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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二柱对于数字十分敏感,他第一个算了出来:要二十六文钱!
    真聪明!楚辞立刻夸奖了他,一天差不多就在这个钱之间浮动。那你们知道鸡和猪肉大概要多少钱一斤吗?
    我知道!强子叫起来,一只两斤重的鸡要四五十文钱,越大的就越贵。白肉一斤是十八文钱,红肉一斤十六文!
    你也很聪明,怎么你知道的这么清楚呢?难不成经常吃?
    他家旁边住的就是张屠户!有人揭开了谜底。
    怪不得了,楚辞点点头,你们看,鸡和肉这么贵,楚叔能天天都买吗?
    大家摇头,哪能天天都吃肉啊,又不是地主老爷。
    所以啊,楚叔想了个办法,咱们这样,以六天为限。在这六天里,楚叔会让人过来教你们背书释意,你们会了,他就给你们一张纸片。优秀券就是书背得又快又好,意思解释得很清楚,并能有所感悟的孩子能得的。及格券呢,给的是完成了但不太好的孩子。告诉楚叔,你们想得哪一种?
    优秀!
    好,有志气!六天之后,楚叔过来,拿到四张以上优秀券的孩子,可以吃到两种,其他孩子只能选择一种。如果连及格券都没有全部得到的孩子,就只能看着别人吃了。或者,你们也可以拒绝这种奖励方法,依旧每天一块糕点或糖葫芦,你们选择哪一种?
    楚辞抛出了两种选择,孩子们一时都陷入了两难之中,皱着或浅淡或浓黑的眉毛苦思冥想。
    楚叔,我想好了,我选第一种!二柱第一个做出了选择,其他孩子也都决定跟着他。因为二柱年纪虽然不是最大,但却是大家公认最聪明的。
    行,都选第一种是吧?那就从今天开始了。鉴于大家的表现,我决定,今天给大家的都是优秀券!
    孩子们一愣,然后啊啊啊地大叫起来,满脸都是兴高采烈。他们小心翼翼地领走了属于自己的那张优秀券,然后揣在怀里,回家找地方藏起来。
    楚辞目送他们离去,转身往外走去,待上了马车之后,他对坐在里头的常晓说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看你的了。
    常晓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老爷,您觉得我能做好吗?
    当然能了,你这半年跟在我身边学习,这些基本的东西你都学的差不多了。我本打算让你今年下场一试,可你还未参加童生试,只能明年再下场试一试了。楚辞说道。
    常晓刚开始和他爷爷学了一些,已然是七窍通了四五窍了。后来又得名师指点,学业自然进步得非常快。除了天资聪颖之外,这小子比旁人更加勤奋也是真的。
    他对自己的定位一直是楚辞身边的得力助手,所以在楚辞寻找代替讲课的人手时,他就上去毛遂自荐了。
    楚辞见他愿意,再加上这时间最多也不过十几天,对他的学业应该是没什么影响的,便答应让他试一试。
    常晓到底还是十四岁的少年人,虽然他觉得自己应该能胜任,但难免会有些不安,此时听见楚辞的安慰后,终于放心了不少。
    初八日,辰时初。
    负责点卯的官员拿着名册一个院子一个院子地去划人,他边走,还边传达楚辞的命令,让大家辰时正到达提学厅旁边的会议室开会。这些官员一听,立刻起身做准备。
    哎,孔大人,你怎么拿着砚台和毛笔?
    孔大人听见冷哼一声:提学大人不是吩咐了吗?每次会议需准备笔和本子将内容记下来。
    哎哟,差点忘了,多谢提醒,我这就回去拿
    会议室里,楚辞坐在上首看着大家,片刻后嘴角露出几分满意的微笑,东西大家都带了,虽然样式多变,但至少证明他们对于他的话,还是很服从的。
    关于昨天会议上提出的问题,大家想好了吗?有什么意见尽管畅所欲言便是。楚辞喜欢先听别人的想法,这样就可以及时补充自己在制定方案时的不足了。
    下面的官员们面面相觑,还真叫他们想,不是心中已有章程吗?他们大多数人回去都没有想过也不明白为什么楚辞执意要改变规矩。
    正当大家静默时,江大海站了起来,说道:大人,下官认为这规矩还是不变的好。
    哦豁,大家一听江大海的话,立刻就来劲了。这可是当面下脸啊,也不知这厉害的楚提学会怎么应对,会不会直接掏出金戒尺呢?
