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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

    即将离开京城这个权利与政治的中心,大部分都是不开心的,其中寇静除外。
    他从接到圣旨起,整个人就处于亢奋状态,拿着长枪出去练了一个多时辰才稍微平静了些。
    沐浴更衣后,他去了书房,快速地铺纸磨墨,然后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楚辞。他们已经三年多没有见面了,虽说刚开始可以书信传情,可最近这一年,就连写信都做不到了,这对于一对有情人来说是多么残忍。
    现在他被皇上指派为南闽水师营中的左将军,总算可以一偿宿愿了!听说辞弟给他认了一个女儿,他是不是要开始置办嫁妆了呢?
    就在寇静脑中思绪纷飞之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进来。寇静抬头看向门外,然后看见徐管家推门走了进来。
    少爷,外面有贵客上门!徐管家一脸惊喜,您赶紧过去吧。
    他一边催促着,一边让下人把准备好的衣服往寇静身上换。
    寇静不明所以,是什么样的客人竟能让徐叔喜形于色呢?
    等他看见来人时,他的心中顿生疑惑,这贵客是贵客,只是和他的将军府好像有些不太搭,因为来人正是文官之首的温冰太傅。
    这温太傅不喜欢玩弄权术,一年几乎有大半年的时间是不上朝的,每次皇上要见他,都是单独将他召到御书房的。
    这样一来,就导致了很多官员都不太了解他,新晋的官员甚至有些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是一向对文官没什么好感的武官们了。
    寇将军是不是对老朽的来意很奇怪?温太傅开门见山地问道。
    寇静道:下官确不知温太傅您的来意,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是这样的,老朽此次会和你们一同去到南闽省,听说这事皇上已经交由寇将军负责了,便来打个招呼,希望到时能够给老朽行个方便,让我带几个孩子上去。温太傅笑眯眯地提出来意,一点也没有走后门的羞耻感。
    寇静虽惊讶于他也会去南闽,但心里想也许是皇上暗中有什么旨意让他去办差,就不多想了。至于温太傅说要带几个孩子,这倒不是问题,一路随行的人多了,有些官员也是带了家眷去的,到时候一起安排便是。
    一口答应下来的寇静没有料想到之后的事,不然他一定不会答应的。
    第458章 提价
    当远在京城的一行人刚出发时, 南闽省的教育改革已经正式开始了。
    各府都派了船只过来运回新课本,随着一袋又一袋的新课本运出去,提学司的钱袋子也慢慢鼓了起来。当最后一批课本的账目结算清楚时, 王明带着手下人算出了他们自培训开始到现在的所有收益。
    不错不错, 有了这笔钱,提学司的财政可以支撑到下个月了。楚辞看着上面的数字十分满意。
    虽说只能支撑个把月,但这是因为提学司要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比如说每月两期的《教育报》, 全府每个月下拨的公立学堂夫子的补贴, 县学府学优质学子的奖学金等等,一笔笔不多的开销汇聚起来也是一个很可观的数字了。
    楚辞每到月底签账时, 都有一种太难了的感慨, 改革这东西,果然还是看财力的, 要是他不能为提学司创造收益来填补空缺,恐怕底下人早就造反了。
    王明也笑:是啊, 大人, 这笔钱来的刚好, 这不马上就要模拟考了吗?周青前不久和我说了, 让我预拨一笔银子,免得到时候不够用。
    楚辞听后,笑意凝固住了。是的, 他怎么忘了这回事?去年乡试模拟考效果很好, 于是大家决定每一年都举行一次,让本府的学子能够多些把握。眼下已近九月, 再过几天就要出通知了。
    想到这里,他再看账目上的银子时,就感觉有些可怜了。
    王明走后, 楚辞左思右想,思索着从哪里再搞些钱来。想着想着,他突然记起了前几个月在学庄上做的那件事,便立刻下令让人备车过去。
    学庄里的也正发愁,眼看早种的甘蔗差不多快成熟了,怎么提学大人那边再没声音传来了呢?陈老汉坐在田埂上苦闷地抽着旱烟。
    陈翁,多日不见,身体可好?一个有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陈老汉转身一看,他心心念念的提学大人竟然就在他的身后。
    多谢提学大人挂念,草民身体好着呢!他手忙脚乱地把烟杆往田埂上敲几下,然后别在腰间,大人什么时候过来的?您该让人过来喊一声,这庄稼地里泥水多,恐污了您的鞋子。
    陈翁说的哪里话,我乃农家出身,看见田地不知有多亲切。楚辞笑着说道,这地里的甘蔗长得真好,我上次开时刚刚及腰,现在已经比一个人还高了。
    托大人的福,今年这庄稼啊,确实长得好呢!就连被野猪糟蹋过的那几块地,现在也长得好得很呢!一提起庄稼,陈老汉就笑出了一脸褶子。
    还是陈翁和大家照料的好,眼下这甘蔗就要成熟了,陈翁应该知道我此行前来之意吧?
