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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祝威无奈,只能将林巡抚刚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对了,去年的军饷有消息了吗?祝威突然问道。
    范举一愣,摇了摇头:兵部来信说,去年的军费开支一半都拨给了西南边境的援军,其他的则拨给了几个戍边大营,我们这里恐怕还要再晚一点。
    祝威瞬间无力了:三天时间,你有没有把握找出证据?如果没有的话,干脆就别查了。
    今年的军饷又拖延了,现在他们都是靠着巡抚衙门施舍过日子的,命脉被人掐在手上,他们还挣扎什么。
    三天时间,下官恐怕有些为难范举也是无奈,过了今年,他在此地任职就满五年了。他打听过,以他的功绩,今年就该升官了。可现在偏偏遇上了战事,要不能尽快解决,让战局拉长的话,恐怕他这几年升迁无望了。
    你说,祝威突发奇想,咱们把那楚提学请过来如何?你不是很推崇此人吗?干脆就让他过来想想办法,若是他三天之内都找不到证据的话,那我们干脆就当没发生过这回事,怎么样?
    范举左思右想,竟然也觉得他的想法很不错。这种事情,他们武官还是抵不上文官心思细腻的,如果有他帮忙,说不定真能发现点蛛丝马迹呢?
    大人说的是,那下官马上就派人去请楚提学。
    等等,拿本帅的手令过去。祝威递了一块牌子过去,避免楚辞推脱。
    范举接过牌子,大步迈出了门。
    楚辞正在和大家一同审稿。新教科书的初级方案制定好后,他们利用这段时间,将教科书的初版赶了出来。
    几位大人辛苦了,一旦稿子定下来,先前允诺的奖金马上就发。楚辞看着衣带渐宽,眼下青黑的这几位,心中很是感动。在没有电脑手机的现代,他们需要耗费很多功夫,才能筛选出最适合的进行编辑。
    大人说的哪里话,单单是我们的名字可以流传千古一事便值了,还谈什么奖金不奖金的?一人朗声笑道。当然这也和楚提学为人一诺千金有关,换个人他可不敢这么客气。
    果然,楚辞笑道:这是一回事,该给的奖金又是另一回事。派个人去敲钟,让所有人都过来看看。
    当当几声之后,提学司的官员便一同聚首会议室中,翻看着这些稿件,有什么问题立刻提出,编写者则拿着炭笔和纸在一旁记录,两边态度都很严谨。
    楚辞也在一边提意见,只是刚没说几句,就有人来报,说是外面有水师的士兵求见。
    楚辞眉头一皱,心想莫不是那些倭人嘴里又透露些东西出来了?他一边想着一边往外走,同时命人将那士兵请到书房里。
    楚大人,这是祝元帅的令牌和范大人的信函,他们说您一看就明白了。
    楚辞有些好奇,祝元帅把令牌拿过来干什么,他又不会调兵遣将。怀着这样的心情,他抽出了范举的信,谁知展开一看,竟然是要他去到省城,还让他最好今日出发。
    楚辞:
    怪不得拿令牌来,这是威胁他呢。意思很明确,要不自己主动过去,或者他们过来请他过去。
    算了,走就走一趟吧,必然是事态发展脱离了他们的控制,他既然已经踏入了这摊浑水,就不该期待能袖手旁观。
    顺便,还可以把这初版拿给杜提学审审,看他有没有其他意见。
    第397章 暗号
    楚辞靠坐在太师椅上, 手放在桌上,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他眉头深锁,似乎有什么事让他为难了。
    楚提学?楚兄弟, 你有什么头绪了吗?范举本来坐着, 后来直接站了起来, 不停地踱步。眼见楚辞听了他说的情况后,一直保持着现在这个状态, 不由有些心急了, 好歹说句话不是?
    楚辞抬眼看他, 缓缓摇了摇头, 他才刚来好吗?就只听了几句话而已,他哪能想到什么办法?
    范举叹了一口气, 表情沮丧极了。三日之约,第一天就快过去了, 他们还什么头绪都没有呢。
    范大人, 别急呀, 虽说时间比较紧,但楚某相信, 只要是狐狸, 就会露出尾巴。我们只要等他露出狐狸尾巴时, 再一把揪住就可以了。楚辞安慰道。
    范举又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事不能急,可我这里心里呀, 实在没底。我现在都怀疑那几个倭人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了, 他们是不是察觉出什么来了,故意混淆视听?