    楚辞却不像他们以为的那样黑着脸暴跳如雷,而是非常淡然地说道:说说你的理由。
    现在离县试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贸然改动规矩恐怕引起学子躁动。虽然大人说需要改动的是监考方式和出题方式,但如若有人传出去,胡思乱想之下,必然还是会让学子们无心温习。这是其一。
    其二,一个规矩得到长久的使用,必然有它存在的理由。若改动后的规矩出现纰漏,影响了县试成绩,那么这个责任由谁来担当呢?大人到时候一句新官上任,未知其根由便可搪塞了,我们可怎么逃过上面的责问呢?
    江大海将话题引到所有人身上,希望能从其中得到一些认同感。他的计策很快奏效了,很多人开始觉得楚辞这个想法是没有必要的,好端端的规矩,改什么呀?
    楚辞看着这个与昨天的人设毫不相同的江大海,心知不是他昨日伪装了,就是向高人取经了。
    首先,第一个问题很好解决。只要大家不传出去便行了。到时候采取倒查问责制,一旦有人故意发布不实的消息煽动人心,使学子们不能安心温习功课,一经查实,本官便会向皇上进言,将查出来的那人革职查办,家产全部充公。想必,这个方法应该可以杜绝消息走漏出去。各位大人觉得呢?
    楚辞温和的笑此时在大家看来无疑是很恐怖的了,这话一出,有点想法的人也立刻偃旗息鼓了。
    第二,江大人说的话确实不假。但是一个规矩之所以存在,除了有它存在的必然性之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没有另一个更好的办法来代替它。
    大家可能不明白本官为何执意要改变这个规矩,那是因为,昨日江大人在说明情况时,本官便发现了一个弊端。
    县试时由分巡道员交叉监考,由各县山长和夫子们巡考,乍听上去,似乎很合理。可大家却忽视了一点,这样做,极易造成舞弊现象的发生。
    舞弊这两个字一出,所有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但凡经历过科举考试的人,就没有不害怕和这两个字扯上关系的。朝廷对于舞弊一直都是讳莫如深的,一旦捉住就绝不姑息。
    江大海腾得站起来,脸都涨红了。大人何出此言?下官们兢兢业业在此地数年,从未发生过什么舞弊之事!大人此言,是不相信我们吗?
    楚辞对他摆摆手,说道:先坐下。本官说的是容易出现,不是已经出现。大家都是参加过科举考试的人,自然该知道主考官对于学子们的意义,他是决定着我们能不能更进一步的关键人物。所以每逢公布主考之时,都有无数人想要上前去攀关系探口风,抑或是模仿主考官的文风答题,这样录取的几率就能大大增加了。
    只不过,由于主考官们身份贵重,普通学子根本无法接触到他们,所以只能各凭运气了。假如有一天,你的叔伯亲戚,你的先生成为了你这次科举的主考官,你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楚辞看着大家讪讪的表情,笑着说道,大家也不用说出口,这都是人之常情。
    然而,他话锋一转,正因为这种心态太过平常,所以根本无法避免。假如我们还像之前一样,很容易就会让人找到空子钻进去。因为这并非大规模的泄题或是怎么样,普通学子轻易发现不了其中奥秘,便只以为是技不如人之故,也不会想到那方面去。假如真有不学无术之人以这种方法挤掉有真才实学的学子,那么科举的公正性便荡然无存了。
    听大人此言,是否您想出来的方法能够完全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的?有人提出质疑,官场的潜规则是没办法消除的,既然无法消除,又何必执着其中,平白去得罪人呢?
    大家不妨先听本官将方法说出来,然后再行判断。若大家听完之后,仍然觉得原来的办法更好,那本官就少数服从多数,按大家的意见来办,如何?
    底下的众人又互相看看,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不同意倒显得奇怪了,听就听吧,他们也想看看,楚辞到底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第286章 故人来访
    本官的办法其实很简单, 将和县试有关的所有人员都请过来,然后抽签决定谁去哪个地方。比如说,咱们漳州府一共有七个县城,那就是七位分巡道。再加上各地县学的山长,就是十四位。然后这十四位一同抽签,纸上写着要去的地方,抓到哪就去哪。不过, 这抽签的结果暂时先不公布,等到县试前一天才能公之于众。楚辞说道。
    众人不太明白,人还是这些人, 单只是换一换位置就能够杜绝舞弊现象的发生吗?
