
    祁琛铭站在床上叉着腰思索了一会,然后他气势汹汹地蹦下了床,将双手一摊,对着旁边的小栗子说;小栗子,快,给本殿下更衣,我要去勤思殿读书。他倒要去看看这次来的新老师究竟有什么通天本领需要父皇亲自去请。
    小栗子哭丧着的脸一收,他用袖子抹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泪珠,连忙欣喜地哎哎哎应答,赶紧拿来衣服给祁琛铭换上。
    嘿嘿,还是我小栗子应变机智,真叫娘娘说对了,只要一提这新老师是皇上亲自去请的,小殿下一准乖乖起来去上课。
    小栗子婴儿肥的脸上状似老成地叹了口气,人的好奇心,有时候也是剂治病的良药啊,这不,立马就有人上钩了。
    司衍被宫里的太监引领着一路到了勤思房,勤思房内四下无人,只有一盏香炉燃着一缕氤氲的淡烟,司衍见他的学生十三皇子还未到,便捧了卷书来看,正看的入神时,勤思房的门被人从外面嘭地一声暴力推开了。
    司衍双睫微颤,将手中的书一放,抬起清冷的眼眸看去,便看到一个约莫六岁的男童,生的面如莲花,十分漂亮可爱,一头细软的乌发用精致华丽的金冠规规矩矩地束在一起,身上的红衣质地上乘,光泽含而不露,领口袖边均绣着精美的暗纹,足上的鞋子亦是做工精良,服帖适脚。
    祁琛铭正对上司衍扫过来的如霜雪般冰冰凉凉的一眼,推门的一双肉嘟嘟的小手还僵在空中,被司衍浑身如冰雪的气势吓了一跳。
    他是皇上的幼子,又是宫中最受宠的宠妃芸贵妃唯一的儿子,生的冰雪可爱,又天生鬼机灵,但凡做错了事情就撒娇嘴甜说一箩筐的甜言蜜语,这样一来太后、皇上和贵妃娘娘就更不舍得责罚他了。他又喜欢调皮捣蛋,性子也霸道的很,所以渐渐变成了宫中小霸王,成了让宫里人头疼的存在。
    之前皇上给他请的几个启蒙的老师,也都是在外名声远扬的儒生、学士,但是他们年纪都比较老,老学究一个,讲课难免有些刻板枯燥,祁琛铭觉得无聊学不进去,就在课上捉弄老师,这些老学士顾忌皇上和贵妃娘娘的面子,不好责罚于他,谁知他却愈加嚣张顽劣,最后把老师一个个都气走了。
    祁琛铭盯着眼前的人,觉得这个新老师,不光浑身的气势清冷的惊人,而且年轻的过分,也好看的过分了。
    11、以吾之姓,冠汝之名(11)
    琉璃般晶莹白皙的肌肤,衬着鸦羽长发,仿若月光下莹莹生辉的玉石,独有一种静谧的冰凉感来。祁琛铭视线下移动,发现他手中还捧着一卷厚重的书。虚搭在书页上的五指,素白修长,莹若美玉。
    这人,活脱脱像是从他看的话本中走出来的神仙。
    祁琛铭只觉得自己的颜控属性在蠢蠢欲动
    他转身将门一把关上,徒留门外的小栗子欲哭无泪,无可奈何地在心中朝着十三皇子招手呐喊,殿下,您这是抛弃小栗子了吗,没了我,谁替您研磨啊
    祁琛铭却动作利索地溜到一边的椅子上乖乖坐好,然后睁着一双水润的闪闪大眼睛看着司衍,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熟练的令人心疼
    嘿嘿,以前他做坏事被发现之后都是这样应对他父皇母妃的,这样就不会有人舍得责罚这么乖巧可爱的他了。
    司衍轻轻咳了几声,如冰雪般的肌肤看上去更苍白了几分,他眼中划过几分好笑,这十三皇子,看来倒是个惯会耍乖讨好的。
    司衍将手中的书合上,司衍的声音平静清冷,问:十三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祁琛铭浑身一哆嗦,完了,感觉老师好像因为自己生气了肿么办。
    他两只手规矩地放在腿上,双腿合拢,显得更乖更可爱了,他将眼睛睁的更大,黑白分明的眼眸湿漉漉的像小鹿一样,无辜可怜
    先生,学生学生有错。
    祁琛铭低着小小的头颅,脆脆的稚嫩童声说的十分干脆响亮,透着十足的诚恳之意。
    你有何错?