    楚辞摸了摸下巴:也有可能, 不如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顺便问几句话。要观察一个人是不是说了谎, 实在太简单了,古人就算故意掩藏,那些小动作也会出卖他们。
    那就去吧。范举没抱多大的期望,孟繁的身份不能泄露,他们这几天提倭人出来问话时,也只是例行公事,那些倭人一口咬定说不好大魏话,他们也不能直接将人杀了。
    到了提督衙门,范举让人把那三个倭人带过来。那几个倭人一抬头看见楚辞,顿时就激动起来了,特别是那个被他射伤后没有死的倭人,更是恨不得咬死他的样子。
    几位,好久不见啊。楚辞笑着和他们打招呼,都还活着呢?
    几个倭人一同怒视着他,却都不回嘴。
    被抓这么久了,各位还不愿意交代来我大魏的目的吗?还有,你们为什么要绑架居野山人,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这话几乎每天都要问一遍,为首的倭人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在他看来,这些大魏人真是愚蠢。
    不愿说是吧?来人,上桚(zǎn)刑吧。楚辞直接下令了。
    几个倭人还有些茫然,不知哪一步出了错,怎么突然就要上刑了?后头的衙差上前架住他们,把夹手指的桚夹套在他们的手上。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愿意把真相说出来,就不用受罪了,怎么样?楚辞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神像狼一样紧紧盯着他们。他一想起山谷中那几十口人命,就恨不得杀了他们。
    我们招!倭人赶紧叫出声,可是没说上两句,他们就换成了倭语。楚辞大致听懂了一些,都是骂人的话,看来这人不老实啊。
    既然你们不诚心招供,就别怪本官了。用刑吧。
    啊几个倭人顿时惨叫,声音比尖叫鸡还要凄厉,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要起了。十指连心之痛,谁能忍得住呢?这刑罚一般都是对女囚用的,楚辞想让他们长长记性,便给他们安排了。
    怎么样?招不招?
    招,我们招!为首的倭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用了刑,已经是痛哭流涕了。
    不再耍心眼了?楚辞又问道。
    那倭人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一看就在打坏主意,楚辞作势又要上刑,他才慌张地用大魏语夹杂着倭语把他们来这的目的说了出来。
    孟繁站在后厅边听边翻译给范举听,那倭人说他的目的是想请教居野山人做学问一事,顺便将他请去倭国做客。
    一派胡言,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杀那一山谷的人呢?这群死矬子,真是胆大包天!范举气愤不已。
    前头的楚辞也在冷笑:虽然我只粗通倭语,但也听明白你在讲什么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继续用刑。
    衙差们扯动绳子,又是几声惊天动地的哭嚎,但楚辞没有叫停,任凭他们说什么,手上的剧痛都没有停止过。
    直到他们痛的奄奄一息了,楚辞才下令停手。
    现在说不说?或许,你们还可以尝尝绑在脚上的。楚辞笑着说道。这笑看在倭人眼里已经与恶魔无异了。
    说我们说!
    倭人很快交代了很多事情,包括他们的姓名以及在倭国的地位等,他们这次来大魏的目的也很明确,似乎是为了从大魏搞钱粮回去,因为倭国发生了严重的旱灾,偏偏大魏与倭国又禁止通商了,他们才会想办法过来。
    这事楚辞是信的,因为徐管家因为这事坑了倭人一笔。不过,既是求粮,那你们为什么找上居野山人,还在山谷作恶?
    几个倭人互相看看,似乎还想扯谎隐瞒。他们刚要开口,楚辞就说话了:别骗人,要是你们说的有半句假话,待会本官就把那十几种刑罚一起用上,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倭人噤声,过了半晌,才说:我们是受大人所托,去取回一样东西的。
    重点来了!楚辞和待在后面的范举立刻竖起了耳朵认真倾听。
    那东西很重要,大人说一定要取回。可是大人也不是很确定,便派了我们四处打听。好不容易打听到那里,那里的百姓却要把我们赶出去,于是就倭人说道,脸上一点愧疚都没有。他这段话又是用倭语说的,楚辞没怎么听明白,只能等后头传纸条过来了。
    他坐在台上面沉如水,倭人越看越胆寒,还以为他对他们说的不太满意,不知不觉之中,透露了更多东西出来。
    后头的孟繁恨不得多长两只手出来,才能将这倭人说的东西全部抄下来。
    纸条传来后,楚辞一目十行地看完,然后又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大人是谁你们也不太清楚?平时都是靠暗号沟通的?
    那倭人听了,连连点头称是。
    暗号是什么样的?