    陈老汉连忙点头:大人放心,小老儿知道的。黄泥我已经叫人筛了十几担,大缸也备了好几口,就等大人您一声令下,我们这里就操持起来。
    楚辞欣慰道:陈翁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到时候你带几个亲近的人,在学庄里选个安静点的地方弄,其他人,就还让他们弄红糖吧。
    是,大人放心,小老儿痴活了这数十年,别的不行,看人倒是不差,他们绝对不会把这手艺泄露出去的。陈老汉已经让他们对着祖宗灵位发过誓了,谁也不敢拿自家的前程开玩笑。
    对了,陈翁,咱们这儿的甘蔗是怎么榨的?楚辞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现代应该是用那种大型的压榨机器,古代没有应该怎么办呢?
    这个啊,大人请随我来。陈老汉在前头带路,绕了一会后来到一座石头房子前。他掏出一把钥匙,将门打开,两个带着齿轮的大圆石碾子就出现在楚辞眼前。
    它的上方有两根杠杆,轴心和石碾相连,只要以力推动,石碾就会转动起来,将甘蔗榨成汁后,汁水会顺着石碾下方的缺口流到地下的木桶里存着。
    楚辞走近这个古代版的榨汁机仔细观察了好一会,最终不得不叹服于古人的智慧。这东西虽然效率不高,但这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具智慧的产物了。
    明日我会让人送几头牛过来,等甘蔗收了后,便让牛来拉。楚辞上手推了几下杠杆,发现这需要很大的力气。
    陈老汉一下子激动了:多谢大人!小老儿刚还在想,今年甘蔗多恐怕要磨好多天,万一赶不及,怕到时候耽误事,这牛的力气比人大多了,想是能磨快些的。
    楚辞有些无奈,他的初衷是想让庄子上的人轻松些,并不是怕他们动作慢耽误事。
    几天后,甘蔗到了收获期,一根又一根两米来长的甘蔗被男人们用刀子砍了下来运到庄子里。
    庄子里的妇女们则坐在井边将甘蔗叶子扒去逐一清洗。清洗好的送到石头房子里榨出汁水来。
    楚辞一共送了四头牛过来。那石头房子比较小,于是四头牛便轮着班进去工作,强壮的牛身绑着绳子,它一转石碾子就也跟着转了起来,底下的甘蔗汁哗哗地流入桶中,一满了就打出来运到厨房里开始熬红糖。
    热火朝天的工作景象激起了楚辞的干劲,这边他无从下手,便去了另一边,和陈老汉他们一起将熬好放凉的红糖提纯出白糖来。
    抱着对未来美好的期盼,每个人都干劲十足,特别是楚辞允诺额外再送给他们一人一斤霜糖后,大家的劲头就更足了。
    不到十天时间,他们就把地里的甘蔗和其他学庄送过来的全部处理好了。
    面对着一仓又一仓白花花的霜糖,大家感觉生活都充满了甜味。而这看在管财务的王明眼中,却都是白花花的银两。这几天,他到处写信出去和人打探霜糖的卖价,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们的糖找一个最好的买家,这样才不辜负大家的努力。
    令人意外的是,王明打探的消息还没传回来,商人却已经过来了。
    往年,漳州府提学司的那些学田里的产出都是制成红糖之后,再以一个很实惠的价钱卖给这个商人的。所以一到收获时,他就会上门来。
    王老爷,实在不好意思,劳你白跑一趟了,今年的红糖我们另有用处,就不卖了,你去别家看看吧。陈老汉说道。
    王老爷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眉头紧皱,看着陈三,心想:难不成有人比我先到?又或者,他们莫不是想提价?
    第459章 抵达
    王老爷面沉如水, 他说:虽说你们这是官家的田庄,我只是一介商人,但凡事好歹要讲道理。往年这糖都是我来收, 无论太平年还是灾年, 我的货款都是一次结清的,从未有过拖欠。今年我千里迢迢赶到这里,你一句话就把我拒之门外, 陈头, 这不太合适吧?
    陈老汉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他说:王老爷, 小老儿也知道你做生意一贯很公道, 但今年这红糖是真的卖不了了。这样吧,我带你去那些农户家里走走, 无论多少,你先收一些回去, 好歹填补些。
    是有人在我之前来收了吗?陈头, 咱们做生意也有好些年了, 我王百万是怎样的人, 你应该清楚,他们能出什么样的价钱,我也不是不能出。陈头, 你是知道的, 那些人不明底细,他们付款未必能有我痛快!王老爷见他态度诚恳, 怒气也稍微收敛了些,今年两广地区遭了旱灾,那里的很多村民都将甘蔗苗拔了补种红薯。
    那边本来是产糖大省, 南边市场上起码有十分之三四的红糖是他们那里出的,今年闹了这一出,红糖产量立减,几乎才到往年的一半。
    王老爷接到消息后便立刻启程赶往南闽省,想趁消息没传开之前按原来的价钱把红糖收购了。可没想到,居然有人横插一手,但比起被别人收走,多出一点银子倒也算不了什么了,只要能运出去,这里头的利润还是很大的。
    陈老汉有些哭笑不得:哪来的别人呐,我们这里偏僻,若不是熟悉的商户,谁会到我们这里来?