    唔祁琛铭思索了片刻,端正着身子,语气严肃而真挚,学生有两错,一是学生懒惰赖床未能按时到达勤思房,这是迟到之错;二是因学生的迟到之错导致先生等了学生许久,学生到达时却又以暴力推开房门,这是犯了未能尊师重道之错。吾之错,实在大亦,还请先生责罚我。
    说罢,他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掌,表示自愿要受惩罚。在心里嘶了一口气,要被打板子了,以前没人打过他板子,打板子一定很疼吧。不过美人先生打的板子,可能也没有那么疼。
    司衍在祁琛铭略带着几分害怕的眼神中从书桌里拿出一个一尺长的木板子,却出乎意料地只是拿它轻轻拍打了一下祁琛铭的手心,随即就将它放回了原处。
    殿下今日虽然做了错事,但也及时认了错,条理清晰,态度诚恳,我便不再责罚于你。
    闻言祁琛铭颇有些感动,他两眼泪汪汪,美人先生太善解人意了吧,呜呜呜。(小声哔哔,哎哎哎,十三皇子太过了哈,以前你父皇和母妃不罚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感动过。)
    司衍倒并不是看祁琛铭长相可爱便不忍心责罚于他,这小童虽然喜欢卖乖讨巧,颇有些耍滑头的坏毛病,令他有些不喜,但人却是难得十分的玲珑聪慧,心思剔透,不得不说不愧是皇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早熟,学会遮掩锋芒了。
    今日倘若他的回答不合司衍心意,司衍仍旧是要惩罚他的。
    两人相对而坐,距离不过一步之遥,祁琛铭的白嫩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暗下决心他从现在开始要坐个乖学生好学生了,哪怕是表面上的。
    可启蒙了?字学的如何了?
    祁琛铭板着小脸,坐的方正,一本正经,一板一眼地回答:承蒙之前几个先生的教导,除些许笔画多的生僻字外,其余字已经基本识得了。
    司衍点点头,基本功尚可,人也算聪慧。
    我名慕蘅,是江南人士。皇上请我来教导你功课,只不过我算不得慈和,是个严师,对待学业十分严苛,你可受得?
    祁琛铭附和着点点头,白嫩嫩的小脸露出一点不和年龄的谄媚神色,倒是不讨人厌,显得十足机灵可爱,严师好,学生喜欢严师。俗话说严师出高徒,请先生放心,先生怎么严厉怎么来,先生对我严厉一点也是为学生着想,学生受的住。受不住他也得忍着。
    祁琛铭回答完后移开视线不敢看司衍摄人心魂的容颜,心里略带着一点懊悔和忐忑,他的回答是不是的过于讨好圆滑了,先生若是不喜欢这样的学生怎么办。
    然后他听到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温凉略带着重量的一只手掌轻柔地落到了他头顶上,力度温柔的揉了几下他的头发。
    他惊愕地抬头看去,先生的容貌一如平常,如冰似玉,但是他能感觉到先生周身的寒冷好像融解了些,眉眼中多了些温柔的神色
    不必如此惶恐,我虽说严厉了些,但只是针对学业方面,只要你对待学业态度认真,没有什么偷奸耍滑的心思,我是并不会责罚于你的。
    祁琛铭闻言像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地点着头。
    实在是乖巧可爱极了。
    司衍觉得他像以前在修仙界时见过的草食系宠物小棕熊,眼睛大大,小小地身体拖着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虽然灵力不高但呆萌可爱很是机灵,很受女修们的喜欢。
    对此他倒是对祁琛铭多了几分喜爱,这可能也和他之前的经历有关。
    修仙界人口稀少,修仙之人一心求道,多无心情爱,更何况女修生子极易损耗修为,少则落一个小境界,多则落一个大境界,所以少有女修愿意冒此风险。虽然修仙界结为道侣的修士不少,但是修仙本就是与天道争,与命运争的过程,也因此修仙之人生育艰难,一对夫妻几百年也不一定能孕育生子,种种原因下来,导致修仙界孩童极少,甚至还有一部分是从凡人界吸收而来的。
    也因此修仙界先辈们极为重视爱护孩童,司衍亦是如此,毕竟这些孩童以后就是修仙界的未来
    如今春景正好,若是你学业上有进步,我便带你去宫外看看。
    祁琛铭的眼中瞬间迸射出两道激动的光,他跃跃欲试,兴奋地开口问:老师您说的是真。。。真的?他真的能出宫去玩?
    司衍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也不怪祁琛铭如此兴奋,自从有一次他背着父皇和母妃偷偷溜出宫去玩,却倒霉地被人贩子拐走,若不是照养他的嬷嬷及时发现并将他失踪的事情告诉母妃,可能他已经被卖出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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