    倭人听了,身子一僵,抬起头刚想扯谎,就看见楚辞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那眼神似乎要把他看透了一样。他不敢说谎,只得老实交代了。
    现在,大魏与倭国打的怎么样了?为首的倭人突然问道。
    楚辞眉头一皱,刚想反驳,又于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这些倭人今日这么听话的原因。原来,这几个倭人是以为,大魏和倭国已然交战了。。
    要是真刀真枪的开打的话,那他们的供词确实不影响什么了。他们只求保命,大概还寄希望于会有人救援这上面来。这大概是孟大人使的手段,他日夜看守他们,要透露点流言简直太简单了
    楚辞扬起一个恶意的笑,说道:目前倭国不敌大魏水师,恐怕马上就要战败了,你们马上就要变成亡国奴了。
    他看着几个倭人瞬间瘫倒在地,冷哼一声,带着些许快意走了出去。
    水师的人立刻动作起来,他们一整夜都在城中查找线索,最后发现,好几处地方都刻有这些倭人的暗号,暗号大多被破坏了,但痕迹却还留存着。其中暗号最密集的地方,他们都在地图上标了出来。
    天亮之后,范举看着这份地图上标注的地方,不由感叹一声倭人的狡猾,原来他们会面的地方十分分散,而且都是一些大型的酒楼客栈,就算去查客人的信息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不一定。楚辞掏出炭笔,在地图上连线,他们此举,恰恰是帮助我们缩小了地方。你们看,把这几处连起来,最中间的地界,必然就是那位大人住的地方了。他用笔尖用力点了点地图中间的位置。
    范大人想问楚辞原因,但看他如此笃定,也失了刨根问底的热情,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奸细查出来。
    被小六子指认的人中,哪些人住在这附近,着重调查他们的家。楚辞又帮他们缩小了调查范围。
    听见了吗?快吩咐下去!范举对几个统领吼道,几个统领立刻夺门而出,不敢耽搁。
    楚兄弟啊,这一夜应该没睡好吧?要不你去休息一会,等他们调查回来,我再叫你起来?范举此时对楚辞的能力已经无比推崇了,谁叫人家一来就能让事件的进度向前猛推一段呢?
    楚辞摇头:不用了,我已经睡得挺久了。范大人,你自己去休息一下吧?
    范举苦笑了一声:我哪里还睡得着,这已经是第二天了,耗费了这么多的心血,要是还不能将那奸细抓住,恐怕老夫从此会多上一段心病啊。
    楚辞同情地看着他,这就是他不想当其他官的原因,太伤身了。哪像提学司那些他前世已经上手的工作,基本上没什么压力。现在他只需要偶尔客串援助一下就行,就算到最后失败了,责任也不在他身上。
    接下去两人不在说话,楚辞便把稿子又拿出来看。他这几天还要给他们排一排顺序装订起来,要不然送到杜玉面前太磕碜了也不好。
    第398章 碰壁
    大人, 没有发现线索!
    士兵回来报告,一句话就让范举力气全消,这个意思是, 他们刚刚调查出来的东西又白费了?
    你先说说, 那附近住着哪几家人?楚辞对这个结果也有些意外,可也算不上太意外, 以奸细的狡猾程度来看,不在自己家附近留下线索很正常。
    士兵看了看他, 又看看范举,见范举没反对,便道:有嫌疑的那几个人中, 只有吴掌柜、郑掌柜和那赵码头住在此处。三人住处附近都查过了,一个暗号也没有留下。
    进去他们三人的家中搜查了吗?楚辞问道。
    士兵摇头:没有大人的命令,我们不能轻易闯入百姓家中搜查, 只能在附近打听打听。
    那你们打听出什么东西了吗?
    士兵正要摇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今日去打听时, 有人说昨天一大早, 那赵码头的夫人带着女儿从后门坐马车走了。当时风大,吹开帘子时叫他看见了。
    楚辞一听,便看向范举, 范举同时也在看他, 两人都有些怀疑,昨日那种天气根本就不适宜出行,为何他会让夫人和女儿离开呢?再者,出行是需要当地官府批准的, 这批条他又是什么时候拿到的呢?
    这一条, 就足够让原本就是嫌疑对象的赵宽更令人怀疑了。不需要楚辞下令, 范举就道:继续去那赵府附近调查,最好能派几个好手进到府里去,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那士兵正要去执行,楚辞又补上一句:那赵宽的老家也派人去调查一下。
    范举回过头,若有所思地问道:楚兄弟,你是怀疑他想起了当时的水匪暗中那个伪装成他人的倭人了。
    没错,我怀疑赵宽被人调包了。楚辞道,除了被调包,他很难想象出到底怎样的条件才会让一省首富出卖自己的国家去帮助敌国,成为奸细。不过,这一推论需要建立在赵宽确实就是倭国奸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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