    有人提出质疑,楚辞听完之后,说道:若还是两县交叉监考, 那么一定会有人使那些歪门邪道的手段想要贿赂主考官。按我说的办法行事,除非他能把这些人全部收买,不然的话,谁都可能成为他们县的主考。
    既然大人有此妥帖之法, 下官们也就放心了。今年县试, 就按大人说的去办吧。内心有想法的人自然有, 但大部分人都不反对, 他们贸然出头,一定会惹来猜忌, 故而也不作声了。
    转眼便已是正月十五, 一场热热闹闹的花灯会后, 清闲的日子便过去了。无论是官府还是普通百姓,都恢复了往常忙碌的生活状态。
    提学司的关于本次县试的榜文也通过驿站送到了各个县衙,让他们于城门口和闹市张贴,并且派人在旁讲解。
    各地的榜文张贴半个时辰后,那些书生就都聚在了榜文前,仔细查看今年县试报名时间和所需物件等。
    突然有人叫起来:你们看最下面,今年的规矩据说和往年有所不同了!
    大家顺着他的眼神往下看,发现果真如此。不过上面写的很明白,他们看完后,觉得这次改动其实和学子们没有太大的关系,改动的地方是监考和出题方式。大家仔细看完,发现这种方法比之以往更加公允了,一时间,大街上几家欢喜几家愁。欢喜的,自然一般都是有真材实料害怕被人横插一档的。发愁的则是没什么本事动了不好的心思的。
    楚辞完全不在乎大家是怎么说的,他现在正做着马车四处巡视。
    之前他去了果县,将那里的大致情况都摸清了。但是这漳州府一共七个县,他都得走一遍才行。
    现在他来的这个地方叫做湾县,是距漳州府城最远的一个县,和南闽省延州府的一个县相接。不过,延州府那边因为有一个大码头,所以百姓们的生活比较富足。
    湾县百姓一般做生意都会去延州府,那里商人很多,东西都能卖上价钱,不像在他们这里,东西再好也没用。一般去那做生意的人,赚到钱后都干脆在延州府买房置地了,一年到头也难得回来几次。家里有钱的,就算不搬过去,也会把自家孩子送到那边的私塾里。
    楚辞从村民口中了解到这些消息后,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要想狠抓教育,还真是难啊。经济水平跟不上去,老百姓们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无心入学。
    楚辞带着些许郁卒的心情回到了提学司,刚一进门,便有人上前禀报,说有人来找过他,还说是他的故人,那人得知他不在府上,便留下了一个地址,让楚辞回来后再遣人上门唤他。
    楚辞很疑惑,故人?难道是张文海那几个?总不可能是京城来的吧?!
    想到这个可能,楚辞心中有些莫名的喜悦,虽然他知道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还是用充满希望地语气问道:这人说过他姓什么,从哪里来的吗?
    门口的衙差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他说他姓徐,从边城来的。
    楚辞先是失望,而后又是一愣,边城来的姓徐的人?
    他长得什么样子?
    呃瘦瘦高高的一个老头儿,留着点胡须,总是一副笑模样,看起来像是哪家的老爷。
    楚辞心里有了底,他从衙差那里要过地址,便又出了门。
    那人住在云来客栈里,这是府城最好的一间客栈。楚辞上门之后,便询问小二有无一位姓徐的客人住店。这小二许是被吩咐过了,一听有人问起,便立刻给他指了方向,让他上二楼去天字三号房。
    楚辞上了楼,然后根据小二的说法找到了天字三号房。
    扣扣扣!
    来了!门里传来一声回应,而后门便吱得一声打开了。
    楚大人?!门里站着的徐管家惊呼一声,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快请里面坐。
    楚辞坐定后,问道:徐伯,您是往这边来做生意的吗?他乡遇故知的喜悦让楚辞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徐管家摇摇头:楚大人,老朽是特地来这里找你的。
    徐伯与我不必如此生分,你还唤我阿辞便可。楚辞说道,他家静哥说过,徐管家就和他们的家人是一样的,不知徐伯找我有什么事?
    是我家少爷,他让我找几个好手过来保护你。我年前接到消息就一直往这边赶,可惜中途遇到点事,耽搁了几天,要不然的话,早几天就该到了。徐管家说道,为了早点到这里,他在路过西江省的时候都没有回去看看他家小少爷。
    保护我?楚辞失笑,我是来当提学的,哪里会有人对我不利。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实则很高兴。
    阿辞,你还不知道吗?南闽这边闹水匪,我家少爷怕你遇上他们,便叫我挑几个好手给你,这样万一碰上了,也好及时脱身。
    水匪?楚辞有些惊讶,为何我从来不曾听说过呢?
    你没有接到少爷的信吗?徐管家也很奇怪,他信上说得十分清楚,还说已给你去了好几封信,可是从未收到回信。
    许是途中出了岔子吧?我也给他去了信,但是他寄来的信,我也一封都没收到过。楚辞很郁闷,这就是古代的不便利啊,两千多里的路程靠各地驿使接力一般传送,但凡中途出点差错,这信就送不到对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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