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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不行!顾长惟一听到纪晚愉会有事瞒着自己的可能,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为什么?纪晚愉对顾长惟的反应毫不意外,又继续问道。
    顾长惟却蹙起了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或者,他是羞于开口。
    对于工于心计善于谋算的人来说,要让他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本就是一件很难的事。
    何况顾长惟还是个疑心很重的人,若不是知晓纪晚愉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和纪晚愉走得这么近。
    与之相反的是,顾长惟在某些方面又非常坦然。
    他是个不屑于用骗的人,那种手段在他看来十分低下,只有对自己满腹怀疑的人,才会用骗去对待其他人。
    可现在顾长惟却为难了起来。
    他既不愿将那些想法说出口,更加不愿意纪晚愉继续追问下去,他也能看出来,今天他要是不说些什么,纪晚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不喜欢现在这种让他左右为难的场面,可若是想中止这场谈话,只有两个办法。
    要么顺着纪晚愉的话回答,可这会让他有一种将自己底牌全盘托出的不适感。
    若是选择瞒过去,那就要用上骗这个方法,他更加不愿意这样对纪晚愉。
    这两样方式都不是顾长惟想要的。
    久久没有等到顾长惟的回应,纪晚愉牵住顾长惟的手,耐心问道:师兄?
    顾长惟有些烦闷地揉了揉眉心,他向来是个杀伐果断的人,此刻却有些无措了起来,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纪晚愉明白师兄这又是别扭了起来,想要获得一个人的信任,只能先把自己的信任全盘托出,纪晚愉决定用亲身经历来进行现身说法。
    师兄不愿我有事瞒着你,可师兄什么时候能对我坦诚相待呢?
    你以白道友的身份来接近我,其实我都明白,无非是试探二字。
    也许我之前说的话有些过于夸大,你心存疑虑我也都不在乎。
    但你为什么不愿多问我一句也不愿多听我说一句呢?
    方才我不过故意一说,师兄你仍是那样。
    我愿意对师兄倾心相待,可是师兄,你能不能也给我一些真心?
    最重要的是,两个人相处,若是其中一方有误会而不把话说明,以至于最后不得不天各一方的结局,实在是太没有必要啊!
    师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纪晚愉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有些紧张地抓住顾长惟的手,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顾长惟的第一反应很直接,原来师弟早就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紧接着是难掩的愉悦,因为即便这样,师弟对他仍是以心相待,毫不作假。
    但当他听到后面的话时,顾长惟犹豫了。
    顾长惟从来没有面临过让他如此艰难地时候,这并不是生与死之间的抉择,却比生死之间的抉择更加艰难。
    纪晚愉愿意用他的满腔热忱来换取自己的也许真心,这个买卖,怎么看都是纪晚愉吃亏。
    可纪晚愉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吃亏的觉悟,反而眼中带着期待和紧张,期盼着能从顾长惟口中听到我明白这三个字。
    顾长惟想,这世上应当是没人能拒绝被纪晚愉这样看着。
    而且,光是想到纪晚愉或许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对自己,仅仅是想到这个可能,顾长惟都不愿也不敢让自己深想下去。
    纪晚愉对他来说的确是个特殊的存在,可如今顾长惟才觉得,仅仅特殊的话,是不够的。
    然后,在纪晚愉的注视中,顾长惟反手握了回去,紧紧握着纪晚愉的手。
    你说得对,以后,我定不会瞒你。
    纪晚愉眨了眨眼睛,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没想到顾长惟这么轻松就答应了下来,师兄,你真的愿意?
    那是自然,你若是不信,我可以以道心起誓
    纪晚愉一把握住了顾长惟准备作势的手,连连说道:千万别你们这里发誓可是要吓死人的。
    说完见到顾长惟眼中带着几分他看不懂的神色,纪晚愉又说道:我的意思是我相信师兄,起誓这些什么的,根本没有必要
    顾长惟倒是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只是微微颔首。
    夜深,两人躺在床上,纪晚愉侧躺着身子面向顾长惟,顾长惟则是平躺在床上,纪晚愉问一句,顾长惟答一句,就虽说顾长惟表现得不那么主动,但起码按照答应纪晚愉的那样,能说得东西尽量都说出来。
    虽然顾长惟说得很含蓄就是了。
    其实纪晚愉心中早已猜得了七七八八,但自己心中猜的,是师兄愿意亲口对他说,又是两码事,纪晚愉心里美滋滋的,开始胡乱说道:师兄,这是我们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顾长惟:
    师兄,昨天在山洞的时候,我迷迷糊糊感觉你出去了一趟,你去做什么了呀?