    那是因为什么?如果是价钱的话,那好说,我愿意在原来的价钱上提价一成,怎么样?王老爷一副好商量的语气,漳州府这边很适合种植甘蔗,不论是个头还是甜度都比别的地方好些,榨出来的红糖也堪称上等。要不是这里太过偏僻,过来竞价的人肯定是一大把的。
    陈老汉摇了摇头:王老爷,这不是价钱的问题,实话说吧,我们今年出的红糖全部都制成了霜糖、黄糖和黑糖,便是想卖给你也没有了。
    王老爷瞳孔快速扩大,他听到了什么?
    陈头,你莫不是在开玩笑?你们制成了霜糖?那种白花花的霜糖?
    陈老汉骄傲地挺胸:正是!如今就堆在我们的库房里,我知王老爷你向来是做红糖生意的,所以今年是卖不了了。
    陈老兄,你这就是偏见了,谁说我们做红糖生意的就不能买霜糖了?王百万突然换了一张笑脸,乐呵呵地说道。你带我去看看,如果好,我就都要了!
    他爽快地话语让陈老汉有些无所适从了,霜糖的价钱可比红糖高上许多,能都要了?
    王老爷,这小老儿可做不了主,而且我们这里的霜糖看着比市面上的还好一些呢,价钱可不会低。想要压价的话是不行的!
    那便请陈老兄请能做主的人来吧,价钱的话我要看过这糖的成色再商议,若真是上品,那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王百万对于这些霜糖是势在必得的,说起来,他之所以一直都做红糖生意,还不是因为弄不来这霜糖吗?
    凡市面上的霜糖,几乎都出自淮南郑家和江阴杨家,两家的商号遍地开花,只有他们吃肉的份,旁人连汤都喝不着。就连王百万自己做糖生意的,家中每年也少不得花几千两去买他们的霜糖给自己做脸。
    陈老汉见他是真心想要的,当下也不再犹豫,让人套了牛车去提学司找人,而他则带着王百万进庄子,把仓房打开让他查看霜糖的成色。
    王百万在看见霜糖之前心里其实是半信半疑的,他自己也曾试过做霜糖,可是无论是洗还是筛,都只是浪费红糖而已,根本就无法成功。
    这这成色王百万紧走几步上前,想把手伸进坛子里摸一摸,陈老汉赶紧阻止他,然后用一根木勺舀了一些糖出来倒在他手上。
    王百万先观其色泽,发现果如天山白雪一般,触手干燥,如海边细沙。他伸出舌头把糖舔进嘴里抿了抿,发现这糖的甜度也似乎比外面的好一些,果然是上品!
    陈老汉观察到他的表情,得意笑道:王老爷,这糖可算上品?
    王百万一时没有出声,按照商人的习惯来说,贬低商品是他们的本能,要不然怎么压价?
    好在陈老汉也没再问,看过霜糖后就把他请到了屋里,然后让他婆娘做了一份糖糕,泡了一杯热茶端上来招呼。
    这东西是楚辞让做的,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来者是客,无论最后售出与否,买卖不成仁义在,至少得让他们给漳州府留下好印象,这样以后来往的商人才会更多些。
    王百万是富商,平时什么好东西没吃过,这一份糖糕本来算不上什么。但他刚刚灌了一路冷风,现在舒服地坐在这里喝着滚茶,吃着香甜软糯白嫩的糖糕,竟有种奇异的满足感。这让他心中对于庄子里的霜糖更有几分好感了。
    吃完了东西,两人又坐了一会,提学司的人到了。来的是王明,王百万看见他倒不敢和对陈老汉的态度一样了。自古官民有别,即使他只是一个学官,也比他一介商人的地位要高得多。
    王老爷,这是提学司的王大人。陈老汉为他们引荐。
    王老爷?这可真是巧了,我也姓王,说不定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王明笑得十分可亲,态度也好似闲话家常一般,没有一点上位者的傲气。
    王百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身为一个商人,和当官的打交道也是常事。别说是这些有品级的官了,便是那些衙门里当了个差的,头都昂的比别人更高些,何曾有过这么好说话的?
    大人说笑了,小民的王哪敢和您的相提并论。
    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大家都一样。王明笑了笑,好了,闲话我也不多说,王老爷可是真心想做这霜糖的生意?
    王百万连忙点头:大人,小民确是真心想做这生意的。只是,不知这霜糖作价几何?若是价钱合适,我便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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