    顾长惟艰难地挤出了三个字:去洗澡。
    噢。纪晚愉乖乖应下,鼻子动了动,又往顾长惟这边凑了一点,说:师兄,我好像又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这不说还好,一说起来,顾长惟似乎也闻到了床幔中飘荡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腻香味,和昨天纪晚愉身上的味道一样。
    这香味,似乎是从纪晚愉的身上发出来,他的每一根发丝,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这种让人沉迷的味道。
    顾长惟眼看着纪晚愉一点一点地靠在自己的肩膀旁,鼻尖的香味也越来越浓,他伸出指尖在纪晚愉额头上一按,把人往后推了推。
    纪晚愉吃痛地叫了一声,捂着额头,想瞪又不敢瞪地看着顾长惟。
    顾长惟无奈叹了口气,好好睡觉,不要闹。
    纪晚愉浑身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显然是有话想说又羞于开口,顾长惟便主动问道:怎么了?
    师兄纪晚愉说得很小声,昨天的药性祛除干净了吗,我怎么突然又热了起来
    第36章
    顾长惟直觉不对劲,当即伸出手就要探一探纪晚愉的情况时,纪晚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分明想是挨过去的,可看到顾长惟朝自己伸出手时,又飞快地退了回去,背部紧贴着墙面,一动也不动。
    顾长惟手在半空中一顿,问道:你躲什么?
    贴着冰凉的墙面让纪晚愉感受好了一点,他摇头说道:我不是躲你。
    那就过来。
    顾长惟伸手一带,扣在了纪晚愉的腰上,把纪晚愉捞了过来。
    哪知道纪晚愉借力使力,顺势两手撑在了顾长惟的肩旁,两人鼻尖擦过,纪晚愉柔顺的发丝撩过了顾长惟的侧脸,只一个眨眼的时间,纪晚愉已经动作轻快地跳下了床。
    师兄纪晚愉胡乱拿手扇着风,我真没躲着你,就是两个人睡一起,我有些热
    刚刚不是还挺开心地说第一次和我睡一起吗?
    纪晚愉:
    大概是因为太开心所以才热吧?
    我知道了。
    顾长惟淡淡说完,穿鞋下榻出门,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小二也跟着进来了,等到小二麻利地铺好床单出去之后,顾长惟问道:床上,地上,你睡哪?
    不等纪晚愉回答,顾长惟从床上拿走了自己方才睡过的枕头,说道:我常听人说做人要谦卑,既然你是我师弟,我便谦让一回,你睡床上吧。
    纪晚愉:
    行吧,他也不让了。
    纪晚愉麻溜地爬上床,或许是白日睡得久了,现在大脑异常活跃和兴奋,他侧身躺向顾长惟,就着房间微亮的烛火,准备开始没话找话,秉烛夜谈。
    不知道师兄有没有听过尊老爱幼这个词?
    顾长惟皱眉,眼神看过来,你是在说我老?
    纪晚愉:哈哈哈怎么会,我当然不会了!
    那你如今多大?
    纪晚愉乖乖答道:十九。
    顾长惟:
    十九岁,还是个少年心性,何况修真界不乏那些活了悠长岁月的老怪物,十九岁的纪晚愉在旁人眼里,说是个孩子也不过分。
    不过顾长惟的确是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年龄对于修真岁月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东西,若是和纪晚愉拿来比较的话,他和师弟之间,隔了不知道多少个忘年之交。
    那师弟说这个尊老爱幼到底是什么意思?
    纪晚愉丝毫不知自己往顾长惟心上扎了一剑,秉着你来我往的路数,问道:师兄多大了呀?
    顾长惟却反问道:你不知道?
    纪晚愉哈哈干笑一声,我哪里会知道这些,师兄又没和我说过。
    其实看过小说的纪晚愉的确知道,只是他忘了,何况小说里闭个关都是动辄上百年,他哪里会去算顾长惟的年龄啊!
    再说,他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和顾长惟扯到这个话题上,虽然是他自己起的头。
    顾长惟神色淡淡,似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纪晚愉马上又问道:不说这个了,师兄,按你说的,我们距离如此之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当然是因为纪晚愉身上的分神啊!那是顾长惟的分神,和当初顾长惟感应到分神在太和门是一个道理。
    顾长惟神色越发冷淡,纪晚愉撇撇嘴,好吧,又是师兄不想聊的话题。
    纪晚愉乖乖地闭上了嘴,无聊地裹着被子,在床上一个翻滚,背过了身去。
    顾长惟听到床上传来的响动,不由转头看去。
    纪晚愉本就穿着白色里衣,这一转身,一迈腿,衣裳的下摆往上提了一点点,露出了雪白柔软的腰。
    虽然用这些词语来形容一个男人的腰部不太合适,但这的的确确是顾长惟的第一感受。
    纪晚愉正处在少年和青年之间,他的背影纤瘦,还保留着少年的纤细,既美好又青涩,让顾长惟生出一种,纪晚愉似乎会一直保持着他的少年心性。
    他不会途生任何烦恼和忧愁,他会永永远远,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活下去。
    顾长惟还在惊诧自己的念头从何而来,又见到纪晚愉不安分地扭了扭,顾长惟出声问道:还热吗?
    纪晚愉把下巴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顾长惟眸光微动,问道:你在昨日之前有这样过吗?
    没有,所以我才问师兄你那个药性是不是都祛掉了。
    顾长惟:我方才准备看看你的情况时,你自己跑下来的忘记了?
    纪晚愉:
    顾长惟其实心里已经差不多明白了,师弟受了合欢宗的蛊惑,起了心思,而且师弟这个年纪心性冲动,舒缓一次是肯定不够的,也难怪师弟会说自己热,分明是动了想法。
    药性已经祛掉了,只不过因为那药顾长惟似乎在斟酌着怎么用词,慢慢说道:让你懂得了你这个年纪该懂的事,师弟,你明白吗?
    纪晚愉:
    他明白了,合着顾长惟这是给他上起了生理常识课。
    不要说纪晚愉是来自现代这回事,就合欢宗的宗主给他灌输的那些东西,只怕他说出去连顾长惟都是闻所未闻的!
    唉,纪晚愉摇头叹息,意味深长地看了顾长惟一眼,顾长惟,还是太单纯了。
    顾长惟:
    他好像从纪晚愉的表情中读出了某些深不可测的意味来。
    两人诡异的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随后屋内被动陷入了宁静,等到第二天出门时,纪晚愉瞧着小镇上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纪晚愉便跑去问小二。
    小二脸上也是喜气洋洋,说道:客官莫非忘了,今日是花朝节!
    花神的生日,我们要自然是要大肆准备一番了!祭花神,挂花枝,斗花会,晚上还有花神灯!
    今日这么热闹,客官不妨再多玩一日明日再走!
    纪晚愉转过头就冲着顾长惟乖巧一笑,师兄,我们不急在这一天吧?
    顾长惟也微微弯了弯嘴角,想玩直说便是了,我能不答应你吗。
    师兄你真好!那我们快些去!看看还有哪些东西!
    纪晚愉拉着顾长惟一路跑出了客栈,等两人一出来,才发现来来往往的女子头上都插着一朵彩花应节,路旁的树上飘荡着各种各样的彩色,原来是用红绸彩帛等做成花朵的样子绑在了枝丫上,远远看去,万千锦绣点缀于新绿之间,犹如花海盛开,美不胜收。
    纪晚愉是个非常容易融入快乐和感染快乐的人,所以他很快也像其他人一样,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开心。
    再看顾长惟,他还是神色淡淡,仿佛对于他来说,不管身处的是地狱或者仙界,没有任何的区别,也不能影响他一分一毫的思绪。
    周遭既是再热闹,他仍旧是冷冷淡淡,只有目光落在那个跑动不停的纪晚愉身上时,顾长惟眼底才会有那么一点变化。
    另一边纪晚愉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额头汗涔涔的,头发都被挤得有些凌乱,他每只手都拿着一小袋油纸包好的东西。
    师兄,给!纪晚愉很客气地递了一袋过去。
    顾长惟接过来,一打开,发现里面是四块精致的糕点,带着花瓣的分享和甜香的气息。
    花糕?
    师兄你认识啊!纪晚愉也打开了自己的那一袋,说道:师兄你快吃呀,我刚刚听说花朝节都是要吃这个的!与中秋月饼端午粽子一样的!
    纪晚愉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顾长惟,顾长惟眸光微动,垂眸,指尖捻起一块,咬了一口,就听见纪晚愉在一旁期待地问道:师兄,你喜不喜欢?
    顾长惟其实是不喜欢的,这种糕点腻味太重,而且好巧不巧,他这一袋的花香,正巧是他不喜欢的梨花,可他对上纪晚愉的眼睛,竟有些不忍说出不喜欢那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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